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第一次見到這一珍惜物種的時候,其實有些緊張。


    他一緊張,身體的其它部位就跟著緊張,直接就把大寶貝嚇吐了,搞得兩人都很尷尬。


    第二次的時候,大寶貝的膽子可就大多了,被方灼撫摸摩擦了很久也沒事,搞得嬌嫩的小主人又酸又脹。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以為可以困覺了,結果還他麽有第三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陸岩終於舍得將大寶貝關起來,細心的將方灼裏裏外外洗了個遍。


    方灼癱在男人懷裏裝死,很快就睡著了。


    蔣陸岩將人從浴缸裏抱出來,放到床上,動作輕柔的替他換上內-褲,弄幹頭發,隨後才上床,將人抱進懷裏。


    方灼睡得不太舒服,腳上又蹬又踹,隨後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身後。


    蔣陸岩垂眸盯著青年的後頸看了片刻,總覺得缺少什麽。


    他重新靠上去,再次將人桎梏在懷裏,埋頭對著那塊白嫩的皮膚又啃又咬,非常凶殘。


    看著幾近出血的咬痕,蔣陸岩非常滿意,湊近青年的耳朵,說了一句,“記住,上你的人是我。”


    原本沉睡得青年身體僵了一下,蔣陸岩眼睛微眯,在倮露的肩頭親了親。


    “睡吧。”


    方灼沒吭聲,閉上眼睛,心裏翻江倒海。


    蔣陸岩這具身體現在是搶手貨,嚴格來說應該可以有三種狀態,白天是二合一沉冷款,晚上是一分為二,又各自想要占據主導的暴躁款和偏執款。


    方灼,“算起來,我相當於有三個老公。”


    233已經解除屏蔽,“……你高興就好。”


    “高興個屁。”方灼有苦說不出。


    說好聽是三個老公,說白了就是他老公是個精分。


    這個想要他,那個也想要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受歡迎到這種程度。


    這種甜蜜的負擔,是旁人和係統都無法體會的。


    窗外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依舊沒有雨停的趨勢。


    方灼打算今天把紙人拿去無名觀問問師父,所以起得很早。


    他輕手輕腳的塞了個枕頭在男人懷裏,下床進了衛生間。


    昨晚被搞來搞去,都沒時間好好觀摩。


    衛生間裏的空間很大,幹濕分離,外麵是一個大號麵盆,和高科技的智能馬桶。


    裏麵則放置了一個大的按摩浴缸,浴缸對麵有一個花灑。


    方灼看著麵盆旁邊的一人份的洗漱用品,撓了撓頭,下樓晃了一圈。


    傭人比他起得還早,見人下來,立刻將準備好的洗漱用品送上,順便將已經洗好並且烘幹了的衣服,也遞了過去。


    順便提醒道,“先生一般早上八點起,在此之前,請盡量不要打擾。”


    方灼猛地想起什麽,“我兜裏的東西呢?”


    傭人說,“我給你放回兜裏了。”


    方灼略微鬆了口氣。


    傭人微微蹙眉,欲言又止,正常人可不會在兜裏揣紙人,可這人是先生親自領回來的,她也不好說什麽。


    見她臉色不對,方灼問,“還有什麽事嗎?”


    傭人搖了搖頭,“沒事。”


    方灼也沒放在心上,點頭說了聲謝謝,抱著一堆東西回到樓上。


    回到浴室洗漱完畢後,他給自己放了一缸水,仰頭躺進去。


    高級浴缸就是不一樣,沒按摩幾下,身體的酸痛減緩不少。


    方灼微眯著眼,看向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燈罩,問係統,“昨晚的雙修有成效了麽?”


    233聲音遺憾,“沒有。”


    方灼,“三次還不夠啊?”


