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男人、臭男人、爛男人、色男人,不要臉、去死!”


    冷煜靜靜的站在角落裏,看著她將所有的憤怒,不斷的發泄,隻要不傷著她,就好,看著她痛,他也痛。


    “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裏……”


    對著一個棉花人發泄,根本無法緩解她心中壓抑的恨,冷煜平靜的走出來,隻要她舒服,他做什麽都好。


    “你幹什麽總跟著我,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


    腿,毫不猶豫的踹出去,小拳頭,像雨點般砸下去,可是,就是這一切,也無法發泄她心中的憤怒。


    “你們這群男人,把女人都當成什麽,玩物嗎,混蛋,混蛋,大混蛋,我才死幾個月,他居然就來這種地方玩,居然還用我的錢來嫖我,混蛋……”


    他好無情,無論如何,她都曾經做過他的妻子,縱然不愛,也還有兒時的感情,這算什麽,算什麽,她的付出,居然等於“零”!


    冷煜,就像個玩偶一樣,默默的承受這一切,當柏文堇出現時,他就知道,這一夜,不會那麽好過,還好,她的拳腳,力氣並不大,隻是,咬下去的齒,卻依然像十四年前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


    手腳,漸漸沒有了力氣,牙齒間,彌漫的血腥味道,讓她,慢慢的鬆開了嘴,有一種痛,憋在心裏太久,變成了病,卻醫無可醫。


    “為什麽,你不還手,你這個大笨蛋……”看到眼前的血紅,心底,劃過一條淡淡的痛,轉身,向黑暗處跑去。


    不記得多久前,她的世界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不記得,多久,他就這樣跟著她,更不記得,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是她造成的,痛,剜著心!


    不去追她,知道外麵有人會繼續保護她,抬手,輕輕挑起傷口上的衣服,還好,這一次,比之前都輕很多,“我該拿你怎麽辦?”血,雖然流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知道,痛是在她的心上。


    無線電裏,傳過手下來的聲音:“煜主,小姐開車出去了,要不要追回來?”


    “不用了,後麵跟著就好。”最開始,他總是害怕她會傷害自己,習慣的,派很多人保護她,但逐漸的發現,人越多,她就越瘋狂,相反,她總會很快安靜下來。


    黑夜,很靜,剛剛處理好傷口,外麵,就傳出刺耳的刹車聲,這一次,她回來的很快,是不是,她的病好了一點?


    “我累了,快給我放洗澡水,還有,明天我要去東京。”回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他的肩膀。


    “恩,我現在去安排。”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望向自己,仿佛,是在關心他似的,錯覺吧,她的心裏,始終放不下的,隻有一個人而已。


    趁著她洗澡,冷煜也快速的衝了一下,之後,又迅速的返回到她的房間,為她整理好床鋪,打開空調,點上電視,選好節目,倒上熱熱的奶茶……


    她不喜歡被‘人’碰她的東西,但他除外,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扔進髒衣籃,輕輕敲了一下浴室的門,問道:“ice,今天想吃什麽?”


    “雞蛋炒飯。”舒舒服服躺在按摩浴缸裏的她,隨口答道。


    “我最近新學了一道檸香杏仁酥蝦球,要不要嚐一嚐?”


    同樣,隻有他做的飯,她才會吃,最初,他隻會雞蛋炒飯,為了她,他覺也不睡學習做飯,雖然手藝已經大有長進,但她卻總是點‘雞蛋炒飯’。


    “不要!”回答的很幹脆,才不要吃他做的新菜,總是長成奇奇怪怪的樣子。


    “我做了很多次了,大家都覺得很好吃,你也嚐嚐吧。”知道讓她嚐他的新作,需要花一費功夫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每每都能得逞。


    “外加一個雞蛋炒飯。”即使做得不好吃,至少還有東西可以添飽肚子,小算盤打得響響的。


    “好。”轉身,冷煜的嘴角,無意間扁出好看的弧度,無論是安靜、純真的她,還是任性、多變、霸道的她,他都寵,他都愛。


    ******


    “嗝--!”


