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夢境


    這天晚上楚彥做了個很長的夢他夢見很多年前的夏天,神跡這款遊戲開始了職業聯賽他不顧好友朱然的反對成立清沐戰隊朱然和楚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大學又一起考到電子工程專業,本來打算畢業後合夥開公司,但楚彥跑去當電競選手,這讓朱然很是不解。後來神跡聯賽規模越來越大職業選手的待遇也跟著漸漸地提高,朱然看過幾場比賽後覺得這遊戲發展前景不錯,也漸漸理解了楚彥的想法。


    那個休假期,朱然邀請楚彥到家中做客,楚彥來到武漢朱家看見一個小家夥正在書房裏開著電腦玩兒神跡小家夥個子很矮,穿著運動服就像個小學生一雙眼睛清透明亮看上去嫩嫩的特別可愛。他正在跟人組隊打副本小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楚彥微微笑了笑沒打擾他從書房裏退出來問道:“這孩子是誰啊?”


    朱然介紹道:“是我侄子,叫朱清越,他很喜歡神跡這款遊戲,最近一直在玩兒呢。”朱然頓了頓,輕輕把書房的門帶上,叫楚彥到客廳裏坐下,說道,“我這次請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清越這孩子沒有其他方麵的特長,但打遊戲很厲害。要不,以後就讓他跟著你吧?你看怎麽樣?”


    楚彥笑道:“你這侄子幾歲了?我怎麽看著像小學生呢?”


    朱然說:“他麵相看著確實很但年紀已經十五歲了。”


    楚彥摸了摸下巴:“十五歲也是未成年,讓他跟著我,你放心嗎?打比賽可不是玩遊那麽簡單。”


    朱然拍了拍楚彥的肩膀,道:“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把他交給你我當然放心。”


    楚彥看了關著門的書房一眼,疑惑地問:“你侄子,怎麽在你家住?他的前途還要你這當叔叔的操心啊?”


    朱然壓低聲音說道,“清越這孩子其實很可憐,他父母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在武漢隻有我們幾個親人。我父親收留了他,讓他暫時住到我們家來。他爸是我親堂哥,我在輩分上算他的堂叔,但年紀隻比他大四歲。他父母給他留下了一筆財產,暫時還在律師那裏保管,清越年紀這麽也不懂得做生意,我跟我爸商量了一下,想先給他找點事做,等他長大成熟一些,再回朱家繼承他父母留下的產業。”


    楚彥對好友的品性當然是信得過的,也知道,以朱然的家底沒必要去跟小侄子算計那點財產,他們是真心為了清越好。隻是楚彥由於片刻,說道:“他確定要當電競選手嗎?玩遊戲跟打比賽不一樣。”


    朱然說道:“清越很乖的,也特別懂事聽話,我問過他了,他確實想當電競選手。隻不過,他膽子人又內向,去別的戰隊我怕他會被人欺負,所以才想把他托付給你,至少你可以多照顧一下他。”


    楚彥仔細思考了片刻,便答應下來:“行吧,既然你放心把他交給我,那我就收他當徒弟好了。”


    朱然微笑道:“那就拜托你了?”


    楚彥拍拍胸口保證:“放心,我一定好好帶他。”


    兩人商量好之後,朱然便敲開書房的門,道:“清越,過來,給你介紹一位大神。”


    朱清越立刻乖乖地走了過來,站在朱然的旁邊,一雙烏黑的眼睛好奇地望著麵前的陌生帥哥。


    朱然說:“這位是清沐戰隊的隊長楚彥,他跟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鐵著呢。你既然想去打比賽,以後就跟著他吧,他願意收你當徒弟。”


    朱清越聽到這話,雙眼立刻亮了,期待地看著楚彥問:“真的嗎?您要收我當徒弟?”


    沒過變聲期的少年聲音軟軟的,烏黑清澈的眼睛就像是可愛的小動物,楚彥微微笑了笑,站起來,發現這孩子的身高隻到自己的胸口,他便伸出手揉了揉朱清越的腦袋,說:“真的。還不叫師父?”


