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那個緬甸中年, 笑容有些勉強地和祝奕打著招呼, 用緬甸語和祝奕交流了幾句, 將視線放在了方善水的身上, 似乎聽祝奕說了, 方善水就是他此次請來的法師,雖然對他的年齡有點懷疑,但還是恭敬地用緬甸語打了個招呼,口中叫著‘西亞多’什麽的。


    祝奕在旁給方善水解釋:“他是我朋友的三弟苗倫,剛剛是在向你問好, 西亞多是他們對法師的稱呼。”


    方善水點點頭, 也對那緬甸中年說了句:“你好。”


    苗倫雖然聽不懂方善水在說什麽, 但不知為何, 突然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方善水的年紀瞬間被他忘到了一邊, 隻覺得方善水和他說話的感覺, 好像他曾有幸遇到過的一位高僧一樣, 忙又行了個大禮, 才用緬甸語說了幾句歡迎榮幸之類的話。


    站在方善水身邊的元沛, 自從下了飛機, 就一直眉頭緊皺,翻來覆去地摩挲著自己手中的銅錢, 似乎有點奇怪。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稍微寒暄幾句,苗倫就請著方善水幾人, 就要將他們迎到車上去。


    不過剛到了車前,還沒上車走人,那邊就過來了一班人馬,將祝奕他們攔了下來。


    “嘿,這不是祝大少嗎?怎麽沒去翡翠公盤正正經經做你的生意,反而跑到這裏來了?莫非,我這種不正經的生意,你也想摻一手?”攔著祝奕的那個彪形大漢,麵上幾道長疤,看起來凶神惡煞地不太和善,身後也帶著一幫子人手,各個帶著一股煞氣。


    祝奕:“……羅英卓先生,好久不見。”


    來接祝奕的一堆緬甸人,頓時神色緊張起來,看起來隨時可能會動手。


    帶頭的那個中年皺起了眉,目露狠色,用緬甸語問了那攔路的人幾句,似乎在問他是什麽人。


    見方善水和元沛不解,祝奕悄悄說了句:“這人是柬埔寨那邊的軍火商,和我曾因為商品競價的事,有過一絲過節。”


    元沛頓時一臉日狗的表情,剛剛一下飛機感覺就不太對,還以為自己感覺出錯了,明明算的是一帆風順,怎麽剛到就遇到對頭了。


    “祝大少,今日怎麽這麽客氣,倒是不太像你。”羅英卓沒有理會那緬甸中年,而是掃了眼祝奕身邊的人,尤其在方善水和元沛身上多看了兩眼。


    “羅先生說笑了,我可不敢和你不客氣。這樣,今天我還有事,改日做東,請你吃飯賠禮,你看如何。”祝奕不想惹事,攔下有點想搶先動手的苗倫,想要和解。


    羅英卓這才看了看祝奕身邊麵色不善的苗倫,古怪地笑了笑:“行,今天給你祝大少一個麵子,我們走。”


    揮揮手,羅英卓帶著他那一夥人就這麽走了,好像也是要去機場接什麽人,但是接的人還沒到。


    見沒什麽事,苗倫就帶著方善水上了車。


    這次發現的翡翠礦在克欽邦北部,原始森林之中,拳頭大的蚊子、毒蟲、螞蝗,臭名昭著的野人山,沒有準備,根本沒人敢進,但是脈礦的發現,還是引發了一輪瘋狂。


    苗倫家的勢力,是最先發現那個礦源的,也是最先占領那裏的,隻是如今也不知是受了野人山中的詛咒,還是被別的覬覦礦脈的勢力暗算,苗倫家頻發怪事,短短的十天之內,苗倫家的叔伯兄弟,就死了4個,而且死得都很莫名其妙,還要應付敵對勢力的襲擊,已經有些支應不住。