    打了一個飽嗝,揉了揉撐起的肚子,盤子裏已經沒有東西可夾了,將筷子一甩,抬身就走,絕沒有半分想要善後的心思。


    “看一下電視再睡吧。”怕她存食,冷煜小心叮囑著,手裏,已經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快速的放到水槽裏清洗起來。


    剛打開房門的手,僵了一下,想回身,可……張嘴,大聲的訓斥:“做那麽少,夠誰吃的,明天多做一點,多放點蝦球。”


    “好,我知道了。”手裏的動作迅速而又利落,可口氣,卻是溫柔而又寵溺。


    “快一點,我困了。”


    說完,貝貝推門進了房間,像往常一樣,她要等他收拾好一切,才能陪她‘睡’,沒辦法,隻有有他溫暖的懷裏,她的夜晚,才不那麽難熬。


    ice,冰,她的身子,的確就像一塊冰,寒氣,不知何時,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夜晚,她舞動著身體取暖,白天,她依偎著他的溫暖入眠,


    整理好一切,像往常一樣,為她掖好被角,擁著被子,躺在她的身側,將她裹在懷中,“要不要將暖氣再打大一些?”


    “不要!”初夏,隻有她這個大冰人才需要暖氣。


    手臂緊了緊,希望身上的熱氣快一點傳遞給她,好讓她舒服一些,卻不小心,將被子一角,勒在了她的脖子上。


    “嗯……你幹什麽,要殺人啊!”回身,就是一個耳光,娃娃臉上,頓時浮出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有沒有傷著你?”這話,不是貝貝說的,而是冷煜。


    不自然的,拉開他關心的大掌,為什麽,他總是如此的縱然自己,扁了扁嘴,最終,“你給我鑽進來,在外麵抱著我,怎麽會暖和。”


    “這……”猶豫了一下,他是男人唉,抱著喜歡的女人,怎麽可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還不進來,你想凍死我嗎?”將被子一角扔在他身上,扭身,直接窩進他的胸口,好暖和,原來直接靠在他身上,會更暖和。


    毫無辦法,她的任性,是他慣的,尷尬的,將被子拉好,抱著涼涼的她,隻隔著兩片布,將熱量傳給她,可自己卻不感覺到冷,反而更熱,望著她甜美的睡顏,動也不敢動,但卻擋不住,血,不斷的往下湧……


    天,慢慢的亮了,氣溫越來越高,壓抑著下半身的需要,慢慢的,他也闔上了眼,身體,慢慢的鬆馳下來,與她的身體,契合的完美無比,身挨著身,心挨著心。


    在西班牙整整一個月,再也沒有看到那個舞娘,也許是他看錯了,更或許,隻是像淩芷逸一樣,長得像而已吧?


    坐在辦公室裏,柏文堇的大腦裏,不斷的浮出她的模樣,為什麽她連一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有,錯了,是他沒有機會讓她留下照片,以為,她會永遠的待在原地,等著他。


    “柏總,米奧來了。”內線電話裏,響起方秘書的聲音。


    “快讓他進來!”明天,就是他們兩周年結婚紀念日,他應該為她做點什麽,拉開抽屜,灰色的盒子,灰色的世界,原來,他們之間,除了一張婚書,居然沒有一點交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幅包裹著的油畫先出現在他的眼前,緊接著,米奧那張胖乎乎,笑眯眯的臉也冒了出來。


    “我說ed。,之前那幅畫,眉前那抹淡淡的輕愁讓我揣摩了好一陣子,這回你又給我出難道,下次,你會不會讓我畫外星人啊……”


    不去理會他的揶揄,興奮的站起身,接過油畫,親手掀開,一點點,露出的薰衣草的花田,透出浪漫的紫色味道,白色的裙角,在微風中輕輕的揚起,眯起的眼眸,張開的雙臂,還有……微翹的嘴角,永遠淡淡的笑。


    “你給我的那些新聞照片、監視錄像,沒有一張能讓我看清楚她的眼睛,否則,我想她睜開雙眼,會更漂亮。”


    米奧,半開玩笑似的,但越說,卻越沉重,因為……柏文堇的臉,完全的沉下來,還記得那一天,她的嘴角,扯著笑,按響了家的門,有多久,他沒有了家的感覺?


