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之親


    “你是混蛋,色胚,壞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色胚,壞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男人哄著懷裏突然智商明顯下降的某女,將她摟得更緊了……


    “熱死了熱死了,你滾開了啦……”我無助地撲騰著手腳,一碰上他光潔的胸膛我一怔,臉上發燙起來……


    “臉紅了?”男人一垂首就看見她那紅豔泛光的臉蛋不禁心裏歡喜,“想什麽呢?是不是動什麽壞心思了?”男人撫摸著女人的頭發,手指插入,緩緩梳理著……


    我臉上一熱,“你才滿肚子壞水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一腦門子的……邪念……”說著說著我尷尬地埋下了頭,我這不是不打自招麽?


    果然他的眼睛裏寫滿了明明就是很想還嘴硬的樣子,我咬著下嘴唇,憤憤難忍,“就算我動壞心思,那也是要殺你的壞心思,我可是救了你誒,你不但不報答,反而侮辱我的清白,還嘲弄我,你真不是個男人……”


    “為夫真的很後悔……”男人歎息地搖搖頭,“早知道就‘侮辱’娘子的清白一番了,也不枉費娘子給為夫戴的這頂‘高帽子’……”


    “你……混蛋,你給我聽著我東方玖穎隻會給你這個風流子戴綠帽子,絕不會給你帶高帽子……”我一咬牙狠狠道……


    “你說什麽……”男人的眼裏一陣發狠,扣住我雙肩的手仿佛可以深入骨髓,“我不許,哪個男人敢碰你,我就宰了他……”臉上一冷,我瞪著雙眼不禁心裏一陣發寒……


    “你是第一個,去宰吧!”我撇撇嘴嘟囔著,很不滿地用眼睛掃著自己和他的姿勢……


    “哼……”男人冷哼一聲,居然聽見我的聲音了,我有些鬱悶,“除了我……”


    “可以放開我啦,難過死了,我要出去,我不要和冰塊呆著……”我揮開他的手,挪動著身子……“我的衣服呢?還有,你個無恥混球幹嘛要撥了我的衣服?”一想到這裏我就憤懣……“別告訴我不是你幹的好事兒……”我以一副你休想騙我的表情瞪著他……


    他一回身,淡淡的擺擺手,“就是我給娘子你服務的,我不介意娘子再回報給我……”


    “簡直對牛談情……”我緩緩挪動著僵硬的雙腿,緩緩挪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身子下麵一整塊透明水晶雕著而成的床身,晶瑩剔透見居然緩緩流動著淡藍色的液體,一點沒有人懂得跡象,床的四周嵌著海瀾明珠,除了床周圍全是冰,整塊整塊地堆積成圓形屏障,我能用肉眼看見上麵散發的寒氣水霧,但是周圍卻沒有一絲濕痕……


    “不用想了,這是戀冰,亙古不化,習武強內之用,世間難得……”也不知何時這個男人居然又似乎無頭蒼蠅般粘了上來……由身後摟住我……


    “夠了,我受夠了,不要碰我……”我狠命地打在他的手背上,強忍著手心發疼想要大罵的衝動,“還不鬆開……”


    “不鬆……”他的手居然往上移動撫上了我的胸部,“剛才娘子抱得為夫好辛苦,為夫這會兒得賺回來……”


    “你……剛才是剛才,剛才我做夢夢見了老媽,你有不是我老媽……”我嘟囔著,“喂,誰讓你亂剝我衣服的?”


    “就是想嘛!”他輕輕按壓了一下……


    “混蛋正經點,誰允許你這麽幹的!”我一火直接用腦勺撞上他的鼻子,隨即嗓門一下子高了上去……他淡淡一哼,也不管有些紅的鼻頭……


    “娘子不要生氣,你那個時候渾身濕透了,再不給把身子擦幹了,娘子想讓為夫抱著個冰人啊……”男人調笑著,天知道當他睜開眼睛看見她的模樣,擔心成了什麽樣子……


    “哼……”我將他的手拚命掰開,“我救了你,你看了我身子,咱們扯平了……”


    “噓,還沒有結束呢……”他居然厚顏無恥的用舌頭舔著我的耳窩,我一驚回頭看向他,心裏咯噔一跳,媽媽呀,除了我,原來這個男人不禁裸露著上身,連那個啥……


    “不要舔了,癢死了……“我用手抵住他的嘴,熟料他嘴角邪邪一笑,生產了舌頭舔起了我的手指,火熱的感覺,軟軟的掃過我手心的紋路,我的身子瞬間觸電,腦子一片空白,完了……


