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辦師父咬住那根人頭杖後, 就閉上了巨大的嘴, 人頭杖逐漸隨著手辦師父縮小的嘴而縮小, 但是似乎還在拚命掙紮。


    手辦師父的嘴巴裏, 仿佛有一個氣球在彈跳, 不時將它的腦袋東一塊西一塊地撐大,使得手辦師父就好像一個哈哈鏡裏的倒影一樣。


    方善水看得心驚,湊近了彎腰看它:“師父,你怎麽樣?”


    說著,方善水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扶住師父, 師父現在頭身很不成比例,脖子看起來隨時都會被三四倍大的腦袋壓斷似的。


    手辦師父小手揮了揮,似乎在說沒事,然後它仰頭咕嚕一聲,脖子一粗, 而後, 就好像硬塞什麽東西一樣,將那把它一個頭撐成三個大的水球,從腦袋咽到了肚子裏。


    水球咕嘟沉下去,手辦師父的腦袋恢複了正常大小,肚子卻被撐成了小啤酒肚。


    手辦師父搖了搖頭輕鬆了的腦袋,也不管自己還在跳來跳去的肚子, 給方善水一個搞定了的淡然眼神。


    方善水無語地看著師父圓滾滾著彈跳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指戳了戳,被他一戳, 師父的肚子居然像裝滿了水的氣球一樣在滾動。


    手辦師父紅眼睛看著方善水戳了會自己滾來滾去的肚子,見他戳夠了,收回手,才淡定地揉了揉肚子,將圓滾滾的肚子揉扁了一點,好像神速地在消化一樣。


    手辦師父揮揮小手示意方善水蹲下,不要出聲,然後一臉搞事樣地指指水下,似乎在說,下頭還有一個。


    方善水眨眨眼,小聲問:“師父,你這是要埋伏著,等會把下頭上來的那個也啃了。”


    手辦師父立刻給了方善水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方善水看看它的肚子:“師父你都這樣了,還吃得下去?”


    手辦師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圓肚子,雖然縮小了些,但還是挺滾圓的,蹲都蹲不下去,但是它仍然給方善水比了一個拇指,似乎在說,小意思。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手辦師父的手忽然伸向自己的肚子,然後仿佛陷入虛空之中一樣,往裏掏去。


    半響,它從肚子中掏出了一根牙簽一樣的短棍,短棍在它手中迅速變長,仿佛金箍棒變大一樣,很快恢複到了正常大小。


    方善水一看,就知道這是剛剛被師父吞掉的那東西,不禁有點詫異:“這麽快就吃完了?”


    手辦師父搖搖頭,做出了一個掰成兩段的姿勢,示意雞腿還在肚子裏,這個是吃剩下的雞腿骨。


    手辦師父噴出了一口黑煙,在已經禿了的杖頭上,重新捏出了個嬰兒頭來,捏好後,還特意用尖長的指甲,在頭上劃拉出八隻眼睛縫。


    做完隨手一扔,那根高仿人頭杖,就被手辦師父扔回了原位,帶著呼嘯聲插入地底,不斷陷落,最後隻留了半個嬰兒頭和它的八隻眼睛在上。


    乍一看,方善水還真覺得和剛剛看到的東西沒有兩眼,雖然沒有那種被陰寒之物盯上的瘮人感,但是不仔細觀察,真的會被蒙混過去。


    方善水心中稱歎,真沒想到師父捏了一段時間的棉花糖,居然給他捏出了這般高仿的本事。


    就在這時,手辦師父在方善水的注視下,走到他的口袋處,將裏頭躲懶的寄身橫著拉出來。


    手辦師父無情地將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寄身,往人頭杖裏頭一扔,寄身瞬間被杖上的嬰兒頭軟化的黑色陰煞裹了進去,方善水一愣,用天眼看,就發現那一層高仿皮下,正包裹著寄身的身影。