    “堇,等一下我們去哪裏吃飯。”一道淡藍色的身影,理所當然的闖了進來,打破一室的平靜,“哦,好漂亮的……”


    “柏文堇,你幹什麽,為什麽找人畫她。”淩芷逸揮舞著小拳頭,憤怒的叫著,全然沒有半分溫柔的模樣。


    不理會她,柏文堇隨手撕了一張支票,遞給米奧,“畫,很好,收了,數字,自己添。”


    “謝謝了。”接過支票,米奧擺動著肥胖的身體,居然像風一樣衝出去,他可不想再被火災現場給燒到尾巴。


    “你這樣算什麽,想給我難堪嗎?”


    沒有外人,淩芷逸更是發難,對著油畫,手開始揮舞起來,柏文堇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抱起油畫,用腳踹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


    “喂,柏文堇,你這算什麽,我現在是你女朋友,難道你要讓我們結婚之後,也要天天對著她嗎……”


    掛油畫的手,顫了一下,可畫中的人,依然在微笑,就像她,在對他說,“沒關係,隻要你高興就好。”


    為什麽,她能在新婚的第一天,就能接受他的一切,而他,卻是很久,才發現她的好。


    “喂,柏文堇,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淩芷逸聽不到回答,追了進來,隻看到他對著油畫發呆。


    “沒聽見。”冷冷的,原來靠近了,才發現,同一張臉,也依然是兩個人。


    “你……”想繼續發難,可是,看著他的樣子,又將話給生生憋了回去,又討好似的,嬌嗲嗲貼了過來:“好,你可以把她掛在這裏,但你不能把她帶回家。”


    家,他很久都不回去了,沒有她的地方,隻是一所房子,睡覺的房子,在哪裏不是睡呢?


    “你不是餓了嗎,吃飯去吧。”


    不想她被汙染,迅速的離開這裏,臨走,直接告訴方秘,休息室,以後不準任何人再進去,她太幹淨了,幹淨的,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就配不上她,與俗務無關。


    ******


    飛駛的車子揚起撲麵而來的風,她喜歡這種自由的味道,特別是,夏日的風,劃過她冰涼的臉,會讓她產生,其實她也是熱的……錯覺。


    “煜,再開快一點,我要飛起來!”


    冷煜抬頭,看著她,嘴角揚起笑,好久了,不記得有多久,她再也不輕易動手了,雖然,嘴下,依舊不留情。


    “哦唬--!我是女王!”


    嬌嫩的聲音,劃過天空,身影,穿過霓虹燈閃爍的城市,將無數車子拋到身後,這種感覺,好刺激,冷煜,手中的方向盤,永遠比別人更穩,而且,比別人更快。


    “煜--,你好棒,你是天下最棒的男人!”


    好無奈,每一次飆車,她都喜歡這樣胡亂的喊,這一次,又扯上他,但是,冷煜沒有發現,他的嘴角,越扯越高。


    “對,對,對,ice也是最棒的女人。”


    抬手,想把她拉回座位上,可還沒等他的大掌拉住她,她反而轉過身來扯住他的手臂,唇,輕輕的壓在他的嘴角。


    一股電流從他的嘴,鑽到他的心,眼睛,瞬間被電大二倍,身體,更是僵成一團,腳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來,車子,隨著他停跳的心,慢了下來。


    “煜,我喜歡你,ice喜歡你!”


