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鳴的聲音,劃破長空打破日光室中的靜謐,不用看應該是那隻水母。


    睡在貴妃椅上的月雅靈巧的身軀像變魔術一樣,迅速翻過身,很有技巧避過這一劫,


    雪莉站在幾公尺外,手裏拿著槍指著月雅。神情有些緊張,心裏很驚惶,原本打算在卡維和幹部們不在,除掉這個男人。但是看不出來,這弱不禁風的東方男孩,竟能避開子彈,天呀?他到底是什麽人。


    “你到底是誰?來冥王有什麽目的?”雪莉帶有一絲恐懼。


    月雅冷冷地看著她,表情同發怒中卡維相似。另人心驚。


    雪莉假裝鎮定;用槍口對著月雅道:“不管你是誰,我隻要殺了你,再偽裝是黑帝的人做。”哼!他早已習慣槍林彈雨的生活,一個連拿槍都拿不穩的人,他又怎麽會怕呢;美麗的大眼睛閃過一些冷意。


    驚惶失措的雪莉準備開第二槍的時候,傳來一陣聲音,


    “月雅少年,你要的橙汁我給你送來”


    日光室的門被人打開,方子言緩慢,手托著一杯橙汁走進來,當他看見雪莉拿著槍指著月雅時,三魂不見了七魄。“雪莉小姐,請問現在不會是鬧著玩吧。”


    雪莉全身發冷,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不可能,今天冥王集團分部的重要成員都與卡維出去,為什麽方子言會在這裏。幹脆連他也——瘋狂的念頭在雪莉腦海閃過。


    突然雪莉槍口轉過方子言射擊,殺方子言個措手不及,方子言將手裏托盆扔出去,玻璃的跌掉到地上清脆的聲音響遍室內。槍聲不斷,方子言翻了幾個身躲避子彈,找到掩護的地方,拿出手槍。


    月雅,正想要不要幫助方子言,幫了可能會有機會識破身份。唉,還看情況如何,再出手吧,隻要人別死就行。


    室內有響鎖鏈清脆斷裂的響聲。子彈似乎射種什麽東西。


    方子言,呀的聲音,令月雅緊張起來,以為發生什麽事情。當他抬頭望雪莉時,他看見了一道銀色的光芒撲去雪莉。將雪莉壓左地上,原來是色斑紋的白豹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


    可能剛剛子彈打中的鎖頭。


    隻見頭白豹的眼睛和卡維一樣有著金綠色眼,以王者的姿態與他對視著,尖銳的爪子搭左雪莉身上,剛剛它們撲上來的時候,地麵都為之震動,力量大得驚人,月雅瞬間就愛上了這種高貴又危險的動物了,


    “月雅少爺這是主人養在暗室的一對獵豹之一,高貴而且聰明,闖入的陌生人,都會被活活咬死。”


    獵豹壓著雪莉,卻沒有行動,但是雪莉早已嚇到花容失色,剛剛的狠勁早已煙消雲散。


    那頭白色獵豹一邊看著月雅,一邊用前爪緊緊按著雪莉,卻沒有做出什麽行動,


    月雅又大圓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很興奮,問道:“子言,你說卡維養了一對,那麽另外一隻呢?”


    “嗯 ,另一隻是黑色的比較懶,估計還在裏麵睡覺”方子言,心想;月雅少爺不會是嚇瘋了吧,他初來這裏,不知道那兩隻豹子需說平常有事沒事就喜歡睡著,但卻是最凶惡的一種獵豹。兩頭豹隻認得主人,凶起來可怕極了,對於比較熟悉人變喜歡戲弄他,例如他,不知道給那兩頭可惡的豹子戲弄了多少次,欲哭無淚。但是不熟的陌生人,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月雅少爺,你就別管了,我們快走吧,等另一隻醒來我們就麻煩了”方子言有點急得跳腳。


    嗚嗚,慘了,要不閃人,就變成豹子玩物了!