    朱清越趕忙叫道:“師父!”


    朱然說:“去給師父倒杯茶。”


    朱清越“嗯”了一聲,乖乖跑去倒茶,楚彥坐回沙發上,看小家夥忙前忙後泡了一杯普洱茶過來,恭恭敬敬地雙手端到他麵前:“師父,請喝茶。”


    楚彥笑道:“沒必要這麽正式吧?”


    朱然說:“既然是認你當師父,這杯拜師茶還是要敬的。阿彥,我可跟你說清楚,清越是我堂兄的獨苗,我把他托付給你,你可別欺負他。”


    楚彥立刻保證道:“那當然,這麽乖的徒弟,我一定好好帶。”


    說著就從朱清越的手裏接過拜師茶,喝了幾口,這才放下茶杯,揉揉小徒弟的腦袋:“行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收拾一下行李,三天後和我一起去杭州。”


    三天後,朱清越離開了家鄉,跟著師父一起來到杭州清沐戰隊基地。


    清沐戰隊由於資金有限,條件並不是很好,沒有別的俱樂部那樣小公寓式的宿舍,而是那種麵積很小的套間,裏麵擺著兩張床,配備洗手間和浴室,類似於旅遊時住的那種小賓館。但好在房間打掃得很幹淨,住著倒也舒服。


    楚彥將小徒弟帶到自己的房間,說:“隊裏的條件目前還不太好,以後你跟我一起睡吧,我也好照顧你。”


    朱清越乖乖跟在他身後,認真地說:“沒關係,師父,這裏很好。”


    他並不是嬌生慣養的小孩兒,雖然朱家挺有錢,堂叔他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可畢竟寄人籬下,不像自己家裏那樣自在,朱清越一直很聽話,給他吃什麽、穿什麽他都不挑,對物質上的要求並不高。宿舍的條件確實簡陋了些,但他覺得很好,能跟師父一起住,朱清越心裏還挺高興。


    把行李收拾好之後,朱清越就跟著師父一起來到訓練室。


    訓練室裏有幾個年輕人,楚彥大概給他介紹了一下隊員們的情況,還有個少年拉過來重點介紹:“駱遠,也是我的徒弟,以後叫他師兄。”


    駱遠的性格很開朗,伸出手道:“你就是師父說的小師弟啊,長得這麽未成年吧?”


    朱清越的臉微微一紅,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師兄好,我十五歲了。”


    駱遠不客氣地笑道:“那還是未成年啊!”


    朱清越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楚彥交代道:“清越確實年紀大家平時多照顧他一些。我打算讓他在訓練營待一段時間,過了十六歲再出道。”


    隊長這麽一說,眾人都點頭表示了解。楚彥便開始安排隊員們訓練,他做起事來幹脆果斷,不到五分鍾就迅速安排好今天的訓練任務,回過頭,見小徒弟一雙黑亮的眼睛正認真地看著自己,楚彥微微笑了笑,把朱清越帶到電腦前坐下,柔聲問:“清越,你想選什麽職業啊?有特別喜歡的嗎?”


    朱清越撓了撓頭,說:“我不太會玩攻擊手,跟師父一樣玩輔助,可以嗎?”


    楚彥道:“當然可以。你先建一個賬號,從一級開始慢慢升級,從頭熟悉一下輔助的陣法技能,我再教你技能點和裝備搭配。”


    朱清越認真道:“嗯,知道啦!”


    一下午的時間,楚彥一直陪著小徒弟練級,給他詳細地解釋每個技能的用法和加點模式。楚彥確實是個好師父,教他教得特別耐心,朱清越心中很是感動,看向楚彥的目光中充滿了敬重和崇拜。


    晚上回宿舍睡覺的時候,朱清越大概是換了個環境不太習慣的緣故,縮在被窩裏睡不著。


    楚彥察覺到隔壁床的小家夥一直在翻來覆去,便問道:“清越,你怎麽了?”


