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程與賀久小a開了好久的會。 終於挑了個黃道吉日, 敲定他倆結婚日期,隨即又給他倆排了一長串的結婚準備日程。 出於私心, 她還單獨給小a準備了份結婚禮物—— 一檔熱門真人秀的固定嘉賓位。 這檔真人秀主要是以拍攝明星日常為主。 每季選取一個主題讓嘉賓們共同完成。 眼下即將開拍的這個季度。 是邀請五位歌手從零開始, 在五個月內一起完成一場演唱會。 演唱會總共需要25首原創新歌。 作詞、作曲、編曲、伴奏、演唱, 全部都由他們自己完成,然後節目組分別拍攝五人的創作及日常,以及聚到一起時開會討論的內容。 為了方便他們聚在一起。 除小a外, 其餘嘉賓也全都住在b市,都是業內有名的歌手與原創音樂人。 五人在節目組準備的辦公室開過會。 定下五首集體表演曲目,十首隨機合作歌曲, 十首solo, 真正落實下來, 每個人都有近十首歌曲需要表演, 任務頗重。 由於五人中。 有兩人擅長編舞,卻不懂作詞作曲。 所以平均下來。 小a分到了八首歌的原創任務。 第一期開完會, 定下了主題。 之後, 便開始正式的日常拍攝。 自從上次比賽直播大獲成功。 許多真人秀也效仿了這個模式, 開始以直播 剪輯的形式出現在觀眾麵前。 但因為外界不比封閉式的比賽環境。 為了方便直播, 節目組在小a的練習室裝滿了隱藏攝像機,好在小a早已習慣之前比賽節目的24小時直播,對此並不在意,在練習室裏走來走去,毫無拘謹感。 集體表演曲目他拿了兩首。 由於還需要編曲,還需要大家互相練習磨合,所以必須先寫。 他抱著吉他寫了半天。 粗略地起了個草稿,正要繼續細化,就聽手機忽然響了。 接起來一聽。 發現居然是賀久。 賀久今天恰好有空。 加上婚期將近,就想約他一起去挑個戒指。 “喲,您老中午好啊~!有空跟我去瞧瞧戒指不?我正好有些事兒要跟您說~” 見他這麽神神秘秘的。 小a來了興致。 “喔?您有什麽事兒呢?” “也沒啥特別的,就是想跟您商量商量,這婚禮究竟是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是請多少個人,辦多少桌酒?擱哪兒辦?是請管弦樂隊還是請合唱團,是請唱歌的還是請說相聲的……” “?????” 小a驚了。 “您這咋跟相聲杠上了呢?誰家結婚會請說相聲的啊?” “嘿!怎麽沒有啊?” 賀久之前為了學習相聲,聽相聲聽得上頭,如今甚至覺得相聲是最好的語言。 這一聽就不樂意了。 “您也別小瞧了相聲,這相聲啊,可是人類藝術的瑰寶,喜慶!但凡您要辦個什麽活動啊,那準離不了它!您瞧,就說這春節聯歡晚會,您得說相聲吧?” “喔,那是得說。” “這元旦跨年晚會上得說相聲吧?” “也得說。” “這國慶七天樂得說相聲吧?” “是啊。” “所以說呀,這相聲它包容,包羅萬象呐!到什麽場合它都不奇怪!您是白天說也行,晚上說也行,站著說也行,躺著說也行,家裏說也行,街上說也行,婚禮說也行,葬禮說也行……” “等等等等……” 這簡直越說越離譜了。 小a急忙攔住他。 “您這葬禮上怎麽還能說相聲呢?” “怎麽不能夠呢?雖說咱們平時看人家那葬禮啊,都是嗚嗚嗚地擱那哭,但這其實是不對的!” “喔?這怎麽就不對了呢?” “您想啊,這來參加葬禮的那都是死者的親人朋友,死者死了,已經夠淒慘了,還得連累親人朋友一起傷心難過,那是以淚洗麵,茶飯不思!搞得大家一個個精神憔悴,麵黃肌瘦,怎一個慘字了得!死者生前這注重個人形象,特別講衛生,結果現在死了躺棺材裏,其他跟他不熟的親戚朋友站在他棺材邊上,心裏其實又是害怕又是嫌棄,您說這死者能樂意嗎?!” “那不能啊!” “是啊!所以這葬禮就得辦得喜慶一點兒,讓人高興啊!您瞧,您找一說相聲的往那墳頭一站!給大家來上一段兒,到時死者躺在那棺材裏,隔著棺材板兒聽見大家都是在哈哈大笑,棺材外充滿了快活的氣氛,就是死了,這心裏也安心哪!” “這能安心嘛?!您這是在墳頭蹦迪啊!” 他倆平時一唱一搭也習慣了。 接起話來一溜一溜的。 有觀眾發現他倆平時說話總能說成相聲。 便開始蹲守小a練習室的隱藏攝像頭,將他倆說相聲的片段收錄下來,做成合集發到彈幕網站。 不久後。 這節目都快成他倆的相聲專場了。 hacp本就有不少粉絲。 有了這個節目,超話更是熱鬧。 因為這個節目屬於直播。 隻要小a蹲在練習室裏寫歌編曲,就有幾率遇上他們打電話,賀久又對小a黏得緊,雖然因為不在同一棟大樓,沒辦法讓小a去他辦公室吃飯了,但午飯時間還是天天連麥,一旦聊起天,就免不了會演變成說相聲。 賀久雖然不喜歡鏡頭。 卻並不介意有人聽他和小a的日常對話。 反正小a是他的,就算他們看到聽到也不能怎麽樣,身為小a未來的丈夫,這點自信他可不缺。 盡管之前小a被路人罵想嫁豪門,但自從知道他是青氏集團的少爺,這種聲音便漸漸淡了下去,反倒是更多人開始說他們門當戶對,性格圈粉。 演唱會的任務其實挺重。 他自己的新專輯也得準備,一來二去,忙得幾乎沒時間關注其他,直到婚期將近,小a辦完了演唱會,節目也告一段落,才總算能安下心來準備婚禮。 婚禮聽著好像也沒什麽事。 但實際辦起來才發現居然那麽麻煩。 小a正好想休息一陣。 便給自己放了個假,不再去公司,專心忙婚事。 家裏有挺多東西需要采購。 小a購物購得多了,每天回家都精疲力盡,簡直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再逛街。 某天回家時已是傍晚。 近來是黃梅天,雨總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太陽早就消失多日。 整個城市被籠罩在昏暗的烏雲之下,朝車窗外望去,隻能看見一排排被雨水打碎的流動車燈。 小a疲乏地癱在後排座椅上。 望著窗外夜景失神。 車子開進家門時。 他忽然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一個人影,總覺得很眼熟,便叫司機停下。 院門外的男人身形頎長。 整個人都陷沒在黑暗裏,看不清晰五官,明明挺直了脊梁,卻莫名顯得有些疲憊。 他沒有撐傘,就這麽沉默地站在外頭。 見車子開入,這才將視線投向他們。 路邊的車開了車前燈,緩緩駛過。 將燈光照在那人臉上。 小a這才看清。 門外站著的,竟是唐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