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協議結婚也敢上戀綜？ 作者：弦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樓馳是昨晚接到錢師傅給他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戒指已經做好了。
並且歡迎他任何時候去取。
任何時候。
明天，後天，或者很久之後。
樓馳選了“明天”。
就算知道這一切會被拍攝進去，也不想再多等片刻。
但真的當這枚等待了好幾年的戒指到手之後，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麽高興。
準確說，沒有正常人得到期盼已久的東西時的激動。
簡星楠會接受麽？
樓馳不確定，他不想做不確定的事情，起碼在這個直播節目上，他不想。
可惜很多時候，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但樓馳也不後悔，這本是要送給簡星楠的東西，早點晚點，都要送。
最多，此刻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和簡星楠這幾年，有過“合適時機”麽？
簡星楠垂著眼。
不用看，他也知道樓馳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掌心中的戒指很輕，此刻卻讓簡星楠有一種重如山的錯覺，手腕都在微微發顫。
他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喉頭一陣幹啞。
【這兩人在做什麽？怎麽好久沒說話了？】
【節目組能不能來動一下鏡頭啊，這樣子什麽都看不到啊我好急啊！】
臥室的攝像頭從早上開始，一直都開著。
並未遭受樓馳銳利眼神攻擊的導播見兩人進了臥室，很自然地將直播鏡頭切到了這一邊。
之前樓馳回答彈幕問題的時候調整過鏡頭的角度，此刻鏡頭中隻能看到半張床，還有站在床後方兩人的腿。
兩人麵對麵站著，看得出距離很近，但沒有貼在一起。
簡星楠的一隻手攥緊了拳頭，慢慢垂下來，貼在褲縫邊。他握得很緊，隱約能見青色的經絡凸起，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麽。
“我剛才說我很喜歡，是真心的。”
直播中終於傳來簡星楠的聲音，他的聲音很特別，溫和，清爽，咬字清晰，尤其說長句子的時候，帶著一種娓娓道來的婉轉，聽起來特別舒服。
“我以前有過這麽一個熊，在很久之前。”
“那時候我大概七八歲吧，時間太久，我有些記不清了。我去參加我爸一個朋友孩子的生日宴，我和我姐當時是半路被接過去的，等到了才知道對方生日，根本沒時間買禮物。”
“車子上隻有這隻熊，我帶了下去。進去後才發現，別人送的禮物都貴重且包裝精美，我這一個看起來沒那麽新的，沒有包裝的熊在禮物裏非常格格不入。”
“我有些難過，姐姐安慰我父母已經送過禮物了，而且過生日的人根本不缺這麽一個熊。她說服了我，趁著宴會還沒開始，我便抱著這個熊在宴會的大包廂裏玩了起來。”
“我又一次進了放禮物的房間，意外的，裏麵沒有人。我準備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裏麵一聲很低的啜泣聲。我循著聲音走過去，隻見剛才站在門口滿臉微笑收禮物的那個小男生，正一個人蹲在角落裏，抱膝默默哭泣。”
“這是他的生日，大人們忙著應酬，沒有一個人來管他。我覺得他很可憐，他顯然沒預料到會有別人進來，拚命擦眼淚的樣子很無措。最後，我離開之前，把一直抱在懷裏的泰迪熊送給了他。”
“雖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生日禮物，但我覺得他會需要。”
“回家之後，我拜托母親幫我再去買一個一樣的，結果不管她怎麽找，都沒有了。所以當我看到你把這個熊給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
有一些話，簡星楠沒辦法說出口。
對於一個七八歲，沒有經曆過太多的孩子來說，期待落空是一件很大很沉重的事。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他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去找這麽一隻熊，可惜的是一直都沒能找到，或者找到的都是一些二手。
再後來，他長大了，遇到了更多的遺憾和失望。
每一次獨自熬過去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這隻小小的熊，仿佛這是刻在他心髒上的一塊小小傷疤，偶爾經過這個牌子的專櫃，都會回頭去看一眼。
可他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不應該再去買這些柔-軟的小玩意兒。
【我想起來了，這一套廚房係列的泰迪熊已經絕版很久了，去年才被重啟，但是因為元素太舊，銷量不是很好。】
【沒想到頂流這麽隨手一買，後麵竟然還藏著這麽一個故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故事也許有另一個版本？”樓馳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小男孩會哭，隻是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要過的生日，是他的父親騙了他。”
簡星楠抬起頭看向樓馳。
男人的頭靠在牆上，喉結隨著他說話滑動：“他隻想要一個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日，他父親也答應了他，直到到了酒店之後才發現一切根本不是他預期的那樣。那些客人，那些禮物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站在酒店大廳裏，跟著父母一起迎接賓客，接受那些包裝精美卻一點都不想要的禮物，努力微笑。然後他看到了那隻被人緊緊抱在懷裏的，甚至有些變形的小熊，還有小熊主人朝他露出的溫暖微笑。”