    這時的白豹張大嘴巴,估量著雪莉頭部的尺寸,考慮嘴巴該張多大。熱熱的呼吸從喉嚨深處,吹了過來。


    雪莉全身顫抖看著月雅,目光帶有一絲祈求。


    咦,但是當她發覺的背部怎麽涼颼颼的時候?一條濕熱的東西在她背部掃,似乎白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試試味道。想到這裏,雪莉嚇得口吐白沫,頭兒一歪,昏過去了


    方子言正想說什麽,就在這時候,另一隻黑色豹子猶如女王般地從方子言身邊昂首闊步地走過。方子言一動也不動,怕兩隻豹子找麻煩


    月雅輕笑,嬌柔的聲音響起,迷人的眼睛望著兩隻一黑一白豹子,粉嫩的紅唇說出兩個字:“過來!”


    豹自古以來變是充滿靈性的生物,野性的直覺告訴它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


    白豹前爪從雪莉身上拿開,黑豹則撇下方子言,兩隻豹都湊到月雅的身邊,撒嬌的擦著他的腿,乖馴極了,看不出來前一秒還是會致命的猛豹。


    “哇,奇跡。”方子言目瞪口呆,伸手也想摸看看。


    白豹瞪了他一眼,再度露出獠牙,信信低咆。


    方子言抽回雙手,舉在頭上,做投降狀。“可惡,看見美人,倒是變得挺乖的。”他咕噥著,因為白豹的差別待遇而不爽。


    月雅彎腰逗著兩頭白豹,輕輕撫摸著白豹的絨毛,看來很慵懶。


    方子言見危險解除便問:“月雅少爺這女人怎麽辦?”看雪莉的樣子,似乎是昏死過去,看著她也怪可憐的,居然被那隻白豹這樣戲弄。


    月雅看著周圍因槍戰而破壞的日光室道:“你對卡維說剛剛大夥兒鬧著玩,有些過頭了。”


    “這樣子,行嗎?”方子言搖搖頭,主人不會相信的。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月雅問道;


    “沒有”主人把月雅少爺的安危交給他,要是主人知道,剛剛月雅少爺被人用槍指著,他肯定會被剁了,扔給那對豹子當消夜。


    “月雅少爺您先回房去,我找人來收拾,最好快快恢複原狀,不會讓主人知——啊!主人!”自言自語到後頭,變成驚恐的喘息。


    卡維無聲無息地出現,高大的身影從門外踏入,冷冷的掃視屋內的一團亂,濃眉緩慢的檸起。看見全副武裝、還穿著盔甲的方子言,目光一眯。


    “發生什麽事?”銳利的目光掃視房內的三人二豹。


    月雅沒有說話,抱緊白豹的脖子,無辜的眨著眼睛。豹兒也畏罪,並排趴在地上,拿爪子覆蓋雙眼,不敢看卡維。


    “呃,就——就——是因為,月雅少爺無聊,我們在這裏打起野戰來了!”方子言冒死開口。


    “他怎麽了?”卡維偏頭,看向昏迷不醒的雪莉。


    拜托,別告訴她。月雅以唇形無聲地說道。


    “玩累了,自然要躺下休息。”方子言硬著頭皮,繼續瞎掰。唉,少爺實在太善良了!


    金綠色眸子靜默瞅了兩人半晌,知道再追問下去,這兩個人也隻會睜眼說瞎話,拿些詭異借口來搪塞。而雪莉昏迷不醒,半句話都吭不出來。


    “扛出去。”卡維冷冷地說道,懶得再追究。


    啊,太好了,是說連他也可以離開嗎?


    “遵命。”方子言樂於從命,把昏厥的女人拖出去,還專挑凹凸不平的路走,嘿嘿,保證雪莉醒來之後,全身骨頭會痛得不得了。


    門被關上,月雅輕拍著白豹的頭。白豹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撫摸,舒服極了。


    “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為什麽道歉?”


    “我們把這裏弄亂了。”當今世上,誰的謊話說得比他溜?


    卡維挑起濃眉,扣住他的下顎,強迫他抬起頭來。


    “有受傷嗎?!”他突然問道。


    他有些錯愕,眼睛眨了眨。


    “呃,沒有。”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他的濃眉仍揚得半天高,將他拉進懷裏,霸道的占去那張椅子。被奪去座位,他別無選擇,隻能坐在他的大腿上。


    討厭,這個姿勢好曖昧呢!


