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蕭閻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在想你是誰,為什麽要給我治療,又不讓我走。”蕭閻把藥盒一丟:“你很討厭我嗎?這麽想走。”沈京墨哪裏敢說是,他撥浪鼓一般搖頭,緊張得語速都快了:“不是不是,我…我隻是不想麻煩別人…我這兩天一直在想,可是我還是覺得或許你認錯人了?咱們應該不認識吧,隻是陌生人的話,你就讓我走吧…”哦,陌生人。看著沈京墨有些害怕的解釋,蕭閻真是恨不得摳下自己倆眼珠子給他裝上,讓他看看自己是不是陌生人。他陰陽怪氣地反問:“那我就是不想讓你走呢?”“啊?為什麽?”“我讓你好吃好喝的,給你治療,幫你養身,你說我是為什麽?”蕭閻死勾勾盯著沈京墨,提示著他,想把他給看開竅了。他的手壓在椅子邊緣,都快捏下一整塊木頭了,可惜沈京墨看不到這個危險信號。連珠炮式的問題把沈京墨問懵了,他的嘴唇顫了顫,試著張了幾次口,話語含在嘴巴裏很久,然後才慢慢吐出。一開口,就差點氣得蕭閻七竅生煙。“難道你也是想把我當血庫養著,用我的血嗎?”哢!蕭閻把椅子扶手給卸了下來,整個房間的溫度低得如數九寒天。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沈京墨有些心亂,後背開始冒出冷汗,呼吸都有好幾秒的停頓。這下糟糕了,許杭提醒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他還是說話沒經過大腦。對方的呼吸聽起來有些沉重,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海平麵之感。於是沈京墨做了一個錯誤的舉動,他往後躲了一下,擺出想跑的姿勢。蕭閻怒極反笑,把沈京墨困在椅子裏,抬起他的下巴。“很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麽要留下你!”他欺上去吻住了沈京墨。沈京墨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一天,被隻認識了幾天的男人輕薄。當覺得對方在靠近的時候他就把頭偏過去,可是那吻依然落了下來。他頸邊在被人舔吻,再是耳垂,慢慢往前,最後舌頭鑽進耳朵裏。但是他能躲的空間有限,身後是椅子,身前是推不開的人,被固定的他隻能在狹隘的區間裏來回躲閃,可是躲住了一側,就暴露了另一側,終究是被全部吻了一通。“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你打我就是了,不要這樣!”大概是不想讓自己左右搖頭得躲,他吻得很用力,沈京墨的腦袋完全就壓在椅背上,嘴巴上火熱的感觸,雖不是疼,但也不盡然舒服。最可怕的是沈京墨從未經曆過這樣唇舌交纏的情色,他仿佛一個清風朗月的學子被迫看春宮圖一樣,局促不安且羞愧難當。“嗯……咳!”聽到沈京墨似乎有些要嗆到的跡象,蕭閻從憤怒中清醒過來,放開了他。沈京墨得了自由,馬上把自己蜷縮起來,捂著嘴巴大喘氣,似乎還不敢置信方才發生的一切。蕭閻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知道自己不理智了。他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做了多少年打打殺殺的事情,能用拳頭從來不廢話,他覺得自己就是丫的一個匪頭子。當年沈京墨做他的老師,用那雙手撫摸他的臉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心裏蠢蠢欲動了。即便知道,這是大逆不道,這是欺師滅祖,這是違背倫理。所以那又怎樣?他蕭閻,爹不疼娘不要,生來就等於沒有家人,他不信佛祖不求神,殺人放火都做了,閻王賬簿上怕是該下油鍋的,多一件玷汙師長的罪行,嗬,他受得起。隻要那人是沈京墨。可沈京墨認不出他,還懷疑他。蕭閻呼吸沉重了幾分,低頭看看還在發抖的沈京墨,道:“現在知道了?”沈京墨臉紅得如剖開的西瓜囊:“你抓我來,就、就是為了這種事嗎?”蕭閻不說話,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出門而去。僵坐在原位置的沈京墨有些傻傻的、愣愣的,這個地方和那個霸道的人,讓他又有些害怕了。唉……沈京墨歎氣,怎麽他總能遇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呢?而門外的蕭閻,從口袋裏拿出蟬衣送來的那張紙,看了一會兒,又塞回去,拿出煙來抽。一口一口吞雲吐霧的煙圈,象征他此刻有些複雜的心情。雖然還是太心急了一些,不過他已經忍了許久了。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這樣也好。第109章 日本領事館在城郊有一棟茶樓,平日接待貴賓專門在此,因此常年都是空著的。此刻,茶樓頂樓的包房內,榻榻米上兩具軀體疊在一起,揮汗如雨。一個如耕耘,一個如織布。耕耘的年老色衰,織布的卻是玉體橫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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