    如果再不找到應對方法,苗倫家的勢力就必須得及時退出所占領地了。


    車子漸漸開入了叢林之中,路況慢慢變得差了起來。


    “哐當哐當”車在越漸崎嶇的山路中顛簸得很厲害,元沛和祝奕都有些坐不穩了,感覺自己快吐了。


    方善水倒是還好,他下盤穩,對車內的顛簸沒有太大反應,不過他肩膀上的手辦師父,卻仿佛坐了蹺蹺板一樣,不時被顛起來一下、兩下、三下,然後坐著落回去,站著落回去,躺著落回去,大辮子也跟著在空中甩高甩低。


    方善水看得都替師父覺得累得慌,想要將它和寄身一樣放回衣服內袋裏固定住,卻被手辦師父拒絕了,它好像還挺喜歡這樣似的,沒有絲毫不適應一樣,繼續一手拿著自己的章魚燒,一手抓著方善水的一縷頭發,隻不時控製一下落點。


    除了關注師父,方善水從剛剛開始,就聽到車裏似乎有一種古怪的窸窣聲,好像有什麽蟲子一樣在啃樹葉一樣,不過周圍叢林裏到處都是蚊蟲嗡嗡之聲,有些擾亂了方善水的耳目。


    苗倫本來正在和祝奕方善水說著話,也被顛得受不了,回頭看了眼,突然擒住椅背,往前後左右的車窗外掃了兩眼,就對著前頭開車的手下嚷嚷了起來。


    元沛捂著被顛得翻騰的胃問祝奕:“他在嚷嚷什麽?”


    祝奕也一臉慘綠,皺眉道:“他說不對,這路有問題。”


    開車的人在苗倫的喝止下,卻根本無動於衷,苗倫察覺不對,立刻抽出槍指著駕駛員威脅,副駕駛座上的人見情況不對,掌住方向盤後,一巴掌拍向了駕駛員。


    那駕駛員被打得一愣,好像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被頭的槍指住腦袋,嚇得哇啦驚叫了一句,差點要鬆開方向盤做舉手投降狀。


    苗倫用槍托給了他一下,讓他趕緊將車停下。


    駕駛員趕忙回頭去踩刹車,然而這時,車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好像一直站在那裏一樣,直到車靠近了才有人發現,駕駛員來不及躲避,直接撞了上去。


    人影被撞到了車前,滿是鮮血的臉忽而轉了過來,正麵貼上了車窗玻璃,那人顱骨碎裂,吐了口血,五指帶著血痕抓在車窗玻璃上,瞬間沒了聲息,瞪大的眼睛似乎驚恐又似乎死不瞑目一樣。


    最恐怖的是,那人居然有一張和苗倫一模一樣的臉!


    “啊——!!”


    前排駕駛和副駕駛尖叫出聲,猛踩刹車。


    祝奕以為問題已經解決了,剛剛才鬆了口氣,正在給方善水和元沛翻譯苗倫他們要停車的事,誰知話剛說了半句,車子就猛烈震蕩了下,似乎砰地撞上了什麽,又緊接著急停。


    車後的幾人都差點被連番顛簸震成了滾地葫蘆。


    祝奕和元沛坐穩後抬眼一望,看到車窗上苗倫那帶血的臉和幾乎碎開的顱骨,不禁瞪大眼看向自己身側。


    苗倫還好好地在車內,就在祝奕身邊,也一臉驚悚地看著車窗上和他一樣的人。


    大概最近遇到的怪事不少,苗倫迅速冷靜了下來,大聲叫道:【別慌,我在這裏!拿起武器,這應該是敵人的陰謀,可能會有敵襲!】


    外頭森林很安靜,也不知道被剛剛迷糊中走錯的駕駛員開到了哪裏,停下的車子外,苗倫死不瞑目的臉,正貼在車窗上,讓車內的人都滲得要命。


    尤其是駕駛座上的兩個緬甸人,甚至已經對車內的苗倫產生恐懼了,握著門把似乎隨時準備逃出車子,還不太相信地質問苗倫:【你怎麽證明自己是真的三當家?】


    【你們這些蠢貨,我難道不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苗倫被氣得不輕,但是聲音卻有些顫抖,那車窗上的人實在和他太像了,連他自己看著,都覺得是鏡子裏的倒影一樣。