    有了手辦師父的寄身在這層高仿皮下,原本隻有其形沒有其神的高仿嬰兒頭,瞬間提升了n個檔次,看起來簡直比原先還要恐怖凶煞。


    嬰兒頭的八隻眼睛亂睜,被裹在下頭的寄身似乎想動,手辦師父用尖長指甲戳了戳它,然後指了指水麵。


    明白了手辦師父的意思後,寄身不動了,頭頂的八隻眼睛有四隻,都轉向了水麵,仿佛一隻結好網在等待食物上門的大蜘蛛。


    手辦師父見它配合,就拉拉方善水的袖子,指指後麵的樹林,示意我們後退。


    方善水一臉黑線,一邊被手辦師父拉著後退,一邊看著高仿的寄身頂著八眼嬰兒頭,在危險一線盡職地當著臥底,心中滿是複雜。


    以前在他麵前的時候,師父一向是偉光正的形象,變成手辦後,不知是返老還童心性大變,還是壓抑的本性終於暴露,總之有種畫風突變的感覺,也許是他還不太了解自己的師父?


    方善水突然有些理解丹陽派的餘道長了,那麽多年都對師父念念不忘,始終惦記著想要找回場子,徒弟都要搶……估計以前真的被師父坑得不輕。


    手辦師父拉著方善水到一顆樹後蹲下了,示意方善水蹲在自己身後。


    方善水心情有點詭異,默然照做,蹲在手辦師父身後,好像又有種很有趣的感覺。


    ·


    河底


    駝背老人在水底找了很久,雖然有水猴子的心髒在手,但是定魂珠仍然不是那麽好找的東西。


    它就像是河裏的一滴水,每一滴都可能是它,然而每一滴又都不是它。


    駝背老人手裏的黑色心髒發著光,一進了水底,就變成了有些虛無的模樣,駝背老人一手捧著心髒在水裏弓著腰移動,他的腳下一團黑雲托著他,仿佛在隨著他的心意所轉,讓他不用遊,就可以在水中自由行走。


    黑色心髒一下下地搏動著,似乎在朝某個方向呼喚,但是駝背老人帶著心髒在水底轉了三圈,都沒能找到定魂珠。


    定魂珠好像躲著他在跑一樣,一接近又會瞬間消失,使得他手中心髒失去感應。


    駝背老人皺眉,嘴邊吐出了兩朵泡泡,似乎默念了些什麽,並指指著那水猴子心髒不停晃動,心髒在他的指尖晃動中,漸漸脫離他手,漂浮而起。


    駝背老人停在原地不動,隻控製著那顆心髒自己去找,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鍾,黑色心髒終於停在了一個石頭後,一顆遍尋不著的水藍色珠子,靜靜地躺在石頭縫裏,仿佛自始至終都在那裏一般。


    “定……嗚嚕……”駝背老人大喜,忍不住脫口出聲,吐出一串泡泡,趕忙飄上前。


    駝背老人將定魂珠拿了起來,心中大喜,功夫不負有心人,定魂珠是他的了!


    邪道修行的功法,總是不如正道堂皇大氣,很多走捷徑的歪門手段,所以陰神易成,凝練陽神卻極為困難。


    到了最後,很多邪道之人,多半會將陽神之路走歪,轉去煉體,就像那個雁蕩山穀的老怪,將自己的身體練得亂七八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這種就算練到再厲害,保命功力也上不去,萬一被什麽東西困住或吃了,連魂兒都逃不出去,到底是無法得成大自在。


    駝背老人將定魂珠翻來覆去地看著,心中激動,有了這東西,他的陽神鞏固,說不定能斬出三屍,渡過陽神劫,進一步得窺合道之境。


    人頭杖那裏沒有傳來異狀,駝背老人無法再壓抑心中的渴望,立刻就在水底坐了下來,想要將定魂珠直接祭煉到體內。


    駝背老人先將水猴子的心髒劃開,將定魂珠置於心髒裂隙之中,讓後將心髒控製著懸浮在身前的水中,就這麽打起坐來。


    黑色的心髒一陣陣地冒出漆紅的油光,每次駝背老人一變換指訣,心髒就會急速縮小,仿佛被什麽東西吃掉一樣,甚至,心髒還會在收縮中,發出如慘叫一般的呼嘯,好像心髒裏頭還有什麽意識一樣。


    而這時,心髒中埋著的定魂珠,就會變得一片慘紅,似乎想要融化,變成水。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駝背老人專心祭煉定魂珠。


    然而這時,河岸邊的方善水和手辦師父兩人摸到河邊,人頭杖瞬間被吞,根本來不及給駝背老人通風報信,駝背老人心中猛地一悸,正不明就裏,真氣有些紊亂壓製不住之際,遭他殺害祭煉的水猴子心髒,忽然反噬!


