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寂靜的t大校園一角落,有許多濃密的大樹及馥鬱花草,構成了一片蒼勁翠綠的美。這裏很少有人來,幾乎大半天隻有她獨自在這裏徘徊、踱著方步。


    驀地,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令夏語嵐驚慌失措。


    "嵐ii"冷傲嚴見她有意要逃離他的視線範圍,便緊箍住她的手腕。"告訴我為什麽你這幾天都把我當隱形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放手!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大叫了。"她見他仍緊握著沒有鬆手的意思,便大喊:"救……唔……"冷傲嚴失去理智的吻住她,那狂野不羈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瓣糾纏,欲火燃燒著他的全身。一陣熱吻過後,他深情的望著她,而她嬌喘不已,本能的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已虛弱無力。


    "別討厭我……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麽?讓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他摟著她,把臉埋進她芳香的長發裏,低啞的說著。


    夏語嵐迷惘了。她看著他深情的眼眸,似乎像一隻受傷的老虎在暗地裏舔舐傷口;是她誤會了他嗎?


    "你真的喜歡我嗎?"她試探的問。


    他十分認真的點頭。"我愛你,在你撞了我的車、兩人見麵的刹那間我就愛上了你,不管在何時何地我都愛你。"她感動的流下眼淚,"我最討厭你了……"她語意含糊不清,"如果你不說明那天晚上和羅雅綺為什麽在一起,我就……一輩子不再理你。""別哭,你這一哭,我的心都糾結在一起了。"他緩緩地解釋:"那天她利用她父親的名義邀請我吃飯,等我到達時才發現被欺騙了,我憤怒的轉身離開,後來就是你所看到的情形。""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你該不會為這件事而吃醋吧?""我才不會為你吃醋。"她雙頰緋紅。


    其實他看得出來,她也愛上自己了,這個想法讓他原本不安的心轉為踏實。"那你還會討厭我嗎?""會!"她拭去淚水,"我要一輩子都討厭你。""好。"他爽快的答應。


    這個人有毛病嗎?她覺得不可思議。


    "我要你生生世世﹃討厭﹄我一人。"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笨蛋。""是啊!我就是笨嘛!才會愛上你。"夏語嵐一聽,馬上麵紅耳赤的扠腰地說道:"你說什麽?"她嘟起小嘴的模樣真可愛。


    "說﹃我愛你﹄三個字。"他深情的望著她。


    假日總是令人感覺愉快,夏語嵐一大清早便舒服地躺在庭院中的吊床上,享受著清晨的涼風,看著蔚藍的天空偶爾悠悠飄過一朵如絮的白雲,不知不覺她又悄悄地進入睡夢中。


    然而,事事並不是這般如意,放置她身旁的電子手錶發出了嗶嗶響聲。


    "哪個沒品的﹃青仔叢﹄?好不容易全家都出去,可以清靜一下,卻挑準這個時間來,真是討厭。"她不滿地咕噥了幾句,拿著手錶道:"賤仔,是什麽人?"她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眸。


    賤仔就是那部滑稽可笑的高科技電腦。它擁有人性化的程序係統,可將所吸收的資訊完全消化,並且自我成長。


    "一個查甫人,好像速找你的。"它的語調稍帶曖昧。


    "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嗎?"說著,她便在電子手錶上按下顯示螢幕鍵,以便從小螢幕上看出來者是何人!


    冷傲嚴將車子停在夏公館的大門前。自己到底有多久沒來到這兒了,兩個禮拜?或是一個月?為什麽有些景物都變了呢?


    他搖下車窗仔細地觀察眼前這一幢古老的白色洋房。它破舊的外表給人陰森森的感覺,猶如一幢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屋。


    然而,他有要事在身,逼不得已還是下了車,準備進屋拜訪。


    當他伸手去按牆上的門鈴時,不禁猶豫了一下。"哪有人裝置這種蝙蝠型的門鈴?"他皺起劍眉。雖然詭譎,可他並沒有退縮,反而提起勇氣豁出去了。


    冷傲嚴伸手一按,從蝙蝠的口中吐出一口鮮紅色的液體,同時也發出巫婆般恐怖的奸笑聲。"天哪!"他拿出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液體。


