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庚侯府時,他見她睡的也挺好。


    「那不一樣,沒嫁給皇上之前,臣妾是不知道皇上的好,如今知道了,便再也離不開,就像皇上給了臣妾糖吃,突然不給了,臣妾難受。」星煙嘟囔著,打定了主意,要在這件事情上,與贏紹爭個輸贏。


    贏紹雙眸微微一頓,很喜歡她這胡攪蠻纏的歪道理,心口突然蔓延出了一股暖意,暖進了他一貫冷冽的眼底。


    當真成了小妖精。


    贏紹擱下了手裏的筆,雙臂一撈摟著她的腰,將她揉進了懷裏,鼻尖就抵在她臉上,逗她,低沉沙啞地問道,「那煙兒是如何想哥哥的?」


    聲音裏透著無限地曖昧。


    星煙這回沒躲,縮在他的臂彎裏,臉上的梨渦美的醉人,反問他,「哥哥想知道?」


    贏紹眯了眼,喉嚨口一滾動,悶聲答了一個,「嗯」


    星煙笑的更媚,粉嫩地指尖在他的衣襟邊緣處輕輕地畫著圈,迷人的煙波裏蕩漾出了一抹迷霧,嬌聲地說道,「眼睛想,鼻子想,心裏也想,還有………」


    贏紹的呼吸加重,危險地看著她。


    星煙卻是不懼,認認真真地望盡了他的眼底,直到看到那幽暗深邃的瞳孔裏,映出了自己的模樣,星煙在他衣襟處花圈的小手,突然就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再一扯,贏紹的唇便剛好落在她的小嘴兒上,贏紹能感受她的唇瓣在動,聽著她一字一句地輕輕地說道,「這兒也想,哪裏都想,煙兒哪裏都想哥哥。」


    贏紹瞳孔猛地一聚,手臂手緊,恨不得將懷裏的小妖精捏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皇後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敢來興師問罪,敢來如此誘惑他。


    她欠收拾。


    滿身的青紫疙瘩還未好,自己又忘了是怎麽求饒的。


    在贏紹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的瞬間,星煙卻伸出手指覆蓋在上,不給他親,眼裏的媚色說收就收,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問道,「臣妾美嗎?」


    還撩!


    贏紹眼裏的火光就差將她吞滅了,死死地盯著她,可這般盯著盯著,又不知不覺地鑽進了她的套子裏,不由自主地答道,「美。」


    很美,美的動人心魄,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勾了魂魄,從此眼裏再也容不得任何人。


    「既然皇上覺得臣妾美,又怎麽舍得丟下臣妾一人獨守空房。」星煙卻不再看他,盯著他緊繃的唇,指尖順著他的唇線,緩緩地在上描繪。


    眸子裏的水霧生出,星煙委屈地說道,「臣妾也離不開皇上,舍不得皇上,不隻是皇上一人長了心,臣妾也長了心,看到皇上累,臣妾也會心疼,也很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好好護著皇上,臣妾知道江山社稷很重要,這些臣妾都懂,可臣妾就是不想看到皇上這麽累自個兒。」


    星煙的手又撫上了贏紹的眼睛,那眼睛裏分明還帶著一夜未歇的疲憊,卻從未鬆懈過,星煙心疼的厲害,終於說出了她最想說的話,「臣妾不想皇上去打仗。」


    星煙說完,眼裏的淚水從眼眶裏落下,掛在了臉龐上,晶瑩剔透的一串,看進人眼裏,能斷人腸。


    她昨晚等了一夜,就是想同他說這句話,可他卻一夜都未歸,就為了姚家那等不相幹的人。


    贏紹愣住了,沒想到她竟是念著這事。


    贏紹的指腹抹掉了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問她,「薛先生說的?」他還沒想好該如何告訴她,她倒是先知道了。


    星煙不答,眼裏隱含著淚,期待地看著他。


    「放心,朕不會有事。」贏紹又將她緊緊地摟進懷,下顎重新蹭著她的發絲,聲音醇厚地說道,「相信朕,朕能贏。」


    既然她問起了,他就好好地同她談談。


    談談他曾經對她許下了夢想。


    「煙兒可還記得,朕曾經對你說過,總有一日,朕會成為這天底下說一不二的君王,不受人牽製,不被人左右,不再被人說成窩囊廢。」贏紹的臉蹭著她,說起了他那段最為落魄的過去。


    星煙沒動,僵住了身子。


    她記得。


    記得他當時說這話的場景,也記得他的神色。


    甚至能清楚的記得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和她都聽到了那句,「太子和他爹一個樣,就是個窩囊廢。」他沒有推開門去質問,轉身走了,星煙也跟在他身後走了。


    他走哪裏,她跟哪裏,她想安慰他,兩人便一前一後走到了清暉園的小竹林裏。


    她見他難受,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怕他不想聽她說話,便伸手拽住他的袖口,默默地陪著他。


    直到贏紹先說了剛才那句,星煙才開口,說了讓贏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那段話,說她會陪著他成為說一不二的君王。


    他過去的苦難,她都親眼見證過。


    他同魏敦的恩怨,她也見證過。


    他為何要親自去打這場仗,按理說,星煙應該是最能理解他的人。


    可星煙寧願不理解,也不想他冒任何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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