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如果世界上還有堅持這個詞,


    我希望它屬於我;


    三十年後,如果世界上還有感動這個詞


    我希望它屬於你!


    吾愛,無論十年後還是三十年後,


    無論世界會變成什麽樣,我隻在乎你!


    天色漸晚,晚霞盡散,但天空,因星星一顆又一顆的出現,點綴著黑夜


    洛華一隻修長的手兒放下淡藍色窗簾,遮蓋了窗外滿天繁星。他躺回沙發上,他頭很痛,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心想哥我叫你用花瓶砸我,沒叫你那麽用力的砸,敢情你是想報那一箭之仇,。


    離開醫院後,卡維因鳳菊酒店的爆炸事件變得十分謹慎,輾轉換了不少交通路徑。入夜後進入山林,又花了半小時左右,才到達目的地。


    這個建築占地遼闊卻很隱密,磚色暗沉,融入山林之間,看來是卡維在t市的落腳處。他的身分特殊,選擇郊區做據點,是為了避人耳目。


    來這兒的路上,方子言拍胸脯保證,會替他尋找家人,要他安心療傷。還覷了個了空檔,偷偷把主人的名字告訴他。


    先前他奮不顧身的舉動,博得方子言的好感,完全當他是自家人,忙著掏心掏肺,隻差沒連祖譜都背出來。


    方子言說,他的主人名叫卡維。


    他聽到時隻是點點頭,垂下眼兒,掩飾眼中狡潔的光芒。


    別說是名字了,他甚至連他的家世來曆、生辰八字,幾歲換牙都摸得一清二楚。那雙金綠色的眸子,閃耀的銀色長發,早已烙進心裏,他想了他十幾年——


    不過,他倒是把他忘得一幹二淨,想到這裏黑色的眼珠變得有點冷,纖細的手捏緊白衣的襯衫,但是隻有一瞬間。


    “月雅少爺。”這是方子言踏入客廳。


    像變魔術似的,他那精明的模樣冰冷的眼眸立刻消失,唇上掛著羞怯的笑。


    “月雅,這是我的名字嗎?”他詢問著。


    方子言心疼的搖搖頭。


    “這是主人替你取的名字,他說,總該給你個名字,比較好稱呼。”


    月雅?挺不錯的名字,沒叫阿貓阿狗算不錯了!


    澄澈的眼裏,閃過一絲狡詐的笑意,迅速又恢複純潔無辜的模樣。


    “哇,哪來的小美男?”穿著考究的年輕男人走進來,一臉的驚豔,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三人都是褐發碧眼,麵貌與身形姣好出眾,媲美專業模特兒,可惜三位俊男美女的眼神破壞了外在的形象,果然是惡由心生。


    另一個男人也被月雅的美貌迷住,垂涎得很,看得眼睛都忘了眨。反觀褐發美女,淩厲的藍眸上下打量著,態度很不友善,明顯不歡迎有別的人踏進這間屋子,特別是比她美的人。


    “是主人帶回來的。”方子言皺眉,擋在月雅身前,開口趕人。


    “卡維上哪裏找來這麽個美若天仙的小男孩?”約翰好奇地問道,拒絕被擋駕。窩在這裏好些天,他都快悶壞了,是卡維良心發現,找了個美人回來讓他解悶的嗎?不錯不錯,約翰想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說過不許任何人泄漏落腳處,怎麽反倒自己破了禁忌?”雪莉皺起柳眉,口吻尖酸。更重要的是,卡維帶回的男孩太過漂亮美麗像一個跌入凡間的天使,讓姿色出眾的雪莉心裏酸醋直冒,吃味得很。


    倒追卡維的過程已經夠不順利了,她從歐洲一路追來亞洲,投懷送抱外加死纏爛打,他卻酷得很,理都不理她,當她不存在。如今月雅的出現,讓她身為女人的直覺開始感到大事不妙。雖然這個漂亮的人兒是個男孩,但在這個同性戀泛濫的年代,小心為上比較好。


    “雪莉,別太計較了,這麽漂亮的男孩,卡維要帶幾個回來,我都不反對。”男女通吃傑克聳肩,攤開雙手。


    “給我閉嘴!”