    驟然間,一隻烏鴉在他的上頭頂盤旋。


    老天,他今天是倒了什麽楣?一會兒蝙蝠,一會兒烏鴉。不過這鳥型監控器可是高科技產物,台灣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他搔著腦袋想著。


    過了半晌,那隻烏鴉似乎不耐煩的開口:"哈囉!會﹃叫﹄的野﹃獸﹄請別站在我家門口,真是有礙觀瞻。"這些話是來自烏鴉的尖嘴中。


    冷傲嚴驚愕的看著烏鴉,總覺得它的口氣與聲音非常像夏語嵐,便開口問道:"嵐,是你嗎?"正要走回工作室的夏語嵐憋住笑看著螢幕,對擴音器說:"你擾人清夢,罪該萬死。"他這下更肯定是她了,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會這般頑皮、喜歡捉弄人。"嵐,請你開門好嗎?"他見烏鴉不吭聲,又接著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你談。"烏鴉依然默不作聲;忽然,大鐵門"卡"一聲,大鎖自動打開。


    他推開吱吱作響的大鐵門,才踏入一步,砰!大門又自動關上。


    他一陣頭皮發麻,心想:哇塞!幸好是早上來,要是晚上不被活活嚇死才怪。


    終於,他來到紅木製的大門前,逕自伸手一推,才踏進屋內幾步,大門便又自動的合上。


    冷傲嚴掃視四周一圈。"老天,我該不會走錯地方吧?"他張著黑眸,以為自己看錯了。"骷、骷……髏!"沒錯!骷髏管家從廚房裏端出咖啡來,遞給冷傲嚴道:"請喝咖啡。""對、對不起,我好像走錯地方了。"他語帶結巴地說完,便轉身想要離去。


    "你不喝咖啡就想回去了嗎?"管家攔住他的去路。它最不喜歡糟蹋糧食的人類,如果他不喝掉咖啡,那就永遠別想出得了這個大門。


    倏地,一串清脆的笑聲從樓上傳來。"嗨!有沒有覺得很好玩?"夏語嵐坐著樓梯的扶把滑下樓。


    "小心。"他驚慌失措的衝向前,卻來不及阻止,"你還是不改喜歡惡作劇的個性。""你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她露出調皮的微笑,"一大清早來找我有事嗎?""你一個人在家?"他溫柔的問。


    "廢話!你哪隻眼看到還有其他人在這兒?""有,屁眼、雞眼還有肚臍眼……"他幽默的說。


    夏語嵐聞言微驚地抿起雙唇,隨即打破沉默,做出送客的表情。"我家不歡迎噁心的客人,請先生趕緊回家去治療你的﹃雞眼﹄吧!"順便送他一個大白眼。


    "其實我是來向你道別的。"他平靜的說。


    她的臉色霎時刷白。"你要去哪裏?""你很關心我?"他挑眉問道。


    "那當然,因為你是我最﹃討厭﹄的人嘛!""對哦,我說過要你生生世世隻﹃討厭﹄我一個人。"冷傲嚴慢慢地迫近她嫩若凝脂的粉頰,隻差一寸之遙。"我的記性可真差。""你、你別靠我太近……"她連忙垂下臉,不敢讓他察覺自己的燥熱。


    冷傲嚴在她的耳畔輕吹出熱氣。"你可不可以請你的管家別盯著咱們瞧?"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掃興,不過老實說有副骷髏直盯著他們,也滿奇怪的。


    夏語嵐轉頭看向距離隻有半步之遙的骷髏管家,驚慌地推開冷傲嚴。"呃!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雙頰的紅暈未退。


    他明亮的黑眸打量著她。"美國!我父親的秘書前天撥了通長途電話給我。他說我父親病了,要我回去。""阿倫和依倫知道這件事嗎?""不!"他搖頭,深沉的看著她,"時間太匆促,我明天就得上飛機。"她別過頭。"去多久?"他扳正她的頭,強迫她麵對自己。"你願意陪我一道去美國嗎?"他溫柔的張臂擁住她。