    “那個娘子也看到了為夫的全部,娘子不欠為夫的,但是為夫可是欠了娘子一條命呢,就讓為夫好好伺候娘子,以身相許如何?”熱氣直直地打在我的手心,搔刮著我的心髒,聲音更是該死的邪魅噬骨……完了完了,我就要沉淪了就要被俘虜了……


    今天好累啊,還要加班到晚上九、十點,親們還好麽,就要周末了,真想睡死,好久沒有睡個好覺了,每天晚上都要在家裏碼字整理文件,這日子過得……


    被‘吃’沒有


    “你,你,你……”我的舌頭已經被一股電流控製,禁不住的打結,失控地打著顫,“放了我,求,求你……”我拚命靠著最後殘存著的意思理智幹幹地咽著口水,語氣如此的脆弱不堪……


    可惡的他居然邪惡地一啃我的肩膀,又疼又麻的感覺讓我的身子幾乎繃緊了,他緩緩邪魅的抬起頭,舌頭蠱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我心裏一熱,身子不住地輕顫……


    他不失時機地舔上了我的耳垂,“告訴我,你很享受……”


    “不……”我微微喘氣兒,眼睛一片迷幻……


    他有些生氣地一咬我的耳垂,尖銳的感覺直直地傳入自己的大腦,我的腦中一陣激電,“啊,不要……求你……”


    “說,乖,說了我就放了你……”他捧著我的臉,眼睛裏盡是蠱惑地漩渦,讓我幾乎被淹埋……


    “我喜歡……享受……”鬼使神差的自己居然不受大腦控製完全被他的舉動控製住了,他低低輕笑,舌頭狡猾地掃過我的耳蝸,閃電般勾上自己發顫的舌頭,盤旋糾纏勾畫挑逗,我木訥地被他帶著跑,任其索求……


    突然他猛地鬆開我,一個閃身急急地退開幾步,我軟軟的身子瞬間失去支撐緩緩地傾倒下去,靠著已經酥麻的胳膊的支撐,我趴在床上不住的喘氣,這個男人,居然把我的氣兒給吸光了……


    男人急速滑動的喉結,顯示著他的衝動,他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胯間,臉上一閃,看來是要憋著去找女人了,訕訕地迅速套上褲子,外袍鬆散的掛在身上,露出一身誘惑的肌肉,在夜明珠的光輝下急速上浮下潛著……


    呆愣的小女人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隻見一陣風卷過,女人被點了睡穴裹了個嚴嚴實實夾在男人的腋下,幾個身影閃爍,男人和女人居然站在了聽鬆園,原來書房與聽鬆園是相通的,難怪聽訟園夏季裏屋子也比一般的屋子涼快,原來是地下藏著戀冰的緣故……


    男人極盡溫柔地將女人緩緩放在床上,點開了她的穴道,可愛的小女人非但沒有醒過來反倒是真正地睡著了,一個側身,將男人扶上讓笑臉的手壓在了臉下,男人留戀的停留了一會兒,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淡笑著輕輕抽開手,身子一旋,看不清路子居然消失不見了……


    黑暗裏麵,女人的臉悄悄的紅了,嘴角居然淡淡地笑開了……


    當男人來到悠兒的屋子的時候,悠兒慌忙收好手上包裹著某物的娟布,匆匆塞進了梳妝奩……忙正色掩飾心裏的慌亂……


    男人暗紅的臉以及欲望重重的眸子讓悠兒也是一怔,隨機明白了過來,他是有需要了……女人熟練的退下身上所有乖巧地攀附在男人身上,胳膊樓主男人的脖子,男人眸子一沉,打橫抱起女人便將她丟上了床,猛地壓了上去……一室春色,久久不散……


    第二天男人一走,悠兒沒讓人碰過梳妝奩,急忙拉開小抽屜,拿出娟布,緩緩一層一層地打開,一小堆白粉儼然入目,女人深深一吸,就是這個味道,這才滿意地用指尖沾了一點伸出舌頭舔了舔……指尖的粉末在接觸舌頭的瞬間,居然變得血紅起來,女人的眼睛一濃,深深的恨意如同那紅色一般邪惡……