    他的臉頰開始發燙,小臉垂到胸口,沒敢看他。


    豹子低聲的嗚嗚叫,靠在兩人腿邊,兩顆毛毛頭老是往月雅這兒擠來,搶著要讓他摸,忙著爭寵,擠得差點露齒相向。


    卡維握住他的水嫩小手,擱在豹耳後下顎撫摸。白豹的喉間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舒服得差點癱倒。


    “摸這裏,它們會很舒服。”他指示著,下巴抵著他的發,汲取他身上的幽香。


    “它們好乖。”他眼睛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他,努力想找話說。


    “不,它們不乖,是你馴服了它們。”金綠色的眸子看著他,黝黑的雙手順著他的指掌,上移到纖細肩頭,緩慢的撫摸。


    他心一跳,偷瞄那張俊臉。


    酷帥的臉上沒有表情,讀不出情緒,金綠色的眼睛有如水晶!回望著他,像是能看穿所有秘密。


    不知是不是作賊心虛,怎麽老覺得卡維的問話,不時會讓他心驚膽戰。


    “呃,我、我想,它們隻是很喜歡我——”小臉垂到胸口,心兒怦怦跳。


    “跟我一樣嗎?”他靠在他耳邊,口吻很平淡,呼吸倒是很熱燙,徐徐吹拂著他。


    “你喜歡我?”眼兒瞬間瞪到最大,嚇得差點跌下去。


    哇哇哇!他怎麽突然這麽說?這震撼大大了吧?他差點要伸手捏捏大腿,懷疑是不是在作夢。


    濃眉一皺,似乎有些不高興。


    “我不是吻過你了?”


    眼兒眨了兩下。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看見漂亮的男孩女孩,全都想吻——”他小聲地說道。


    濃眉擰得更緊,額上有青筋抽動。這回不是似乎了——他敢打包票——他絕對在生氣!


    “我不隨便吻人。”卡維瞪著懷裏的月雅。這小男孩難道以為,他是色情狂嗎?


    “喔,這麽說,你吻我,代表你喜歡我?”小臉湊到他麵前,靠得很近、很近,大眼兒水汪汪的。他嬌柔的模樣,終於把他誘騙上手了嗎?


    “對。”卡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唉,瞧瞧他的俊臉,此刻又酷又冷,簡直像石像,該是甜言蜜語的情話,他說出來卻半點濃情蜜意都沒有。要不是他膽子夠大,豈不是要被他嚇跑了?


    “但是,你不能喜歡我啊!!”他的視線盯著他的胸口,掌心癢癢的,其實很想摸摸看。


    他記得他胸膛的感覺,很結實、很平滑,還熱熱的、燙燙的——


    “為什麽?”濃眉一挑,有狂妄的霸氣。


    他這一生中,還未曾有過什麽“不能”的事。從來沒人敢拒絕他、質疑他。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我的男的”他轉開頭,不去看他,一來是故做可憐狀,二來是不敢跟他對看。


    真是糟糕啊!卡維靠得太近,他又開始不對勁了,臉紅心跳,外加不停冒汗。


    他那個未婚妻名為日野櫻,而藥就如刀,都有兩麵刃。一可救人,二可殺人。雖然隻見過一次麵,但是他敢打賭,日野櫻不是個簡單人物。


    其實,說他不在乎是假的,日野櫻到底有什麽來曆,畢竟,自個兒也不是尋常的人。他比較在乎的是,日野櫻為何會成為他的未婚妻?是兩情相悅,還是企業聯盟,畢竟他是個男人,須知他一路過都很自信……需然他不計較世俗的眼光,那卡維呢?他會是怎麽想,就算自己再漂亮美麗但是男人始終是男人,在某些地方是不能取代女人。


    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他偷偷咬緊紅唇,有生以來,頭一次嚐到嫉妒的醋味兒。


    他承認喜歡他了,但,是哪種喜歡,又有多喜歡呢,喜歡過後會什麽樣的結局。


    他從不跟人分享東西,小時候不跟人分享玩具,長大成人後,更不可能跟別人分享男人。要他學會“資源共享”?哼,休想!


