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戒備森嚴的軍區大院時, 方善水和元沛等人的車子, 和一輛車擠了道, 兩方正後退讓道的時候, 竟無疑發現對方車裏的竟是熟人, 方善水看到了搖下車窗的張奕正等人,張奕正也看到方善水。


    張奕正一臉詫異,脫口問道:“方小友,你怎麽會在這裏?”


    方善水正想回話,突然發現, 張奕正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懷疑之色, 張奕正身後的幾人, 也麵色不善地互相使起了的顏色, 似乎因為方善水的到來, 產生了某方麵不好的聯想。


    張奕正的口氣, 也開始有了些質問的意思:“方小友, 此時你不是應該在徽城上學嗎?此時非年非節, 你來京城是有何事?”


    方善水有點迷惑, 如果是因為上次他暗中截道的事, 正道的人反感上他, 對他又重點關注起來也說得過去,可是方善水有種感覺, 好像這些人似乎不知道他上次劫道的事?


    方善水悄然地掃了師父一眼,手辦師父托腮回看方善水,搖了搖小腦袋, 一副這可跟我沒什麽關係的樣子。


    元沛皺眉,將方善水拉到一邊,語氣不怎麽友善地回道:“我家就在這,我帶方方來做客,你們又怎麽會在這裏?”


    張奕正這才注意到元沛,看了眼給元沛方善水開車的勤務員,以及他們坐著的吉普車,想了想道:“是你,你好像姓元?你和元將軍是什麽關係?”


    元沛對他的問法感覺好笑:“元將軍有好幾個呢,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當然你若問得是這院子裏的,那這裏幾個元將軍都是我的親戚,你還要問是幾代親嗎?”


    張奕正幾人互相看了眼,張奕正才帶著歉意對方善水道:“抱歉小友,最近出了點事,我們有點過於敏感了。你忙吧,我們先告辭了。”


    方善水看著張奕正幾人的車開走,有心想要問他一聲出了什麽事,但見幾人的臉色,估計事情不小,多半是不會告訴他。


    元沛奇怪:“這些人為什麽每次見你都陰陽怪氣的?時好時壞。”


    方善水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在他們的黑名單上。”


    所以沒有什麽問題的時候,還可以親熱一下,一有問題,就會瞬間變成懷疑對象。


    沒辦法,誰叫他的出身,在名門正派眼裏看來,太過不正派。


    方善水撩撩師父小手上的尖長指甲,嗑著小瓜子的師父抬頭看他,似乎感覺到了方善水剛剛的想法,緋紅的眼睛裏頓時就透漏出些許無辜。


    方善水看得有點想笑。


    ……


    和方善水坐著的車錯身而過,車內的幾人看著方善水順利地通過安檢,轉彎就看不見人了。


    雖然張奕正信了元沛的說法,但是車內的其他幾人,還是對看見方善水出現在這裏的事耿耿於懷。


    車內一位年紀輕點的道協幹事,皺眉道:“又是他,這次清意真人等人的失蹤,會不會和他有關係?”


    張奕正幫方善水辯解:“沒有那麽巧吧?這次的事,沒發現方小友出手的痕跡,之雲真人也沒提到方小友。”


    年輕幹事想了想,突然確定了一樣搖頭道:“不,一點也不巧,青越山那裏有雷劫遺留的痕跡,容晗真人看過之後說是陽神劫,而且那雷劫遺留下的坑裏,還發現了一條通往青越山底部的通道……雖然先頭我們懷疑那通道是邪道們暗中做下的事,但是陽神劫呢?這個就有點說不通了,而且考慮到對青越山那裏的了解程度,我如今更懷疑方善水。”


    真不是無故懷疑方善水,而是因為方善水本身就是青越山遺跡的傳承之人,所以青越山那裏可以算是方善水的地盤。


    正邪兩道那麽多人,都莫名在青越山消失,雖然他們對邪道說得話不怎麽相信,仍然懷疑邪道搞鬼的可能性,但是之雲道長說讓他們到京城找人,方善水就出現在京城,這未免也太巧了。


    似乎一切,都能和方善水扯上關係,怎能讓人不懷疑?


