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頓時彌漫著一股腥臊的味道,薛綰擰著眉捏住鼻孔,嫌棄地看著地上的人。


    這時薑戎修突然走了進來,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麵而來,將薑戎修本來想說的話生生給壓了回去。他那雙冷峻的眉寒意更甚:“你這房間是什麽味道?”


    薛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往地上使了一個眼神:“你沒有看到嗎?就是這個味道。”


    薑戎修朝地下瞥了一眼,詢問道:“這人是誰?”


    琥珀眼見這姑爺語氣不對,幫小姐解釋:“這人原是小姐的奶媽,剛才她親口承認,是她給小姐下了毒。這種人,死不足惜!”


    薑戎修眸光深深地盯著琥珀手中的匕首:“所以,你要殺了她?”


    “我們小姐說了,就是要把她的心挖出來看看是紅還是黑。”琥珀站在薛綰的身邊,一臉得意的樣子。


    房間裏的怪味道越來越濃重,薛綰衝聶十七擺了擺手,說:“把這個人好生看管起來,等她醒了,我要親自詢問她,到底為何要毒害我。”


    區區一個奶媽斷然不會隨便動殺心,薛綰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在丞相府一定有人想要她的性命。


    聶十七站在原地未動,用探尋的目光看向了薑戎修。


    薑戎修衝他點了點頭,他這才肯挪動步子。


    “咳咳。”聶十七走上前一步,朝琥珀伸出了手。


    琥珀半晌才反應過來,慌忙將匕首還給了他。


    聶十七動作帥氣地將匕首收入鞘,微一拱手,彎下身將奶娘拖了出去。


    薛綰不耐煩地看向了薑戎修,聶十七都走了,他又來這裏做什麽?


    注意到薛綰懷疑敵視的目光,薑戎修皺了皺眉,語氣中散發著不可置疑的威嚴和警懾:“怎麽,這麽不歡迎本王?”


    薛綰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不歡迎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有時間應付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連自己的情緒都管不好,這還算是個男人嗎?


    薛綰根本不把這種直男癌放在眼裏。要不是現在自己有毒在身,而且需要安親王府的庇護,早就一腳把他踹出去了。


    薑戎修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大力拂袖,背過手去:“今日你需跟本王進宮謝恩。這次進宮謝恩敢出任何差錯,別怪本王手下無情。”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跟你去謝恩嗎?囉囉嗦嗦一大堆。”薛綰甩甩袖子,隨性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整日跟這些人鬥嘴真是令人口幹舌燥。


    瞧著薛綰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薑戎修對她的興趣越發濃重。薛丞相的這個女兒,還真是不斷給人驚喜。


    “記著你說的話,到時候,可千萬不要求我。”薑戎修的眼底忽然流露出一絲玩味。日常裝瘋賣傻的薛家小姐,如果不傻了,那些人的表情會如何?


    想想就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從薑戎修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薛綰竟然看出了一絲笑意。雖然這笑容陰森可怖,可是那嘴角到底是彎起來了,而且居然還有些好看。


    “一刻鍾後,準時出發!”薑戎修留下這句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薛綰還沒喝完這杯茶,琥珀就急了起來:“小姐,咱們快換衣服吧!進宮謝恩是要穿吉服的!這可怎麽辦,一刻鍾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見琥珀慌裏慌張的模樣,薛綰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不用那麽慌張吧,不就是去謝個恩麽。”


    “話是這樣說,可是小姐如果不穿戴整齊的話,可是會被視為大不敬的啊!”


    薛綰這才重視了起來,看來古代禮節誠然繁瑣。


    在琥珀的巧手下,她很快就梳妝打扮好了。一刻鍾的時間剛到,她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進宮的馬車。


    薑戎修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立在馬車前,那馬似乎早就不耐煩了,不安地踢踏著蹄子。薑戎修看到盛裝打扮的薛綰,先是目光一沉,很快便轉為淩厲向她射了過去:“本王說了準時出發,你是聾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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