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玥風的意識逐漸從朦朧中恢複過來的時候,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而且還惹來殺身之禍。眼前的情況是淩亂的衣衫落得滿地都是,豪華奢侈的帝王龍榻上,那個被天下蒼生所敬仰的皇上,如今身上全是放縱過後的痕跡。


    他修長有力的雙腿赤猓的呈現在自己麵前,明黃的軟緞褻衣已經被褪到胸部以下,並大剌剌的敞露出那健美勻稱的胸膛。


    一頭青絲散落在鬆軟的龍榻上,俊美的五官,此刻正散發著慵懶又狀似滿足的神態。


    再反觀自己,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放縱過後的痕跡,身體的某個尷尬地帶,還殘留著淡淡痛楚。


    當清醒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性命不再屬於她楚玥風的了。


    不敢去看對方臉上的戲謔,她用最快的速度將衣衫套在身上,未等身後傳來聲音,她已經直挺挺跪在龍榻前,一副認命的樣子。


    「臣罪不可赦,請皇上治罪!」閉上眼,她不敢再多想其它的,這一刻,她深切的能夠體會到生死瞬間的心情。


    腦海中那欲望翻滾的記憶,已經成為生命中永久的過去式,她隻知道,自己……將天下至尊的帝王,生生給侮辱了。


    想想自己今年一十八歲,從小到大的理想便是報效朝廷,上戰場殺敵,但從此刻開始,那些願望和希冀,在這一瞬間,便已成為遙不可及了。


    慵懶的斜倚在龍榻邊緣的趙天徹緩緩坐起身,看著跪在榻前男子……呃不,是女子,大概是由於緊張,衣服雖然穿在她身上,但也隻是輕輕遮擋。


    赤猓白晰的肩膀上,還殘有幾道瘀青的顏色,他不由得邪邪一笑,忍不住回想起一個時辰前,那場激烈的肉搏之戰。


    當她向自己撲來時,那修長柔軟的身體,以及那聲聲嬌弱的喘息,真實的在腦海中回放。


    他明知道她被下了藥,卻依舊帶點惡作劇的看著她出醜,當她一邊抱著他,一邊哀求他打昏她的時候,他所做的,卻都是反其道而行。


    狡猾嗎?邪惡嗎?但那又如何?他隻是……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而已。


    盡情的享受著她在媚藥的煎熬下,那放蕩的身子,野性與激情並存,瘋狂的相互糾纏,並體會著人類最原始的交合。


    「給朕說說,楚太傅你何罪之有?」懶懶的靠的榻上的軟枕上,趙天徹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豹子,逗弄著跪在榻前的那隻渾身發顫的小貓。


    「臣……」楚玥風死咬著嘴唇,「臣侮辱了聖上尊貴的身子,又、又女扮男裝,犯下欺君之罪,臣萬死不辭。」她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自然看不到那邪惡男人一臉狐狸般的笑意。


    雖然自幼在山上習武,但自己的爹爹是朝廷官員,對於當今皇上的德行,她是有一定的了解。


    順天帝趙天徹從小便聰明伶俐,十三歲登基,掌管朝野,手段亦柔亦狠,讓人琢磨不透的同時,卻讓百朝文武心甘情願的臣服在這年輕帝王的統治之下。


    這樣的君主,在她的心底,早已固定在遙不可及的位置上,可如今……


    她不敢再想,隻求一死,便對得起天下蒼生了。


    趙天徹聽到她說什麽侮辱了聖上尊貴的身子,不禁在心底偷笑一番,這形容詞倒真把自己給逗樂了。這種事情即是發生了,吃虧的一方總是女孩子家,更何況當時如果自己肯動手將她打暈,這種事也不會發生。


    說來說去,這所謂的侮辱聖上之罪,自己也是有些責任的。


    不過看到那楚太傅一本正經、一心求死的模樣,倒勾起了他戲謔的心性。


    「楚太傅……」他裝出一臉無辜又委屈的表情,「你今天的行為,的確……是嚇到朕了,而且朕萬萬沒想到,原本是鐵骨男兒的你,如何一轉眼又變成了女孩兒家……」


    「這……」楚玥風一臉愧疚,更加用力的握緊雙拳,「若皇上覺得這件事真的讓皇上難堪,臣願自裁……」說著,便一手揮向自己的天靈蓋,打算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趙天徹一把攔住她的出手,原本調侃的眼神,頓時嚴厲了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麽?朕有說要賜你死罪嗎?更何況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若你真的無緣無故死在這裏,要朕如何向你楚家人交待?你這不是存心陷朕於不仁不義之名。」


    一番話,將楚玥風訓得麵紅耳赤,她哭喪著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從小到大受三綱五常的教導,如今發生了這些事,她如何能原諒自己。


    「好了,你先起來,這樣跪著,朕看著累。」


    「臣……」趙天徹厲眼一掃,楚玥風便嚇得不敢再多吭半聲,緩緩起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誰能想到,一個時辰前,兩人還在這龍榻上糾纏不清呢。


    「給朕說說,好好的女孩兒不做,為什麽要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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