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權澤身上的傷有點嚴重,但也沒到需要住院的地步,在醫院縫了十幾針後拿點藥回家修養就行了。  原本盛瑜還很憤怒,在聽到宋柏博那個人渣已經被關到局子裏去,沒有個把個月是出不來的消息後心裏才稍微舒服點。  更何況盛瑜並不打算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就這麽個東西欺負他姐姐不說,還傷了陸權澤,不讓他在牢裏坐個幾年算便宜他了。  陸權澤在自家老婆精心的照顧下內心心情十分的美麗。  盛瑜好長一段時間沒回來,家裏亂成一團,到處都是陸權澤扔的黑色襪子和亂七八糟搭在椅子上沙發上甚至是飄窗上的衣服。  深呼一口氣盛瑜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收拾打掃衛生,陸權澤還不老實。  一會兒喊著想喝水,一會兒覺得悶要把窗戶打開,看著盛瑜一臉不耐煩一雙好看的眼睛凶凶的瞪著他,陸權澤心裏樂開了花。  我老婆真可愛。  盛瑜鬱悶的吐血,好不容易搞完了累的坐在沙發上休息,某人跟隻狗一樣蹭了過來。  陸權澤摸著盛瑜的細膩纖細的手,軟著聲音說道:“我疼……”  盛瑜:“……吃藥吧你。”說完快速把手抽開,站起身來將藥拿過來。  麵對著盛瑜的冷漠無情,陸權澤很受傷一雙眼眸暗了暗。  要不是他背部的傷口不適宜走動,他想將盛瑜攬入懷中好好的親一親。  盛瑜看著陸權澤把藥吃下去以後,從桌子上拿起車鑰匙。  “你幹什麽?”陸權澤蹙眉臉沉了下來。  “回家啊。”盛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明天記得喊你的助理給你換藥,晚上一定要趴著睡別扯到傷口,我先走了。”  “不準走!”  陸權澤看著盛瑜打開家門,就要出去幾乎是怒吼道。  隨後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猛的站了起來赤|裸的背部立馬被鮮血浸濕。  陸權澤一把拉住盛瑜的手腕氣急敗壞的喊道:“這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回哪兒?今夜你哪兒都不準去!”  盛瑜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權澤蠻力的拉扯過來,毫不意外的看見崩裂開來的傷口。  “你幹什麽,傷口又崩開了!”  盛瑜冷著臉怒斥道。  “那你別走,我就不動。”  陸權澤依舊死死的拽著盛瑜的手,光明正大的耍無賴。  盛瑜聽著他這種碰瓷的語氣恨不能當場在他頭上來那麽一下,要不是顧及這人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他早就手一撒管他是死是活。  更何況陸權澤的出現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宋柏博還沒那個膽子傷他。  看在陸權澤一片好心護他的份上,盛瑜隻能忍著暴打某人的衝動留了下來。  “你在這坐好不要亂動,我去洗澡。”  盛瑜再三囑咐,看見陸權澤點點頭這才拿過衣服轉身進了浴室。  陸權澤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擺弄了一會兒,眼見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忍著傷口火辣辣的痛意貓著身子湊到浴室門口趴在門上往裏麵看。  他們家的浴室門是玻璃做的,為了體現出整體房間的美感都是用的簡約的風格,所以玻璃上有一層磨砂,但是雕刻圖案的地方還是能隱約瞧見室內人的身影。  陸權澤一張俊臉貼在玻璃上,表情嚴肅正經,一點都沒有為自己偷窺而感到羞恥。  浴室內霧氣漸漸的彌漫,盛瑜美好的身材看的並不真切。  陸權澤盯了半天,才自言自語低聲幽幽開口道:“瘦了。”  這才分開多久,盛瑜本就纖細的腰又消瘦了一圈,陸權澤看著有點心疼。  在他和盛瑜沒有鬧爭吵之前,兩人日日夜夜相擁而眠,他的手熟悉這身體下的每一寸皮膚和骨骼。  可如今,他孤枕難眠,盛瑜日漸消瘦,要說兩人心裏沒有彼此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份重量到底值不值得兩人放下過往的隔閡和傷害,就不是兩人能說得清的了。  就在陸權澤看的身上熱血沸騰的時候,突然客廳裏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盛瑜好似聽到了聲音猛的回過頭,這可把陸權澤嚇的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玻璃外麵可以看見裏麵,裏麵自然也可以看見外麵。  要是被盛瑜看到自己猥猥瑣瑣趴在門上印下一大片陰影,心髒能不能承受的住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好在陸權澤反應夠快,及時躲開了,但……  他的傷口更疼了,基本上剛愈合沒多久的又炸開了。  陸權澤有點蛋疼,憤怒的走過去拿起手機。  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臉上浮現了一個冷笑。  