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他又回來了,隻是,步子顯得太有力、太沉重,難道剛才發生過什麽事情嗎?


    “文堇,你不是要去中東嗎?”扯開一抹笑,希望他不要因為她的傷,太過擔心。


    柏文堇的眉頭一皺,難道冷煜說了些什麽?“哦,讓太子去了。”


    “太子?”笑,止住,‘他’,難道不是他嗎?……愣了片刻,心底,有些明了,有些感動,莫名的,還有一些悸動!


    將她的表情一一收到眼底,失望嗎,為什麽連笑都止住了,難道希望他去,他們還真是情投意合啊,麵無表情的,柏文堇坐在她的身邊,即不說話,也不離開,空氣,有一點冷。


    “我想渴點排骨湯。”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見到‘他’,也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隻知道,‘他’的腳步很輕,很輕,仿佛大一點聲,都會嚇住她似的,想到‘他’,嘴角,無意的扯出一絲笑。


    柏文堇的眉頭一皺,望著旁邊放著的保溫瓶,淡淡的說道:“已經涼了,明天我派人送新的來。”


    “說謊,堇哥哥,那是保溫瓶,怎麽可能涼,不過,心好高興,他在吃醋嗎,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喜歡自己呢?”想到這,貝貝低下頭,耳垂,不自然的浮出兩片紅暈。


    “居然喝不到他的湯,也這麽失望,那我會讓你,連他的人都看不到的。”拿起保溫瓶,柏文堇起身,隨意的掃了一眼貝貝,連‘再見’也不說,轉身離開。


    聽到他有力的步伐,貝貝猛的抬起頭,卻隻看到離去的一團模糊,有點傷感,不過,心底依舊快樂著,這是他……真的來看她,好興奮,一夜,未眠……


    ******


    天,亮了,眼睛有點幹澀,不知道堇哥哥會不會還來看她,真的好興奮。


    “你的眼睛怎麽了?”進來的特護看到她紅痛痛的雙眸,嚇了一跳。


    貝貝不好意思的輕咬了一下嘴唇,揚起甜甜的笑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晚,沒有睡好。”學不來撒謊,隻好老實交待。


    “想你老公了,嗬嗬……這才走多久啊?”不過,那個男人好溫柔,能嫁一個這樣的老公也不錯,顯然,特護將冷煜誤認為了柏文堇。


    一下子被人戳破了心事,貝貝不好意思的吞了吞舌頭,幽幽說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來。”心,好緊張,很奇怪,為什麽那個‘他’來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這樣過,這就是愛的滋味嗎?


    “肯定會來的,我先幫你滴點眼藥,睡一覺,他就來了。”


    特護幫著她點好眼藥,掖好被角,確實困了,不一會兒,貝貝就進入了夢鄉,將房門輕輕的帶上,特護推著車子走了出來,正碰到剛從外麵走進來的柏文堇。


    “病人醒著嗎?”難得好心情,柏文堇手拎著保溫瓶,隨口問了一句。


    “想你們頭,一夜未睡,剛躺下,我看你還是不要先進去。”,特護雖然不認識他,可是這裏進進出出的,都是冷煜的人,她還以為是他的手下,說話也隨意了很多。


    拎著保溫瓶的手,不自然的緊了一下,心底,不舒服的感覺驟然而至,那麽想他嗎,居然一夜未睡,轉身,離開。


    “唉,那湯是給她的嗎,你給我也一樣……”後麵,傳來特護不解的聲音。


    走到外麵,想也不想,將手中的保溫瓶憤怒的扔了出去,沒想到,她勾人的本事一流,在他這得不到好處,就跑去勾引他的兄弟,這樣的女人,他居然還想要跟她好好的過日子!