    “她不重要。”濃眉又扭上,打了個結。


    小腦袋落寞的垂到胸口,看來很失望。“怎麽可能不重要?他是你的未婚妻,而我隻是——”


    “你對我來說,比較重要。”低沉的聲音,驀地從上方傳來。


    清澈眼兒亮起來,湊得更近,紅唇幾乎要貼到他薄唇上。


    “真的嗎?”他追問,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心花朵朵開。啊,他比較重要嗎?真的嗎?真的嗎?喔,老天,他高興得想衝出去大叫!


    金綠色的眼睛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怎麽不說話?”追根究底,不肯善罷甘休的性格,這時冒出頭來。


    他等這句話等了那麽久,處心積慮,詭計用盡。一聽見他承認他比他的未婚妻更為重要,興奮得忘了要偽裝,狐狸尾巴都快溜出來,他還渾然不覺。


    銳利的眼光一眯,濃眉輕挑,沒有詫異,卻有隱藏的笑意。


    “我已經說過了。”他淡淡地說道,不再鬆口。


    “你說得語焉不詳。”


    視線很冷淡,掃過期盼的小臉。


    “那當我沒說。”這次,幹脆來個不認帳。


    怒火在杏眼中一閃而過,迅速恢複冷靜。


    “你說清楚嘛,一次,隻要說一次就好了。”他放軟聲音!貼在他懷裏,為達目的,不惜犧牲色相。


    討厭,說那幾個字是會少一塊肉嗎?為什麽他偏偏不肯開口,明白的說出,他最在乎、最重視的男孩是他。


    月雅眨著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卡維。


    沉默……


    十分鍾過去.


    兩人還在僵持不下,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讓誰。


    月雅等得快睡著,耐心用盡,焦躁得很,他卻好整以暇,垂眼看著他。等不到答案,他反倒是被看得有些心慌慌。


    急促的腳步聲奔近,那人連連深呼吸,凝聚勇氣,才有膽子敲門。


    “進來。”卡維沉聲說道。


    他一開口,等於宣布僵持戰結束。月雅歎了一口氣,扭腰想離開,知道逼問失敗。


    粉臀兒才剛剛一挪動,纖腰上就突然一緊。他的手臂環在他腰上,結實有力,是保護也是束縛,牢牢將他困在原處。


    “坐下。”用字簡單,口吻卻很霸道。


    月雅咬牙,忍住逃開的衝動。為了大局著想,也為了能徹底騙倒這霸道可惡的男人,他乖乖地坐回他大腿上。


    看見兩人抱在一塊兒,氣氛曖昧,隨時準備“開戰”,方子言的臉都紅了。


    “呃,主人,英國那邊派人過來,正在大廳等著,請您務必過去商談。”他邊說邊擦汗,偷瞄軟椅上的兩人。


    嗯,月雅少爺還穿著衣服,扣子也都扣得緊緊的,主人是還沒“開動”嗎?


    “讓他們等。”冷漠的回答。


    “那人已經等很久了。”方子言的聲音很小。


    卡維低咒一聲,托起月雅的小臉,在粉嫩的唇上印下迅速、紮實的一吻。手臂一揚,修長的身子從他腿上一路滑下來,被拎到軟椅上放好。


    高大的身軀踏出書房,頭也不回地離開,去處理事情了。


    被冷落在後頭的月雅眯起眼睛,瞪著他寬闊的背部,握緊雙拳。又一次扔下他!


    臭男人,先是霸道的強留他,這會兒又把他把下了。他是把他當成什麽了?可以隨意擺布的洋娃娃嗎?當他有空時,才拿來玩玩解悶嗎?


    更讓他不悅的是,他明明像個所有者,對他又吻又抱,卻還嘴硬的不肯說些甜言蜜語。


    現在不說也沒關係,他記憶力好得很,尤其擅長記仇。總有一天,他一定要逼他開口,承認他好愛、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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