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新的賽程
兩天的嘉年華, 到現場的粉絲們個個滿載而歸，沒去現場隻看了直播的觀眾也全部收到了官方發的遊戲道具獎勵, 這一場狂歡，在粉絲們的依依不舍中終於落下了帷幕。
6月12日這天, 參加嘉年華的各位大神先後返回所在的戰隊。秦陌在機場湊巧遇到雲霄戰隊的邱宗平和周雪薇,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眾人便坐在一起隨口聊了起來。
邱宗平問道：“陌神, 比賽開始前能跟你們約一場友誼賽嗎？”
秦陌很幹脆地答應下來：“沒問題。你沒跟別的隊練過？”
邱宗平說：“之前跟國色的女生們打過幾次，比賽規則我已經熟悉了，就是想在賽前讓隊員們熱熱身。”
秦陌點頭道：“可以，那就約在今晚吧, 正好我也想讓隊員們找找狀態。”
職業選手如果一段時間不打比賽，突然上賽場的話很可能會因為手生而發揮失常。下半年的比賽將在6月15日正式開賽, 秦陌也想找支隊伍在賽前練練手, 既然邱宗平送上門來，他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約好晚上八點鍾集合，正好廣播通知前往長沙的航班開始登機，秦陌便跟兩人告別。
邱宗平目送墨決的三位大神走遠, 這才說道：“練習賽的事, 雪薇你來安排吧。”
“嗯。”周雪薇頓了頓，問道, “邱隊，你之前讓我整理的資料，轉交給袁曦了是吧？”
“對。”邱宗平解釋道, “你要到北京參加嘉年華，時間太倉促，我就把資料發給袁曦讓他做一下歸類，他已經弄好發回我郵箱了。”邱宗平回頭看著她，“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就是想到，龍吟俱樂部的每支戰隊都習慣做數據庫。你做這個，是猜到陌神也會做嗎？”
“這是一方麵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通過數據庫了解各大戰隊的綜合實力。”邱宗平嚴肅地說，“你也知道，我們在上半年的比賽中表現並不好，皇朝陣容全麵、綜合實力比我們要強，離火和霜月也不好對付。個人賽、雙人賽和三人擂台，我們都沒能拿到獎。”
“我知道，你作為隊長……壓力很大吧？”周雪薇問道。
“這不算什麽，現在的陣容比當年好太多了。”邱宗平道。
周雪薇沉默片刻，才輕聲說：“是啊……當年陌神和顏隊先後退役，交到你手上的風色戰隊狀態非常差，整支隊伍全是剛出道不久的新人，風色的成績好幾次排到倒數，如果不是你一直堅持，風色戰隊也不可能重新找回一流強隊的位置。”
秦陌退役時將副隊長交給邱宗平，顏瑞文在次年退役，邱宗平不得不年紀輕輕接任隊長，那時候的風色由於陣容大換血，整支隊伍全是新人，成績迅速降到穀底，甚至麵臨被甲級聯賽淘汰的危機。邱宗平剛開始並不會指揮，他隻能帶著隊伍摸爬打滾、慢慢學習，他經常熬到深夜研究各大戰隊的選手特色和戰術陣容，每天休息時間還不到六個小時，隊員們都知道他有多拚命。
好在邱宗平學習能力很強，加上陌神給他打下了紮實的根基，他很快就成長為一個優秀的隊長，風色的成績，在他的帶領下也漸漸地有了起色。
當年的這一切周雪薇都看在眼裏，她知道邱宗平有多不容易。而袁曦喜歡邱宗平，周雪薇也是最近才察覺的，轉機大概在袁曦發脾氣離隊出走被邱宗平勸回來這件事。從那以後，袁曦對邱宗平的態度就明顯有了轉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當麵懟邱宗平，反而很聽邱隊的話，認真跟邱宗平練習配合，有時候還會對著邱隊發呆，原本脾氣暴躁的家夥，在邱隊的麵前乖得像隻小貓，讓隊友們都很不習慣。
袁曦喜歡邱隊這並不難看出來，但邱隊一直無動於衷，大概是因為他的心思100%放在戰隊和比賽上，根本沒注意到。
周雪薇在心裏輕歎口氣，正好廣播提示去上海的航班開始登機，她便收回思緒，提著登機箱跟在邱宗平身後。
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周雪薇突然輕聲說道：“邱隊，其實，你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雲霄是剛組建的隊伍，我們轉移到新的項目，第一賽季成績不太好這很正常。慢慢來吧，別把自己逼得太狠，反而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邱宗平回頭道：“你所說的重要的事情，是指袁曦嗎？”
他並不遲鈍，周雪薇的弦外之音他還是聽得懂，想到那個跟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多的人，邱宗平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低聲說：“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周雪薇作為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停下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改口道：“我既然是雲霄的副隊，戰隊日常訓練是任務就交給我吧，我也該幫你分擔一些壓力。”