    悠兒沐浴的時候,正是玉梳打掃屋子的時候,“玉梳,今日不必整理梳妝奩了,幫我遞快幹巾來……”透過半透明的屏風散的春宮圖悠兒一眼就看見,玉梳正在整理自己的首飾,找了個借口把她引了過來……


    玉梳心頭一頓,心裏的猜測早在無意間窺視到這個夫人舔著白粉詭異的表情的時候就化開了,雖然她知道這麽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可能再留在梳妝盒裏了,但是她之所以仔細地清理,就是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哪怕是一點點殘骸也是好的……果然,她暗笑著將羊絨湊近眼睛,細密的毛絲上麵居然沾上了一點點粉末,手上一緊轉而將這個東西收到了懷裏……


    “夫人,您要的幹巾……”


    “哼,給我按摩一下肩膀,酸死了……”悠兒故意動了一下肩膀,上麵暗痕醒目,玉梳心頭一個撕扯,明知道這個夫人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心疼……


    “是……”臉上依舊平靜,心頭卻是翻江倒海,手上不個不留意居然使了勁……


    “哎呦,你是不是誠心要掐死我……”悠兒故意叫出了聲……


    “夫人,奴婢,奴婢……”玉梳順勢驚慌地跪在地上,“夫人高諒,奴婢無心的……”


    “日後小心點……”悠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雖然對這個別有心思的丫鬟很不滿意,但是就爽趕走了她,新來的也不見得好對付,同樣是慕容身邊的貼身丫鬟,她倒是寧願要這個沒有多大動作的玉梳,而不是要那個心思縝密的錦蓮……


    當然她更希望什麽時候自己的丫鬟白癡一點就更好了,可惜精明如他怎麽會放過自己呢……一想到這兒,她就不得不重新審視慕容了,微微蹙眉,緩緩靠在浴桶上閉目神思……


    各為其主


    沐浴完畢,悠兒坐在窗前讓玉梳準備好了棋盤,自己黑白同執,往往要下山以兩個時辰,而這個時候丫鬟們都會被趕出去,她不喜歡人多……


    皺眉,黑白同時陷入僵局,悠兒拿起白棋的手緩緩抬起又緩緩落下,棋子落在棋盒的聲音觸碰清脆……“和局麽?”悠兒低低呢喃……


    “我看未必如此……”一個耀眼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悠兒的對麵,她緩緩坐下,手上的金圈重重,晃亮刺眼,雖然掛滿了鈴鐺,但是居然沒有發出一點兒的聲音,不得不說功力高深,“師姐的棋藝還是沒有提升啊……”


    她奪過


    她奪過白子,兩指一夾,在整個棋盤上淡定而又玩味地兜轉了一周,完全將悠兒的表情收入眼底,挑逗的時間也夠長了,女子嘴角微微笑起在悠兒眼皮下穩穩一落子,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摒息的瞬間顯得格外的響亮……


    悠兒伸入黑子棋盒的手緊緊攛住一把棋子,許久,“我輸了……”


    “其實你早就輸了……”女人將棋盒推向悠兒,她向來討厭整理棋子……


    “說吧,主子此次有何吩咐……”悠兒緩緩地收拾著棋子,棋子落下的聲音相互碰撞著,亦如她和眼前女人永無休止的爭鬥一樣……


    “怎麽,我就不能找師姐敘敘舊麽?”女人一抖手腕,玲鐺猛地晃蕩了起來,聲音很響……


    “明人不說暗話,師妹直說的好,若是耽誤了主子的大事兒,你我同樣擔待不起……”悠兒口氣淡淡,表情沉定,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的……


    “師姐果然了解我……”女人笑得邪惡,“主子不日就將來此,還望師姐裏應外合,共同取得一代天書,自然少不了師姐好處,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出了什麽事情,師姐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埋首的悠兒讓人看不清劉海陰影下模糊的神情,隻能看見她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一顆顆地將棋子放入棋盒……女人眼睛一沉,冷看著直到聽到外麵的動靜,才高傲地起身瞬間消失不見……


    悠兒手上也停住了,夾住棋子的手指一個用力,棋子蹦了出去,她但看了自己發紅的手指,一揮手棋盒帶著滿滿的棋子瞬間趴在了地上,聲音之大讓守候在外麵的丫環急忙推門而入……


    “沒事兒,手滑而已……”悠兒的聲音冷冷,“收拾一下……”


    丫環雖然疑惑但是不敢吭聲,她知道這位夫人正在氣頭上,趕緊貴在地上拾著棋子……


    “玉梳怎麽沒有看見……”


    “玉姐姐適才出去了,夫人有什麽吩咐麽?”


