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昀遠遠的就衝這邊揮手。  等人走進來了,幾人才打過照麵,都十分客氣的握手互相認識。  “小瑜權澤你們這是?”  曲昀看著兩人綁在一起的腿,一臉錯愕。  “咳咳!一起來接受荷花女的考驗吧!”  幾分鍾後,盛瑜看著和他們一樣一臉懵的被綁在一起的雲曲夫夫,四個人大眼瞪小眼,透露出一股傻兮兮的味道。  “哎?楓哥他們在闖第二關了,你們趕緊的呀!”  如果不闖關成功,晚上住處就沒有著落,一個慘字了得。  洛優白的話一下子驚醒了眾人,他們抬眼往湖麵上看去,一個透明的碩大的空氣球浮在水麵上。  球體裏的兩人早就失去了剛開始的時尚風範,東倒西歪的在裏麵栽跟頭,畫麵有點美麗。  “有意思!”  突然,一道帶著躍躍欲試的聲音響起。  盛瑜下意識向功夫明星曲胤望去。  溫昀看著自家老公但笑不語,曲胤在這目光下像癟了的氣球萎縮下去。  盛瑜在陸權澤的配合下慢吞吞的往棧橋那挪過去,這第一關有點像學生時代玩的陽光夥伴。  那個時候運動會上就經常舉辦這樣的集體活動,由於陸權澤不喜歡和人摟抱在一起,這樣的活動他從來都不參加的。  盛瑜倒是有些經驗,隻好盡量的配合著陸權澤,兩人行動起來也是蠻快的。  反觀雲曲夫夫那邊,隻聽自家表嫂爆發出一陣猛烈得笑聲。  原來曲胤身材高大,快有一米九的個子配上不到一米七五的溫昀,看上去就像壯漢拎著小雞仔的脖領,可愛又無奈。  問題是壯漢還很委屈,摟著自己老婆的脖子有什麽問題麽?  溫昀全程保持微笑表情,隨便吧,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盛瑜這對先上了橋,沒有木板隻有輕微搖晃著的鐵鏈軟塌塌的搭在兩邊的欄杆上。  隻有一腳踩空,碧綠的湖水泛著漣漪。  橋下麵的工作人員早就等待多時,乘著一艘小船正昂著頭看著。  航拍的無人機不遠也不近的跟在兩人的左右。  “橋有點長啊。”盛瑜感慨。  “沒事,我們慢慢來。”陸權澤柔聲道。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的在鎖鏈橋上摸索著,由於橋比較窄,兩個身寬的大男人一起過橋還是有點擠,盛瑜踩下去的那一腳差點落空,好在陸權澤眼疾手快的把人撈了回來。  盛瑜大腦有點空,突然從嘴裏冒出來一句,“我要是掉下去怎麽辦?”  陸權澤疑惑的轉過頭,“不會,就算你掉下去我也會救你。”  “你已經救過我一次了,不是麽?”  盛瑜淡淡的笑了,意味深長的說道。  “更何況我現在會遊泳了,不用你救我。”  他已經挺過來了,已經不再需要誰的援手,也睜大了眼睛豎起耳朵把一切看的清楚聽的明白,他可以自救。  無論是感情還是婚姻,都一樣。  陸權澤一愣,並沒有聽出盛瑜話裏藏著話,雖語氣淡淡但眼神堅定道:“不,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下水了。”  這下輪到盛瑜詫異了,這人難道聽出來了還是說心裏有悔對他的隱瞞?  兩人都有些沉默的將這漫長的一段鐵橋走完,盛瑜感覺這實在是太考驗自己的意誌力了。  本該集中注意力的事,但腦子裏已經被很多事情充斥,感覺自己像是在走地府的奈何橋一般煎熬。  上了小站台後,陸權澤蹲下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的腳解放出來,還順手幫盛瑜揉了揉發疼的腳踝。  盛瑜站在小站台上能清楚的看到雲曲夫夫的囧樣。  一開始曲胤還認真的教著溫昀踩鏈子,配合著他的步伐。  也不知道從哪兒起,溫昀突然被曲胤一把抓起掛在了男人精瘦的腰上,曲胤就這樣一手扶著老婆一手撐著欄杆,腳下仿佛踩著的不是鐵鏈而是木板一樣,穩穩當當的浪費了五分鍾的時間轉眼到了跟前。  “我的天!這這……”盛瑜吃驚的很,他們過來的時候可是用了十幾分鍾啊!  陸權澤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曲胤的手臂,這臂力輕而易舉的就托起溫昀,看來平時沒少幹那檔子事兒吧?  男人最懂男人,曲胤果然秒懂不自然的轉過頭避開陸權澤的目光。  “見多了,你們就不會感到驚訝了。”  溫昀無奈的說道。  “嘿!第二關,魔力大泡球!”  洛優白的聲音突然竄了進來,眾人找尋半天才在站台下的小船上看到人。  “你們要兩人一組坐進小球裏,控製小球的方向到達下一站。”  洛優白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另一個站台,好巧不巧的是,雙影夫妻又快人一步的上了站台,此刻正疲憊不堪的坐在那拖著臉呢。  泡泡球是在裏麵注入空氣的,人一旦進去很難控製方向更別說前進了,而且一旦氧氣用完人在裏麵就無法呼吸。  “這難度有點大啊。”溫昀笑笑,內心一點都不擔心,畢竟曲胤有的是辦法。  經過一番折騰後,豪門夫夫和雲曲夫夫終於在洛優白的調笑下疲憊的上了岸。  這才跟何生楓季巧巧打上招呼,六人正式碰麵完畢。  