邱宗平點頭：“好，回頭我會給你分配任務。”
***
下午回到戰隊時，隊員們已經全部到齊，正在訓練室打排位賽。
周雪薇跟大家安排了晚上和墨決戰隊打友誼賽的事，緊跟著就帶幾個新人去競技場訓練。
邱宗平路過袁曦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資料收到，辛苦了。”
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讓袁曦的脊背微微一僵，耳根也不由得浮現一抹紅暈，深吸口氣調整好表情，他才故作平靜地說道：“咳，邱隊客氣了，雪薇整理得差不多，我隻是做一下總結而已。”
邱宗平“嗯”了一聲，到旁邊的座位坐下，打開郵件仔細看袁曦發來的資料，不時用鼠標做一些重點標記。
而袁曦卻沒法靜下心來，耳邊是隊友們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坐在身旁的正是自己偷偷愛慕的人，看著邱宗平修長的手指輕輕按著鼠標，英俊的側臉上是熟悉的嚴肅表情，袁曦頓時心亂如麻——自己在嘉年華的電話裏是不是露陷了？會有人察覺到他其實喜歡邱隊嗎？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邱宗平開口道：“袁曦，三人團賽因為有禁賽的規則，我們的雙召喚陣容不一定能拿得出來。要是我被禁，你就跟雪薇和冬青一起上，這幾天你們再磨合一下。”
袁曦瞬間回過神來，點頭道：“我知道了。”
邱宗平說：“我不在場的時候，你就聽雪薇指揮吧。”
袁曦繼續點頭：“嗯。”
邱宗平回頭看向他：“那晚上跟墨決的水友賽，就由你們三個上場試試。”頓了頓，接著說，“墨決那邊，陌神和寒神應該都不會上場，可能讓朱清越或者劉鴻帶人練手，你們不用太在意勝負，打幾局熟悉一下比賽流程就好。”
袁曦又點了點頭：“哦。”
邱宗平看著他始終乖乖點頭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
也是自己這段時間忙著考慮比賽和戰術，太過疏忽了。袁曦對自己的態度，其實早就有了轉變。就像是一開始見到自己就要撲過來咬人的凶猛老虎，變成現在見到自己隻會乖乖點頭的聽話小貓——原來是因為喜歡嗎？
——因為喜歡，所以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針對自己？
想到這個人其實喜歡自己，邱宗平就覺得心裏有種奇怪的別扭。
他強行忽略掉這種別扭，繼續保持著平靜的表情，道：“跟大家說的幾套陣容，下午再抓緊練練，晚上八點集合跟墨決打友誼賽。”
眾人立刻齊聲應道：“知道了！”
***
下午訓練結束回到宿舍後，邱宗平在臥室裏整理完行李，把帶去北京的衣服都拿道洗手間放洗衣機裏洗，袁曦站在洗手間門口探頭探腦的，明明已經被對方發現，卻假裝自己路過……倒是蠢得有點可愛。
邱宗平無奈地道：“你有話就說吧。”
袁曦紅著臉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道：“那個，嘉年華，讓你打電話給一個人告白，你……為什麽會選我啊？”
邱宗平解釋道：“隊裏其他新人都算後輩，不方便開這種玩笑。我跟你最熟悉，我以為你不會介意，抱歉。”
聽到這個回答，袁曦似乎有些失落，垂下頭沒再說話。
邱宗平走到他麵前，低聲說道：“袁曦，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
袁曦：“……”
邱宗平接著道：“以前你總是找茬頂撞我，故意針對我，甚至把我當成是必須要超越的目標，但我知道，你心裏並沒有真的討厭我，隻是誤以為自己比不上我，才執著地想要超越。”說到這裏，邱宗平的聲音也變得溫和下來，“我們當初在訓練營認識，一起出道，後來又並肩作戰了這麽多年，我很珍惜這份難得的友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袁曦：“……”
最好的朋友，難得的友誼，他說得這麽清楚，怎麽能不明白？
邱宗平做事從來都是這樣滴水不漏，袁曦哪怕是再蠢，這時候也知道，邱宗平是在委婉地拒絕他，邱宗平其實已經看穿了一切，隻是顧及到他的麵子，沒有明說罷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隻當你是朋友。
明明對方的聲音盡量保持著溫柔，可袁曦卻覺得整顆心仿佛被人用力地踩過。
他也是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喜歡一個人，明知道自己不該喜歡對方，可他控製不了。被對方委婉地拒絕，這種感覺太難受，隻是，邱宗平給他留了麵子，給了他一個台階，讓他不至於太過難堪罷了。
他隻要不是白癡，就該順著邱宗平給的台階乖乖下去。
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的銳痛，袁曦故作輕鬆地笑道：“我知道啊，我也很珍惜這份……友情。你放心，過去一直跟你作對是我太不成熟了，我現在已經想明白該怎麽做了，就像你說的，一個優秀的職業選手，不一定非要當隊長，我會成為雲霄戰隊最強的輸出。”
——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其實比哭還難看。