    "不行。我不能陪你去,我在這裏還有未完的學業。"她必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學業到那邊也可以繼續啊!"她聞言便掙脫出他的懷抱。"我的家人也在台灣,我不能離開他們。""我知道,可……這隻是暫時性,我們還是會回台灣。"他直視著她。


    夏語嵐其實也很想陪他去美國,但她不能,她現在有任務在身,不能為了兒女私情而害其他無辜的人犧牲。


    冷傲嚴見她猶豫不決,無奈的歎口氣。"算了,我不勉強你……"他失望的眼神,讓夏語嵐心疼。"你到底去多久?"她重複剛才的話題。


    "要視情況而定,或許一輩子都不回來了。"他想試探她的反應。


    無奈,她就是遲鈍。"你不是隻去看看伯父嗎?"她迷惑的問道。


    "有這麽單純就好了。""為什麽?"她愣了一下。


    他低啞地說:"我父親早就希望我盡快接管冷氏企業集團。""這樣啊!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她的語氣透著失望。


    嗶ii嗶ii夏語嵐的電子手錶發出響聲。


    "什麽事?賤仔。"她小聲的對著手錶問。


    "有人回來了,速阿多仔。""呃……拖延他,先別讓他進來。"她對賤仔說。


    雷家揚怎麽這時候回來,要是讓冷傲嚴這醋罈子發現就糟了。


    "發生什麽事?"冷傲嚴困惑的問。


    "你跟我來ii"她硬拉著他往後門走。


    冷傲嚴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已跟隨著她來到後門。


    夏語嵐似乎有預謀地將藏在草叢中的木梯搬出來。


    他的眉毛高高揚起,半揶揄地說:"你好像早就知道咱們會從後門出去。"他看到一扇門,便問:"為什麽不從矮門出去,反而要爬圍牆?""那扇矮門老早就被我爸封死了。"她洋洋得意的又道:"他特地為我封死那扇門,原因是怕我做完壞事後﹃落跑﹄。""的確!"他輕語低問:"那又為什麽我們要偷跑?我們有做壞事嗎?""沒有。"她搖搖頭,自顧自的爬上圍牆。"不過要是被你瞧見他,後果我可不敢想像。""他?"冷傲嚴也跟著爬上去,"誰啊?"他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等你跳下去再說……"她神秘的微笑著。


    冷傲嚴往下一看,"真的要跳下去嗎?"這麵牆少說也有半層樓高。


    "對!"說完,她便往下跳,猶如專業的體操選手,在空中做出一個漂亮的前空翻,劃出美麗的弧度,然後安全落地。


    "你學過體操?"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夏語嵐不理會他的問題,催促地說:"快下來。"他猶豫半晌,所得到的結論是ii緊閉雙眼,硬著頭皮,不怕死的往下一跳。


    "哎喲!"咦?奇怪,這叫聲並不是他的啊?而且這地上還軟軟的,冷傲嚴睜開眼睛,仔細一看,原來他將夏語嵐壓在下麵,所以那一聲哀嚎理所當然是她發出的。


    "笨蛋!請你把尊臀移開我的身體好嗎?"她死瞪著他。


    "啊!對不起……"他還呆呆的坐著,似乎沒有一點想離開的意思。


    "快走開,你不知道我很痛嗎?"他站了起來,並且扶了她一把。


    "你是故意的。"她怒聲指責。


    冷傲嚴大笑。"是你叫我跳下來的。""那也不必對準我跳呀!"她拍拍身上的灰塵。


    他委屈的說:"難道你願意看我受傷嗎?""你受傷總比我受傷來得好。"她沒同情心的走到她的跑車旁,打開車門。"上車!"冷傲嚴一見這輛非常眼熟的紅色法拉利,直覺便告訴他,這部車就是上次車賽中贏了天野拓史的那部跑車。


    冷傲嚴緊皺著劍眉。"這輛法拉利是你的?""當然是我的。"她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確定?"他瞇起眼睛。


    "你怎麽了?"她反問。


    為了確定這部法拉利是不是車賽中的那一部,他做了一個決定。


    "我想這樣好了,由我來駕駛可以嗎?""你行嗎?"她懷疑的問。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世界上並不隻有你會開跑車而已。"他微笑的保証."不過要是﹃職業賽車﹄專用的跑車,那我可能就沒辦法了。"他故意說給她聽。