    ******


    車子,向遠方駛去,誠如那一晚,他把她扔在高速公路上;隻是這一回,他把她扔在了醫院裏,撤走了所有人,包括那個特護,與一般的病人一樣,孤獨而寂寞的待在那裏。


    她不知道,他又怎麽了,她還記得,那一天,他沒有讓她喝排骨湯,說好了,他會再帶來,可為什麽,他爽約了,是因為,她……不是‘她’嗎?


    七天之後,她完全看到了這個世界,白色的,無聲的,隻有儀器的聲音,甚至,她的雙腿,還被懸在支架上,就這樣,一動也不動;


    十四天之後,她可以稍稍下床行走,像嬰兒學走路,第一步,她跌倒了,摔得很重,身上的傷,刺痛了她的心,特別是胸口那一片,痛、裂肺的,無所頓形,像極了她的人生,可她不服輸,走了第二步,卻,依舊……跌倒;


    一個月之後,她可以借著拐杖,稍稍走出這家醫院,站在馬路上,她總是遙望著路的另一邊,一呆就是一天,隻是,天亮了,天黑了,卻始終看不到那個樣子,就像那一天,爸爸、媽媽,他們進了天堂,卻把她忘在了人間。


    兩個月之後,她出院了,出院的那一天,她拎著行李,在醫院護士的幫忙下叫的士,她,身價超百億,可出租車費,卻是院長為了感謝冷煜,無償捐贈那麽多設備,給付的。


    那個男人,不知道,他還好嗎?有一點後悔,沒有告訴他,其實那天,她的眼睛有點好了,因為,她眼睛好了之後,沒有人知道……


    美國,柏氏大宅,她,紅色的行李箱,比在h市,隻多了行李,可是,卻少了一張微笑的臉,有人說,冷暴力其實比熱暴力更傷人,因為,熱暴力,隻是傷在了身,而冷暴力,卻直接劃在了心口上。


    約瑟夫幫她開的門,她一走就是兩個月,可是,卻沒有知道,她在醫院,柏氏太大,大到,每一個家,都是冷清的……


    呆呆的坐在床上,貝貝望著嵌在牆壁中的自己,還是那張臉,隻是布滿了細細麻麻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如果不去遮蓋,還是會有淡淡的痕跡,醫生說,三個月之後,這些傷,就會完全的好了,可是,心底的傷,還能好嗎?


    “太太,要下來吃晚餐嗎?”約瑟夫很奇跡,兩個月之前,太太的嘴角總是帶著笑,可為什麽,這次一回來就躲在屋子裏,而嘴角,寫滿了濃濃的悲哀,還有,那細不可辯的傷口。


    勉強扯動一下嘴角,她不知道為什麽而活,可還是活著,“等一下我就下來。”攏了攏長發,稍稍撲上一點粉,她不希望因為她,而影響大家的情緒。


    “先生,您回來了。”


    意外,從來不回來用餐的他,居然回來了,貝貝的嘴角,頓時寫滿了笑,是真心的笑,目光中,散發著格外的神彩。


    “文堇,你回來了。”


    柏文堇連瞥也不瞥她一眼,將外套遞給約瑟夫,就朝餐廳走去,雖然有點失望,但是,貝貝還是笑得跟花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後麵。


    用餐,雖然非常冷情,可是,餐桌上有了他,她真的有家的感覺,隻是,他的臉實在很冷,不過,男人不都是喜歡扮酷嗎?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該為柏氏做點什麽了,不要總是窩在家裏。”


    頭頂,突然冒出一句話,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什麽意思?”