    233,“主角從九歲開始離魂,至今二十年,神魂受損嚴重不說,地魂每到夜晚就離魂已經成了本能,若是想固魂成功,別說三次,十次看過都懸。”


    聽起來很有道理。


    方灼歎口氣,多幾次就多幾次吧,反正他天賦異稟,多幾次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不是吹的,搞事情的時候配合寶典教授的吐納方法,做完以後隻是身體勞累,精神上神清氣爽,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也不知道蔣陸岩會不會有同樣的感覺。


    大概是按摩的作用,方灼胡思亂想間,開始昏昏欲睡。


    沉重的眼皮一會兒閉合,一會兒掀起,很快就緊緊閉上。


    天花板上,燈光突然閃爍,浴室門的門把自動轉了一圈,緩慢翕開一條縫。


    平靜無波的浴缸水突然蕩起波紋,拍在身上有點癢。方灼警惕的睜開眼睛,嚇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眼前,是一雙沒有眼白的黑色眼睛。


    他下意識想喊人,卻被一雙手直接按進了水裏。


    方灼沒想到,隔了幾個世界,竟然又嚐到溺水的感覺。


    這鬼玩意兒到底是哪家的熊孩子!


    方灼四肢在水裏撲騰,發出嘩啦啦的響聲,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滿懷惡意的笑容越扯越大,露出裏麵零星幾顆尖利的牙齒,和一截沒有舌尖的舌頭。


    舌頭滲著血,啪嗒啪嗒全滴在方灼臉上方的水裏,再被蕩起的水波打散。


    一些被水浪推到其他地方,一些則被方灼嗆進了肚子。


    太他麽惡心了。


    帶著惡臭和血腥的水,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不停地灌入眼耳口鼻。


    大概是人之將死,潛力爆發,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用力掰開了那隻手,順勢將其丟開。


    哐的一聲巨響,嬰鬼被砸在浴室門上。


    他摔到地上,身上的關節扭曲錯位,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在地上爬行,同時身體裏發出一種咯咯的聲音。


    方灼呼吸急促,頭皮發麻,大喊一聲蔣陸岩的名字,隨手抓起一個東西砸過去。


    幾乎在同一時,浴室門被人一把推開。


    一隻手穩穩接住了,飛向門口的大理石皂托。


    沉重的木門撞向牆壁,順便將爬到一半的嬰鬼一起帶走,撞到牆上。


    嬰鬼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這麽背,腦袋偏了九十度,氣得黑色的眼睛開始滴血,朝前方爬行的速度加快,關節裏的咯咯聲越來越密集。


    蔣陸岩將皂托放到洗臉台上,陰沉著臉,“你喊什麽。”


    方灼火速從浴缸裏爬起來,連鳥都忘了藏,繞過嬰鬼,藏到男人身後。


    他說,“有鬼。”


    青年濕漉漉的身體,顫抖的貼著自己的後背,兩手死死抓著他的胳膊,探頭探腦的盯著某個方向。


    蔣陸岩心裏洶湧的起床氣,頓時就散了。


    偏頭將人從頭掃到腳,隻要是視線所及的地方,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痕跡。


    有些是掐痕,有些則是吻痕。


    蔣陸岩揉了揉眉心,毫無疑問,青年身上的痕跡來源於誰。


    正常離魂的情況下,他雖然不知道地魂究竟出去做了什麽,但自己做過的事情,每一件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現在……


    昨晚做得這麽激烈,他竟然什麽也想不起來。


    “小心。”方灼突然抓著男人的胳膊往後退。


    嬰鬼已經調轉方向,朝著門口爬來,從嘴角流出來的血,滴了一路。


    蔣陸岩眉頭微蹙,視線順著青年的注視方向,落在地上。


    那一處空空如也,別說是鬼了,連隻小螞蟻都沒有。


    可從陳酒驚恐慌亂的表情來看,並不像騙人。


    所以不是沒有,而是他看不見。


    早在祖奶奶請來第一位先生時,對方就給他批過一次八字,太硬,太剛,陽氣過重,邪祟不侵。


    這樣的八字人生中會有一次較大的坎坷,過去了,一帆風水,步步高升。


    若是過不去,那就是死無葬身。


    而他的坎,就是離魂。


    蔣陸岩伸手從架子上扯過一條浴巾,替青年將下半身圍起來,問他,“在哪兒?”


