深藍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身上的背心短褲脫了下來,漂洗gān淨便順手扔在了湖邊的灌木枝上。夏川也邊泡著水邊解著襯衫扣子,很快也脫下了襯衣西褲,在水裏清洗著。


    其實和深藍在一片水裏洗澡,夏川也同樣有些不自在,但是他麵上卻淡定得很,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有意無意地會和深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反正這湖有的是地方,泡兩個人綽綽有餘。


    可深藍卻並不配合他的想法。他兀自清洗了一會兒便呆不住了,手腳劃拉了幾下,遊到夏川身邊。


    夏川麵上依舊一片淡定,手上的動作不停,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似的。深藍並不鬱悶自己被忽略,而是將夏川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又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夏川的肩膀手手臂,就在他得寸進尺還想再捏一下腰時,被夏川一把攥住了手腕。


    “很閑?”夏川麵無表情地問道。


    深藍一臉無辜:“沒,我隻是覺得你看起來比上回瘦了一點。”


    “上回?”夏川一時沒反應過來,出聲疑問,手上卻依舊沒鬆,“上回是哪回?”


    深藍撓了撓下巴:“你被夜蟲咬了腳腕,蹦到我身上那回。”


    夏川:“……”簡直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上次哪裏是主動蹦過去扒在深藍身上的?!要不是腳又麻又痛根本支撐不住,他哪裏用得著借力站著?!


    他懶得跟深藍胡扯這些有的沒的、胖了還是瘦了,腳下朝前劃了點水,便轉身離深藍又遠了幾步,繼續冷冷地清洗著衣褲上的泥痕。


    深藍“嘶——”了一聲,跟屁蟲似的又繞過來看了一眼,道:“我看錯了還是你的臉真的有點發紅?”


    夏川這回真是凍成了冰,頭也不抬送了那貨兩個字:“放屁!”


    鑒於深藍這位主實在講不出幾句適宜的人話,兩個人這頓澡洗得著實有些尷尬,當然,也可能這尷尬隻是夏川單方麵的,霸主自己慡得很。兩人清洗完又等衣服晾了晾,不那麽濕得厲害,便gān脆出了林子回坡上去了。


    他們在林中順手拾了點gān燥的木枝,一回去便徑直回了自己屋內,在房中的坑裏堆起木枝,借著丹尼斯防水袋裏的打火機生了一小堆火。


    深藍不樂意一直穿著濕衣服烤火,仗著這裏沒外人,便順手撈了之前丟在chuáng邊的shou皮裙和寬葉,將自己扒了個gān淨,不緊不慢地換上了和刁民們一個畫風的簡單服飾。


    夏川全程目不斜視地盯著坑中的火堆,偶爾撥弄一下。


    深藍本就luo奔慣了,換上shou皮裙居然也絲毫不違和,還在夏川麵前晃悠了一圈,問了句:“怎麽樣?”


    “……”夏川實在是沒眼看他,他本來懶得回答這種問題,但架不住他不開口,深藍就一直這麽在他麵前晃悠。在被晃得頭暈之前,夏川冷笑了一聲,一把撈過深藍原本穿著的那件黑色背心和休閑短褲,抖了抖道:“好得很,我看你就適合穿shou皮,這衣服你就別換回來了,歸我。”


    深藍一愣,本想反駁一句,可是轉念一想,他的衣服穿在別人身上他還是有些介意的,這就跟守著自己的屬地不想讓別人踏進來一個道理。但是給夏川穿卻完全沒有問題,於是點了點頭,答道:“行啊。”


    夏川:“……”


    他們在屋子裏生火烤衣服,外麵卻挺熱鬧,時不時傳來一點女人的笑聲和男人的jiāo談聲。那些人在泥潭裏滾了個夠本,終於收拾收拾想起了正事——還有一堆食物等著他們處理呢。


    於是也不再玩鬧,趕緊開始著手弄全族人吃的食物。


    這個部族顯然不是存在一天兩天了,從他們協作的能力和默契度來看,應該由許多許多年了。所以打獵做飯之類的分工自然井井有條,不用夏川他們胡亂插手。


    於是兩人閑下來便gān脆靠在勉qiáng算chuáng的高台上,倚著牆壁閉目養神起來,順帶想一想沒了示波器,他們還怎麽樣才能找到出口,回到正常世界。


    “這回沒人胡思亂想,這地方總不會再碰上災難吧……”夏川後腦勺靠著牆壁,一腿伸直一腿曲起,手臂鬆鬆地搭在膝蓋上,淡淡地出聲,其實說是問句,句尾卻並沒有帶上疑問的口氣。


    深藍和他並肩靠著,也閉著眼睛抱著胳膊養神,低聲回道:“或許吧。”


    先前勞拉和他們說過,這部族一天好像隻吃兩頓飯,其實也並不是這樣。準確地說,這部族吃飯其實並沒有什麽固定的習慣。一般來說,如果食物快吃完了,他們早起去打獵,順利的話,回來可以吃上一頓好的,到了傍晚再吃兩口野果填填縫隙。如果不順利的話,就隻能簡單墊一墊肚子,而後挨到傍晚便早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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