邱宗平看著這樣的他，沉默了很久，才輕歎口氣，說：“那就，一起努力吧。”
袁曦“嗯”了一聲：“我、我先回宿舍休息一會兒，晚上八點再去訓練室。”
他像是逃一般轉身離開邱宗平的視線，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隻可惜，僵硬的脊背和淩亂的腳步早已出賣了他。
回到宿舍關上門後，他才察覺到自己的眼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濕潤了，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傳說中的我愛他、他不愛我，原來是這種感覺，很難受，但又覺得這個結果也很正常，本來邱宗平就不可能喜歡上他這樣冒冒失失還有點暴躁的人，邱宗平就算是真的動心，也該喜歡柳湘姐姐那樣溫柔的女生吧……
委婉的拒絕，不給對方希望，這是邱宗平的處理方式，很理智，對比起來，讓袁曦覺得自己更是傻得可笑。
所以，就放棄這段感情，單純做朋友嗎？
袁曦越想越是煩躁，正好電話響了起來，他狼狽地抹了一把臉，接起來一看——又是林曜！
上次他離隊出走一個人在廣場躲雨的時候，就是林曜給他打的電話，這次他被喜歡的人委婉拒絕，正傷心不已的時候，又是林曜打來電話，——道是林曜跟他犯衝嗎？每次都在他最鬱悶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袁曦接起電話，啞著聲音道：“喂，找我幹嘛？”
林曜笑著說：“我剛在隊裏看了嘉年華的重播，小袁啊，邱宗平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真的是在演戲嗎？我記得你演技沒這麽好來著，你也演得太投入了吧，差點就答應他的告白啊哈哈哈……”
袁曦怒道：“怎麽人人都問我這個問題？煩不煩！”
林曜正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被袁曦一吼，頓時怔住。沒想到這家夥直接炸了，從這個表現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很心虛，否則，他會哈哈笑著說老子就是在演戲啊騙過你了嗎……難道他是真的喜歡邱宗平？
林曜尷尬地陷入了沉默。
袁曦察覺到自己沒控製好脾氣，心裏不禁有些愧疚：“抱歉，林曜，我、我心情不太好……”
林曜忙說：“咳，沒事沒事，你別想太多，我打電話給你其實是……桑副隊讓我找你問一下，有沒有興趣晚上跟皇朝戰隊打一場水友賽。邱隊那邊好像沒開手機，一直聯係不上，桑副隊讓我聯係你問問什麽情況。”
袁曦深吸口氣，道：“他手機沒電，下午一直放宿舍充電呢。今晚不行，我們已經跟墨決約好了，我問問他改天行不行吧。”
林曜小聲道：“你跟邱宗平……沒事吧？”
袁曦皺眉：“能有什麽事？我們隻是朋友而已，你別瞎想。”
林曜隻好沒再多說，道：“那麻煩你把手機給邱隊吧，我們桑副隊要找他。”
袁曦隻好硬著頭皮拿手機到隔壁房間去找邱宗平，經過短暫的電話，他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假裝平靜地道：“邱隊，皇朝那邊，桑副隊打電話找你。”
邱宗平接過電話，道：“你好。”
耳邊傳來桑俊溫和的聲音：“邱隊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才讓阿曜打給袁曦問問，沒打擾到你吧？”
邱宗平看了袁曦一眼，平靜地說：“桑副隊客氣了，什麽事？”
桑俊道：“就想跟你們約一場友誼賽，在正式開始比賽前練練手。明天上午行嗎？”
邱宗平道：“可以，十點鍾見。”
兩人幹脆地約好時間後便掛了電話。
見袁曦站在原地發呆，邱宗平沉默片刻，才問道：“你跟林曜……關係很好嗎？”
袁曦怔了怔，回過神道：“他轉會到皇朝之後，一直跟我保持著聯係，我們倆一直挺好的。”
邱宗平皺了皺眉，沒再多說什麽，把手機還給袁曦：“去訓練室集合吧。”
***
兩人先後來到訓練室時，其他人已經到齊，邱宗平讓大家登陸遊戲客戶端，建好房間設了密碼，順手給秦陌發去條邀請。
片刻後，墨決戰隊熟悉的id依次進入了房間，雲霄的新人們也主動跟大神打招呼問好。
秦陌道：“直接開始嗎？”
邱宗平道：“嗯，我選一下模式。”
他很快就從模式列表選擇了三人團隊賽，係統自動分配好隊長位，雙方隊長按下準備後，比賽便直接開始。
首先是兩任投點數，投到大點的有權選擇先後手，邱宗平投到大點，道：“陌神你先手吧。”
秦陌被動先手，隻好選擇地圖並派出隊員，他選的三張地圖都是叢林類地圖，派出的五位隊員包括劉鴻、小賀、小裴、沈河跟李牧然，這讓邱宗平有些意外，雙子星和朱清越三位大神居然都沒上場，顯然，秦陌是想讓劉鴻帶隊練手。
作為後手的一方，邱宗平有權禁用兩張地圖，並禁賽一位選手。
他禁掉兩張地圖之後，留下了地圖“叢林陷阱”，禁賽階段則直接選擇“雙方棄權”的選項——畢竟是友誼賽，他要是禁劉鴻上場的話就太不給陌神麵子了。
雲霄這邊邱宗平也沒上，秦陌那邊自然也不會禁人，雙方度過和平的第一階段，開始選派最終人員。
墨決果然派出了劉鴻、沈河和李牧然的組合，雲霄這邊是袁曦、周雪薇和李冬青的組合，雙方顯然都在練兵。