    朱清越軟軟的聲音隔著被窩傳了過來:“我睡不著,有點有點冷”


    當時正好是冬天,杭州連續下了幾天的雨,宿舍確實有些潮濕陰冷。楚彥年輕氣盛,身上火氣重,並不覺得冷,大概是朱清越比較怕冷?想到這裏,楚彥便掀開被窩道:“過來睡,師父這裏暖和。”


    朱清越立刻跑過來鑽到楚彥的被子裏,他長得又瘦又縮成一團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楚彥順手把小徒弟抱進懷裏,笑道:“你很怕冷啊?”


    朱清越不好意思地小聲說:“嗯”


    楚彥道:“師父的被窩裏暖和嗎?”


    朱清越臉更紅了,點點頭:“嗯。”


    楚彥道:“這幾天確實比較冷,你就跟師父睡吧。但是不許尿床,聽見沒?”


    朱清越一愣,反應過來他是在嘲笑自己太幼稚,臉更是漲得通紅,認真地說:“我十五歲了,而且我從來沒尿過床。”


    楚彥揉揉他的腦袋:“看著跟八歲的孩子差不多大。“


    朱清越不服氣:“我會長高的!”


    楚彥笑:“再高也沒師父高。”


    “”朱清越隻好不說話了,悶悶地垂著頭。楚彥忍著笑拍拍小徒弟的背說:“師父跟你開玩笑呢,睡吧。”


    片刻後,懷裏的小家夥呼吸均勻地睡著了,似乎在尋找熱源一般,主動抱住了楚彥的腰,把腦袋埋在楚彥的胸口,睡得十分香甜。楚彥的心裏真是無奈極了這徒弟膽怕冷,長得又像個小孩子,這樣的選手可怎麽在電競圈裏混?


    答應朱然帶這個小家夥,自己真是又當師父又當爹啊!


    好在朱清越雖然膽打遊戲方麵確實很有天賦,學東西很快,隻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把輔助的玩法全部學會了。


    那個春節,清沐戰隊給隊員們放了一周的假,楚彥帶著朱清越回到武漢,去朱家過年。


    看著朱清越滿是依賴地跟在楚彥身後,朱然不由笑道:“看來,你們師徒感情還不錯?”


    朱清越說道:“嗯,師父對我可好了。”


    楚彥說:“小朱確實很有天賦,學東西速度飛快,但年紀太小了,目前還不能直接上賽場,過段時間再看吧。”


    朱然幹脆地道:“這個不急,隻要他跟著你好好學,我就放心了。”


    眾人一起過了個好年,楚彥便帶著徒弟返回戰隊。


    春節後,第三賽季馬上就要開始,跟楚彥搭檔的輔助選手回家結婚,楚彥本來打算讓大徒弟駱遠頂替這個位置,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駱遠的家裏也突然出了事故,母親查出癌症晚期,必須住院治療。在駱遠告訴他決定回家照顧母親的時候,楚彥真是非常頭痛,但他也不好強留駱遠,隻能讓大徒弟回去盡孝。


    連續幾天,楚彥的臉色都不太好,朱清越察覺到這一點,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師兄走了,是不是隊裏沒有人接替他?”


    楚彥看著懵懵懂懂的小徒弟,突然心生一計:“清越,要不這樣,你提前出道,這個賽季就跟師父一起去打比賽吧。”


    朱清越一臉震驚:“我?師父教我的我還沒學全呢。”


    楚彥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怕,有師父罩著你。你在訓練營待著也學不到太多東西,不如去打比賽,多些實戰經驗。”


    於是,不到十六歲的小徒弟朱清越被楚彥趕鴨子上架,成了清沐戰隊的主力選手。


    清沐的戰術本來就很偏門,加上朱清越確實沒比賽經驗,在賽場被各位大神虐得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有一次,清沐在常規賽遇上貓神李滄雨所在的戰隊,李滄雨也不跟新人客氣,突進到後排一套連招秒掉朱清越,朱清越迷迷糊糊地複活爬起來,趕到團戰圈,結果又被李滄雨一套連招秒殺


    一場比賽被連殺三次,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秒殺,朱清越信心崩潰,躲在後台偷偷地掉眼淚。


    有路過的記者拍下這張照片,在上大肆傳播,對清沐戰隊輸掉比賽哭鼻子的小朋友冷嘲熱諷,取了個外號叫“小哭包”,朱清越看到那些,心裏更難過了,總覺得自己在給師父拖後腿。


    他的麵相看著確實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這一哭,更是讓大家覺得好笑電競圈裏怎麽冒出來這種愛哭的小鬼?