    “你身為總裁夫人,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嗎?”柏文堇的眉頭一皺,真是不喜歡看她那付弱不禁風的樣子,完全沒有水怡然的大方、自信。


    眨眨眼,難道‘總裁夫人’也是一個職位嗎,柳葉彎眉,淡淡的蹙起,小嘴,微微一翹,努力思考著,柏文堇的心底一顫,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


    “咳……”清了清嗓子,扭過頭,揮一揮手,約瑟夫立即將一大堆請柬遞過來,“這是一些慈善事業的活動,你可以參加一些。”


    拿過請柬,貝貝認真的看起來,電視上,總是聽聞某某夫人參加什麽慈善party什麽的,天啊,她好笨,居然都不知道該怎麽當好總裁夫人,難怪堇哥哥不喜歡她。


    “還有,把你的衣服換一換,什麽樣子,難道我柏文堇連給老婆買身好衣服的錢都沒有了嗎!”柏文堇吼完,立即起身離開,受不了,受不了她用那無辜的目光看他,那會讓他想要放低身段。


    “老婆?”原來堇哥哥一直把她當老婆的。


    貝貝抿了抿小嘴,小舌頭俏皮的一吐,眨眨那雙大眼睛,小女人的心態,立即雀躍到臉上,剛好,柏文堇一個回頭,不小心收錄了她的心情,壓仰的心情,幽幽有點轉好。


    將請柬攤在床上,認認真真的看著,日期、地點、內容,拿著小本子,一點點的整理下來,不過,日期都好接近,可這距離……看來,總裁夫人,也不是那麽好當的,不過,為了堇哥哥,她願意學起。


    衣服,還有衣服,拉開衣櫥,全部是白色,她喜歡白色,簡單而幹淨的顏色,不過,堇哥哥似乎不喜歡白色,看來,明天要全新買過,將衣服拿下來,一件,又一件,整整齊齊的放到下麵,隻要堇哥哥不喜歡的,她也不喜歡。


    “轟--”


    窗外,傳來機車轟鳴的聲音,轉身跑過去,隻看到一抹黑色的背景,他,又走了,今晚,他會是在那裏?這,也是她傷感的原因,她生病了,可是,他卻總不見人影。


    “當當當……”


    打開門,意外的看到了約瑟夫,“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嗎?”


    “哦,一位慕容雪的小姐來電話,夫人要不要接?”從未見過她有朋友,約瑟夫也是很意外,特別是這麽晚。


    “雪姐姐!”天,那天雪姐姐要我打電話給她,自己怎麽就忘了呢?貝貝一拍腦袋,飛奔下樓,她是忘了,因為,她一病,就是兩個多月。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另一頭,慕容雪端著紅酒,一付落寞的樣子。


    貝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電話說道:“對不起,雪姐姐。”


    “既然覺得對不起我,不如出來喝一杯怎麽樣?”外麵,準時傳來機車的聲音,大灰狼又出洞了,真想不明白,明明家有嬌妻,居然還出來混,討厭男人,如此的薄情。


    “喝、喝酒?”想起那晚的情形,貝貝有些猶豫。


    “怎麽,不會是新婚燕爾,老公舍不得……”語氣,有點曖昧,可是,心卻在冷笑,席貝貝,你真的就那麽甘心,永遠的將頭縮在翅膀下麵嗎?


    的確,被捅到了痛處,新婚,可是,她與他,連……那個女人,那個夜晚,無盡的河流,她以為,她死了,“你在哪裏?”


    ******


    eddsy,夜都市裏遊魂聚居的地方,依舊一身白色,完全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迷離的燈光,彩色的人群,喧囂的世界,她坐在角落裏,意外,居然慕容雪……遲到了。


    輕啜懷中的橙黃色,好奇的打量著這陌生的世界。


    舞池中央,亂舞的人群,亢奮、夢幻、全情投入在別樣的世界裏……


    吧台前,一對男女熱吻著,哦,天啊,那個男人在幹什麽,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手伸進……女人的裙子裏?


    呼、呼、呼……整理一下心情,這是酒吧,電視裏不總是這麽演嗎,非禮勿視,扭過頭,天、天、天啊……剛才射燈閃過的,是半裸的男女嗎?