比賽一開始，劉鴻就衝到前麵，打得非常積極，沈河配合著她在遠程控場，李牧然站在側方，正好可以照顧到鴻姐和沈河兩個人的血量，三人的陣型經過這段時間的配合已經練得非常熟悉。
雲霄那邊，是袁曦主力輸出，李冬青輔助輸出，兩人一起衝擊打爆發的一套陣型。本來，袁曦的爆發水平很強，周雪薇是目前聯盟第一神奶，李冬青又是邱宗平親自的培養的一號苗子，他們這套陣容打劉鴻、沈河跟李牧然是有很大勝算的。然而，雲霄那邊袁曦似乎不在狀態，關鍵時刻走位失誤被沈河的機關馬恐懼住，也沒有及時放出傀儡逃生……
劉鴻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套陷阱大爆發配合沈河的遠程寵物輸出，直接把袁曦給打殘！
好在周雪薇從來不掉鏈子，立刻一個單體瞬加將袁曦的血強行拉回來。
雖然袁曦很快回過神來進入狀態，但他的這次失誤，讓周雪薇為了救他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劉鴻抓機會的能力很強，趁著周雪薇治療技能空擋的時機，和沈河聯手爆發直接擊殺了袁曦。
袁曦羞愧得滿臉通紅，卻又不好意思道歉，自己在那裏糾結。
倒是周雪薇很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練習賽而已，幾天沒碰電腦我也有些手生。”
她主動擔下責任，袁曦更加慚愧，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邱宗平道：“不用介意，這次練習賽主要是熟悉規則和陣容配合，下一場袁曦你休息，讓小齊上吧。”
第二局比賽開始時，秦陌那邊也把劉鴻換了下來，最終裴羽、賀北光和沈河上場，打防守、控製型的陣容，這套陣容則是以沈河為核心，賀北光、李牧然雙人保護他一個。
沈河激動地道：“前麵一個肉盾保鏢，後麵一個奶媽加血，我覺得好幸福啊！”
李牧然：“……奶爸。”
沈河忙說：“抱歉抱歉，一激動又忘了！”
而雲霄戰隊派出的，除了周雪薇、李冬青之外，還有個新人id青萍劍客。秦陌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他本名叫齊飛，也是邱宗平帶出來的新人，水平還不錯。而雲霄這套組合正好是長劍流劍客+刺客+治療，跟秦陌、肖寒帶李牧然的陣型相似。
邱宗平打字道：“我們這是低配版雙子星加奶的組合。”
秦陌道：“邱隊謙虛了，幾個新人實力都不錯，我記得小齊當初還跟我交過手吧。”
齊飛發來一排抱拳的表情：“陌神記得我這個小透明，太感動了tat”
肖寒緊跟著道：“我也記得小青，跟我在門派擂台交過手。”
李冬青：“小青……能換個稱呼嗎寒神？”
“為什麽？”肖寒不明所以，秦陌跟他解釋道：“小青是一條青蛇，她的姐姐叫白素貞是條白蛇，被人類許仙救下後，白娘子嫁給了許仙，小青陪著當丫鬟……反正就是一段民間傳說。”
“哦，有意思。”肖寒摸著下巴，換稱呼道，“好吧，那叫你小冬。”
肖寒和秦陌在旁邊觀戰，偶爾誇一下新人們實力，邱宗平也在觀戰，驚訝於墨決沈河、李牧然這些新人的進步。
友誼賽的氣氛向來都很輕鬆，眾人有說有笑地打了幾場比賽，直到十點鍾的時候，大家才互相道別。
袁曦第一場不在狀態，邱宗平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很體貼地沒讓他繼續上場，而是把機會讓給了新人。
秦陌見袁曦自始至終一直沒說話，不由私聊問道：“傷心呢？”
袁曦：“……”
秦陌說：“一個職業選手，如果連專心打比賽都做不到，你還是回家開個店賣麻辣燙吧。”
袁曦頓時滿臉通紅：“陌神你又罵我！”
秦陌道：“心情不好，就回去調整，等狀態在線的時候再來打比賽，別冒冒失失在賽場上連累隊友。”
袁曦不服氣道：“你當年也因為心情不好打比賽神遊！”
秦陌道：“所以我被師父罵了。”
袁曦：“……”
看到這句話，袁曦突然明白陌神突然給他發消息的原因，雖然他當年在訓練營的時候，因為不喜歡秦陌的寵物控場流打法，經常跟秦陌對著幹，但其實，秦陌也把他當徒弟看吧？否則，也不會那麽用心地教他……
聰明如陌神，顯然已經看穿了一切。
袁曦頓時有些羞愧，打字道：“我知道……我就是有點心煩。”
秦陌鼓勵道：“還有三天就要正式開賽，希望到時候的你，不是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你沒法改變別人，就盡量做好自己。”
袁曦的心裏十分感動，打字道：“嗯，我知道。”
他沒法改變邱宗平的想法，讓邱宗平喜歡他，但他不能因此就自我放棄。
他可以做好袁曦，成為雲霄戰隊的王牌。
袁曦用力地握了握拳，道：“放心，我會盡快調整好的，謝謝陌神。”
秦陌沒再多話，發了個再見的表情便下線了。他之所以安慰袁曦，是因為他也體會過暗戀一個人的感覺，知道暗戀的辛苦，隻不過，他的暗戀是雙方的，很快就得到了肖寒的回應，袁曦卻沒這麽好運。
袁曦這個家一直都有些莽撞和傻氣，想問題總是一根筋，但秦陌相信，袁曦的感情是很純粹、很認真的，他不希望袁曦因為得不到愛慕對象的回應而灰心喪氣，甚至是自暴自棄。袁曦應該是活力十足、張牙舞爪的小老虎，而不是耷拉著腦袋的病貓。
如果因為得不到回應就傷心難過，甚至影響到比賽，就連邱宗平都會看不起他……
秦陌隻希望這隻小老虎能盡快恢複元氣，做他該做的事情。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這點打擊都受不住，他真的可以回家開個店，賣他最愛吃的麻辣燙了。
