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阿睿一本正經,“我們都是正經人,怎麽能進行這種錢色交易。我是剛看到了一個綜藝,人家請你,一期五十萬,八期就四百萬了,去不去?”賀呈陵猶豫,“八期綜藝,有那時間我已經靠陪吃飯賺夠兩千萬了。”阿睿感到絕望,“少爺,我們說好了要做一個正經人的。”“好吧。”賀呈陵挪過來,“什麽綜藝?”然後,他就看到了郵件上的四個大字――“致命遊戲”。賀呈陵:“……”“阿睿,就算你跟我有仇有怨,我們可以說出來嘛,要不然打一架也可以,你至於這樣傷害我嗎?”阿睿麵色沉痛,努力跟上賀呈陵的腦洞,覺得退伍轉業實在不容易,他當年就應該和戰友們一起去開那個安保公司,有他在說不定還不會倒閉。“少爺,你入戲過度了,綜藝不會讓你真死,要不然,我們把人身死亡賠款談高點?”賀呈陵覺得自己這助理的腦回路果然非常人能夠企及,放到古代絕對是殺伐果斷的第一人,然後再被後世儒生天天寫在紙上罵。“你真是在用實際行動讓我相信你是黑社會老大而不是退伍士兵。”“多謝誇讚。”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現在綜藝節目的明星片酬指導意見已經開始執行,每期節目藝人總共片酬不能超過80萬,一季節目所有明星片酬加起來不能超過1000萬。因為賀導太缺錢,所以我做了架空,讓他多賺點吧,孩子可憐。第12章 遊戲┃“賀呈陵也會去。”在白斯桐的授意下林深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什麽工作,給從林宸越那裏截來的代言拍了廣告宣傳片,然後就窩在平京的別墅裏看書看電影,把賀呈陵拍的片子都看了一遍,這會兒正在看埃勒裏奎因的《y的悲劇》。小助理坐在一邊削蘋果,等到林深看完了才切了一半遞過來,“老板,你最近怎麽又回到推理小說的坑裏了,連美國的都不放過。”“我隻是覺得這對表兄弟蠻有趣的。”林深合上書,咬了一口蘋果,“獨居在家實在有些無聊,隻能看看書慰藉一下自己。”“老板,請您把我當個人,謝謝。”周禾芮麵無表情,“你要真這麽無聊,還不如去上個綜藝得了,來錢快還能紅,不然別人都覺得你已經脫離娛樂圈飛升成仙了。”“我上綜藝?”林深笑,“我倒不介意,可是你白姐應該不會同意。”他塑造出來的形象,確實不怎麽適合現在綜藝流行的沙雕畫風。不過接下來白斯桐的一通電話卻讓林深啪啪打臉。白斯桐這樣說,“林深,有一檔綜藝節目邀請你,你要不要參加?”“……”林深在小助理要笑不笑的表情中道,“我們見麵談談具體的再說吧。”不怪林深沒想到,白斯桐這一次的想法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她雖然答應了林深繼續拍戲,可是心裏還是想著讓他少一些有投入角色的機會,剛好相熟的製片人張鳴給她打來電話,遞了一個綜藝,《致命遊戲》。燒腦推理類,按照張鳴的傳統又不會有劇本,一看就是林深喜歡的,剛好能讓林深轉移轉移注意力,所以她才拿來問問。林深確實蠻感興趣的,不過他的重點不在這裏。“你就不擔心我上完節目人設崩塌,神格不再?”白斯桐大手一揮,“你這些年都演出習慣了,能崩到哪裏去?再說了,神格這種東西,是靠成績壘出來的,你的獎杯在那裏放著,其他人愛嚼舌根就嚼去。”林深跟她相處了這麽久,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心裏明白白斯桐這麽做的緣由,故意多說了一句,“可是我不想去……”白斯桐放出殺手鐧,拿林深最近這幾個月最感興趣的東西作為誘導,“賀呈陵也會去。”林深笑起來,將剛才沒說完的那句拒絕咽回去,“那就參加吧。”白斯桐覺得他那個笑容有些奇怪,心裏莫名,還以為是自己心虛。等不久之後,她才清楚,那哪裏是她心虛,明明是林深居心不良,影響到了自己。四月十三日。《致命遊戲》第一期開始錄製。作為一個以燒腦推理作為賣點的綜藝,它每一期有六位嘉賓,來自行業內的頂尖人物,每次主題過後可能會施行末尾淘汰製,也算得上是比較有競爭性。賀呈陵聽到這個之後第一反應是問阿睿錢結清了沒有,會不會因為他被淘汰而收回,得到不會的答案後才緩了口氣,抱緊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和其他塞滿通告的藝人相比賀呈陵的時間比較空閑,所以他成為了第一個到達錄製現場的嘉賓。化妝師似乎是何暮光的粉絲,頂著一張娘氣十足的臉瘋狂讚美了《籍》,接下來就各種旁敲側擊何暮光公布戀情的另外一個主人公是誰。賀呈陵不堪其擾,希望自己的助理阿睿同誌能盡到一些察言觀色的本分,往那一瞟才發現對方已經進入遊戲的世界不能自拔。賀呈陵感覺到人生終於對他下手,揚起笑意對著化妝師道,“寶貝兒,是我。”“啊?不,我不信。”化妝師一臉抗拒,感覺快要哭出聲來,滿臉都是自家男神受到屈辱的絕望。“嗯。”賀呈陵點點頭,“不信就對了。做好心理準備,他那戀愛對象比我害怕多了。”娘兮兮的化妝師再一次陷入悲哀之中帶著自己的化妝箱離去,指不定下一秒就要殉情。不一會兒就有人進到化妝間來跟他打招呼,是新出的女團成員楊荔和,剛剛二十,火起來的原因比較迷,充滿互聯網時代的風采――因為烏鴉嘴,說什麽不好的什麽靈。現在微博已經成為各路競技粉的聚集地,所有人都希望她能說一說對家。“賀老師,你好,我是楊荔和。”小姑娘長得像洋娃娃,眼睛撲扇撲扇,笑起來甜甜的,“您導演的戲我都看過,好厲害。”賀呈陵雖然傲得很,但也明白現代社交技巧,並不會去追問對方到底看過那幾部來自取其辱,剛剛說了幾句就又有人敲門,這一次倒是老熟人。女人長了一張柔情似水的臉,一開口卻是豪邁姿態,“小玲,你姐姐我過來……”溫瓊姿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小姑娘,雖然對這張臉沒啥印象,但也知道是新出的嘉賓,回到優雅的狀態抿唇一笑,影後的風姿盡現,當然,這要在忽略剛才那段的情況下。楊荔和在這種美人攻勢下立刻紅了一張臉,又一次做完了自我介紹後便不再打擾兩位前輩。“溫大腳,說過多少遍,不許再叫我小玲,不然我封殺你信不信!”他們倆早些年就合作過,調侃耍賴地吵到現在。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賀呈陵捧出那麽多人卻隻拿了一個國際上的最佳導演,溫瓊姿更慘,雖然演技倍受肯定,可是多年提名多年配跑,去年才拿到第一個有含金量的國內影後獎杯。就這樣,好多人還說這是占了原本木影後息影的便宜。溫瓊姿翹起二郎腿坐在一邊,那架勢比大哥還大哥,“小玲,大家都是爺們,玩兒什麽封殺的手段啊,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啊!”賀呈陵想起這位姐姐空手道黑段的戰績,不像自己著野路子打架打上來的,缺乏街頭實戰經驗,估計不行。“打就打,約好了,你可別慫。”“我慫個屁。”溫瓊姿冷笑,“有人敢打女人,還不讓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