    另一人附和道:“對,我也很懷疑那個方善水,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


    張奕正上次錯怪過方善水,心裏還是比較相信他的,仍然說道:“你們偏見太重,方小友心還是挺好的。”


    “但是青越山是他的啊,我們一直派人在那裏守著,不容人靠近,他難道不會心懷不滿?”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雖然方善水一直不聲不響,哪怕山被炸平了,也彬彬有禮沒有表現出什麽怨懟,但誰知道他心裏是不是憋著壞呢?


    像這次,會不會也趁著清意真人他們,和邪道的元神真人打起來的時候,暗地搞什麽破壞?所以才導致正邪兩道那麽多真人同時失蹤了?


    找人的事陷入了僵局,如今任何一條線索都不能放棄,年輕幹事下結論道:“我覺得他肯定和這事脫不了幹係,我們還是派人跟蹤一下,順便查查他的人際關係。”


    見同事們都這麽說,張奕正也隻好點了頭。


    ·


    到了元家的房子,方善水跟著元沛去見他爺爺。


    進門後,元沛一臉古怪地道:“方方,等會兒我爺爺要是亂說,你不要理會他。”


    方善水:“亂說?”


    元沛用手背反遮著嘴,湊近方善水耳邊小聲道:“我爺爺似乎懷疑我們,有什麽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方善水一時間麵色古怪,反射性地看了肩膀上的師父一眼。


    隱身嗑瓜子手辦師父一呆,手中的瓜子都掉了,躺在方善水兩邊口袋裏的兩個寄身,也都紛紛冒出頭來,兩雙緋紅的眼睛從兩邊閃爍著,望向了疑似想要和它們搶發展方向的元沛。


    方善水失笑,心道前幾日才剛有人說過他是童養媳,今天就有人懷疑他和朋友有不正當的男男關係。


    這麽想著,方善水下意識地看了師父一眼。


    手辦師父倒是沒像兩個寄身那樣去盯元沛,剛剛因為吃驚掉了下去的小瓜子,掉到一半被它小手一點,又從半空攝了回來,若無其事地繼續嗑嗑嗑。


    似乎發現方善水看它,嗑瓜子的節奏頓時就有點亂了,就從背後摸出了它的小白旗,搖了搖,用一個快速形成的大棉花糖遮住了它自己,臉抱著棉花糖,斜飛了個冷眼瞟向了元沛。


    元沛說完那啥不正當的男男關係,立刻就覺得渾身發冷,好像全身上下正被好幾雙眼睛盯住一樣。


    視線忽然被棉花糖擋住的方善水有點奇怪,元沛說得是他和他被懷疑,又不是他和師父,師父害羞什麽?呃,莫非師父的重點沒有放在元沛的‘我們’上,而是完全放在了不正當男男關係上頭……


    前頭帶路的勤務員小李,聽著後頭的兩人勁爆的悄悄話,不禁聽得咳了兩聲。


    元沛立刻轉移了注意,打聽道:“李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勤務員小李清了清喉嚨,小聲對湊上來的元沛說:“前段時間錢委員來和首長嘮嗑,談到了你,說你住在他家附近,首長就托錢委員多多看著你。”


    元沛一開始還想不到哪個錢委員和他住到了附近,而後忽地恍然大悟:“錢慧!”


    元沛想到了前幾天搬家的時候,那個上門湊熱鬧的鄰居,那貨不就是姓錢麽!


    這幾天方善水時常陰神出竅或者不在家,錢慧不時地就會溜達過來轉一圈,都被元沛出麵趕走了,元沛還偶爾看到那小子拿著高倍望眼鏡,做賊似的在隔壁樓上偷窺。


    元沛頓時手一挎,搭在方善水的肩上,哥倆好地道:“我就說那小子不像好東西,原來是他在背後偷偷打我小報告。不過他這打得都是什麽汙糟的報告,真是個思想汙穢地人!我和方方這高山雪蓮一樣美好的男男關係,是他可以隨便汙蔑的嗎?哪裏有一點不正當?”


