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棠看到祝舟這個表情,私以為,這個吃驚的表情就是被他猜對了,所以,他該不會是已經在談戀愛了?動作這麽快?時棠克製不住內心震蕩,還有許多不可置信。他就出差了小半個月,他已經塵埃落定了嗎?祝舟雖然現在和時棠的交流越來越自然,但偶爾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問題,就像現在,他和藍和塵隻是做戲,可是這事兒太過私人,有必要告訴雇主真正的原因嗎?可是不告訴的話,直接承認又覺得不大好,否認的話更怪,一時之間,祝舟進退兩難,這猶猶豫豫的模樣在時棠眼裏就是默認。時棠心裏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愈發強烈,他很少有這種情緒出現,這讓他很不舒服,可是具體為什麽不舒服,他又形容不出來。這感覺太陌生,他隻好問了一個他最擔心的問題。“你不會……因為談戀愛,到時候想結婚,結婚後就直接辭職吧?”語氣逐漸轉冷。祝舟放下筷子,兩個手一起擺著說:“不不不,我不會丟下工作走的,簽了合同就會幹到底,你放心。”仿佛語速快一點,時棠才能相信他說的。時棠一聽,立即嘴快地說:“你果然談戀愛了。”把最後的冷哼給咽了回去,他憑什麽冷哼?祝舟張張嘴巴,蒼白地辯解道:“隻是在和朋友聊天啦。”因為解釋的太晚,時棠根本不相信他,覺得他隻是在跟他客套。明明得到祝舟的承諾不會隨隨便便的辭職不幹,會幹到合同到期,可是時棠發現自己並不能心中安定。焦躁的感覺襲擊著時棠的內心,讓他瞬間覺得食不知味,好像湯變淡了,菜也不香了。祝舟也沒那麽順眼了。隻有專心用餐的官官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可可愛的官官又怎能撫平內心煩躁的時棠呢?一直到祝舟收拾完帶著官官離開,時棠洗個澡坐在書房裏也沒靜下心,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祝舟談個戀愛,他焦心不爽什麽?時棠覺得自己不可理喻。而祝家的祝梵此時此刻也是陰沉著臉,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祝梵那次和祝舟不歡而散後,心情就一直這麽不好,他覺得祝舟莫名其妙,好好的悠閑生活不過,偏要去給人當廚師,還是住家廚師,連孩子都接過去了。以前他缺錢要工作,他還可以理解,現在信托基金有他和孩子的雙份生活費,完全可以回歸到住著大別墅,開著好車的悠閑生活,幹什麽那麽辛苦去給人當傭人。蘇雪之看兒子心情不好了那麽久,每次回來這邊,臉都不好看,本以為是公司出現了什麽危機,結果她問了後才知道,為的是祝舟的事情。“你說他在別人家裏給人做飯?”蘇雪之聽到後語氣吃驚,挪了挪位置,有些坐不住似的。祝梵喝著茶,語氣冷淡地說:“嗯。”蘇雪之說:“他怎麽會……你把信托基金的事情解決了嗎?”“解決了。”“錢沒有被扣掉一部分吧?是正常的發放嗎?”“一切都正常。”“那怎麽……”“可能是喜歡給人做飯吧。”祝梵語氣嘲諷。蘇雪之越想越坐不住,她和亡夫的感情雖然說相敬如賓,但都知道彼此的性格,在一起的這麽多年,從未吵過架,對方也尊重她的每一個決定,關於孩子的教育更是完全聽她的,正因為他的配合和尊重,蘇雪之也從未因為是繼母就去為難自己的繼子,一開始是相親認識結婚,婚後才慢慢開始培養感情,到後來他離開,蘇雪之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亡夫是有感情的,所以更知道,這個大兒子對於亡夫的意義。他怎麽可能受的了兒子去給人當廚師。他知道了豈不是要恨死她。蘇雪之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得見見他,祝梵,關於信托基金的事情,是你做錯了,不然你哥又怎麽會跑去給人當廚師,你爸知道了,一定會責怪我們。”祝梵聞言,沒說話。蘇雪之雙手交握,越想越著急,心裏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自責不已。祝梵看到母親的模樣,安撫她道:“我去見過他,跟他說過,他不用再去給人當廚師,但他不願意辭職,不願意走,就是鐵了心要做到底。”蘇雪之說:“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嗎?你肯定不是好好跟他說的,明明去年開始公司就有了大起色,信托基金的錢就可以如數發放,你偏要在財務那裏壓著,媽知道你的性格,你肯定不是要吞下這點錢,可你為什麽要壓著,故意為難他嗎?你這麽做,你爸爸知道了是要寒心的。”知道祝舟在給人當廚師後,蘇雪之那裏再坐得住,她一想到這幾年自己的日子安安逸逸,那孩子竟然過得這樣苦,本以為就算各過各的,他的生活也應該不會太差,不用她操心。心中不是滋味的蘇雪之,往臥室走,祝梵看她腳步匆匆說:“你要做什麽?”“我要去見見你哥哥。”“這麽晚了,他都應該睡了,你要見,也先跟他約好,不然他也不一定有時間見你。”蘇雪之聞言腳步頓住,扭頭對祝梵說:“他的聯係方式換了嗎?如果換了,你把手機號發給我,我來跟他約時間,免得你說話不好聽,讓他心裏不舒服。”顯然不信任祝梵會好好和祝舟聊天。祝梵並不在意蘇雪之的嫌棄,嗯了聲說:“我一會兒發給你。”蘇雪之彎腰把跟過來的貓抱在懷裏,上樓,往自己的臥室走。作者有話要說: 祝梵:母親親自出馬,應該可以把人帶回來了吧。時棠:一個兩個都看不得我過安逸日子是嗎?推一下預收文《小萌寵》文案穿成狗後我變成了不會長大的柯基,智商變低+缺失部分記憶,俗話說得好,雖然我變蠢了但我也變得更快樂了。當人太慘咯,還是當狗子吃吃喝喝睡睡爽。“啥啊?為啥當狗也要上學??我不去,我不去!放開我!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