    突然,苗倫想起了祝奕找來的方善水,趕忙求助救星一樣道:【大師,大師你看這是怎麽回事?】


    祝奕立刻給方善水翻譯了一下。


    方善水突然發現,轉過頭看他的苗倫,額頭上裂開了一條紅色的細線,好像血一樣,那細紅線的位置,竟然和車窗外被撞死的苗倫,顱骨上的裂縫,有細微的重合。


    這時,那車窗上苗倫的屍體,抓在車窗上的五指就好像鬆脫了一樣,突然從車蓋上滑了下去,屍體的臉和手,在車窗玻璃上印下了一長溜血痕,那雙瞪得老大的眼睛,終於漸漸消失在玻璃後。


    方善水趕忙指著外頭下滑的苗倫道:“快,把外頭那個屍體弄進來。”


    祝奕將方善水的話翻譯過去,前頭的兩個緬甸人都有些不想去,被車裏的苗倫怒喝兩聲,才勉勉強強地下車。


    方善水也打開車門,迅速地下車。


    方善水一動,元沛祝奕和苗倫自然都跟著下來了。


    苗倫帶來的車隊,還有另外幾輛吉普車,但是不知何時,那些車已經跟他們走丟了,他們好像完全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三當家,沒有了!那具屍體沒有了!】前頭下車的兩個緬甸人叫嚷著。


    苗倫心裏有些六神無主,忙看向了方善水,不明白這位大師為何會要那具跟他一樣的屍體。


    方善水立刻上前,來到剛剛那個苗倫所在的位置。


    那具屍體在車窗外留下的血跡都還在,但是屍體卻突然沒有了,方善水伸手摸了一把車窗上的血,有些古怪地看向周圍。


    出了車子後,叢林中那種蚊蟲幹擾的聲音更加嚴重,這個原始叢林似乎遍布陰氣,氣場已經發生了不明的變化。方善水肩膀上的手辦師父是受影響最小的,扔在無憂無慮地啃著它的章魚燒,甚至啃得比平常更歡快,仿佛有誰給它在章魚燒上頭灑了層孜然。


    方善水問:“這座森林,是不是死過很多人?”


    聽了祝奕的翻譯,苗倫趕忙點頭,嘰裏咕嚕說了一大串。


    祝奕道:“苗倫說我們應該是誤入了野人山的一些危險地帶了,傳說這裏野人生存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很難見到什麽野人了,這裏環境惡劣,幾十年前,我們國家也有數萬軍隊栽在這裏。”


    祝奕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了,他隻聽那個朋友說,遇到了一些詭異的事,但是祝奕覺得他弟弟當初遇到的事也很詭異,覺得有方善水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他能夠預料到的。


    元沛立刻點頭,表示聽過這個名頭:“方方,怎麽回事,是這個森林有問題?那剛剛的苗倫是什麽情況?”


    方善水原地收集了一些帶著血的樹葉和泥土,說道:“這裏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元子你選個方位。”


    元沛已經開始深刻地懷疑起自己的卜算能力了,聞言猶豫道:“我感覺自己似乎受到了什麽磁場幹擾一樣,可能會不準?”


    “沒關係,你站在這裏。”方善水拉著元沛站在一處空白地讓他別動,然後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在元沛身邊畫了一圈,好像劃了幾個符號,元沛看著,不時擺弄手裏的銅錢,麵色漸有變幻,露出了一絲喜色。


    苗倫的手下揮開了揮開了幾隻大蚊子,警惕著周遭。


    周圍森林裏,苗倫幾人可能祝奕給苗倫幾個緬甸人解釋方善水的行為,


    等方善水劃完後讓開,元沛一握銅錢,立刻往某個方向一指,“往那走。”


    方善水聞言,手中畫圈的樹枝突然朝元沛所說的方向扔了過去,樹枝瞬間穿過樹林,一時間周圍好像林驚鳥飛,那飛馳的樹枝似乎驚動了一些莫名的東西。


    “哆”,樹枝遠遠地插在一顆樹的樹幹上。


    方善水:“上車,往那顆樹那裏去。”