    “咳咳咳!”勤務員小李一聽,頓時咳得更厲害了。


    高山雪蓮一樣美好的男男關係,那是個什麽什麽樣的男男關係?


    方善水也被元沛的形容弄得哭笑不得。


    正好這時候,已經到了書房門口,小李連忙上前敲門。


    “進來。”


    元沛伸頭,拉進方善水介紹道:“爺爺,爸,我回來了。這就是我好友方善水,一位道長,你別小看人家,雖然年紀小,但人可是一代掌門。”


    元沛的大伯和二伯已經離開了,倒是他爸和爺爺都還在。


    “就你話多。”元爺爺虎著臉瞪了元沛一眼,對方善水點點頭道,“進來坐。”


    方善水禮貌地招呼道:“元爺爺你好。”


    元爺爺看了方善水兩眼,神態立刻緩和了下來,似乎對方善水很滿意的樣子。


    元爺爺:“你是元沛的好朋友,他難得能有正經的朋友,我也放心了。你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不用客氣。”


    剛剛元爺爺對元沛說那番話,也不過是看孫子離家太久有些拘謹,所以開些玩笑和孫子拉進關係,如今見方善水這小夥子,完全不是元沛以前那些溜須拍馬的狐朋狗友的樣子,頓時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方善水有些意外,不過他不是個自來熟的人,聞言隻是表示了感謝。


    元沛見元爺爺突然變得這麽親切,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心道爺爺不是真拿方方當自家兒媳婦了吧。


    元爺爺又和方善水拉家常般地說了幾句話,就讓元沛帶方善水去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吃飯。


    元沛和方善水出去,臨走前還懷疑地看了自家爺爺一眼。


    ·


    靈魂研究所裏


    時東錦發現這兩天方沐都不怎麽露麵,問研究室的人,說是方沐一直待在研究室裏忙碌研究。


    忙活什麽呢?


    時東錦雖然住在方沐的研究所,但是和外界的關係可沒有斷,自然知道中國玄門最近出的那幢大事,尤其那事還在他問方沐要不要去參一腳之後。


    其他人可能不會懷疑到方沐一個普通人身上,但是和方沐接觸了一段時間的時東錦,卻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他。


    趁著沒人注意,時東錦的腦袋從矽膠身體上脫離飛出,準備去方沐的地下室去逛了一圈。


    在這裏待了多日,時東錦早已經摸清了這裏,雖然很都是什麽指紋和虹膜驗證的密碼門,但是也攔不住他。


    ·


    和元沛在他家逛了一圈,又陪元沛和他親人吃了頓飯後,元沛就將方善水帶到客房休息。


    方善水將門反鎖後,就坐定出了竅。


    陰神離開了戒備森嚴的軍區大院後,先到元沛說得發布會轉了一圈。


    本來方善水隻是想在這裏找找人,看能不能跟著找到方沐,沒想到一到會場,方善水就感覺到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仿佛是時不時隱現的陰冷感。