三對夫妻夫夫順利入住胡蘭小鎮,後麵的幾天都是比較溫馨的日常生活,畢竟這檔節目是休閑娛樂為主,秀恩愛為輔。  收工的當天,早已成了不錯的朋友幾對夫妻夫夫依依不舍得分別,做上各自的車。  這次洛優白和盛瑜他們一輛車回去,暗地裏表哥已經吩咐過好幾次早點回來了。  望著窗外飛快劃過的風景,盛瑜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了其他一點想法。  他悄悄的偏過頭打量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陸權澤,男人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仿佛含著星辰,側過來的俊臉曲線漂亮且柔和。  明明他看著這張臉十幾年了,為何還是覺得很陌生看不夠呢?盛瑜喃喃的在心裏問自己。  華燈初上,車流悄然的穿過霓虹橋先將洛優白送到地點。  盛瑜和陸權澤與自家表嫂揮手告別後,二十分鍾後車子也到了公寓下。  “累麽?我來吧。”陸權澤接過盛瑜手裏的行李箱。  盛瑜沉默著鬆了手,站在樓梯口看著男人左右手提著笨重的箱子卻依舊穩穩當當的快步上樓。  他不累麽?  不,他也很累很疲憊。盛瑜突然意識到,對於他所承受的,陸權澤要是他所承受的兩倍還不止。  他總是認為陸權澤不喜歡他欺騙他,獨自敏感傷心。但是除了自怨自哀繼續給人施加壓力以外,陸權澤卻沒有在他麵前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依舊挺直了背把自己的情緒掩蓋。  不是他不難受不煎熬,恰恰相反,他隻是在強撐著什麽。  盛瑜默默的跟了上去,人都是自私的,在感情方麵都是天生的吸血鬼。  妄想著付出的同時也索取等價的感情,一旦有所不滿足便去質疑對方。  陸權澤和他結婚以來,從未幹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身居高位但從不招花惹草,尊重他哪兒怕他再冷言冷語,陸權澤從來沒說過一句要離開的話。  如果,他能拋棄過去不談呢?  盛瑜停住了腳步,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膽戰心驚。  “怎麽了?”陸權澤將箱子放在房門前,轉過頭疑惑的問道。  盛瑜的神情很奇怪,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脆弱的情緒,以至於陸權澤能感覺到自己心緩緩的抽動了一下。  “今天,我可以留下麽?”  陸權澤苦澀的開口,臉上卻裝作鎮定自若。  就在他以為盛瑜會拒絕的時候,聽到那人的答複。  “可以。”  陸權澤欣喜若狂,但緊接著的話卻讓他一愣。  “但我要你從頭到尾說給我聽。”  盛瑜好看的桃花眼透露出幾分冷淡,又帶著幾分矜持的高傲。  一如他記憶中嘴角輕挑眼神純粹的那個少年,“好啊,都依你。”  陸權澤願意把自己一字一句說給盛瑜聽,無論過去有多的不美好和鬱結的回憶。  “項鏈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邵涵到底是怎麽回事?”  邵涵拉開房門,剛剛落鎖發出“哢嚓”一聲,屋子裏很黑,他隻能看見陸權澤一個朦朧的輪廓。  於是盛瑜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男人的袖口,試圖以最平靜的語氣講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陸權澤並不急著解釋,他們有一整晚的時間足夠把這短短的二十幾年回憶個好幾遍。  他握住了盛瑜有些蒼白的手,將人拉到了沙發前坐下,行李箱還孤零零的放在玄關旁。  “從哪兒裏說起呢?如果我說我隻和邵涵在一起了三四天,你會信麽?”  陸權澤苦笑。  邵涵這個人,像一朵還沒來及綻放的花骨朵,憔悴又可憐。  初二的時候,他通過盛瑜認識了這麽一個可悲的人物。  貧窮和自卑是那人活生生寫在臉上的字樣,從骨子裏散發出的驚恐,以至於陸權澤一眼便記住了這個人。  兩人真正有交集的還是上了高中後,陸權澤因為和父親冷戰選擇住了校,邵涵就住在他對麵的宿舍,隻要一掀開窗簾就能把那間宿舍發生的所有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晚,隔壁宿舍一如既往的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伴隨著某個弱小又可憐的人的歡呼,陸權澤皺著眉拉開了窗簾。  對麵宿舍敞著大門,明晃晃的光將走廊照的透亮。  三個高矮不一的男生將某一個瘦小的家夥又打又踹的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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