    刺耳的動物嘶叫穿透靈魂,駝背老人捏著指訣控製那心髒的手,突然好像爆筋一般地條條爛開。


    駝背老人驀然吐出一口心頭血來,目眥俱裂地咬牙恨聲道:“該死!那隻水猴子居然還有殘存的意識,借著心髒在我祭煉時作怪!”


    中招的駝背老人以為是水猴子趁他祭煉作怪,忽略了剛剛心中瞬間的驚悸。


    駝背老人壓製住造反的水猴子心髒,報複性地將其殘存意識淩虐了一遍,等它徹底安靜下來,駝背老人才去平複了下反噬之力。


    未幾,駝背老人將水猴子的心髒和定魂珠都收了起來。


    本想趁熱打鐵,早一步就寶物化為己有,省得被什麽意外半路截了去,然而這會兒,駝背老人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行祭煉,他隻得失望地暫停下來,等回去調整好狀態再說。


    有了水猴子的心髒包裹定魂珠,他也不怕這定魂珠會在離開水麵時,化水溜走。


    駝背老人架起腳下的黑色陰影,托著他慢慢往水麵遊去。


    駝背老人上了岸,他的人頭杖還待在原地,周圍也沒有任何異樣,他心中莫名一鬆,問人頭杖:“剛剛那個年輕人,有沒有再回來?”


    頂著嬰兒頭的寄身淡定地搖了搖頭,高仿皮下的他,卻已經看著老頭默默張開了嘴。


    駝背老人也沒有懷疑,就要將人頭杖召回來,這時,他的眼角卻忽然掃到了岸邊的一個很不明顯的腳印,駝背老人伸出的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改而彎下腰去,想要將人頭杖拔起來。


    這時,手中的人頭杖忽然大變,一張不知打哪來的巨嘴破開杖頭,仿佛張開的包袱皮一樣,當頭咬下。


    駝背老人似乎愣住一樣,瞬間就被那巨嘴啃住,在巨嘴中掙紮。


    方善水見狀,剛要出手去幫忙,在他手邊蹲著的手辦師父拉了拉他小指,淡定地示意,有詐。


    方善水:……


    看著師父一臉經驗豐富地淡定,方善水心道,師父這是知道對方不好對付,所以故意推了自己的寄身去擋槍麽?果然自己還是太天真,就說如果隻是為了打人一個措手不及,師父為什麽不自己上,而是將食物讓給寄身,方善水滴汗。


    隻是,寄身也是師父自己的分|身……它卻總是把它當階級敵人一樣,不知為何。


    就在方善水這麽想著的時候,師父忽然動了,給方善水打了個手勢,告訴方善水先待在這。


    它自己消失不見了。


    寄身嘴裏的駝背老人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蟬,那蟬不用寄身去吞,自己就鑽進了寄身的肚子裏。


    寄身臉色一綠,瞬間倒在了地上。


    方善水頓時有些擔心,但是想起手辦師父剛剛的交待,沒有妄動。


    “這是什麽玩意兒?竟然能壞了我的人頭杖,還埋伏我……”駝背老人提起手辦師父的寄身,在指尖甩了甩,扔到地上,隨即看向了方善水藏著的那顆大樹,“小子,你的手段被我識破了,你不出來嗎?藏得還挺好,但是瞞不了我。”


    方善水沒有發現手辦師父去了哪,但是也沒有亂看以防引起駝背老人的注意,反而說話:“你是於家請來給孩子招魂的大師?你把於家的夫妻倆,弄到哪裏去了?”