兩天的嘉年華, 到現場的粉絲們個個滿載而歸，沒去現場隻看了直播的觀眾也全部收到了官方發的遊戲道具獎勵, 這一場狂歡，在粉絲們的依依不舍中終於落下了帷幕。
6月12日這天, 參加嘉年華的各位大神先後返回所在的戰隊。秦陌在機場湊巧遇到雲霄戰隊的邱宗平和周雪薇,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眾人便坐在一起隨口聊了起來。
邱宗平問道：“陌神, 比賽開始前能跟你們約一場友誼賽嗎？”
秦陌很幹脆地答應下來：“沒問題。你沒跟別的隊練過？”
邱宗平說：“之前跟國色的女生們打過幾次，比賽規則我已經熟悉了，就是想在賽前讓隊員們熱熱身。”
秦陌點頭道：“可以，那就約在今晚吧, 正好我也想讓隊員們找找狀態。”
職業選手如果一段時間不打比賽，突然上賽場的話很可能會因為手生而發揮失常。下半年的比賽將在6月15日正式開賽, 秦陌也想找支隊伍在賽前練練手, 既然邱宗平送上門來，他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約好晚上八點鍾集合，正好廣播通知前往長沙的航班開始登機，秦陌便跟兩人告別。
邱宗平目送墨決的三位大神走遠, 這才說道：“練習賽的事, 雪薇你來安排吧。”
“嗯。”周雪薇頓了頓，問道, “邱隊，你之前讓我整理的資料，轉交給袁曦了是吧？”
“對。”邱宗平解釋道, “你要到北京參加嘉年華，時間太倉促，我就把資料發給袁曦讓他做一下歸類，他已經弄好發回我郵箱了。”邱宗平回頭看著她，“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就是想到，龍吟俱樂部的每支戰隊都習慣做數據庫。你做這個，是猜到陌神也會做嗎？”
“這是一方麵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通過數據庫了解各大戰隊的綜合實力。”邱宗平嚴肅地說，“你也知道，我們在上半年的比賽中表現並不好，皇朝陣容全麵、綜合實力比我們要強，離火和霜月也不好對付。個人賽、雙人賽和三人擂台，我們都沒能拿到獎。”
“我知道，你作為隊長……壓力很大吧？”周雪薇問道。
“這不算什麽，現在的陣容比當年好太多了。”邱宗平道。
周雪薇沉默片刻，才輕聲說：“是啊……當年陌神和顏隊先後退役，交到你手上的風色戰隊狀態非常差，整支隊伍全是剛出道不久的新人，風色的成績好幾次排到倒數，如果不是你一直堅持，風色戰隊也不可能重新找回一流強隊的位置。”
秦陌退役時將副隊長交給邱宗平，顏瑞文在次年退役，邱宗平不得不年紀輕輕接任隊長，那時候的風色由於陣容大換血，整支隊伍全是新人，成績迅速降到穀底，甚至麵臨被甲級聯賽淘汰的危機。邱宗平剛開始並不會指揮，他隻能帶著隊伍摸爬打滾、慢慢學習，他經常熬到深夜研究各大戰隊的選手特色和戰術陣容，每天休息時間還不到六個小時，隊員們都知道他有多拚命。
好在邱宗平學習能力很強，加上陌神給他打下了紮實的根基，他很快就成長為一個優秀的隊長，風色的成績，在他的帶領下也漸漸地有了起色。
當年的這一切周雪薇都看在眼裏，她知道邱宗平有多不容易。而袁曦喜歡邱宗平，周雪薇也是最近才察覺的，轉機大概在袁曦發脾氣離隊出走被邱宗平勸回來這件事。從那以後，袁曦對邱宗平的態度就明顯有了轉變，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當麵懟邱宗平，反而很聽邱隊的話，認真跟邱宗平練習配合，有時候還會對著邱隊發呆，原本脾氣暴躁的家夥，在邱隊的麵前乖得像隻小貓，讓隊友們都很不習慣。
袁曦喜歡邱隊這並不難看出來，但邱隊一直無動於衷，大概是因為他的心思100%放在戰隊和比賽上，根本沒注意到。
周雪薇在心裏輕歎口氣，正好廣播提示去上海的航班開始登機，她便收回思緒，提著登機箱跟在邱宗平身後。
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周雪薇突然輕聲說道：“邱隊，其實，你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雲霄是剛組建的隊伍，我們轉移到新的項目，第一賽季成績不太好這很正常。慢慢來吧，別把自己逼得太狠，反而忽略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邱宗平回頭道：“你所說的重要的事情，是指袁曦嗎？”
他並不遲鈍，周雪薇的弦外之音他還是聽得懂，想到那個跟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年多的人，邱宗平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低聲說：“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周雪薇作為旁觀者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停下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改口道：“我既然是雲霄的副隊，戰隊日常訓練是任務就交給我吧，我也該幫你分擔一些壓力。”