    很古怪。


    方善水順著那種時隱時現的感覺走去,來到了發布會的遊戲展廳。


    ……


    全息遊戲發布會聲勢浩大,租來的展廳占據了一座大廈的一整層空間,將近幾千平的遊戲展廳,專門開辟來,供訪客們體驗全息遊戲的感受。


    一個個來體驗的玩家們,帶著頭盔躺在椅子上,仿佛昏迷了一樣沒有絲毫動靜,隻是他麵前的小屏幕,和中央的大屏幕,都在分別反饋著這些體驗者的遊戲經曆。


    根據屏幕顯示,可以看出大部分人的遊戲進步,他們都在做著初期任務。


    玩家一開始,自然要有點與眾不同的天賦,所以在遊戲中,他們都有了陰陽眼,然後偶然發現了隱藏在人群中的鬼怪。


    鬼怪害人,玩家出手幫助,無意惹禍上身,然後被下山抓鬼的大派弟子所救。


    再經曆過一係列任務,玩家們就可以去各大門派拜師學藝了。


    方善水走在躺了一堆人的試玩廳中,周邊還在熱鬧非凡的在討論著頭盔的價格和遊戲的內容,這裏除了時不時傳出的遊戲聲音,安靜地仿佛墳墓一樣,然而卻都沒人注意到。


    【game over,惡鬼吃掉了你的腦子。】


    一聲尖叫響起,伴隨著恐怖提示聲,讓正走著的方善水,腳步驀然一停。


    方善水回頭看去,他身邊那名玩家麵前的屏幕中,那幾乎要穿出屏幕的透明鬼臉,啃在遊戲角色驚駭的頭臉上,看起來很是詭異。


    為了照顧某些膽小的人士,這遊戲可以由玩家自選濾鏡,屏幕上顯示的鬼怪,大多都沒有恐怖的鬼臉,就是一堆半透明的人影,但是這並沒有讓方善水的詭異感減輕分毫。


    方善水凝眉一瞪,那屏幕後的鬼怪竟仿佛若有所感似的,抬頭看向了方善水,然而下一刻,遊戲角色已經在複活點複活了,那半透明的鬼臉也消失不見了。


    剛剛被啃了頭的玩家,在複活點若無其事地站起來,然後繼續去奮鬥了,方善水卻看得有些驚疑不定。


    方善水到一邊找到了遊戲頭盔的說明書,發現說可以按頭盔左側的紅按鈕,讓玩家從遊戲中強製退出,就試著了下。


    按下沒多久,剛剛仿佛睡沉了的玩家,好像從夢中醒來一樣,猛地一動,摘下頭盔道:“是誰?誰叫我?”


    被強製下線的玩家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正在他麵前打量著他的方善水,轉了一圈沒看到有人後,以為是誰故意開完笑,氣憤地嘟噥著“誰這麽缺德?我正玩得好好的。”,就重新戴上了頭盔。


    似乎沒有什麽問題?


    方善水暫時將這個事情放下,卻存在了心裏,心道他哥哥那個所謂的全息遊戲,莫非是抓了一堆鬼來和人玩遊戲?


    這可真是……夠瘋狂的。


    方善水又在會場待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了他曾見過的方沐助理,就跟了上去。


    ……


    方善水跟著方沐的助理,走進了一個有著靈魂研究所標誌的地方。


    一路倒是沒有看到他哥哥方沐的身影,但是這個靈魂研究所,倒是讓方善水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壓力,這裏的氣場似乎有些不對,仿佛有些紊亂。


    方善水離開助理後,獨自潛進了研究所內。


    地麵上的研究室,方善水很快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就用陰神潛入了地下。


    下潛了將近十五米,方善水才摸到了金屬壁,一進去,就發現這裏的研究室,風格和他當初在水下山洞裏找到的研究室,風格非常的相似。


    果然,他猜測的沒有錯。


    最近遇到的怪事,多半和他哥哥有關係。


    黃雲老祖大概也在這裏。


    方善水一時間有些無語,雖然研究靈魂這種事在人類世界不算什麽,但是若被正道發現了,或者被陰間發現了,那還不得反了天。


    本來以為的兄弟久別重逢的良好會麵情況,似乎轉眼就要往一個不對勁的方向發展,方善水一時


    現在是晚上,研究室裏研究員多半已經下班了,但是偶爾還是會遇到一兩個。


    方善水在地下的研究室裏穿梭著,越往下,發現的東西就越多,也越心驚,若是這是別的什麽瘋狂科學家的實驗,方善水大概也就說一聲膽大,想辦法把鬼放了也就是了,可是關係到他親哥哥,方善水就不免多了些苦惱。


    一些鬼怪的樣品,被擺放在玻璃展櫃中,似乎還有更多的鬼怪,被存在古怪的容器中。


    方善水越來越靠近下方,就在要進入似乎是位於最裏頭的一間研究室時,正要穿進去,突然發現裏頭的門打開了,一個球一樣的東西,迎麵飛速地撞了出來,然後一片紅光跟著掃射了過來。