    “出去了……”悠兒眼神一暗,“收拾好了,洗個三番送過來……玉梳若是回來了讓她來找我……”悠兒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小睡會兒,不許大攪!”


    “是……”丫環抱著棋盒而出……玉梳若是回來了讓她來找我……”悠兒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小睡會兒,不許大攪!”


    “是……”丫環抱著棋盒而出……心想這個主子的心思真是難測,玉姐姐在就好了……


    而丫環口中的玉梳玉姐姐正在大街上挎著籃子急急地走著,機警地多番回頭,這才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很老的巷子,這裏的巷子牆麵斑駁,痕跡詭異……玉梳輕輕地扣上了一扇很陳舊的門,門上的對聯造就殘缺不全顏色褪卻,門上生鏽的兩隻鐵獅口含鐵環,門瞬間打開,玉梳堤防地左看右看了一會兒才提著裙子跨了進去……


    “義父……”玉梳跟著一個彎腰的老頭進了裏屋……裏屋的門闔上了,“我帶過來了,義父您看……”


    窗外天色微暗,隱約可以看見窗戶紙上晃動的兩個人的影子,神秘而詭異……


    盯著窗戶上印著的枝丫張牙舞爪的影子,我下巴抵在手背上,已經一天了,春園偷偷跟夏香低語著少夫人不會是病了吧,夏香翻了個白眼,不理會有些恬噪的她……


    我想了一整天了就是想不通,那個小子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性子,我明明聽見他對我說對不起了,還不止一次,那種口氣讓我覺得自己是在被寵溺著,但是腦中猛地閃過的他那欠奏的風流樣我有憤憤得很……


    “啊……又來了……”怎麽總是會想到他,他到底對我施了什麽魔咒了,我抱著腦袋簇地站了起來爆吼了聲……


    春園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夫人不會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附身了吧,沒有心思的她完全將自己想的一股腦兒的吐了出來,換來了我一個爆栗還有插腰的凶狠表情……


    春園後怕地看看我又求救似的看看夏香,夏香暗自偷笑,臉上卻是擺出一副有心無力的表情,一接受到這個表情,春園就像是猛地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瞬間就焉掉了,“夫人手下留情吧!”可憐兮兮的眼神……


    我眼睛一瞪,“要我放過你也不難,不過……”我故意拉長了聲音還拐了一個調……


    心中的痛(上)


    “夫,夫人,想知道什麽?”春園下意識地一口唾沫幹幹地問道。


    “那個,你們有誰告訴過我慕容是什麽來曆?”我有些鬱悶了,沒來由那小子一聲功夫登峰造極,外麵當鋪又是一行,還和那個柏皇皇族有關係……


    “這個,這個,您不知道?”春園的眼睛快趕上湯圓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廢話,那個時候誰想知道啊……”我鬱悶了……


    春園嘴角抽搐,有那個新娘子會對婆家不清楚就嫁過來的,夏香倒是冷靜地多,她淡淡地開了口,“我們易都自古三大家聲名顯赫,有一首傳唱很多年的兒歌裏這樣講到,柏皇王政安天下,慕容為將無有亂,東方相輔富蒼生,而少爺便是慕容家的遺脈……”夏香將視線緩緩移開我的臉,漸漸放遠……


    二十年前的一場浩劫,慕容老將軍和七個兒子無一生還,那場戰爭雖然勝利了,但是回來的卻是八口棺材,可憐慕容家唯有長子慕容赫有一子,也就是如今的少爺慕容延……同樣慘烈的事情在三年後再度發生,在去議和的路上東方老丞相和自己的長子以及幼子均遭受不測,未能逃脫,次子東方簿柏僥幸逃脫卻老下個終身無後的悲劇……在大家都認為下一個遭受浩劫便是皇族的時候,狼族居然出其不意地決定議和並且簽下君定承盟,二十年內不得窮兵黷武再發戰爭……