    “我說的是事實——啊!”尾音上揚,是因為雪莉狠狠的捏著他的屁股肉旋轉。


    “用不著捏人嘛!”傑克揉著臀部,雙眼含著痛楚的淚水,閃到一旁去。


    愛好男色的約翰沒搭理兩人,湊上前來。


    “唉啊,受傷了呢!來,讓我瞧瞧。”他不懂醫術,隻是存心想揩油,摸摸月雅那身細皮嫩肉。


    “喂,不準碰!”方子言急忙嚷道,想撥開約翰的雙手,保護專屬於主人的權利。在他腦子裏,早把月雅當成卡維的情人。


    “輪不到你這跑腿的來嚷嚷。”約翰啐道,哪肯放過嘴邊的肥肉。


    “放開他。”


    冷戾的聲音傳來,凍得屋內眾人同時一僵。


    門口出現高大的身影,緩慢的走進來,步履穩健,優雅得像猛獸。強烈的存在感彌漫在屋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過是個小男孩嘛!”約翰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到卡維的態度有異。


    美人雖然難得,但是還不值得讓他賠上性命,他聰明的選擇收手,以小跑步讓開。


    “哼,一群欺善怕惡的家夥,要不是你們的貴族老爸死命懇求,讓你們跟來t市,學習辦些正經事,主人早把你們轟出去了。”方子言低聲咕噥著,把這三個人當成寄生蟲。


    約翰跟傑克是歐洲某財團的二世祖,人並不笨,隻是把腐敗當有趣,唯一的才能同興趣就是花錢,父母看不過去,勒令兩人跟著裏傑克到t市來。但是兩人對財團管理的事,並不感興趣,感趣反而是那些惡劣的遊戲。整日沉迷其中。


    “他是誰?”雪莉問道,杏眼圓瞪。


    “路上撿來的。”卡維淡淡說道,走到月雅身邊,俯身察看他額頭上的傷。幸好不很深,應該不會留下傷痕。


    “你說過,不能泄漏這裏。”


    “囉唆什麽,關你什麽事,主人喜歡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方子言仗義執言,看不慣雪莉的氣焰。


    “我!我!——”雪莉跺腳,就是不願意月雅待在這兒。


    就算這男孩受傷失憶了,以他冷酷的性格說來,還是可以不加予理會,看兩眼已經算大發慈悲了,哪裏需要特地把他帶回來?


    說穿了,這男孩的美貌占了大半因素,那雙水汪汪的眼兒威力驚人,竟然讓他破了例,泄漏藏身之處。


    金綠色的視線掃來,看了雪莉一眼。


    “我做事,你無權過問。”語氣平穩,眼神卻冷冽如寒冬。


    雪莉倒抽一口涼氣,後退數步,知道自己太過分,已經激怒了卡維。他出身豪門,習慣頤指氣使,但一身嬌氣碰上這男人,立刻宣告無效。


    她低下頭,不敢再吭半個字,在銳利的目光下抖個不停,後悔一時衝動,太過口無遮攔。


    室內一陣死寂,卡維環顧三人,確定沒人有異議後,偏頭示意。


    “去做準備。”他簡單的說道。


    “是。”方子言心領神會,立刻明白,咚咚咚的奔出去打點。


    其他三人眼見苗頭不對,不敢久留,含糊的說了幾句話,三人成一縱隊,頭也不回地逃出客廳。


    那奔跑的速度之快,活像是屁股上正有一把火在熱烈燃燒。


    室內轉眼清場,看得出所有人對卡維十分忌憚,不敢杵逆。


    “給你添麻煩了?”月雅低聲詢問,抬頭望著他。


    那三人雖然暫時撤兵,但是等卡維離開後,絕對會卷土重來。尤其是雪莉,臨走前拋下的凶狠目光,像是很不得要他的命。


    看來,待在這裏的日子不會無聊了,他才初來乍到,還沒能對卡維下工夫,就有三個燙手山芋必須先收拾。


    卡維掃了他一眼,不言不語,視線又回到額頭的傷上。


    黝黑的大手輕輕將月雅摟過來,月雅似乎很順從,讓卡維摟著……


    卡維見懷裏的男孩毫無防備,滿心信任的靠著他,又香又軟,這無意又天真的誘惑,比其他女人使盡渾身解數、投懷送抱更誘人。


    那雙美麗的眼睛總偷偷瞧著他,天真無辜,卻又像藏著什麽秘密,讓他印象深刻,因為華兒小時候就是這樣看他。


    卡維伸出大手輕撫一下月雅頭上的傷,月雅呻吟一聲,緊閉著眼睛,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肩頭喘氣。


    “會疼?”


    “嗯。”疼痛是真的,沒辦法作假,心想老哥,以後慢慢才和你算


    卡維似乎變得溫柔起來盡管他的口氣很冷漠,但是簡單的兩個字,卻透露對他的關懷,他心裏暖暖的,疼痛變得不再那麽尖銳。


    雖然卡維不記得他,不管卡維是不是同性戀,開始愛上卡維的時候,盡管他隻有六歲,不管卡維是男是女都好,愛上就愛上,愛情的世界不分性別,年齡國界。但他還是有那麽一丁點兒在意他的吧?不管他的在意,是因為他的美貌,或是源於歉疚感都好漢,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卡維,我發誓!