邱宗平點頭：“好，回頭我會給你分配任務。”
***
下午回到戰隊時，隊員們已經全部到齊，正在訓練室打排位賽。
周雪薇跟大家安排了晚上和墨決戰隊打友誼賽的事，緊跟著就帶幾個新人去競技場訓練。
邱宗平路過袁曦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資料收到，辛苦了。”
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讓袁曦的脊背微微一僵，耳根也不由得浮現一抹紅暈，深吸口氣調整好表情，他才故作平靜地說道：“咳，邱隊客氣了，雪薇整理得差不多，我隻是做一下總結而已。”
邱宗平“嗯”了一聲，到旁邊的座位坐下，打開郵件仔細看袁曦發來的資料，不時用鼠標做一些重點標記。
而袁曦卻沒法靜下心來，耳邊是隊友們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坐在身旁的正是自己偷偷愛慕的人，看著邱宗平修長的手指輕輕按著鼠標，英俊的側臉上是熟悉的嚴肅表情，袁曦頓時心亂如麻——自己在嘉年華的電話裏是不是露陷了？會有人察覺到他其實喜歡邱隊嗎？應該不會吧？畢竟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邱宗平開口道：“袁曦，三人團賽因為有禁賽的規則，我們的雙召喚陣容不一定能拿得出來。要是我被禁，你就跟雪薇和冬青一起上，這幾天你們再磨合一下。”
袁曦瞬間回過神來，點頭道：“我知道了。”
邱宗平說：“我不在場的時候，你就聽雪薇指揮吧。”
袁曦繼續點頭：“嗯。”
邱宗平回頭看向他：“那晚上跟墨決的水友賽，就由你們三個上場試試。”頓了頓，接著說，“墨決那邊，陌神和寒神應該都不會上場，可能讓朱清越或者劉鴻帶人練手，你們不用太在意勝負，打幾局熟悉一下比賽流程就好。”
袁曦又點了點頭：“哦。”
邱宗平看著他始終乖乖點頭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恍惚。
也是自己這段時間忙著考慮比賽和戰術，太過疏忽了。袁曦對自己的態度，其實早就有了轉變。就像是一開始見到自己就要撲過來咬人的凶猛老虎，變成現在見到自己隻會乖乖點頭的聽話小貓——原來是因為喜歡嗎？
——因為喜歡，所以他不再像以前那樣針對自己？
想到這個人其實喜歡自己，邱宗平就覺得心裏有種奇怪的別扭。
他強行忽略掉這種別扭，繼續保持著平靜的表情，道：“跟大家說的幾套陣容，下午再抓緊練練，晚上八點集合跟墨決打友誼賽。”
眾人立刻齊聲應道：“知道了！”
***
下午訓練結束回到宿舍後，邱宗平在臥室裏整理完行李，把帶去北京的衣服都拿道洗手間放洗衣機裏洗，袁曦站在洗手間門口探頭探腦的，明明已經被對方發現，卻假裝自己路過……倒是蠢得有點可愛。
邱宗平無奈地道：“你有話就說吧。”
袁曦紅著臉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道：“那個，嘉年華，讓你打電話給一個人告白，你……為什麽會選我啊？”
邱宗平解釋道：“隊裏其他新人都算後輩，不方便開這種玩笑。我跟你最熟悉，我以為你不會介意，抱歉。”
聽到這個回答，袁曦似乎有些失落，垂下頭沒再說話。
邱宗平走到他麵前，低聲說道：“袁曦，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
袁曦：“……”
邱宗平接著道：“以前你總是找茬頂撞我，故意針對我，甚至把我當成是必須要超越的目標，但我知道，你心裏並沒有真的討厭我，隻是誤以為自己比不上我，才執著地想要超越。”說到這裏，邱宗平的聲音也變得溫和下來，“我們當初在訓練營認識，一起出道，後來又並肩作戰了這麽多年，我很珍惜這份難得的友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袁曦：“……”
最好的朋友，難得的友誼，他說得這麽清楚，怎麽能不明白？
邱宗平做事從來都是這樣滴水不漏，袁曦哪怕是再蠢，這時候也知道，邱宗平是在委婉地拒絕他，邱宗平其實已經看穿了一切，隻是顧及到他的麵子，沒有明說罷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意思就是——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隻當你是朋友。
明明對方的聲音盡量保持著溫柔，可袁曦卻覺得整顆心仿佛被人用力地踩過。
他也是第一次察覺到自己喜歡一個人，明知道自己不該喜歡對方，可他控製不了。被對方委婉地拒絕，這種感覺太難受，隻是，邱宗平給他留了麵子，給了他一個台階，讓他不至於太過難堪罷了。
他隻要不是白癡，就該順著邱宗平給的台階乖乖下去。
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的銳痛，袁曦故作輕鬆地笑道：“我知道啊，我也很珍惜這份……友情。你放心，過去一直跟你作對是我太不成熟了，我現在已經想明白該怎麽做了，就像你說的，一個優秀的職業選手，不一定非要當隊長，我會成為雲霄戰隊最強的輸出。”
——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其實比哭還難看。