    "好吧!"她勉強的點頭答應,心裏卻是非常的不安。


    在車行一陣之後,夏語嵐憂心地說:"傲嚴,我希望你別太勉強自己。"她看著他那不純熟的開車技術,不禁為愛車泛起一陣陣心疼。


    "果然!"他突然一句沒來由的話,讓夏語嵐不解的直視著他。


    "這車子的引擎還有性能跟一般跑車有著極大的差異。"他打開方向燈,把車子駛至路旁停下。"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沒……沒有啊!"她心虛地別過臉去,不敢正視於他。


    冷傲嚴沉默了一會兒。"我不勉強你,但是我希望有那麽一天,你認為能完全信任我之後,再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訴我,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聽他這一說,夏語嵐內心更是愧疚,其實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來得更好。


    不想看他失望的表情,於是她緩緩地說:"事實上,我一直很喜歡賽車,當我的雙手握住方向盤時,我就有一種自我解放的衝動;尤其是車子在跑道上奔馳時,能讓我感到快樂並且遺忘心中的悲傷和壓力。"實際上她是為了賺零用錢,但為了博取他的同情不得不這麽說。"你不也是在痛苦的時候,一個人獨自躲在小木屋裏發泄不穩的情緒。""你……"他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你那夜沒睡著?""嘿,和一個相識不到幾天的男人共處一室,你教我哪裏睡得著?況且你還在我耳邊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吵得我煩死了。""太過分了,你居然裝睡!"他的唇角揚起一抹苦笑,唉!秘密都被發現了。


    "怎麽樣?不行嗎?"她把嘴嘟得半天高。


    "你是在引誘我犯罪嗎?"糟了!她真不該在他麵前噘起小嘴,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離內。


    不過,好像有點來不及了……冷傲嚴的大手已固定好她的後腦勺,他那冰冷且性感的薄唇也隨即緊貼住她柔軟的紅唇。


    "不、不要……"她無力的掙紮與扭動,卻引來他更強烈的擁吻。


    霎時,一個聲音澆熄了傲嚴體內的欲火。


    "哇靠!速kiss耶!偶還速頭一遍看到。"賤仔還真會選時間,偏挑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節骨眼上出來潑冷水。


    其實夏語嵐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尷尬的情形,雖然它隻不過是部電腦,但它是名副其實的廣播台。早知道她當初改裝這部法拉利時,就不把賤仔連線到車上了。


    "你有沒有聽到誰在說話?"冷傲嚴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速偶啦!"賤仔厚顏無恥的個性是來自夏語嵐。


    夏語嵐身子一僵。"它是我老爸託人在美國買的電腦,很好笑吧!"她羞澀地笑笑,不敢告訴他電腦是她製造的,隨手按掉這"廣播台"的開關係統,以免它說出更令人氣憤的話來。


    "你家怪事特別多。"他解開安全帶。"換你來駕駛。""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她微笑地點頭,"我家那秀逗老頭有些怪癖,真不知道我母親為何會嫁給他?"她把過錯全推給她老爸夏錦豪。


    "有句實話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才不會這麽容易生氣。""那我就不客氣了。"冷傲嚴興致勃勃地道:"你怪異的個性完全承襲了夏署長,而蘿卻遺傳到你母親的溫柔。"她狠狠地瞪著他。"難道我連溫柔都談不上嗎?"他淺笑不語,心底默認了。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答案了,嗚……我真可憐。"她有些自怨自艾的放下手煞車,猛踩油門。


    "我又沒說你不溫柔,況且你答應不生氣,我才說的。"冷傲嚴發現車子的時速表正逐漸增加中。


    "我沒生氣,而且我也不是度量狹窄的人。"雖然她嘴巴這麽說,心裏卻不這麽想。


    "開慢點,小心有警車。""太遲了。"她反而加快速度。"後麵已有兩部警車在追我們,如果不開快一點,會被當場逮住。"冷傲嚴轉身往後看,的確有兩部警車正緊追不舍。


    天啊!他真後悔出門前忘了去翻農民曆。


    甩掉警車後,車子碰到紅燈停了下來,她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告訴我,咱們到底要上哪兒去?""海邊,我希望今天一天是在海邊度過。"一路上,夏語嵐盡可能的找他閑聊,深怕此次離別後,可能還得等上好長一陣子才能和他見麵,或許……就此永別了也說不定,幹她這一行的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誰能預料下一刻不會死於非命呢?