    祝奕連比劃帶翻譯,苗倫幾人聽得不明覺厲,決定跟著大師說得做。


    一上車,在密閉的空間中,方善水又聽到了近在耳邊的悉悉索索的蟲子聲,但是那聲音太細微了,又受森林裏的眾多蟲鳴聲幹擾,方善水一時也找不出來那些蟲子的具體位置。


    想想剛剛的遭遇,方善水從包裏掏出了幾張鎮魂符,給車上幾人一人發了一張,讓他們放好。


    祝奕一看這符,知道這是方善水掛在店裏十萬一張的東西,連忙不好意思道:“方大師,真是太讓你破費了,不過既然您是應我的邀請來的,這趟行程的花銷自然是算我的,這些符紙的錢,等出去,我就馬上轉賬給你報銷,請千萬收下。”


    方善水沒想到,自己已經滯銷很久的符紙,竟然還能用這種強行推銷的方法出售,聞言也沒和祝奕客氣,點點頭表示受教。


    ……


    司機往方善水所指的樹幹處開,那樹幹看起來離他們隻有不到百米距離,然而上車後,司機開了好久,結果卻感覺那樹幹還是離車百米左右,就這麽百米不到的長度,司機硬生生開了十來分鍾!


    司機不禁越開越害怕,好像走上一條絕路一樣。


    苗倫和祝奕也都不明所以,祝奕甚至悄悄問方善水:“方大師,怎麽走不出去啊,是不是又有問題。”


    方善水淡定道:“沒事,一直往前,很快就到了。”


    祝奕和元沛對方善水有信心,苗倫見狀也隻能按捺下來,大概又過了四分鍾左右,就看到了停在路中間的幾輛吉普車,正是和苗倫他們走散的那些。


    那幾輛吉普上的緬甸人,似乎也正疑惑著在找人,見到突然出現在視野中的車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舉槍威脅。


    【什麽人!】


    見到走散的同伴,苗倫等人大喜,趕緊和他們打招呼,也有種終於逃出生天的感覺。


    一回合,在原地的手下們匯報,說是本來跟著他們的車走,但是走著走著,突然就找不到苗倫他們了,好像憑空消失一樣,不禁停下來找。


    打他們電話對講機接通了,卻都隻有撕拉撕拉的聲音。


    苗倫三人不敢多說自己剛剛的經曆,催促著所有人動身回營地。


    這一次,他們的行程沒有再遇到怪事,而是很順利地到達了苗倫家勢力所在。


    他們一到,在觀望台放哨的人,就將消息傳回內部,苗倫的大哥,吞欽親自出來歡迎。


    吞欽一見到祝奕,直接張開雙臂迎了上來:“哦,吳奕,你終於到了,我已經等你等急了。”


    祝奕上前和吞欽擁抱了一下,然後和吞欽介紹方善水,順便和方善水元沛介紹了下吞欽:“這位是吳吞欽,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吞欽立刻用還算流利的中文和方善水元沛打著招呼:“你好,你們好,我的朋友,我的法師,歡迎你們的到來。”


    方善水和吞欽握了握手:“你好,吳吞欽。”


    吞欽連忙道:“西亞多客氣了,來來,我已經準備了好酒好菜,給你們接風洗塵。”


    說著,吞欽就當先帶路,領著方善水他們往門裏走,順便讓人去準備招待的東西。


    同行的苗倫趁機走上前去,在吞欽耳邊說了些悄悄話,約莫是在匯報他們路上的遭遇,也可能還有關於方善水本領的內容。


    吞欽聽著點頭,時不時回頭對方善水幾人微笑一下。


    祝奕則給方善水和元沛解釋了一下緬甸人的習俗,道:“緬甸人有名而無姓。‘吳’是一種尊稱,一般用來形容長輩或有社會地位的人,和我們叫‘先生’一樣;‘貌’是弟弟,是對年幼一些的人的稱呼;‘哥’是兄長,不過普遍用於同輩之間稱呼彼此。”