邱宗平看著這樣的他，沉默了很久，才輕歎口氣，說：“那就，一起努力吧。”
袁曦“嗯”了一聲：“我、我先回宿舍休息一會兒，晚上八點再去訓練室。”
他像是逃一般轉身離開邱宗平的視線，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隻可惜，僵硬的脊背和淩亂的腳步早已出賣了他。
回到宿舍關上門後，他才察覺到自己的眼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濕潤了，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傳說中的我愛他、他不愛我，原來是這種感覺，很難受，但又覺得這個結果也很正常，本來邱宗平就不可能喜歡上他這樣冒冒失失還有點暴躁的人，邱宗平就算是真的動心，也該喜歡柳湘姐姐那樣溫柔的女生吧……
委婉的拒絕，不給對方希望，這是邱宗平的處理方式，很理智，對比起來，讓袁曦覺得自己更是傻得可笑。
所以，就放棄這段感情，單純做朋友嗎？
袁曦越想越是煩躁，正好電話響了起來，他狼狽地抹了一把臉，接起來一看——又是林曜！
上次他離隊出走一個人在廣場躲雨的時候，就是林曜給他打的電話，這次他被喜歡的人委婉拒絕，正傷心不已的時候，又是林曜打來電話，——道是林曜跟他犯衝嗎？每次都在他最鬱悶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袁曦接起電話，啞著聲音道：“喂，找我幹嘛？”
林曜笑著說：“我剛在隊裏看了嘉年華的重播，小袁啊，邱宗平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真的是在演戲嗎？我記得你演技沒這麽好來著，你也演得太投入了吧，差點就答應他的告白啊哈哈哈……”
袁曦怒道：“怎麽人人都問我這個問題？煩不煩！”
林曜正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被袁曦一吼，頓時怔住。沒想到這家夥直接炸了，從這個表現就可以看出，他其實很心虛，否則，他會哈哈笑著說老子就是在演戲啊騙過你了嗎……難道他是真的喜歡邱宗平？
林曜尷尬地陷入了沉默。
袁曦察覺到自己沒控製好脾氣，心裏不禁有些愧疚：“抱歉，林曜，我、我心情不太好……”
林曜忙說：“咳，沒事沒事，你別想太多，我打電話給你其實是……桑副隊讓我找你問一下，有沒有興趣晚上跟皇朝戰隊打一場水友賽。邱隊那邊好像沒開手機，一直聯係不上，桑副隊讓我聯係你問問什麽情況。”
袁曦深吸口氣，道：“他手機沒電，下午一直放宿舍充電呢。今晚不行，我們已經跟墨決約好了，我問問他改天行不行吧。”
林曜小聲道：“你跟邱宗平……沒事吧？”
袁曦皺眉：“能有什麽事？我們隻是朋友而已，你別瞎想。”
林曜隻好沒再多說，道：“那麻煩你把手機給邱隊吧，我們桑副隊要找他。”
袁曦隻好硬著頭皮拿手機到隔壁房間去找邱宗平，經過短暫的電話，他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假裝平靜地道：“邱隊，皇朝那邊，桑副隊打電話找你。”
邱宗平接過電話，道：“你好。”
耳邊傳來桑俊溫和的聲音：“邱隊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才讓阿曜打給袁曦問問，沒打擾到你吧？”
邱宗平看了袁曦一眼，平靜地說：“桑副隊客氣了，什麽事？”
桑俊道：“就想跟你們約一場友誼賽，在正式開始比賽前練練手。明天上午行嗎？”
邱宗平道：“可以，十點鍾見。”
兩人幹脆地約好時間後便掛了電話。
見袁曦站在原地發呆，邱宗平沉默片刻，才問道：“你跟林曜……關係很好嗎？”
袁曦怔了怔，回過神道：“他轉會到皇朝之後，一直跟我保持著聯係，我們倆一直挺好的。”
邱宗平皺了皺眉，沒再多說什麽，把手機還給袁曦：“去訓練室集合吧。”
***
兩人先後來到訓練室時，其他人已經到齊，邱宗平讓大家登陸遊戲客戶端，建好房間設了密碼，順手給秦陌發去條邀請。
片刻後，墨決戰隊熟悉的id依次進入了房間，雲霄的新人們也主動跟大神打招呼問好。
秦陌道：“直接開始嗎？”
邱宗平道：“嗯，我選一下模式。”
他很快就從模式列表選擇了三人團隊賽，係統自動分配好隊長位，雙方隊長按下準備後，比賽便直接開始。
首先是兩任投點數，投到大點的有權選擇先後手，邱宗平投到大點，道：“陌神你先手吧。”
秦陌被動先手，隻好選擇地圖並派出隊員，他選的三張地圖都是叢林類地圖，派出的五位隊員包括劉鴻、小賀、小裴、沈河跟李牧然，這讓邱宗平有些意外，雙子星和朱清越三位大神居然都沒上場，顯然，秦陌是想讓劉鴻帶隊練手。
作為後手的一方，邱宗平有權禁用兩張地圖，並禁賽一位選手。
他禁掉兩張地圖之後，留下了地圖“叢林陷阱”，禁賽階段則直接選擇“雙方棄權”的選項——畢竟是友誼賽，他要是禁劉鴻上場的話就太不給陌神麵子了。
雲霄這邊邱宗平也沒上，秦陌那邊自然也不會禁人，雙方度過和平的第一階段，開始選派最終人員。
墨決果然派出了劉鴻、沈河和李牧然的組合，雲霄這邊是袁曦、周雪薇和李冬青的組合，雙方顯然都在練兵。
比賽一開始，劉鴻就衝到前麵，打得非常積極，沈河配合著她在遠程控場，李牧然站在側方，正好可以照顧到鴻姐和沈河兩個人的血量，三人的陣型經過這段時間的配合已經練得非常熟悉。