    “唉,那場爆炸肯定是‘黑帝’做的,洛華那個惡魔,就愛處處找我們麻煩,簡直可惡透了!”方子言端著藥品,從外頭走進來,一邊還忿忿不平的叨念。


    一隻修長的腿兒突然伸出,橫在走道上,無巧不巧的絆著方子言。


    幸好方子主手腳快,輕輕一轉身將馬上跌地上的藥品接住。藥是接住了,人卻跌到了


    “對不起。”月雅無辜的說道,縮回腿兒。


    “下次請小心。”他帶著奇怪的疑問?為什麽這個小男孩有一瞬間讓他覺得很奸詐,方子言搖了搖頭,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他狼狽的爬起身,這次他很小心的避開先前跌倒路徑,繞道而行。


    卡維對這場小意外視若無睹,伸手拿了一個小罐子,輕易的轉開,青綠色的藥膏散發出藥香,讓人精神一振。


    “這是什麽?”他瞪著藥膏,低聲問道。


    “把臉抬高。”卡維沒有回答,反倒下了命令。


    粉頰微微一紅,抬起頭看著卡維,粉紅色的小嘴欲言又止,像等代親吻的情人那樣


    不得了,主人要親自替月雅敷藥呢!


    稟性嚴酷冷漠的主人,也會有這麽憐香惜玉的舉動,其他人要是也站在這兒,肯定要猛揉眼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這是些的藥膏對消炎止痛很有效,必須均勻的塗上傷口上。”方子言力持鎮定,解釋給月雅聽,怕此刻笑出聲來,會被主人殺了滅口。


    不過,雖然眼前的男男還服裝整齊,但是氣氛卻暖味得很,看看主人有那方麵的性趣越來越嚴重了,眼睛左看右看,雖然大家都是男的,就是不敢看月雅少爺誘人表情。


    幸好沉默寡言的主人開了金口。


    “去調查清楚,我們離開醫院後,‘黑帝’有什麽動作。”卡維清晰的傳達命令,眉頭揪緊,臉色有些陰沉。


    兩個集團雖然同以軍火牟利,性質相同,難免有幾次搶生意的紀錄,但是嚴格說來那都是小事,兩方勢力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偏偏這幾年裏,洛華處處與冥王為敵,炸他的倉庫、毀他的船隻、斷他的貨源,次數頻繁得不可思議。


    一些局外人看不過去,還偷偷詢問,他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那個混世魔王?


    這次會來t市,為的也是一探究竟。下屬們早已摩拳擦掌,急著轟破“黑帝”大門,活捉洛華回來治罪,“是”方子言領命退下去,不當高壓電類泡!


    房內慢慢變得很安靜,漸漸聽見兩人的呼吸聲,月雅的呼吸聲比起卡維綿長沉穩的呼吸聲比較起來,他的氣息紊亂多了,沒辦法,單獨麵對明戀很久愛人,誰都會呼吸心跳加速!月雅伸出粉紅的色的小舌頭掃了掃紅唇,看似無意,實則有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卡維高大結實的身軀,好像震動了一下,長大後,頭一次同心愛的男人近距離接觸,月雅的心怦怦的跳,不能自主,血液加速的流轉,耳鳴、頭暈,讓他無法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出手,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卡維金綠色的眼閃爍著灼熱的目光一動也不動注視著月雅,月雅感覺室內的溫度漸漸高來起來,他全身的肌膚都感受的熱力,月雅逐漸迷惑在熾熱的金綠色的珠子中,他看著卡維高大結實的胸膛,慢慢走了卡維身前,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他摸到的硬而平滑的男性肌膚,結實到不得了胸膛、哇六塊肌。不像他的粉嫩潔白。手慢慢向下摸……


    “摸夠了沒有”頭上響起沙啞的聲音。


    “我——”血液瞬間往臉上衝,粉臉成了紅蘋果。


    “還不放手”金綠色的視線掃了過來,金色的光芒轉濃,閃耀得像黃玉般!