    方灼嘴裏的腥臭還在,正捂著嗓子犯惡心。


    他咳嗽兩聲,猜到蔣陸岩應該是看不見,抓住男人的手,伸向嬰鬼。


    蔣陸岩直接就著姿勢輕輕一揮,嬰鬼連哭喊都沒來得及,身形就被如同火燎般的霸道陽氣給擊散了。


    一張白色,像是被灼燒了一半的紙人,憑空躺在地上。


    方灼捂著胸口又幹嘔一聲,衝到麵盆前,胃部不停地抽搐,除了一點洗澡水,什麽也吐出來。


    蔣陸岩蹙眉站在他身後,手懸在他背上沒有拍下去。


    指尖一動,勾了一張紙巾遞過去,“擦嘴。”


    方灼愣了一下,從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謝謝啊。”


    他擦掉嘴上的水,把地上的紙人撿起來,反複看了兩眼,轉身從衣服架子上取下褲子,將裏麵的紙人掏出來。


    兩張紙人疊在一起,至少上半部分的大小和形狀,都是一模一樣的。


    昨天來了不夠,今天又來,誰吃飽了撐的,非要跟他過不去。


    方灼不高興的問係統,“究竟是誰要害我?”


    233冷漠,“自己的故事自己去探索。”


    “……”方灼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硬肛,語氣軟下來,“一點點也不行麽?至少讓我有個方向,可以多加提防。”


    233沉默片刻,說了一個字,“禦。”


    說完怕方灼理解不了,索性敲了個金光燦燦的字在光屏上。


    方灼掏出手機打開搜索,這字總共就四個意思:駕馭車馬,支配管理,和皇帝有關,抵禦。


    聯想到這兩次自己被紙人幻化的嬰鬼襲擊……


    “禦鬼?”方灼反問。


    係統沒吭聲,算是默認。


    陳酒那個半吊子,除了算命作弊,和去黑老大家亂搞一通,真沒再幹過其他太傷天害理的事。


    究竟誰會恨他恨到,置於死地的地步?


    白錦山?應該不會吧,他們就隻見過一麵而已,無冤無仇,犯不著。


    難道是黑老大知道他沒死,專門找了個厲害的人在背後搞他?


    也不至於。


    請人害他的錢,少說也是當初原主騙走的十倍,黑老大不會為了他這麽一個小嘍嘍大出血。


    方灼一個頭兩個大,直接抱腦袋蹲到地上。


    蔣陸岩蹙眉盯著青年的發旋,用腳碰了下他的腳尖,“怎麽回事?那東西還在?”


    方灼仰頭看他,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啊大佬。


    從蔣陸岩角度俯看下去,青年的眼睛又大又亮,大概是之前嗆過水的緣故,眼瞳有些濕潤。


    方灼深吸一口氣,撐著膝蓋站起來,盯著男人的眼睛說,“應該走了吧。”


    蔣陸岩怔忪的看著逼近的臉,下意識屏住呼吸。


    方灼偏頭,張開五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蔣先生你沒事吧?”


    蔣陸岩皺眉,突然一把攫住青年的手腕,將人抵在洗手台上親了一口。


    方灼摸了摸嘴唇,不忍心告訴大佬,這張嘴剛剛才喝過鬼的汙血。


    “蔣陸岩,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蔣陸岩臉上一沉,“你想多了。”


    方灼嘖嘖嘖,追上去,“那你為什麽親我。”


    蔣陸岩突然轉身,伸手抵住撞向胸口的青年,“想親就親,沒有為什麽。”


    方灼站在原地,盯著已經走開的背影舔了舔牙齒。


    “蔣總這張嘴可真硬。”方灼自言自語,“我還就喜歡小辣椒。”


    233,“……”


    蔣陸岩去了公司,方灼則問傭人要了地址,讓耗子開小麵包車來接他。


    隨後散著步,從山頂往下走。


    越走,越覺得下麵某棟別墅有些眼熟,直到走近才想起,臥槽,這不是蔣浩他家麽。


    也是巧,下一秒,就看見蔣浩摟著一個大美女從裏麵走出來。


    方灼眼睛微微一眯,想起來了,眼前的大美女和之前在茶莊的是同一個。


    如果兩人之前就認識,那那天大美女往他他身上蹭來蹭去,就是蔣浩指使的。


    如果之前不認識,蔣浩帶著新交的女朋友,住進死不瞑目的舊女友折騰過房子,未免有點太不講究了。


    蔣浩顯然也看見了他,沒有任何不自在,招了招手,摟著大美女走近。


    “紅紅還記得陳先生嗎?”蔣浩笑著問大美女。


    大美女有些尷尬,“記得。”


    蔣浩炫耀似的摟了摟大美女的肩,隨即想起陳酒愛好男,又覺得有些沒勁。


    他左右看,好奇問道,“陳先生怎麽在這兒?有業務?”