    “嘿,自身難保,還惦記著兩個普通人。本來還猜你是不是我道中人,看來又是個牛鼻子。不過你也不用裝了,什麽幫人招魂,都是來尋寶貝,做過一場便是,何苦找那麽多借口。”駝背老人也不再和方善水廢話,揚手撒出一片黑豆。


    黑豆在半空中停而不落,老道捏訣喝了聲:“陣!”


    一把黑豆忽然化作一片烏雲,方善水眼前一暗,瞬間覺無數黑甲鬼兵,持刀槍劍戟殺來,不禁微微一愣:“撒豆成兵!”


    駝背老道陰笑:“有點見識,不過去死吧!”


    方善水也不懼他,掏出一把雷符,看都不看,就朝著大軍壓境的鬼兵們,直接扔了過去。


    駝背老道嗤笑:“小子,我這雖然是鬼兵,但也是用天兵祭煉法祭煉的,根本不懼五雷符,你要是把我這當一般的鬼兵,那就大錯特……”


    “轟……”


    老道話未說完,無數紫色如神劫的天雷轟然劈下,將駝背老人隊列嚴整的鬼兵隊,瞬間撕開了一個口子,大片鬼兵在雷電之下,如被收割的麥子一樣刺啦倒下。


    方善水手中原本就很不同尋常的雷符,在他的修為精進,天眼越漸恢複後,手中的符紙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雷符,偶爾會莫名得帶著一絲天劫之力。


    駝背老道嚇得瞬間退避,在發現這真是方善水引來的雷,而不是他的天劫後,才目瞪口呆地質問:“你這是什麽雷符!?為何引來的會是劫雷?”


    方善水也不知道,但是他學他師父,很淡定地給駝背老道解釋道:“很顯然,這也不是一般的雷符。”


    駝背老道一噎,隻覺吃了個啞巴虧,有些肉疼地看了眼自己的鬼兵。


    心中暗恨,早知道這小子有這種雷符,他拿什麽鬼兵來顯擺,他的手段還很多啊!


    “小子,老道我不殺無名之人,你報上名來。”駝背老道從衣服內袋裏,拿出了一個仿佛手機殼大小的木片盒子來。


    方善水覺得師父應該已經找好潛藏位置在尋找機會了,盡量吸引駝背老道的注意,給師父創造機會,聽了駝背老道的話,方善水立刻不甘示弱道:“那就不巧了,我覺得你也不一定能殺的了我,你可以安心當我是無名之人了。”


    說著,他將包裏的百多張,跟剛剛扔得一樣一樣的雷符,拿出來放在手中顯擺,看得老道眉角都抽了抽。


    老道哼了一聲,懶得再跟這等有點依仗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廢話,就要將手中的盒子打開。


    盒子剛開一角,就從縫隙中裂出強烈的金光。


    駝背老道正全神貫注,然而突然感覺不妙,啊地大叫一聲,一低頭,發現他剛剛扔在腳下的慘綠寄身,在他注意力集中在劍符上無暇他顧時,忽然反撲,從下方一口吞了他半個身子。


    巨大的嘴直接啃住了他大半身體,隻留了他隻差頭上腳下一小半,就要將他整個人都吞下去了,讓他想逃都沒法逃。


    駝背老道驚駭大叫:“這是什麽東西!?為何中了我的化身蟬,還能傷害到我?”


    駝背老道亡命般催動自己的化身蟬,然而這時,咬著他的怪物紋絲不動,地上卻又出現一個慘綠色的東西,和咬著自己的東西一模一樣,是他化身蟬控製的東西。


    “怎麽有兩個!?不對,你是陽神之體!”駝背老人憋紅的臉瞬間慘白,沒有了一點血色,剛剛他沒認出來被化身蟬控製的東西是什麽,現在看到了和那東西一模一樣的一個陽神之體,才赫然發現,那特麽居然是陽神斬出的三屍!?


    這不是欺負人麽!比他高一個大境界,居然在暗地裏猥瑣地搞手段偷襲他!?


    怎麽會遇上這等厚顏無恥之人?