    “摸兩下,又不會少塊肉,”月雅小聲喃念。


    “你說什麽”卡維看著月雅


    “沒有說什麽!”月雅才想起,此刻該要維持嬌柔的形象,要是選在此刻變臉,泄露自個兒的居心叵測,以卡維對“黑帝的的深惡痛絕的程度看來,他絕對會被大卸八塊,為了大計,為了小命先收起色心。


    “把衣服全部脫掉,我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卡維金綠的眸子帶有一絲不耐。


    “哦——”心想:哼~不讓我摸,我現在讓你摸我總行了吧(奸笑中)。


    衣衫飄落,月雅的手伸向褲子的鈕扣,正準備打開。


    “我讓你脫衣服,沒讓你脫褲子”


    “又是你說,把衣服全部脫掉”


    “哦——有嗎?”卡維挑了挑銀白色的眉毛說道,視線掃過月雅□的上半身,從雪白胸膛


    到可愛粉嫩的小紅豆,一路下滑到纖腰沒有任何遺留。


    月雅感覺到當卡維的灼熱的視線掃過自己的胸膛時,胸前的兩個小紅豆顫抖的挺立的起來,像一把很熱的火,好燙,口幹舌燥,呼吸困難,就隻是看卡維看著,他就忍不住發抖。


    卡維像沒有注意到月雅的情況,拿起冰涼的藥膏塗上月雅肩膀上的傷口,對月雅來說:又是一項考驗,冰與火的較量,另他顫抖不已,隻能低低的呻吟,手隻能抓緊指下的男性肌肉,發出的音充滿誘惑。讓人心頭一麻。黝黑的指掌在雪白的肌膚上移動,造成的煽情的視覺效果,另他咬緊紅唇雙手有些顫抖,腦子有些淩亂,是繼續誘惑下去還是該停下來,他的心跳真的亂得不像話,甚至忘的該怎麽呼吸,該怎麽下去,腦子很亂。


    “會痛嗎?”低沉又太沙啞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月雅搖了搖頭


    “那麽,會冷嗎?”聲音又響起


    奇怪的問題,讓月雅清醒了很多,恢複了一些理智。


    “不會”房內很溫暖,何況再他的視線下,他熱的不像話。


    “是嗎?”指小滑過雪白胸膛,粗糙的皮膚觸及粉嫩的小紅豆,卡維略帶邪氣彈了彈,月雅顫了顫,觸電似的酥麻感受傳遍全身。


    哇,他他他他——他在做什麽?月雅驚喘連連,不行了,雙手往前一伸,推開卡維,但一雙小手才剛觸及他的胸膛,還沒有來得及用力,手腕就已被製住,又麻又痛,動彈不得。


    卡維用單手就製住了他,猛地將他拉近,修身的身軀跌進他的懷裏。


    “嗯,你你你想做什麽”破天荒第一次,他連話都說不好,柔嫩的肌膚摩擦著布料,帶來連番刺激。


    “你死纏著我回來,難道沒有想過,我會向你需索什麽?”冷俊的五官逼近她,目光顯得稅利閃亮,有著野性的危險。那是野獸遇到獵物的目光。然而半裸的他,無疑是最可口的獵物,他剛剛東摸西摸,是在挑選要從哪裏下口嗎?


    “你想要什麽?”他可憐巴巴地問,努力扮純情。


    “要你。”性感的嘴唇一勾,邪肆得很。


    不會吧?那麽快?難道不多些時間來培養感情,不會也好,先得到他的人,再得到他的心,月雅心想:但是他是黃花在室美男的,第一次當然需要經持。


    “嗯,我感謝你的收留,但是,我是男的”他小聲說道,怕說得大聲,卡維改變主意,不吃他。


    “你知道嗎?男的女的對我來說無所謂”卡維眯起眼睛


    “不,不是”月雅有點慌亂說道:說完挪動緊貼卡維的身子。卡維卻不鬆手,月雅等於貼著卡維蠕動,肌膚緊貼著卡維的每一個部位摩擦著,雖然隔衣服,但是酥麻的感覺很強烈,讓他感覺手腳發軟。但柔軟的大腿內側裏麵的玉柱卻漸漸抬起了頭,輕輕的刷過卡維熱燙的堅硬,逐漸抬頭的玉柱與慢慢膨脹的堅硬輕輕的摩擦,看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


    “呃,請你放開,”月雅吞吞吐吐地說道,盡力想與卡維保持距離,但卡維卻偏偏不放手,兩人貼得緊緊的,他等於坐在他他他“那個”的上頭。


    卡維遲遲不動,曖昧的氣氛升到高點。


    就在月雅緊張到快缺氧時,卡維才放開手,放開對他的鉗製。一得到自由,月雅像隻貓兒一樣,閃到一邊,望著卡維露出無辜的眼神。


    “我不是什麽好人,想跟著我就必須付出代價,”卡維意味深長地說道:高大的身軀離開房間內,漠視下腹的灼熱緊繃。


    嗬嗬,我也不是什麽善男,兩個不正好是地上一雙天生一對。望著高大的背影,月雅露出狡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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