    給自己老公固魂勉強也算是業務吧,方灼坦然的點頭。


    蔣浩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這片別墅區是裏的每一棟房子,都隻有通過特殊渠道才能買到。


    這裏的住戶,除了蔣氏集團的部分高管和大股東以外,其餘的也是非富即貴。


    能接到這些人委托的案子,可見陳酒的實力和名聲,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厲害。


    他笑容殷切,“陳先生是想下山?不如我送你一程?”


    方灼搖了搖頭,手一指,“接我的人到了。”


    “那我就不送了。”蔣浩微笑側身,給他讓路。


    方灼裝作老成,從他身邊淡然經過,垂落的視線正好瞥見對方左手上的一串珠子。


    灰白色的陶瓷珠上,每一顆上都畫著怪異的鮮紅紋路,照理說,這種撞色應該讓人眼前一亮。


    可此時,方灼隻覺得莫名的陰冷,這串東西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蔣浩見他盯著自己的珠子,動作自然的藏進袖子裏,出聲提醒,“陳先生,外麵有車正在等你。”


    方灼回神,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爬上麵包車,才發現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抬眼,透過擋風玻璃,看向摟著大美女往車庫走的蔣浩,模糊看見他胳膊上,似乎纏著什麽東西。


    再一揉眼睛,又什麽也沒有。


    耗子推了他一把,“老大,你怎麽了?”


    那頭,蔣浩已經走進車庫,開了輛大紅色敞篷出來。


    他的行車速度很快,與麵包車擦身而過時,還跟方灼招了招手。


    耗子呸一聲,“開個爛敞篷有什麽好得意的,等咱們有錢了,買勞斯勞斯眼紅死他。”


    方灼翻了個白眼,我有錢肯定留著環遊世界,吃喝玩樂,傻吊才會為了攀比去買輛勞斯萊斯。


    他將視線從已經跑遠的想敞篷車屁股上收回來,靠回椅背上,“回道觀,我有事情想請教一下師父。”


    小麵包殼子看著不怎麽樣,開起來卻很穩,方灼愣是坐出了超跑的感覺。


    耗子見老大神色驚訝,有點得意得同時,又有點自我膨脹,猛的一踩油門,車子“嗚”的一聲,飆了出去。


    方灼第一次親身體會生死時速,心髒都快蹦出來了,正想讓耗子停下來,前方彎道突然衝一輛黑色轎車。


    若是正常情況下行駛,兩輛車絕不會撞到,撐死了也就是擦一下。


    偏偏耗子發瘋,車子恰好在中線上,再加上正在下毛毛雨的緣故,道路濕滑,根本刹不住。


    耗子死到臨頭,還有閑心念阿彌陀佛。


    方灼已經絕望到窒息了,電光火石間,思考著跳車後的存活的幾率。


    幸運的是,黑色轎車的司機技術牛逼。


    方向盤打得嗖嗖的,整個車子往右側九十度一轉,恰好將因為驚慌失措,導致車頭亂擺的小麵包撞向內側的綠草皮。


    耗子生平第一次經曆生死線,整個人都虛脫了,一動不動的癱在座位上。


    方灼懵懵懂懂的回過神,反手一巴掌拍向小弟後腦勺。


    “不要命了是不是,大清早的浪什麽浪。”他拍著胸口又喘了兩口,仍舊心有餘悸,無法平靜。


    轎車司機下車,替老板將後座車門拉開。


    蔣陸岩看清麵包車裏的坐的是誰後,整張臉一繃,眉頭間皺成了川字。


    大清早的就帶著小跟班飆車,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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