    不安、緊張、焦躁,她有點後悔,怎麽會答應慕容雪。


    “哦,edgar,我要……”


    是什麽聲音?貝貝一拍腦門,“ed。,我受不了了,哦,求求你……給我……”ed。?文堇嗎,怎麽可能,嗬嗬……嚇自己的,不可能,文堇怎麽可能會來這種地方,一定不是他,這天下,叫ed。的人,太多了。


    坐正身體,非禮勿聽、非禮勿聽,蔓藤纏繞的座位後麵,傳來低沉、急促的呼吸聲,隱隱的,夾雜著呻吟,呼--!長歎一口氣,不能在這裏了,這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站起身,拿起手袋,準備離開,可--轉身的那一刹那,熟悉的麵龐,落入眼底。


    濃濃的眉目,享受的雙眸,英挺的鼻梁,還有……冷情的薄唇,脖子上,一雙雪白的手臂纏繞,就像蔓藤編織的世界,短裙下,射燈略過,分明是顫抖的兩個人。


    手袋,不自覺的從手中滑下,聽到異動,柏文堇將頭轉出女人的懷抱,雪白的人影,麵無血色,嘴角,扯了扯,身子,向上一挺,引得懷中的女人又是一聲嬌哼。


    這是嘲笑嗎?想笑,扯了扯嘴角,可還是沒有帶動起任何肌肉,傻傻的、癡癡的,想著他,整整十四年,想掉頭走開,可為什麽,腳底仿佛生了根,就像她的愛,融入骨髓,第一次,想剝離這份感覺,可是,能把骨髓都剝離嗎?


    柏文堇看著她,任由身上的女人如水蛭般,想起身,可是,理智讓他任由著這一幕延續,不想承認,看到她時的慌亂,就像被老婆捉奸在床,他不愛她,是她,害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她又憑什麽,管他的放縱。


    眨眨大眼,不讓淚水落下,那一晚,他都能把女星帶回家去,現在,不過是在酒吧裏亂搞,這算是進步了嗎?畢竟,他沒讓她看見,可為什麽,心痛得比之前還要厲害,她不夠漂亮嗎,不夠善良嗎,還是,她不夠像‘她’一樣?


    目光,如石光電火般,隨著五彩斑斕的光,在兩個人中間激蕩,一個在逃,另一個,也在逃,他們的愛,似乎還沒有來得及種下,就已經四散在人群之中。


    “貝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清冷的聲音,帶著一點掩飾過的幸災樂禍。


    身子一轉,擋在蔓藤前,本能,她不想其他人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雪姐姐,我想回家了。”


    “是在責怪我嗎,丹尼,這都怪你,為了幫你鑒賞那個破瓶子,把我的妹妹一個人扔在這裏。”不想揭穿她,扭過頭,看向後麵的男人。


    “不好意思,這次我請客。”丹尼也樂得送人情,慕容雪,這個古玩界的傳奇人物,他可不想得罪,否則,又少了一條財路。


    慕容雪看了看四周,目光略帶歉意,溫柔的說道:“這裏的確不適合我們,現在我已經收工了,貝貝,不如到我家裏坐坐。”


    “哦……”心,煩燥不堪,“那,好吧。”雖然,很想留下來,可是讓朋友看到他,痛,軟弱無力的痛,還是離開吧,總不能讓人看他們夫婦的笑話。


    慕容雪拉起貝貝纖細的小手,嘴角,扯著滿意的笑,“那我們走吧,這裏的確不方便。”是啊,隨意的一瞥,怒視的目光,真的不適合獵豔。


    看著兩個人手牽手的離開,柏文堇一把推開身上水蛭般的女人,在他這得不到滿足,就到其他人那裏去嗎?


    “ed.,怎麽了?”欲求不滿的女人,不知死活的又靠了過來,好不容易貼上的金主,她可不想就這麽丟了。


    “滾!”