    駝背老道心裏不禁問候道德天尊一萬遍。


    然而感受著身體在那巨嘴中似要縮小,仿佛要被袖裏乾坤拖進別人的領域一樣,駝背老道甚至感覺自己的魂魄都在這張巨嘴下搖搖欲墜,又不禁嚇得亡魂皆冒。


    跑!


    駝背老人再不敢耽擱,赫然將木盒裏的金劍符拋出。


    一道金光閃現,仿佛刺出的利劍,瞬間刺穿了手辦師父的巨嘴。


    手辦師父吃痛了一下,微微張開嘴,駝背老道見狀趕忙要逃,卻發現他的身體根本已經陷入了這古怪陽神大能的領域,如同在流沙中行進一般,越掙紮,下陷得越是厲害。


    駝背老人見狀不妙,閉目一敲麵門,頭頂天靈蓋瞬間破開,一道黑霧從中躥出,他竟是二話不說就要拋棄軀殼潛逃。


    駝背老人陰神所化的黑霧刺溜躥離,終於脫出了手辦師父的領域,驚喜萬分地就要一頭紮進河裏,順水流逃走。


    手辦師父隱藏了這麽久,就是不想讓他給逃了。


    早有準備的它,瞬間一吸,跳出天靈蓋的的駝背老人的陰魂,頓時被吸回身體之中,然後就隨著身體,一起變小,一點點地投向了手辦師父張開的大嘴之中。


    “啊!不給我留活路,你們也休想從我手中得到什麽!”掙紮不開,逃脫不能,絕望的駝背老道,消失在手辦師父嘴裏之前,目眥俱裂地捏碎了手中的水猴子心髒,將那爛肉和裏頭慢慢化成水的定魂珠扔進了水裏。


    手辦師父一愣,想要伸小手去撈,那定魂珠卻是入水即化,根本存留不住,瞬間就消失在了河裏,似乎和河水融為一體。


    沒了駝背老道的控製,金劍符化成的光芒停滯,最後飄落在地上,變成一張仿佛布帛一樣的符紙。


    方善水沒有去理會周遭,忙跑到手辦師父身前:“師父,你沒事吧?”他剛剛可是看著那金光刺穿了師父的嘴,不過師父恢複原狀,才發現隻是它下巴上有一道小傷口。


    手辦師父指指水麵,似乎在提醒他寶貝不見了。


    方善水:“等會可以再找。”


    方善水又看了看師父的肚子,有些糾結:“師父,你把那人整個都給吞了?要全都消化掉嗎?”


    手辦師父搖搖頭,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慢慢從中撈出了一個小人來,正是那閉著眼的駝背老道。


    老道的魂已經不在身體了,隻剩下身體的軀殼,一出了手辦師父的肚子,那軀殼就迅速地變大,很快恢複了真人大小。


    手辦師父看著方善水指指老道,似乎在問方善水這東西要怎麽辦?


    如果解決不了的話,它的肚子還是可以放一放的。


    雖然這種東西沒什麽吃頭。


    這駝背老道不像上次遇到的那個老怪物,那怪物是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和陰神熔煉在一起,身即是神,神即是身,所以變化多端,但也從身到魂滿是邪煞,這個老道就不太一樣了,陰神和肉身是分開了,陰神中都是醬汁,但肉身還是個正常人,沒有味道。


    手辦師父想著,砸吧了下小嘴。


    方善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狀態不太好_(:3」∠)_可能大姨媽快要來了,不知道寫的亂不亂,要是亂的話,明天再修一下,大家晚安,哎,希望這次大姨媽平安渡過=-=不要痛經不要斷更。


    感謝小天使們的投票以及營養液,求繼續賜我點芭芭拉能量,助我安度姨媽,哈哈,比心!(づ ̄3 ̄)づ╭?~


    感謝太太們的地雷和火箭炮,比心(╯3╰)


    謝謝本大小姐、auaauayy扔了1個火箭炮=3=


    謝謝萌蘭的小迷妹、su、這是一條鹹魚、木木、鹹魚幹好閑、遠道、笑狐狸、抒黛、這是一條鹹魚、月寒、番水、山有慕、snow、泡沫、xiuxiu扔了1個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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