“那個瞬間，他真的很想要那隻小熊。”
“迎接完賓客之後，他拉著父親去了放禮物的房間，告訴父親他想要那麽一隻小熊做生日禮物，父親覺得他不可理喻，將他一人留在了房間裏。”
“他很難過，哭了很久，然後緊閉的門又一次打開了，像做夢一樣，那隻他期待著，想要的小熊，就這麽被塞到了他的懷裏，一如他想象中的柔-軟，甚至帶著被緊緊擁抱過的體溫。”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樓馳轉過頭來，深深看著簡星楠：“這是他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臥槽，這兩人從小就有交集？】
【原來頂流小時候這麽慘？】
【有錢人的孩子都這樣吧，看似光鮮，其實最根本的家庭溫暖都不一定能感受到。】
【嗚嗚嗚嗚嗚小小軟軟的lc哭的樣子一定超級可憐……】
簡星楠壓下內心的心潮澎湃，慢聲說：“那個小熊現在還在麽？”
樓馳點了點頭，遂又很快皺眉道：“但是很舊了。”
“所以才會想到再買一個？”
樓馳垂眸，揉了揉小熊毛茸茸的肚子：“後麵我清點禮物，知道你們一家已經送過禮了，這隻熊是你看到我哭，特意送給我的。我一直想著要還你一隻，正如你所說，一直沒有機會，每次經過這個品牌的店，我都會去轉一轉的，很巧，今天看到了。”
【所以頂流並不是隨便買的？】
【人家想做這件事很久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我真的要被lc戳死了，他怎麽這麽會啊！】
【這根本不是他喜歡的禮物，這是jxn一直想要的禮物啊，不管我宣布以後我要磕死這一對！】
簡星楠用力咬著唇，隻感覺自己踩在了輕飄飄的雲朵之上，眼前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夢幻且不真切。
他根本不記得那個小男孩的模樣，也不知道那是樓馳的生日宴。
但在他不知道的時光裏，樓馳卻記掛了這麽久，這個家夥，何止“貼心會照顧人”這麽簡單的詞匯可以形容啊！
這種時候，語言反倒顯得無力起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樓馳，謝謝你。”
多年之前，他用一隻熊，讓另一個哭泣的孩子心中生出溫暖。
然後在很很多年之後，那個在他記憶中哭泣的孩子，又用另一隻熊，填上了他心頭那一點小小的空缺。
也許他往後還會遇到很多困難，也會遭遇失敗，但起碼，他不會再想起曾經的那一點小小遺憾。
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那枚戒指一直被簡星楠握在掌心中，此刻已完全染上了他的溫度。
“這個不能給觀眾看的，我也很喜歡。”他輕聲開口，在樓馳的視線中再次抬起手，在樓馳的胸膛前方攤開手掌。
樓馳的注視目光太直接，簡星楠被他看得臉頰發熱，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了。
簡星楠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冷靜多過衝動的人，但此刻，卻難以自控地，用一種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渴望目光看著樓馳，問他：“可以幫我戴上麽？”
下一瞬，他的手掌被一隻更熱的手掌包籠。
樓馳的力氣大得驚人，簡星楠身形本能被他拉著往前，趔趄間往前跨了一步。
鏡頭中，兩人的腿完全交疊到了一起。
“是你讓我戴的。”樓馳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比剛才更啞。
不過十來公分的距離，他的吐息像是擁有灼燒的能力，簡星楠感覺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說完，也不等簡星楠的答案，樓馳徑直將銀色的戒圈套入了他的右手無名指。
與剛才拉人完全不同，這一刻，他的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簡星楠看著那一抹銀色一點一點從指尖推入到指根，紋絲縫合，一點不差，仿若天生就該在那裏一般。
簡星楠沒有戴戒指的習慣，不自然地握緊手指又分開，帶著些許不安抬起眼看向樓馳。
鑽石細碎的光閃在男人眼底，他誇讚：“很好看。”
說的是戒指，看的卻是簡星楠。
並且歡迎他任何時候去取。
任何時候。
明天，後天，或者很久之後。
樓馳選了“明天”。
就算知道這一切會被拍攝進去，也不想再多等片刻。
但真的當這枚等待了好幾年的戒指到手之後，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麽高興。
準確說，沒有正常人得到期盼已久的東西時的激動。
簡星楠會接受麽？
樓馳不確定，他不想做不確定的事情，起碼在這個直播節目上，他不想。
可惜很多時候，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但樓馳也不後悔，這本是要送給簡星楠的東西，早點晚點，都要送。
最多，此刻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和簡星楠這幾年，有過“合適時機”麽？
簡星楠垂著眼。
不用看，他也知道樓馳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掌心中的戒指很輕，此刻卻讓簡星楠有一種重如山的錯覺，手腕都在微微發顫。
他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喉頭一陣幹啞。
【這兩人在做什麽？怎麽好久沒說話了？】
【節目組能不能來動一下鏡頭啊，這樣子什麽都看不到啊我好急啊！】