    重新起身,對著四周大叫,她喜歡他,喜歡他做的菜,喜歡他的懷抱,更喜歡……他所有的一切!


    對麵,三輛房車迎麵始過來,正低頭翻看著文件的柏文堇,聽到外麵尖叫的聲音,抬起頭,向對麵望去……


    風中,飛揚的晶紫長發,囂張、靈動的神光,大氣磅礴的氣勢,還有,精致、完美、又熟悉的五官!


    “停車!”想也不想,甚至不等車子停穩,飛身跳了下去。


    “唉,堇,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淩芷逸也從車子上跳下來,可柏文堇已經衝向對麵的車子,根本聽不到她說什麽。


    “嗚呼……飛啊,煜,快開啊。”感覺到車子慢下來,貝貝低頭命令道。


    “好,馬上。”回過神,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晶紫色的蘭博基尼,像箭般飛了出去,車後,隻留下一道尾氣。


    柏文堇望著伸出去,空空如也的手,心底也跟著空空的,幸福,就差那麽一點點,追,還是停,一秒鍾,心已經給出了答案,原來,愛一個人,不是得不到的不甘心,而是,時時刻刻的想看到她,水怡然,真的隻是他的迷惑。


    蘭博基尼在路上飛奔,貝貝興奮的大喊大叫,冷煜無奈的抬著一隻手,小心翼翼的保護她,心,卻飛滿幸福的味道。


    “煜,我餓了。”鬧了一整晚,她終於累了,一屁股坐了下來,冷煜懸著的心,終於也跟著放了下來。


    “那你想吃什麽?”伸出手,幫她係好安全帶,腳,慢慢踩下刹車,好讓她有時間看清楚兩邊的店鋪。


    “唉,那家店好多人,看起來應該很好吃……”


    深夜,隻有二十四小時麥當勞裏,依舊人來人往,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除了夜店,還能開這麽晚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口水在嘴邊開始打轉。


    “好。”不是夜店裏買醉,又進步了一大塊,冷煜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直到後來,他才明白,太寵,也是一種錯誤。


    他停好車子,牽起她的小手,直接走進店裏,也許,剛被表白心情,實在是太過興奮,居然沒有注意到,一直跟著他的車裏,柏文堇也停了下來。


    “煜,這家店真奇怪,他們居然要我們自己拿東西唉?”從來都不曾在這種店裏吃過東西的貝貝,興奮的跟小孩子一般。


    “這是快餐,隻能偶爾吃一下,不能多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的。”生怕她吃完了也像小孩一樣上癮,冷煜連忙叮囑。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拿我當試驗品嗎?”坐好,拿起薯條沾上蕃茄醬,直接塞進嘴裏。


    冷煜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反問:“試驗品,我什麽時候把你當成試驗品?”


    “哼,你還問我!”抬手,對著他的腦門,就是一頓戳,把蕃茄醬塗得他一腦門,冷煜恍然大悟,隨後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我現在的手藝,可是一流的。”


    “咦,我怎麽不知道,對了,你怎麽不吃啊,快吃!”貝貝拿起漢堡,直接遞到他的嘴邊。


    柏文堇站在窗外,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手,慢慢的攥起,如果今天不是冷煜坐在她的旁邊,他大不了會以為是另一個淩芷逸,可是,死去的人,和失蹤的人同時出現,無論如何都無法不讓人相信,坐在裏麵的人,不是他們!


    “煜,等一下,我要去嘎舞,陪我一起去啊。”


    吃飽了,仰著肚子,她依舊肆無忌憚,隻是,口氣比以前要軟好多,之前,她才不會說‘陪’,隻要命令就好。


    “好,我陪你一起。”無論她走到哪裏,他就如影隨形,沒有‘陪’不‘陪’的。


    “我想,陪她的人應該是我吧。”冷冰的空氣,伴隨著冷冰的聲音,壓著怒火的柏文堇,眼神都是冰冷冷的。


    “堇!”天,他什麽時候跟上來的,為什麽他都沒有發現?冷煜慌張的想要站起來,貝貝卻一把扯住他,抬眸,淡淡的問:“你是誰?”