雲霄那邊，是袁曦主力輸出，李冬青輔助輸出，兩人一起衝擊打爆發的一套陣型。本來，袁曦的爆發水平很強，周雪薇是目前聯盟第一神奶，李冬青又是邱宗平親自的培養的一號苗子，他們這套陣容打劉鴻、沈河跟李牧然是有很大勝算的。然而，雲霄那邊袁曦似乎不在狀態，關鍵時刻走位失誤被沈河的機關馬恐懼住，也沒有及時放出傀儡逃生……
劉鴻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套陷阱大爆發配合沈河的遠程寵物輸出，直接把袁曦給打殘！
好在周雪薇從來不掉鏈子，立刻一個單體瞬加將袁曦的血強行拉回來。
雖然袁曦很快回過神來進入狀態，但他的這次失誤，讓周雪薇為了救他而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劉鴻抓機會的能力很強，趁著周雪薇治療技能空擋的時機，和沈河聯手爆發直接擊殺了袁曦。
袁曦羞愧得滿臉通紅，卻又不好意思道歉，自己在那裏糾結。
倒是周雪薇很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練習賽而已，幾天沒碰電腦我也有些手生。”
她主動擔下責任，袁曦更加慚愧，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邱宗平道：“不用介意，這次練習賽主要是熟悉規則和陣容配合，下一場袁曦你休息，讓小齊上吧。”
第二局比賽開始時，秦陌那邊也把劉鴻換了下來，最終裴羽、賀北光和沈河上場，打防守、控製型的陣容，這套陣容則是以沈河為核心，賀北光、李牧然雙人保護他一個。
沈河激動地道：“前麵一個肉盾保鏢，後麵一個奶媽加血，我覺得好幸福啊！”
李牧然：“……奶爸。”
沈河忙說：“抱歉抱歉，一激動又忘了！”
而雲霄戰隊派出的，除了周雪薇、李冬青之外，還有個新人id青萍劍客。秦陌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他本名叫齊飛，也是邱宗平帶出來的新人，水平還不錯。而雲霄這套組合正好是長劍流劍客+刺客+治療，跟秦陌、肖寒帶李牧然的陣型相似。
邱宗平打字道：“我們這是低配版雙子星加奶的組合。”
秦陌道：“邱隊謙虛了，幾個新人實力都不錯，我記得小齊當初還跟我交過手吧。”
齊飛發來一排抱拳的表情：“陌神記得我這個小透明，太感動了tat”
肖寒緊跟著道：“我也記得小青，跟我在門派擂台交過手。”
李冬青：“小青……能換個稱呼嗎寒神？”
“為什麽？”肖寒不明所以，秦陌跟他解釋道：“小青是一條青蛇，她的姐姐叫白素貞是條白蛇，被人類許仙救下後，白娘子嫁給了許仙，小青陪著當丫鬟……反正就是一段民間傳說。”
“哦，有意思。”肖寒摸著下巴，換稱呼道，“好吧，那叫你小冬。”
肖寒和秦陌在旁邊觀戰，偶爾誇一下新人們實力，邱宗平也在觀戰，驚訝於墨決沈河、李牧然這些新人的進步。
友誼賽的氣氛向來都很輕鬆，眾人有說有笑地打了幾場比賽，直到十點鍾的時候，大家才互相道別。
袁曦第一場不在狀態，邱宗平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很體貼地沒讓他繼續上場，而是把機會讓給了新人。
秦陌見袁曦自始至終一直沒說話，不由私聊問道：“傷心呢？”
袁曦：“……”
秦陌說：“一個職業選手，如果連專心打比賽都做不到，你還是回家開個店賣麻辣燙吧。”
袁曦頓時滿臉通紅：“陌神你又罵我！”
秦陌道：“心情不好，就回去調整，等狀態在線的時候再來打比賽，別冒冒失失在賽場上連累隊友。”
袁曦不服氣道：“你當年也因為心情不好打比賽神遊！”
秦陌道：“所以我被師父罵了。”
袁曦：“……”
看到這句話，袁曦突然明白陌神突然給他發消息的原因，雖然他當年在訓練營的時候，因為不喜歡秦陌的寵物控場流打法，經常跟秦陌對著幹，但其實，秦陌也把他當徒弟看吧？否則，也不會那麽用心地教他……
聰明如陌神，顯然已經看穿了一切。
袁曦頓時有些羞愧，打字道：“我知道……我就是有點心煩。”
秦陌鼓勵道：“還有三天就要正式開賽，希望到時候的你，不是這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你沒法改變別人，就盡量做好自己。”
袁曦的心裏十分感動，打字道：“嗯，我知道。”
他沒法改變邱宗平的想法，讓邱宗平喜歡他，但他不能因此就自我放棄。
他可以做好袁曦，成為雲霄戰隊的王牌。
袁曦用力地握了握拳，道：“放心，我會盡快調整好的，謝謝陌神。”
秦陌沒再多話，發了個再見的表情便下線了。他之所以安慰袁曦，是因為他也體會過暗戀一個人的感覺，知道暗戀的辛苦，隻不過，他的暗戀是雙方的，很快就得到了肖寒的回應，袁曦卻沒這麽好運。
袁曦這個家一直都有些莽撞和傻氣，想問題總是一根筋，但秦陌相信，袁曦的感情是很純粹、很認真的，他不希望袁曦因為得不到愛慕對象的回應而灰心喪氣，甚至是自暴自棄。袁曦應該是活力十足、張牙舞爪的小老虎，而不是耷拉著腦袋的病貓。
如果因為得不到回應就傷心難過，甚至影響到比賽，就連邱宗平都會看不起他……
秦陌隻希望這隻小老虎能盡快恢複元氣，做他該做的事情。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這點打擊都受不住，他真的可以回家開個店，賣他最愛吃的麻辣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