    這樣!那慕容豈不是很小就成了孤兒了,我的心裏不禁有些心痛……


    “老夫人是東方家唯一的女兒,作為陪嫁,夫人帶來了東方家的治國良策上冊,作為回禮,慕容家也奉上了慕容家的治兵要術上冊,雙方各自保存……”


    “那現在的東方老爺不就是慕容的舅舅?”我有些理解了……


    “夫人想得沒錯,老夫人乃是東方老爺的幼妹,在少爺十一歲那年卻突然病逝,自從慕容家遭受浩劫少爺便再未流過眼淚,但是聽已故的奶媽說那次少爺第一次流淚……”夏香的聲音沉鬱哽咽……


    “北方狼族,西下炎邦一隻忌憚我們易都的寶物,總是派人來慕容府上肆虐,但是我們慕容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夫人你別看少爺整天花天酒地的,其實啊他心裏最明白,那些個野心勃勃的人早就進了陰曹地府了……”春園見沒有自己插嘴的分在一邊可是呆不住了,見夏香的話題太過沉鬱,便繞開了話題……


    “寶物?”我疑惑。


    “就是那半本治國良策和治兵要術啊,為了這個這些年……夫人我隻跟你說啊,少爺不知道私下解決多少潛進府裏的人了……”春園眼珠子咕嚕咕嚕地直轉,“還有哪些無恥地女人,暗下使用美人計,哼哼,結果怎麽被拆穿的都不知道就嗚呼哀哉了……”


    “哦!”這個我可不是太感興趣……


    “還有啊,少夫人,我跟你講啊,少爺背上的鞭痕可是有來曆的……”春園神神秘秘地在我耳邊低低地講著……


    他的背,鞭痕?我有看到過麽,好像沒有,但是一想到他誘人地體魄和身體,我的臉騰地就紅了起來,還發燙得厲害……


    “這個啊,就得從十五年前說起了……”春園緩緩打開話匣子……


    “啪”“啪”“啪”……一身乳白的少婦毫不留情的揮著鞭子,一臉的生氣,手下毫不留情,而那鞭子便硬生生地扣進了一個孩子的背裏,潔白的衣裳早就創痕遍布,並且血紅一片,但是倔強的男孩跪著,雙手撐地,咬得嘴唇泛白出血,愣是不出一聲……


    “你給我記住了……”少婦手上的鞭子在帶飛血水的下一刻又穩穩地落在了男孩的背上,男孩身子一怔,牙齒由深入嘴唇一份,還是沒有出聲,“我要你發誓,對著你祖父父叔的靈牌發誓……”少婦一時間氣悶,手上的鞭子哐然落地,一手急急地附上胸口,身子軟軟地撐著沒有做下去,硬生生地揮開前來扶她一把的丫鬟的手……


    “娘……娘……孩兒知錯了,娘息怒啊,孩兒知錯了……”男孩子一臉的蒼白,剛硬的脖子終於動了,口氣裏滿是擔憂……


    “好好好……”少婦腿腳一軟也跪在了地上,兩手捧住孩子的臉,看著那和自己丈夫一模一樣的眼睛,少婦的眼睛頓時濕透了,“孩子,你要記住,這血與淚的記憶……”女人的淚水滑落滴落在男孩的臉上,燙得他身子一怔……


    “孩子,我今天讓你在你父祖麵前立誓,跟著我念……”女人冷冷深深地看了孩子一樣,雙手瞬間鬆開,適才的心痛瞬間被仇恨取代……她緩緩抬起右手,做了個起誓狀……


    男孩子眼睛一紅,也跟著做了起來……


    “不孝子孫,慕容延,今日在此立誓……”女人的聲音堅定而又深沉……


    “不孝子孫,慕容延,今日在此立誓……”男孩堅定的眸子熠熠生輝,那光點直直地打在他的心底……


    心中的痛(下)


    “我慕容延發誓,此生不血深仇,枉為慕容,甘願天譴,父祖可鑒……”男人的臉深諳異常,右手緊緊攥著一條玄金黑鞭,仔細看去,似乎還能模糊看見上麵殘留下的黑色血跡,這是十五年前母親留給他的教訓,每一個日夜,他都臥薪嚐膽不忘誓言……


    往日的一幕幕刻骨銘心,當他興衝衝地偷跑出先生的課堂,回家迎接爺爺父親還有叔父們的時候,看見的卻是以排整齊的棺木,漆黑油亮,周圍哭聲斷天,他看見母親撫摸著父親的臉,並硬生生地咽下眼淚,“哭什麽哭,統統都不許給我哭……”母親第一次那般吼……


