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薄曄喜提唐止後,無論走到哪男人都麵泛桃花,神采奕奕,曾經隱藏在冰山外表下的荷爾蒙似乎一夜間爆發。


    bfour發布pgi宣傳照時,粉絲們炸開了鍋,驚呼薄神整個人氣場變了。照片裏薄曄雙手插兜,站姿隨意,眼神慵懶,最要命的是嘴角那抹笑,又痞又帥。細數薄曄過去八年的宣傳照,一律的pokerface,從未有一張展露過笑意。


    各大電競媒體也來湊熱鬧,轉發後紛紛朝薄曄喊話:“薄日華你變了,肆無忌憚地散發魅力,燃燒了十八歲到八十歲女性的芳心。”


    基地的人對這種變化深有體會,因為他們每天都在看薄神如何騷浪賤,日子變得酸澀而漫長,苦不堪言。


    複盤結束後,周鳴誇了一句:“薄曄最近發揮可以,繼續保持。”


    薄曄一手支著下巴,隨口問他:“想知道為什麽嗎?”


    老實人周鳴不知是陷阱,點頭。


    “知道我男朋友唐止嗎?他是狙擊位。”薄曄回答,繼而好奇地問:“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夫夫同心、其利斷金。”


    “…………”大家火速收拾東西,逃離現場。


    下午訓練賽間隙,薄曄朝斜對麵的唐止拍拍手:“寶貝,過來吃糖。”


    貝大海和白軒臉色驟變,隱隱嗅到了戀愛的酸腐氣息。


    唐止聽話地過去,找了一圈,問:“在哪?”


    薄曄一笑:“喏,在我嘴裏。”


    “啊啊啊啊——”貝大海、白軒手腳並用爬出訓練室,樓道裏響徹慘叫聲:“這日子沒法活了!!!”


    莫小天某天在大堂遇到薄曄,打了聲招呼後,薄曄忽然把他叫住:“小天,你過來。”


    他懵懵懂懂地走過去,男人看向他腳上最新款的aj。


    “挺好看的,我也訂了一雙,現在還扣在海關。”薄曄道:“哦,對了,想知道我給誰買的嗎?”


    莫小天心中警鈴大作,貼著牆想跑路,眼神閃躲:“薄神,我不想知道……”


    薄曄擋住他的去路,挑了挑眉:“不,你想。”


    一周以來,沈秋天越來越多地收到投訴,全都關於薄曄,其實他自己也煩不勝煩。


    終於,在去廈門的前一天晚上,他找了家咖啡店把人叫出來談話。


    “薄曄,你可消停消停吧,基地都知道你脫單了,以後別一遍遍強調了。”沈秋天開門見山,“考慮下各位的心情,平時訓練夠辛苦了,還要被強行塞狗糧,一個個都向我反映身心俱疲,尤其是一隊的人,你回去好好看看,都被你精神摧殘成什麽樣了?你就沒注意到胖大海最近都瘦了嗎?”


    “什麽?”薄曄從矮幾上端起卡布奇諾,一臉不信的樣子,“你是指,大家都知道我有個叫唐止的男朋友了嗎?”


    沈秋天抓狂,把派大星抱枕揉來揉去:“你夠了薄日華!我們做錯了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我們知道你跟唐止是一對!知道你寵妻狂魔!知道今天是你們在一起的五天紀念日!滿意了嗎!”


    “這樣啊……”薄曄啜了一口咖啡,舔掉唇角的奶泡,若有所思,“那你知道昨天是什麽日子嗎?”


    沈秋天癱在沙發上望天:“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就靜靜看著你裝逼。”


    薄曄看向外麵的街道,心滿意足道:“是我愛了他一天的日子。”


    沈秋天生無可戀,萬分虛弱:“日華,我求求你,正常點……”


    “哎……好寂寞……”薄曄搖了搖頭,“沒辦法讓周圍人感受到我全心全意愛著唐止的心情,真的好寂寞。”


    抱著派大星倒在沙發上,沈秋天真實地哭了。


    車子停在基地門口,沈秋天嚴肅地提醒他:“基地裏的人我都打過招呼了,大家不會亂傳,你戀愛歸戀愛,但出櫃需謹慎,必須跟高層報備,知道了嗎?”


    薄曄笑:“這個還是有分寸的。”


    沈秋天懷疑地瞟了他一眼,以薄曄的性格,不一定這麽聽話,他以後還得盯著點。


    看他手裏提著外帶的卡布奇諾,沈秋天奇怪:“你不是隻喝美式咖啡嗎?什麽時候喝上卡布奇諾了?”


    薄曄眼睛一亮,剛準備開門的手又收了回來,拿起杯子給他科普:“我男朋友唐止……”


    他一開口沈秋天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


    強忍著趕男人下車的衝動,聽他繼續講那戀愛的故事。


    薄曄圍繞一杯卡布奇諾講了足足五分鍾,最後升華中心思想:“這是脆皮甜紅薯卡布奇諾,我剛剛在店裏喝過,不過很失望,因為它連唐止一半的甜度都不及,你說,到底是這季的新品太失敗了,還是唐止太甜了?”