    大神們見到他後,總愛開玩笑:“小朱帶紙巾了嗎?”“小朱別哭,待會兒不殺你!”


    朱清越一臉驚慌地往師父身後躲,如同不小心闖入野獸成群的森林裏的一隻單純無辜的小白兔。


    楚彥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回去之後就把朱清越叫來談話:“清越,你年紀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脆弱,這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記住,就算是輸,我們也要堂堂正正,挺起胸膛輸,別被人瞧不起!你躲起來哭,隻會讓人恥笑!”


    察覺到師父很生氣,朱清越紅著眼眶,小聲道:“對不起,師父,我沒想到會被記者拍到,我”


    楚彥看著他紅著眼睛幾乎又要哭的表情,輕歎口氣,站起來揉了揉小徒弟的腦袋,柔聲說:“我不是怪你。我答應你堂叔要好好照顧你,但我不能一直護著你,讓你躲在我的身後掉眼淚,這隻會害了你。清越,你馬上就滿十六歲了,也該長大了。從下個賽季開始,我會把清沐的隊長交給你,你給我挺起胸膛,大著膽子站到記者的麵前去。”


    朱清越嚇壞了,小臉頓時變得蒼白:“隊、隊長?”


    楚彥的態度非常堅決:“是的,你來當清沐的隊長。當然,戰術和指揮依舊由我負責,但名義上,你是隊長,以後的賽後采訪,你親自去麵對記者。”


    朱清越:“”


    當隊長?他的心裏完全沒底,根本不敢接任隊長這樣的重擔。


    可師父的話不容拒絕,最終,朱清越還是迫於壓力硬著頭皮接下了清沐的隊長。


    第三賽季,朱清越在各種中艱難地熬了過去,第四賽季開始,他就被楚彥推到了隊長的位置上,他不得不跟隨楚彥一起參加各種聯盟會議,麵對各大戰隊的高人氣選手每次比賽結束後,他還要站到記者麵前接受記者們的炮轟,他再也不敢掉眼淚了。以前他隻是個新人,偷偷掉眼淚,別人還可以說他心理承受能力太脆弱,但如今,他是清沐隊長,一旦他表現得不好,整個清沐戰隊都會淪為全聯盟的笑柄!


    朱清越咬著牙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


    漸漸的,他學會在記者們麵前保持微笑,也學會了坦然麵對每一次失敗。


    朱清越以讓人驚訝的速度長大成熟,聯盟所有人都對楚彥特殊的帶徒弟方式表示佩服哪有讓徒弟直接去當隊長的!楚彥也是夠魄力!


    朱然有一次來看比賽,見到記憶裏膽小的孩子突然變成一個麵帶微笑、身材修長、溫潤如玉的少年,朱然差點沒敢認,直到朱清越微笑著叫他:“小叔。”


    “”朱然怔了很久,發現這個少年確實是小侄子朱清越,不由震撼地看向楚彥,道,“真是清越啊?簡直就像脫胎換骨!”


    楚彥道:“你們以前就是太護著他了。你看,現在清越一點都不膽也好久沒哭過了,對吧?”


    想到黑曆史的朱清越臉頰微微一紅,說道:“是師父教的好。”


    “當初把清越交給你真是太對了。”朱然感激地拍了拍楚彥的肩膀,“謝了兄弟。”


    楚彥微微一笑道:“客氣什麽,我是他師父,我把他養大不是應該的嗎?”