    心情,全然被剛才的一幕占據,整理好衣服,重新扣好已被解開的皮帶,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揚而盡,目光,犀利的如刀般,令人膽寒,女人連爬帶滾的,拿著手提包逃了出去。


    煩燥,同樣占據了他的心,不應該,不應該這樣,她,不過是心機重重的女人,說不定,她與慕容雪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是啊,不然,她怎麽可能會來這裏,這種地方,根本不適合她,心,不自覺的,將她放在了應該出現的位置……


    ******


    “evonneinthehouse,evonneinthehouse……


    愛情裏的最大, 公因數;


    是兩個人,都心有所屬;


    一對一翩然共舞,


    不允許誰心有旁鶩;


    我無法給誰約束,


    當你偏好,善變的藝術;


    我想純淨百合襯出;


    華麗世界裏所有孤獨……


    喔,難道你就是不能了解我呀 didya


    在多的道歉夠不夠我挽回你的心


    oh 與其將被無所謂的愛同化


    寧可寂寞再 等待一下;


    這城市的夜,人往人來:


    香水的味道,讓人迷亂:


    孤單的百合,依然潔白;


    隻是在不安中穿戴黑色迷彩;


    擁擠的屋裏,目光燦爛;


    像熱帶雨林,充滿試探;


    那香水百合,依然自在;


    拒絕狂歡,隻想為一個人盛開……”


    粉紅色的房間,溫馨、浪漫,聆聽美妙的音樂,俯看深夜紐約的街景,令人迷幻、滿足,輕綴著晶紫色的流體,苦澀,占據味蕾。


    “雪姐姐,與水怡然很熟?”忍不住,開了口,想了解他更多一點。


    滿意的一笑,知道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隻是,她居然沉默這麽長時間,“是啊,她出生在外交世家,性格開朗,那一陣子,有幾件國寶要在法國拍賣,她讓我幫她鑒別拍賣會上的東西是不是真跡,慢慢的,就熟了。”


    很簡單的邂逅,“她很美。”美得讓她都快要窒息了,堇哥哥喜歡的女人,的確很強。


    “嗬嗬……她可沒有你漂亮。”側過頭,那瓷娃娃的麵孔,嬌嫩的性格,讓人欲罷不能,連她都想將她藏起來,還真是奇怪,為什麽偏偏他不喜歡呢?


    苦楚的抬起嘴角,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可如果她真的很漂亮,為什麽堇哥哥不喜歡?


    “有時候,真相的確讓人心痛,可是看清楚真相之後,就要明確方向。”她是故意的,她承認,看著那個男人夜夜風流,為她不值。


    拿著水晶杯的手,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在這裏俯瞰夜景,會人讓產生征服的欲望,但,她可以嗎,側過頭,望著慕容雪,真羨慕她的生活,如此灑脫。


    “怎麽,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帶著一點揶揄,可心,苦澀。


    對於性取向,自幼接受西方文化的貝貝並不排斥,可是,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雪姐姐,你真會開玩笑。”


    不約而同的,兩個人都別開臉,望向腳下,那是霓虹燈組成的世界。


    “她不適合他?”莫名的,出口,不想看她如此的落寞。


    “哼?”貝貝側過頭,看向她的眸。


    “她的個性,完全是為了皇室打造的,就像一顆草,堅韌、不屈、努力的向上,而他,不過是一時的迷茫,你知道,男人得不到的東西,總認為是最好的,卻看不見,溫室中的百合已經綻放出光彩。”


    “溫室的百合?”還真是貼切的稱呼,她,不過是養在溫室中的花朵,仰頭,將酒盡數倒進肚子裏,清香中,帶著酸苦。


    “可是,誰知道,溫室的百合,也需要堅強的梗頸,才能抬起它高傲的頭。”這樣的人,令人心動,隻是,她知道,她的位置在那裏。


    “雪姐姐,還有酒嗎?”再堅強的梗頸,也不如春風吹又生的小草,一但被折斷,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慕容雪將她的杯子注滿晶紫色的液體,她不相信,那憤恨的目光,對她一點想法真的都沒有,任由她與一個‘同性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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