喬少雲。  陸權澤原本想要按掉,但轉念一想接通了電話。  “喂,小瑜聽說你出事了?”  一接通喬少雲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陸權澤心裏一陣惡寒。  又看了看手機上不少都是喬少雲發來的信息,頓時心裏惱火起來,沒見過這麽光明正大撬牆角的!  “小瑜你怎麽不說話?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那邊喬少雲半天沒聽見盛瑜開口,急的要命,生怕他出了什麽事。  “有我在,他能出什麽事?”  陸權澤的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電話那頭的喬少雲心裏一沉。  “盛瑜人呢?”喬少雲還算沉的住氣。  “他啊……他睡了。”陸權澤輕聲說道,說完立馬掛了電話。  陸權澤可以想象電話那頭,喬少雲的臉色會有多差,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服起來了。  盛瑜出來的時候看見陸權澤果然不老實的起來了,正站在那一臉詭異的笑著,笑的他有點發毛。  “你在那幹什麽呢?”  陸權澤一看盛瑜出來了,趕緊把手背到身後,手機扔在沙發上,將心裏那點得意藏好。  “咳,沒什麽,你洗頭了?我幫你吹發吧?”  陸權澤急忙走過來,卻被盛瑜一個眼神製止。  給我坐好。盛瑜眼神示意,陸權澤隻能默默的在沙發上坐好。  盛瑜看了陸權澤這幅乖乖的模樣心下有點詫異,趕緊把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拿起。  剛剛手機響了他在浴室也聽到了,怎麽這會手機上什麽消息提示都沒有?  各類消息已經被陸某人悄悄的點掉了,這時怕露餡的陸某人急忙開口:“剛剛姐姐打電話來的,我看你在洗澡就直接接了,沒事吧?”  盛瑜狐疑,正打算打開通話記錄看看,陸權澤又急忙開口:“哎剛剛起來的有點猛了,你看我傷口是不是崩開了?”  盛瑜懶得搭理他敷衍的抬頭看了一眼,立馬被陸權澤後背全部染成血紅的白布嚇到了。  “你這是怎麽搞的?!”  盛瑜趕緊將陸權澤按在沙發上,拿過紗布和止血藥給他全部換一遍。  陸權澤雖然疼的整個人發虛,流血過多臉色也蒼白的嚇人,但是依舊還算清晰的盯著盛瑜好看的眉眼看個沒完。  盛瑜小心翼翼的在陸權澤腹部沒有受傷的地方打了一個蝴蝶結,突然額頭上傳來微涼柔軟的觸覺。  盛瑜懵懵的抬頭,正好撞進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之中。  陸權澤蜻蜓點水般的吻柔柔的落在盛瑜潔白光滑的額頭上,隨後又親了親。  “幹、幹嘛!”  男人溫柔的一吻引來自家老婆凶巴巴的質問。  “想親你。”陸權澤低沉的聲音充滿著磁性,他又湊在盛瑜的耳邊緩緩的吐著氣。  隨後又在脖頸上落在一兩個輕柔的吻,激起盛瑜一個輕微的抖擻。  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氣氛,盛瑜猛的站了起來微微紅了臉。  不怕渣男人渣,就怕渣男會撩。  不知為何,盛瑜的腦子裏突然竄出洛優白當初在酒吧裏跟他吹牛時說的話。  “你該去睡覺了,我也睡了。”  盛瑜轉身走進客房,陸權澤還沒反應過來隻聽房門發出“砰!”的一聲,他老婆已經將房門反鎖了。  陸某人很鬱悶,隻好回自己房門趴好睡覺,畢竟他也是累了一天了,經曆了大起大落整個人的神經終於得到了緩解。  相反盛瑜窩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怎麽也睡不著。  陸權澤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啊?  他到底怎麽想的?自己都鬧著離婚了這人還這樣,到底有沒有重視他的意見?  盛瑜滿腦子都是陸權澤,很多零碎的記憶都被他從噶啦角落裏翻了出來。  如果這些記憶剔除邵涵的話,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但是邵涵不是一個程序bug,隻要他盛瑜發現了就能矯正的。  這一夜在盛瑜格外紛擾的思緒下終於緩慢的過去了。  陸權澤醒來的時候,盛瑜已經走了,桌子上放著還冒熱氣的早點。  他一張睡出壓痕的俊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但是隻是呆呆的坐在桌子上並沒有有任何的動作。  如果盛瑜在,一看就知道這人是起床氣犯了,低氣壓的可怕。  更何況盛瑜還不在,陸權澤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周康正來照顧自家老板還沒消散。  “陸總,需要我幫您換藥麽?”周康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陸權澤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麽話也沒說走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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