    本來,如果兩人繼續保持著師徒關係,倒也是一件美事。


    可隨著朱清越漸漸長大,過了變聲期的少年,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朗好聽,五官長開、身體拔高之後,長腿窄腰的勻稱身材,柔和漂亮的麵部輪廓,再加上他很喜歡穿白色長褲、藍色襯衫,幹淨清爽的打扮,整個人都透出一絲溫潤、清雅的特殊氣質,讓人過目難忘。


    楚彥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以前,師徒兩個在同一間屋裏睡覺,朱清越哪怕是鑽到他被窩裏取暖,他也能心無雜念抱著小清越一覺睡到天亮。可是現在,光是看著朱清越洗完澡之後的模樣他就受不了!少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修長的腿在眼前晃來晃去,頭發上還在不斷地滴著水跡,楚彥完全控製不住心猿意馬,恨不得將他那層睡衣全部扒了,把他壓在床上狠狠地疼愛一番。


    晚上的夢境裏,他用各種姿勢將朱清越壓倒,狠狠地侵犯著朱清越白皙、青澀的身體,讓朱清越哭著求饒。


    這種念頭在心裏像是野草一樣瘋狂地生長,偏偏朱清越完全不知情,依舊用那種崇拜的目光看著師父,每次對上少年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聽著他尊敬地問師父接下來的戰術安排,楚彥的心裏就有種極為強烈的罪惡感。


    他把你當成師父尊敬和信任,而你的腦子裏卻在想些什麽?!


    況且,他還是你死黨的親侄子!


    朱然當初將他托付給你,讓你照顧他,可沒讓你對他生出禽獸不如的想法!


    楚彥很厭惡這樣的自己,但是,這種邪惡的念頭一旦在心裏滋生,就很難壓製得住。有時候哪怕隻是見到朱清越,他都會心神不寧,看見朱清越跟漂亮的女生交談,楚彥更是嫉妒得幾乎要發瘋。


    他清楚地知道,朱清越對他隻是對師父的尊敬,並沒有任何雜念。


    朱清越是喜歡女孩子的,朱家還等著清越退役之後回去繼承家業,他這個當師父的,又有什麽臉麵把徒弟帶進泥潭裏?


    正好楚彥也到了該退役的時候,所以他決定徹底放手。


    清沐戰隊成績不太好,楚彥為了朱清越的前程著想,建議他轉到別的隊伍去,但朱清越非常固執,他認為清沐戰隊是師父的心血,哪怕師父退役了,他也要堅持下去多好的隊長?有責任,有擔當,還懂得感恩。


    如今的朱清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他關照的小哭包了,他也可以放心地離開這個徒弟,去處理掉自己的心魔。


    清沐的隊員們都很舍不得楚彥退役,朱清越尤其舍不得師父,給師父敬了很多酒,沒把師父灌醉,倒是把自己給灌醉了。


    楚彥酒量很大,哪怕喝了很多也依舊保持著清醒。他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朱清越橫抱起來送回宿舍,看著躺在床上臉頰紅撲撲的青年,楚彥終於忍不住附身下去,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對不起,清越。”楚彥的聲音微微顫抖,“師父要走了,我怕再見到你,會控製不住吻你、抱你的渴望就讓時間來衝淡一切吧。”


    他輕輕撫摸著朱清越柔軟的頭發,腦子裏反複浮現這幾年相處的片段。


    小哭包一點點長大的過程,早已清晰得刻在了腦海裏。時間會不會衝淡這一切?楚彥並不知道,但他能做的,也隻有徹底放手。


    他陪著清越長大,將朱清越培養成一個優秀的隊長但他不能再幹涉朱清越的將來。


    朱清越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放手是一件很難的事,那一刻,楚彥體會到什麽叫心如刀割,他收拾好行李,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這間宿舍,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在滴血。


    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將從他生命中抽離,就像血肉被硬生生地剝離了一樣


    楚彥在門口停下腳步,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朱清越,深吸口氣,轉身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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