    心,咯噔一下,她這是怎麽了,眼睛裏看不出以往見到他的興奮,難道她一點都不想他嗎,而且……今天的日子,她忘了嗎?


    “走,煜。”主動拉起冷煜的手,推開柏文堇的身體,向外麵走去。


    “站住!”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要弄明白。


    腳底,隻僵了一下,卻依舊邁了出去,但,“你以為你是誰啊,讓誰站住就住?”討厭他,非常非常的討厭他,將所有事情,當成了理所當然。


    “我是你丈夫。”一時之間,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腳底,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他,很平淡,很平淡的,像講敘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丈夫,我,ice,怎麽會選你這樣沒品的男人,而且,我現在已經有男人了,記住,他叫冷煜!”


    “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得不到答案,隻好轉頭問他的兄弟,隻是,這個兄弟,似乎,也已經變成了過去式。


    冷煜拉著貝貝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下定決心似的,向前踏了一步,擋在她的麵前,大聲的說道:“柏文堇,她叫ice。”


    “不可能,她就是貝貝,你把她怎麽了,在她身上搞了什麽鬼,貝貝,我是你的堇哥哥,你不記得了嗎?”


    如果不說‘堇哥哥’,也許,她會一直平淡下去,可,他親口說的,抬腿,貝貝對著柏文堇的下半身,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腳。


    “啊--!”完全沒有防備,還好他的身手夠快,否則,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堇哥哥,你的嘴還真甜啊,我怎麽不記得,有你這樣的堇哥哥。”


    艙底,她那麽興奮的叫他‘堇哥哥’,可他呢,居然在她的結婚之夜,扔給她一個假根,這是多大的侮辱,一句話,勾引了她所有的恨。


    “對不起……”


    “閉嘴!”回手,要扇他的耳光,卻被冷煜一把抱住,“放開我,他這個混賬東西,我要替貝貝報仇……”


    “ice,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好嗎?”看到她眸底,燃起的怒火,冷煜的心就毛毛的,像極了她剛蘇醒過來的夜晚,那束怒火,似要把整個世界點燃。


    “你讓我冷靜,這個王八蛋,拿著我的錢,過來嫖我,好髒,好髒,柏文堇,我告訴你,你就是我們席家的看門狗,不,比狗還不如的東西……”


    原來,那一夜,真的是她,是她在自己的手掌中央旋轉,為什麽、為什麽那時候的自己,會把她當成了--第二個淩芷逸。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餐廳裏,無數人的目光看向他們,一時之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女孩的樣子,好像與那男人有什麽深處大恨似的。


    “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這隻狗,去死!”越說,越恨,越詛咒,越控,“你真是下賤,下……”


    溫暖的唇,突然壓了下來,實在不知道如何阻止她,隻知道她又生病了,生病的她,最怕冷,所以,他要給她溫暖,如果抱著她,她還是覺得不暖,聽說,唇與心的距離最近,希望這樣,她的心,會暖和一點。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柏文堇,呆呆的、直直的望著眼前一幕,第一次,冷煜如此理所當然的,吻著他妻子的唇,而他,隻能看著。


    “煜。”抬眸,眼底隻有他的身影,他的溫暖,她感受到了。


    “我們走。”冷煜隻想帶她快一點離開柏文堇,卻沒有時間發現,她……眸底,深深的依戀。


    錯諤間,兩個人已經消失在餐廳裏,恍過神來,柏文堇才發現,抬腳,追了出去,沒有比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再消失去她,他生命中,唯一的‘小新娘’!


    “那好像是柏氏集團的ceo,柏文堇。”


    一個人,可以活得很高調,可是,要活得高調前,必須懂得,自己需要什麽,否則,他將會得到他原本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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