    方善水意識到不妙,趕忙要閃到一邊去,卻還是被突然擴散過來的紅光掃到了身體。


    頓時,周圍的警報聲就烏拉烏拉地響了起來:“發現入侵波段,發現入侵波段,開啟防禦措施!開啟抓捕措施!a級預警階段……”


    剛剛那個讓方善水措不及防的球狀物體飄在了天空,本來正要走,但是似乎發現了方善水的存在,裏頭轉回臉來,友好地道:“咦,善水?真巧啊,居然在這裏碰到你。”


    是時東錦。


    方善水意外道:“你還活著?”


    時東錦笑嗬嗬道:“是啊,大概老天爺不想收我,要我繼續為社會做貢獻,為眾多無助的女性朋友們提供愛的關懷,對了善水,你家裏有女性嗎?為了感謝你上次的玄鳥羽毛,以後你介紹來的生意,我都給你五折優惠。”


    “……謝謝不用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嘀嘀嘀——”的響聲中,四周突然升起了一麵又一麵的激光牆,幾乎將所有的出路都圍了起來。


    牆立起來後,還有一道道仿佛帶著電流的激光亂七八糟地掃射過來。


    時東錦飛著腦袋快速地躲過,順便提醒方善水:“快躲,別被掃到了,不然你就會被方沐抓進小黑屋裏去做研究了。”


    方善水身體化作一縷煙霧,迅速地穿梭過變化的激光:“這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在這裏?”


    時東錦忙道:“走走走,三分鍾到了,這會兒有個破綻,我們快速跑到那邊第三麵牆頂的通風口,那可以出去。到我屋裏再聊。”


    方善水感覺到這裏的環境很奇怪,地麵仿佛泥沼一樣陷著方善水的腳,走路都變得有些遲緩下來。


    方善水知道這裏不宜多待,就照著時東錦說得做。


    兩人在激光的追擊下快速地閃躲,直到逃離了警報範圍後,時東錦帶著方善水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房間裏一具沒了頭顱的身體,正躺在一張床上,看起來有些恐怖,隻是仔細看,那身體卻不是人的肉身,而似乎……是個玩具?


    時東錦:“我現在在這裏工作,這是我的臨時住所。你來著,是為了找那些被抓來的元神真人?”


    “元神真人?被抓?”


    方善水被時東錦這話說得有點茫然,大事,什麽大事?


    時東錦的腦袋圍著方善水繞了一圈,仿佛在搖頭晃腦般地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們這兒正邪兩道的一眾元神真人,在三日前在青越山那一齊失蹤了,現在玄門都快翻天了,你居然一臉迷茫。善水不是我說你,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虧你還是中國玄門的一員,比我這個在外學藝的都不如,這麽不關心自己的國家,可不信呢。”


    方善水:“……你不是馬來西亞人嗎?怎麽那麽關心中國的事?”


    “嗬嗬,我身在馬來西亞,但心係中國呢。不信你看我的身體,上頭還有made in a的標誌。”時東錦飛向了那具躺在床上的矽膠身體旁,示意方善水可以隨便來檢查他的愛國之心。


    這時候,時東錦屋裏的電視突然亮了,上頭出現了方沐的麵癱臉。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今天還想更早點更新,沒想到這個月大姨媽竟然準時來了,導致我又開了倒車_(:3」∠)_明天繼續加油!盡量穩在11點左右更新。


    相認了,哥哥這條大的支線就過完了,唔,這幾天就寫完。


    感謝天使們的營養液,比心!


    感謝太太們的地雷、手榴彈和火箭炮,比心!


    謝謝纓子扔了1個火箭炮=3=


    謝謝本大小姐扔了1個手榴彈=3=


    謝謝大九、咬哭tnt蘋果、愛吃肉的貓、放開那個大叔讓我來、22991358、陳啊君、陳啊君、小錦、23689436、難為情的貓、難為情的貓、難為情的貓、暗夜無心、我是大大的小棉襖、teacat007、晴花繁月落、23273805、花楹扔了1個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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