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一樣了?”“帆哥很冷很酷,看著挺好說話的但是新哥和三哥都聽你的,就跟電視啊小說啊裏麵的男主角似的,像我們這樣的完全就是非主線過路人,你帶小麻雀走了之後肯定不會再來了吧。”小麗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小麻雀也不一樣,我們幾個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小麻雀他像城裏人。”“怎麽看出來的?”“就感覺吧,氣質這種東西說不上來。他被拐走之前能跟我們一塊兒玩,那時候我們都才十來歲,整天花著一張臉上山下河的。小麻雀就不一樣,他很愛幹淨,不喜歡太陽,就是下水跟我們一塊兒抓螃蟹也會把褲腿卷好,擺正鞋子。”“愛幹淨?我見他那會兒就跟泥人似的,一臉灰。”江故帆說,小麗描述的小麻雀跟他認知的完全不一樣。“他自己抹的,就被送回來之後沒多久,那會兒我們還沒搬走呢。突然有一天就渾身是泥了,衣服上臉上都是,也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嗎?”江故帆問,事出必有因,他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都在上學,一個星期才回去一次,林爺爺應該知道,可以問問小北。”“嗯……應給沒什麽事。”江故帆說,小麻雀被拐走後經曆了很多事,可能是習慣了那樣一身髒亂。“帆哥真的很關心小麻雀。”“他身上秘密太多了,問不了,隻能自己發掘。”“也是,小麻雀他……還能繼續說話嗎?”小麗忍不住問,她還記得小麻雀的聲音,就像黃鸝鳥一樣,清脆悅耳。“會的,到時候帶他回來玩!”“真的?”“騙你做什麽?”“也是,就當再旅遊一回,下次可要春天再來。”“看花?”“對啊!油菜花、桃花,一到春天漫山都是。看完花等兩個月,還能吃桃、李、枇杷。”“好像還真是。”江故帆笑了笑,今年梁琛還給了他一箱枇杷。“冬天就隻有橙子。”“還有山楂跟野棗,在山上林子裏麵,裹個糖漿串糖葫蘆,小麻雀挺喜歡甜食的。”“糖葫蘆能自己做?”江故帆表示疑問了,糖葫蘆不都是買的嗎?“賣糖葫蘆的也是自己熬的糖漿啊。”“你會?”“不會,可以在網上查,反正網上什麽都有。”“山楂這會兒出來嗎?”“這都是十一月底了,山楂最晚十月就熟了,超市應該還有。”“明天試試吧,你來?”“可以啊,去鬆家裏弄吧,晚上去他家燙火鍋,新哥牛肉都準備好了。”“行,你們看著弄。”江故帆起身,夏霖跟何誌新已經過來了,“我去看看他們幾個,別一會兒真掉溝裏了。”“帆哥還是擔心小麻雀吧,老是往那邊看。”“直覺別那麽準!”江故帆笑了一下,他能不擔心小麻雀嗎?江故帆剛走何誌新就過來了,直接把烤架上殘餘的幾根串塞進嘴裏,“胳膊都差點報廢了。”“早呢,差十個。”夏霖喝著啤酒,他給何誌新數少了是個。“你還說,你就不能再少數十個!”何誌新瞪他,九十個也很累好嘛!“帆哥知道,超十個不行。”夏霖說,何誌新被江故帆罰也不是頭一回了,少數幾個江故帆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多了就不行,過不去。“帆哥怎麽就那麽精!”何誌新憤憤的咬著烤串,吃了一嘴肉又吐了出來,“艸!他到底是為了哪件事發火的!打賭的事你告密沒!”“沒有。”“那就是說,小麻雀真的對帆哥下手了?!”何誌新恍然大悟,看向夏霖,“帆哥什麽反應?”“跟平時差不多。”“完了完了!沒反應!”江故帆順著河道走了幾分鍾就看見那條水溝了,水溝不大,四五米的樣子,都是亂七八糟大小的石頭,水也不深。江故帆剛往上麵走兩步就聽見了林小北他們的聲音,是在喊小麻雀,讓他別跑,然後就看見小麻雀從一塊大石頭後邊跑了出來,林小北他們在後麵追。出事了!江故帆大步上前,鞋子踩進水裏喊,“小麻雀!”小麻雀聞聲抬頭,當看到往他這邊來的江故帆之後更激動了,踩著水從上遊跳了下來。那道坎不高,也就一米,按理說沒什麽事,可小麻雀跳下來身子一歪就往左邊倒。江故帆急了,左邊是和亂石,這一摔不僅得濕還可能磕到石頭上!不止江故帆急,林小北他們也急,連忙伸手拽住了小麻雀,衣服胳膊,鬆直接跳進水裏這才把小麻雀抱住扶正。江故帆鬆了口氣,走過去接過小麻雀,把車鑰匙掏出來給阿賓說,“車裏有小麻雀的衣服鞋,帶他去換。”“我沒事,不怎麽冷。”鬆說,從水裏走了出來,鞋子全進水了,褲子也濕了一截。“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