    元沛恍然:“怪不得他叫你吳奕,我還以為他記錯你的姓了。”


    就在這時,吞欽突然叫住一個往外走的少年,那少年17、8歲的少年,“貌丹拓,你要去哪裏?快過來和幾位叔叔問個好。”


    吞欽在一邊對方善水介紹著:“這是我的第八個兒子,我總共有十八個孩子,十一個男孩,7個女孩,可是不久前,他的兩個哥哥和我的幾個堂兄弟都意外去世了,好像受了詛咒一樣,哎,我真怕剩下的幾個孩子也會出事。”


    元沛聽得有些咋舌,差點沒說這都快生了倆足球隊了。


    說話間,那少年慢吞吞地走過來,張口就道:“爸爸,我的朋友也給我找來了一位法師,是在泰國很有名的一位黑衣阿讚,貌剛去接他們了,他們已經要到了。”


    說著,丹拓看了方善水一眼,似乎看不太上這個年紀比他還小的法師。


    這話一出,祝奕立刻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看向方善水。


    吞欽也打起了哈哈,假裝責怪地對祝奕和方善水道:“真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我沒有和他說那麽多,沒想到他自己關心上了,西亞多請不要在意。”


    就在這時,崗哨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丹拓的弟弟剛,帶著幾個人回來了。


    丹拓立刻拋下方善水幾人跑了出去,吞欽叫了兩聲,口中道著不好意思,也出去了,讓苗倫先帶方善水幾人進去。


    苗倫和祝奕方善水賠禮了兩句後,就繼續給他們引路。


    被留下的祝奕很是尷尬,摸著鼻子,有點無顏麵對方善水的樣子。


    元沛冷冷地嗤道:“看樣子,人家這翡翠生意投資得可不止是你啊,可能連你的對頭也投資上了,你還懵懂不知。真是要錢不要命地一頭紮進來。”


    祝奕聞言更尷尬了:“方大師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這次全怪我,要是最後沒有成功,我一定承擔二位的損失。”


    方善水搖搖頭,聞言隻道:“沒關係。”他本來也不是為翡翠而來的,而是一種感覺。


    當初玄鳥卵拉他出竅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走了很遠,卻不知道自己是到了哪裏。


    聽到緬甸的名字的時候,卻如心血來潮一般,似乎有了感應,好像自己到過這裏,所以才興起來看一看的衝動。


    ·


    吞欽家那邊的動靜,很快被暗地裏的視線窺探,與他敵對的蓬奈溫,聽說吞欽家從各地請了好幾位法師回來,頓時有點坐不住了,立刻帶著人出門,前往了野人山深處的某個地方。


    蓬奈溫一路走的戰戰兢兢,並不停地讓人在路邊撒著白米紅糖之物,還讓人一直地不停重複著某個人的名字。


    一路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蓬奈溫的車隊而行,樹葉和土地不時翻動一下,似乎有什麽不明生物,在暗地悄悄窺探著他們一樣。


    沒過多久,他們平平安安地抵達了叢林深處一座隱秘的莊園。


    作者有話要說:  汗,最後發現頭疼可能還是因為想要感冒,今天一頭疼就灌一大杯紅糖薑茶,居然很管用的樣子,好了,複活!晚上的一章晚上繼續努力!


    ……=-=不過今天要是寫不完,寫個四五千什麽的,可能插個一兩千保下全勤,大家見諒哈_(:3」∠)_一天8千是有點搞不定,不過最遲明天應該就能補完了!


    感謝大家的投票和營養液!昏昏沉沉了幾天,才發現自己又到栽培榜中間了,開心!感謝大家!(づ ̄3 ̄)づ╭&10084;~


    感謝太太們的地雷和手榴彈!比心!


    謝謝跳跳豚、暗夜無心扔了1個手榴彈=3=


    謝謝空裏流霜、miu4683、滿滿、滿滿、柳陵流三、233333、戲畫江山、auaauayy、墨諾、bamboo、番水、風暴召喚、木木、杏子、樂無言、?曲奇兔耳朵?扔了1個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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