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 “沉言。”他叫著鬱沉言的名字,貼著鬱沉言的耳朵叫的,像情到深處的私語。 這個人啊,從他年少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如今終於要屬於他。 “阿言。”他又叫了一聲。 我的阿言。 - 鬱沉言聽到這一句“阿言”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多少年了,商鳴沒再這麽叫他。 他徹底不知道反抗了,本來還在掙紮的手停住了,而後顫抖地,反摟住了商鳴的背。 眼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我是你的阿言啊…… 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鬱沉言咬住了嘴唇,可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繼續省略) 鬱沉言一直是他的少爺,他的神明,他永不背棄的神明。 可如今,他在瀆神。 他要他的神親眼看著自己如何被弄髒。 “阿言……”商鳴看著鬱沉言,笑了一下,“你看,你是我的。” (省略部分見作話指路)第95章 事後 鬱沉言不記得他到底被商鳴給折騰了多久,隻記得最後商鳴把他卷在被子裏抱進了車裏,他已經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一根,想開口罵人也沒力氣了。 他的眼皮沉沉地閉上了,視線最後落在商鳴被他咬破的嘴唇上,血絲已經結痂了,但是還是留下了一道月牙般的傷口。 - 鬱沉言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良好的生物鍾讓他在九點前睜開了眼。 他半夢半醒間在被子裏動了下,酸痛感頓時如潮水般湧過來,全身真的跟被壓過一樣,喉嚨間忍不住“嘶”了一聲。 他這下子是徹底清醒了,看清了眼前的房間。 是他在蘭庭的臥室。 屋子裏沒有開燈,卻算不得暗,因為厚重的窗簾已經拉開了,隻留下一層淡煙灰色的紗簾,隱隱綽綽地透露出不算明亮的光線。 今天是個多雲天。 鬱沉言往枕頭旁迅速看了一眼,是空的。 商鳴沒有睡在他身邊。 這個事實讓鬱沉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裏陰森森地罵了商鳴一句牲口,居然敢跑。 但他隨即又想起什麽,看向了陽台的方向。 今天的天光並不明朗。 但還是能看見那層淡煙灰色的紗簾後麵,微風飄動下,隱約能有一個沉默的高大身影。 - 鬱沉言盯著那個背影看了一會兒,這才從床上起身,他鑽出被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赤裸的,雖然身上已經被清理過來,但是斑斑的吻痕與青紫還是看著頗為明顯。 他順手從衣櫃裏拿了件襯衫裹上,穿上的時候才發現錯拿成了商鳴的。 但他也沒脫下來,反而像是想到了什麽,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沒急著出去,而是坐在床邊,順手點了支煙。 在煙霧裏,他微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商鳴,把昨天發生的所有事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種種細節都被他拎出來條理清晰地分析。 從他看見徐晚靜和商鳴一起“訂做戒指”,到會所裏商鳴陰冷暴怒的質問。 每一幕都在他腦海中流水般劃過。 當這根煙燃到一半的時候,鬱沉言才起身,去了陽台。 他推開了陽台的玻璃門,商鳴聽見聲音轉過來,眼睛裏滿是血絲,臉上也有些剛剛冒出的胡茬,看上去雖然不狼狽,卻明顯是坐在這裏許久。 “你醒了。”商鳴淡淡說道,聲音裏有些沙啞。 他的視線落在鬱沉言光裸的腿上,他認出了鬱沉言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衣,比鬱沉言的身材要寬大一號,鬆垮地包裹到鬱沉言的臀部,卻暴露出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和細瘦的腳踝。 這讓商鳴的眼神不由暗了暗,腦海裏多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鬱沉言叼著煙走過去。 他打量了商鳴幾眼,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商鳴的頭發,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你沒覺得你有些東西要和我解釋嗎?”鬱沉言拿掉了嘴裏的煙,煙灰掉在了深色的地板上。 商鳴卻還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臉上甚至有種漫不經心。 他像是一夜之間放棄了掩藏,許多本來埋藏在他心底的東西徹底掙脫出來,暴露在鬱沉言的眼下。 “有什麽可解釋的,”商鳴的視線流連在鬱沉言身體上的每一個角落,他不知道鬱沉言會怎樣處置他,但是他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阿言,”商鳴低聲道,“我喜歡你太多年了,這麽多年我在你身邊,每一天都想做我昨天對你做的事。我想讓你在床上哭出來,想讓你隻能看著我,想讓你叫我的名字。” 鬱沉言抓著商鳴的手揪緊了一下,麵露古怪。 他的心在商鳴說出“喜歡”兩字的時候,就不爭氣地狂跳了起來,簡直像脫離了他的控製。 他渴盼了這麽多年的人,如今真的…… 可他還沒想好說什麽,商鳴卻突然暴起了。 商鳴一把勒住鬱沉言的腰,把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裏,抱在腿上,然後鎖住了鬱沉言的雙手,那支燃到一半的煙掉在地上,滾了一圈,滅了。 鬱沉言沒防備他突然發難,動彈不得,隻能被商鳴抱在懷裏。 他看著商鳴低下頭,和他額頭相抵,一字一句說道,“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麽在你身邊忍耐的。你也不知道我這些年都是在拿什麽樣的眼神看著你。” 商鳴說話時的氣息都吐在鬱沉言的嘴唇上。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一頭困獸,隨時會衝出牢籠咬碎人的喉嚨。 但鬱沉言一點也不緊張,甚至有心思胡思亂想,商鳴今天用了薄荷味的漱口水。 他漫不經心地想,可你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用什麽眼神在看你的。 “那你和徐晚靜是怎麽回事?”鬱沉言不動聲色地開始翻舊賬,臉上依舊是冷淡的神色,“我怎麽聽說,你都要和她結婚了。” 商鳴嗤笑了一聲。 “你從哪兒聽說的,”他說道,“騙你的。我二十八生日那天,差點就趁著酒勁把你給上了,你這麽惡心男人喜歡你,我再不找個女人擋槍,豈不是露餡了。徐晚靜是我姐,單身,正好合適。不過她最近快結婚了,和別人。” 想到這裏,商鳴的臉色陰了下來,他帶著點狠勁看著鬱沉言,“但我沒想到,你接受不了男人,卻居然能讓周雲辛碰你。” 他一邊說,一邊把鬱沉言勒得更緊,鬱沉言幾乎要喘不上氣。 但鬱沉言顧不上了,他緊盯著商鳴,皺起眉,艱難地問道,“假的?這些年你都在騙我?” “對。”商鳴還是發狠地看著他,“為了當好你的兄弟,你的下屬,我一直在騙你。所以你現在準備處置我呢?” 商鳴一邊說,一邊還大不敬地又撩起了鬱沉言的襯衣,手在鬱沉言的腰和臀上拿捏。 “準備像處理霍自沈那樣對我嗎?哦不對,我遠比他過分,畢竟我真的睡了你。”商鳴挑釁道。 霍自沈是鬱沉言曾經的下屬,但是卻對鬱沉言起了大不敬的心思,後來不僅被驅逐和剝奪一切職位,還再也沒有能在潯城得到落腳點,隻能遠走國外。 鬱沉言臉色沉沉地看著商鳴。 “商鳴,你知道就憑你昨晚做的事,我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嗎?”鬱沉言輕聲問。 商鳴抬了下眉,他的眉眼有些冷,卻又像是有些難受。 “悉聽尊便,”他又掐了下鬱沉言的腰,“但你隻要沒弄死我,我都不會再放棄你,我會跟你糾纏到死。” 可真夠不要臉的。鬱沉言冷冷地想。 但他看了商鳴一會兒,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商鳴,你真是蠢得透頂,”他低聲罵了一句,“我也一樣,蠢得要命。” 說完這句,他就揪著商鳴的頭發,吻了上去。 他溫熱的嘴唇貼到了商鳴的嘴唇上,兩個人的唇狠狠糾纏在一起,鬱沉言主動伸出舌頭去舔商鳴的牙關,等他略微鬆動就鑽進了商鳴的嘴裏。 商鳴呆住了。 他愣怔地被鬱沉言吻著,抱著鬱沉言的手也不由自主有些鬆開。 鬱沉言一朝得了自由,卻沒有反手就給商鳴一個過肩摔,而是摟住了商鳴的脖子,抬起上半身,更深地和商鳴接吻。 外頭的陽光還沒有從厚厚的雲層後露出來,但是光線已經很明亮了,空氣裏有一股濕潤的草木香。 鬱沉言的吻技算不得高超,卻吻得商鳴丟盔棄甲,但他很快拿回了主動權,把舌頭伸進了鬱沉言的嘴裏,兩個人的身體很快就熱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沉言覺得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才推了一下商鳴,示意商鳴鬆開。 商鳴不甘不願地退下來。 “你特麽就該在你二十八那天上了我,”鬱沉言氣喘籲籲道,“你是不是傻?” 商鳴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他想明白鬱沉言的意思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你……” “我要是自己沒那意思,你以為你能占我這麽多便宜,”鬱沉言冷笑道,嘴唇紅潤得像朵玫瑰,帶刺的那種,“你真是蠢透了。” 他輕輕地摑了商鳴的臉一巴掌,並不用力。 他坐在商鳴的腿上,隻穿著一件屬於商鳴的寬大襯衫,足見剛剛碰到地麵,頤氣指使的樣子像是又變回了那個十來歲的驕縱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