    她看到路邊有個車位,將車子駛進,然後轉頭對他一笑。"到了。"她打開車門,踏了出去。


    冷傲嚴鑽出車子,抬頭才發現眼前的景色,粼粼波光的浪潮沖刷著沙灘,激起白茫茫的浪花,無邊無際的海麵,水連天、天連水,成群的海鷗在天空上飛翔。


    "很美是吧?"她問。


    "是啊!"他含笑地俯視著她。


    夏語嵐發現在他的注視下,她很難集中精神。"你為什麽要我陪你來?""因為我要你的陪伴。""我不懂。"她茫然的道。


    "你一定要懂嗎?"在陽光下,她那烏黑的秀發顯得更加耀眼。他把手指伸入其中再捧起她的臉。


    夏語嵐的心髒怦怦地跳著。"是的。"在她說出話的同時,他的唇已經覆蓋了下來,頓時她的腦海一片空白,沒了思想;他的吻好柔、好甜,她隻覺得一陣陣溫柔的感覺隨著他的吻擴散再擴散。


    冷傲嚴微微放開她,隻見她那雙如夢似幻般的迷濛眼眸中,那層迷霧逐漸在變淡,彷彿就要走出夢中。


    不要!他不要這甜美的夢就此結束,因此他又再次攫住她那柔軟誘人的朱唇。


    "嵐,跟我一起走……我需要你,別離開我,讓我好好的愛你。"他將她摟得更緊,生怕她消失。


    這話讓她從夢境中驚醒,她將他略微推開,抬眼凝視著他。"不行!我說過我不能和你一道去美國,別逼我,拜託。""為什麽?讓我去跟你父親說明,他會體諒我們的。"他握住她的一隻手。


    "算我求你,不要這樣……"她踉蹌的退了幾步。


    他不死心的跟上前。"理由!我要一個足以讓我放棄的理由。"她搖頭。"沒有理由。""難道你不愛我?"話一出,他立刻後悔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是多麽害怕她為了拒絕而說出令他不安的話來,他真是無藥可救了。


    "我愛你。"她肯定的說道。"但,我不會和你一起到美國。"夏語嵐堅定的語氣逐漸軟化他的心防,他再次將她緊緊地擁入懷裏,這感覺就像對著大海發誓他會永遠永遠愛她,此情永不變。


    "大哥,不好了ii"一位有雙綠眸的男人匆忙地闖入辦公室。


    "有話慢慢說。"傑不慍不火的說著,他以一雙宛如黑豹般,極具攻擊性的藍眸看著前來報告消息的班。


    "我無意間發現一樣頗似監視器的東西。"班從袋子中掏出一隻栩栩如生的鳥型監視器。"我想咱們的行蹤已被監視。"他將它交予傑。


    "又是她。"傑突然大發脾氣的將鳥型監視器摔個稀爛。


    "誰?"班問道。


    "夏語嵐。"他緊皺雙眉,"沒想到她會回台灣。""要暗殺她嗎?""不急。"傑瞇起藍眸,雙手緊握,冷冷地一笑。"她對咱們有利用價值,去叫赫克進來。""是!"班退了下去。


    "哼!夏語嵐,隻可惜你太聰明了,聰明到處處與我作對;然而,破壞我遊戲規則的人一律難逃一死,你也不例外。"傑喃喃地道。"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付出一切的代價。"他的藍瞳射出充滿殺氣的目光。


    叩叩!


    "進來。"傑說道。


    赫克走到他的麵前坐下。"大哥找我有事嗎?""我要你調查夏語嵐的資料。""夏語嵐?她來台灣了?""沒錯。"他不理會赫克的表情,逕自說下去:"還有,目前咱們的行蹤已被懷疑,所以要更加小心防備。""是!""看來必須更換另一個交易場所了。"傑直視著遠方,喃喃地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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