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他講完這句,頭也不回的離開。真遺憾。林深想。他已經做了最多的讓步,還是沒有得到對方的信任與坦白。這是個爾虞我詐,逼得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方。果然,綜藝實在太不適合培養感情了。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君:(1)錢塘,滿城,西都其實都是杭州的就稱,在這裏將就著用一下。(2)道德經那段原意如下:上等人聽了道的理論,努力去實行;中等人聽了道的理論,有時記在心裏有時則忘記掉;下等人聽了道的理論,哈哈大笑。不被嘲笑,那就不足以稱其為道了。因此古時立言的人說過這樣的話:光明的道好似暗昧;前進的道好似後退;平坦的道好似崎嶇;崇高的德好似峽穀,最潔白的東西反而含有汙垢;廣大的德好像不足;剛健的德好似怠惰;質樸而純真好像混濁未開。最方正的東西,反而沒有棱角;最能夠裝東西的器物,反而不裝東西;最大的聲響,反而聽來無聲無息;最大的形象,反而沒有形狀。道幽隱而沒有名稱,無名無聲。第24章 日記┃他又想起了林深拍的那部莫辭的電影中的一幕。“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曉色朦朧, 倦眼惺忪, 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換一換, 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賀呈陵在歌舞廳的人群中穿梭, 女人飛揚的裙擺,台上婉轉的歌聲,混合在一起的香水味, 迷亂的燈光被玻璃折射照應出的一張張嬉笑的麵孔。來回逡巡後, 他終於忍不住皺起了眉毛。這個歌舞廳內,根本沒有穿紅色連衣裙的舞女。另一邊, 林深坐在吧台邊上,也沒有找到那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調酒師。vivi給的信息如果會出錯, 那麽遊戲就擺明了無法繼續下去,所以, 一定還有方法找到他,隻不過更麻煩些而已。“這位先生,”旁邊的服務生一邊擦酒杯一邊問道, “你需要來點什麽嗎?”“我是來找人的, ”他說,“你們的調酒師今天沒來?”“這……”服務生麵帶難色,“周節今天早上辭職了。”“辭職?因為什麽?”服務生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其實不是辭職,據說是他和歌舞廳的一個舞女私奔了, 兩邊的老板都在找他們,誰知道躲在船上哪裏。要是真被找到了,恐怕會被直接丟到海裏喂魚。”舞女。林深知道賀呈陵要找的那個聯絡人就是舞女。節目組的惡趣味在此時更加明顯,他和賀呈陵,確實是被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哦,對了,他還有些東西留在這裏,是個箱子,我們都打不開,你要不要看看?”“好。”林深跟著服務生拿到了一個四位數密碼的箱子,很利落地將“0428”輸入,箱子立刻打開。“太神了吧你,怎麽猜到密碼的?”服務生表示驚歎。“和心愛的女人私奔的日子,對他來說當然很重要。”一個精心籌謀卻選擇早上船第一天就私奔的人的智商,估計也就隻能用這樣簡單的密碼。更何況,到目前為止,他也隻得到了這一個有用信息,總不能不用。林深翻看著裏麵的東西,一個日記本,一個白玉基督像,還有裝在信封裏的一遝錢。林深將那些錢遞給服務生,“這個日記本和基督像我能帶走嗎?”服務生飛快地將錢裝入口袋,“可以可以。”林深翻開了日記細細閱讀,發現其中的每一篇都隻有一半,另外那一半在哪裏,眾人皆知。“那如果不介意,能借我打個電話嗎?”“可以可以。打十個電話都可以。”賀呈陵確定了那些鶯鶯燕燕之中沒有自己要找的人。而現在的情況昭示著一點,隻要他還沒有耳背也患有臆想症導致聽錯或者記錯了vivi給的信息,那麽就是節目組還多玩了一個環節。那個聯絡人,根本不會輕而易舉地光用看就找到。賀呈陵忽然覺得內心煩躁,抬起手準備撓撓頭發,率先觸碰到的卻是林深幫他紮起的小揪揪。原本對於這件事情的煩躁瞬間被對於林深這個人的複雜情緒逼得偏居一隅,從耀武揚威的老虎變成虛張聲勢的狐狸。歌舞廳絕對還有線索,不然想找到那個舞女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賀老板,怎麽今天就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要不要一起跳支舞呀?”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燙著卷發化著豔麗的妝的女人笑著道。果然,線索自己來了。賀呈陵對她行禮,笑著伸出手,“當然可以,親愛的小姐,我不太會誇人,但是你,你簡直比星辰還要美麗。”賀呈陵跟女人跳完了一支舞,用花言巧語博得了對方的歡心,也成功地聽到了一個雷同的故事,舞廳的舞女和酒吧的調酒師私奔,藏在了船上,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月娘有什麽留下的東西嗎?”賀呈陵幫女人遞了一杯酒,順帶著問道。“有有有,”女人早已經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現在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還有一個箱子忘了拿,在後台放著沒人要。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