    “我們慕容家的人從來都隻留血不流淚,你們給我記住……”母親臉上恨意冷冷,“誰要是再發出一聲哭聲……”“啪”一聲,一道深深的痕跡烙進了廊柱,母親狠狠的收回鞭子,周圍再無哭聲……結果我被罰跪祠堂一天一夜,餓得自己眼睛漆黑一片……


    那年我五歲……


    “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爺爺還不是打敗仗,哦,還有你爹和你六哥叔叔……”


    “你胡說……”我奮力地推開騎在我身上的胖小子,一抹嘴角的血跡狠狠地瞪著他……


    “胡說?你聽好了,皇叔是可憐你們家,才說是打了勝仗,要是真的勝利了,你的爺爺爹爹還有你的叔叔會死麽……哼哼,敗軍之子,還要衝英雄……”胖子作者鬼臉吐著舌頭,嘲弄著,“你們家全是懦夫,敗軍之將……”


    “你們家全是懦夫,敗軍之將……”


    “你們家全是懦夫,敗軍之將……”


    聲音不斷在我的腦袋裏回繞,我的手越來越緊,“啊……”忍無可忍,我一拳揮向了他的臉麵,瞬間血液噴出,我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懦夫,不堪一擊……”若不是母親說過不可以對皇子們無禮,我早就把他揍死了,哪還會讓自己一身是傷……


    回到家,我看見了母親的鞭子,烏黑油亮,“過來……跪下……”接著雨點般的鞭子灼燒著自己的脊背,我冷汗肆虐,“是他侮辱爺爺爹爹和叔叔們的,爹爹們明明打勝仗了,他卻說我們家全是懦夫,我不平,我沒有錯……”


    母親手上的鞭子一怔,接著更猛烈地抽在了我背上,“你還有理了,你還記得對我發過的誓麽……”


    我臉一白,驀然低下頭,默默忍受母親的鞭子……


    那年我十歲……


    “母親,母親……”我緊緊地攥住母親蒼白的手,母親幽深的眼睛緩緩轉向我,幹燥的嘴唇一張一合,我強忍著心裏喘不過氣來的痛苦,將耳朵緩緩靠近母親的嘴邊,瞬間自己的腦子一白,我聽請了,但是……手上的母親的手也在這個瞬間沒有了審計,軟軟地滑落,搭落在床沿……


    我痛苦無聲……母親我會的,我會好好活著,為了慕容家的使命,我要好好活著,十四年內不報仇,沒有後不報仇,我會記住的……躲在無人的角落撒下一滴淚水,此生我絕不再流淚,我的人生最苦也不過這些了……


    那年我十一歲……


    “母親……”深夜裏哪顆星星才是您,男人的眼睛望向了幽深的夜空,他光著上身,背上交錯的痕跡凹凸異常噬骨,人高的方鏡裏麵印出裏它們攀爬的猙獰,隨著男人膨脹的氣息緩緩而又強硬地動著……


    十五年的那次教訓男人一直銘記在心,所以他沒有上藥,任其自由生長回複,如今便是這般模樣,滿人邪瞥的眼睛淡淡掃過鏡子上的印象,眼神寒冷,冷的刺骨,冷得噬魂……


    聽鬆園……


    春園又遞了塊幹淨的帕子給眼前眼淚不值錢的少夫人,歎息地搖搖頭……


    “嗚嗚嗚……他那麽可憐……嗚嗚嗚……”女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嗚咽,“嗚嗚嗚……”


    “夫人,該用夜宵了……”夏香無奈地說道,誰知道這個少夫人平時少根經,這個時候感情豐富地不一般……


    “不行……”女人碰得一錘桌子,站了起來,“我要做他的眼睛……”轉而女人看著一旁發愣的兩個丫鬟,這才後知後覺地縮回手,直往上吹起了,剛剛太用力了……


    “什麽?”春園反應過來,問道……


    “我說我要做他的眼睛,當他難過的時候,我就能替他哭了……”我深深地歎道,第一次這麽心疼一個男人,他那剛毅的母親,他那剛硬的性子,他那玩世不恭的麵具,他那脆弱卻掩藏得很深的心,不管他的什麽,我都想去捕捉,去感受……


    這回是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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