    沈秋天不停地拿腦袋磕方向盤,指向外麵:“祖宗,求你,下車。”


    “哎……”薄曄推開車門,輕聲感慨:“好寂寞……”


    第二天一大早,預約的巴士抵達bfour基地門口,載上一群睡眼惺忪的青年前往虹橋機場。


    除了周鳴、沈秋天還有正式隊員,雲嘉珞作為替補隊員隨行。


    車上,沈秋天向大家收集身份證,準備到機場後換登機牌。


    走到唐止座位旁時,他從背包裏掏出藏青色小冊子遞給他。沈秋天看了一眼,迅速將護照壓在機票下,假裝無事地回到座位上。


    薄曄坐在靠窗位置,突然抓住唐止的手。


    唐止看向他,男人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沒有身份證?”薄曄沒有睜眼,輕輕揉捏他的掌心。


    唐止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頭靠在他肩上:“沒帶。”


    聽到幾不可聞的歎氣聲,唐止閉上眼,反抓住男人的手轉為十指相扣。


    到機場過了安檢,bfour來到候機廳,結果在登機口看到另一群穿隊服的人。


    沈秋天在自動人行道上走了幾步,很社會地笑了:“老張!這麽巧?真沒想到,執行方給我們訂了同一班飛機。”


    張菜菜正要昏昏欲睡,看到沈秋天就來了精神,摘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站起身:“老沈,看來業界都知道我們tnt和bfour關係匪淺啊。”


    “喲!非塵也在,在tnt過得怎麽樣?”沈秋天走近,看到他身後的步非塵,上前跟他握了握手,“要是有什麽委屈的地方,記得跟前東家說說。”


    步非塵一陣尷尬:“沈哥,好久不見。”


    張菜菜把沈秋天揮開:“得了吧你,還記仇呐?我們tnt把非塵當塊寶,不存在委屈的。”


    貝大海下了自動人行道,眼尖地看到步非塵,衝上前去,跳起來給他一記老拳:“狗東西!說好回來請吃飯的呢!老子等了你兩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步非塵揉揉被砸痛的手臂,好性格地笑:“海哥,賽前事情比較多,見諒見諒,一定補上。”


    話音剛落,又是一拳砸在手臂上,一轉頭是白軒:“可被我逮著了,走得悶不吭聲,平時在群裏也叫不出來,可以啊非塵,你這良心大大的沒有。”


    步非塵又是一陣陪笑,張菜菜看了心疼,把人護到身後:“老沈,管管你家隊員,我們非塵這手金貴著呢,後天還要比賽呢。”


    沈秋天把他拉過來安撫:“別管他們,大家都有分寸,好歹他們當了六年隊友,就讓他們敘敘舊吧。”


    一邊說一邊對白軒和貝大海遞眼神。


    白軒和貝大海意會,把步非塵拉到角落一頓修理。


    薄曄和唐止遠離他們,找了空位坐下。


    唐止從一開始就覺得有道視線跟著自己,坐下後,無意往旁邊看了眼,正好陸西也在看他。


    唐止:“…………”


    陸西今天穿了一件褐色連帽衛衣,外麵敞襟披著隊服外套,被唐止發現後,他縟下帽子,對他伸出右手。


    唐止猶豫片刻,出於禮貌,也向他伸出右手。


    隻是還沒碰上,身邊竄出另一隻大手,先於他握住陸西的手。


    陸西視線落在男人幹練的手腕上,隨後上移。


    薄曄淡淡道:“幸會。”


    唐止被夾在兩人中間,手還抬在半空中,三人組成一副詭異的畫麵。


    陸西跟男人對視良久,聳聳一邊肩膀,鬆手,靠回椅背上。


    薄曄站起身,跟唐止商量:“寶貝,這裏正好是風口,吹得頭疼,換個位置好嗎?”


    唐止無所謂,拿起書包跟他換到後麵一排座位。


    落座後,唐止伸出一隻手擋在他耳邊,靠過去講悄悄話:“你在吃醋嗎?”


    薄曄從陸西的背影上收回視線,對他一笑:“想清楚了,你覺得我會把他放在眼裏?雖然你們有錫紙女孩擁護,但我根本就不care好嗎?”


    唐止眼睛閃閃地看著他,像在忍笑。


    “好吧。”薄曄知道被看穿,側過身,麵對他,“我隻是一點點在意而已,可還不至於連你們坐一起都要管。”


    “但是……”唐止指指天花板,“這裏才是風口啊。”


    “…………”薄曄看了眼上麵,風口處紅色絲帶翻飛,他舔舔嘴唇,聲音裏有刻意隱藏的尷尬:“小哥哥,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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