臥室的攝像頭從早上開始，一直都開著。
並未遭受樓馳銳利眼神攻擊的導播見兩人進了臥室，很自然地將直播鏡頭切到了這一邊。
之前樓馳回答彈幕問題的時候調整過鏡頭的角度，此刻鏡頭中隻能看到半張床，還有站在床後方兩人的腿。
兩人麵對麵站著，看得出距離很近，但沒有貼在一起。
簡星楠的一隻手攥緊了拳頭，慢慢垂下來，貼在褲縫邊。他握得很緊，隱約能見青色的經絡凸起，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麽。
“我剛才說我很喜歡，是真心的。”
直播中終於傳來簡星楠的聲音，他的聲音很特別，溫和，清爽，咬字清晰，尤其說長句子的時候，帶著一種娓娓道來的婉轉，聽起來特別舒服。
“我以前有過這麽一個熊，在很久之前。”
“那時候我大概七八歲吧，時間太久，我有些記不清了。我去參加我爸一個朋友孩子的生日宴，我和我姐當時是半路被接過去的，等到了才知道對方生日，根本沒時間買禮物。”
“車子上隻有這隻熊，我帶了下去。進去後才發現，別人送的禮物都貴重且包裝精美，我這一個看起來沒那麽新的，沒有包裝的熊在禮物裏非常格格不入。”
“我有些難過，姐姐安慰我父母已經送過禮物了，而且過生日的人根本不缺這麽一個熊。她說服了我，趁著宴會還沒開始，我便抱著這個熊在宴會的大包廂裏玩了起來。”
“我又一次進了放禮物的房間，意外的，裏麵沒有人。我準備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裏麵一聲很低的啜泣聲。我循著聲音走過去，隻見剛才站在門口滿臉微笑收禮物的那個小男生，正一個人蹲在角落裏，抱膝默默哭泣。”
“這是他的生日，大人們忙著應酬，沒有一個人來管他。我覺得他很可憐，他顯然沒預料到會有別人進來，拚命擦眼淚的樣子很無措。最後，我離開之前，把一直抱在懷裏的泰迪熊送給了他。”
“雖然知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生日禮物，但我覺得他會需要。”
“回家之後，我拜托母親幫我再去買一個一樣的，結果不管她怎麽找，都沒有了。所以當我看到你把這個熊給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
有一些話，簡星楠沒辦法說出口。
對於一個七八歲，沒有經曆過太多的孩子來說，期待落空是一件很大很沉重的事。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他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去找這麽一隻熊，可惜的是一直都沒能找到，或者找到的都是一些二手。
再後來，他長大了，遇到了更多的遺憾和失望。
每一次獨自熬過去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這隻小小的熊，仿佛這是刻在他心髒上的一塊小小傷疤，偶爾經過這個牌子的專櫃，都會回頭去看一眼。
可他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不應該再去買這些柔-軟的小玩意兒。
【我想起來了，這一套廚房係列的泰迪熊已經絕版很久了，去年才被重啟，但是因為元素太舊，銷量不是很好。】
【沒想到頂流這麽隨手一買，後麵竟然還藏著這麽一個故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故事也許有另一個版本？”樓馳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小男孩會哭，隻是因為這並不是他想要過的生日，是他的父親騙了他。”
簡星楠抬起頭看向樓馳。
男人的頭靠在牆上，喉結隨著他說話滑動：“他隻想要一個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日，他父親也答應了他，直到到了酒店之後才發現一切根本不是他預期的那樣。那些客人，那些禮物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站在酒店大廳裏，跟著父母一起迎接賓客，接受那些包裝精美卻一點都不想要的禮物，努力微笑。然後他看到了那隻被人緊緊抱在懷裏的，甚至有些變形的小熊，還有小熊主人朝他露出的溫暖微笑。”
“那個瞬間，他真的很想要那隻小熊。”
“迎接完賓客之後，他拉著父親去了放禮物的房間，告訴父親他想要那麽一隻小熊做生日禮物，父親覺得他不可理喻，將他一人留在了房間裏。”
“他很難過，哭了很久，然後緊閉的門又一次打開了，像做夢一樣，那隻他期待著，想要的小熊，就這麽被塞到了他的懷裏，一如他想象中的柔-軟，甚至帶著被緊緊擁抱過的體溫。”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樓馳轉過頭來，深深看著簡星楠：“這是他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臥槽，這兩人從小就有交集？】
【原來頂流小時候這麽慘？】
【有錢人的孩子都這樣吧，看似光鮮，其實最根本的家庭溫暖都不一定能感受到。】
【嗚嗚嗚嗚嗚小小軟軟的lc哭的樣子一定超級可憐……】
簡星楠壓下內心的心潮澎湃，慢聲說：“那個小熊現在還在麽？”
樓馳點了點頭，遂又很快皺眉道：“但是很舊了。”
“所以才會想到再買一個？”
樓馳垂眸，揉了揉小熊毛茸茸的肚子：“後麵我清點禮物，知道你們一家已經送過禮了，這隻熊是你看到我哭，特意送給我的。我一直想著要還你一隻，正如你所說，一直沒有機會，每次經過這個品牌的店，我都會去轉一轉的，很巧，今天看到了。”
【所以頂流並不是隨便買的？】
【人家想做這件事很久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我真的要被lc戳死了，他怎麽這麽會啊！】
【這根本不是他喜歡的禮物，這是jxn一直想要的禮物啊，不管我宣布以後我要磕死這一對！】
簡星楠用力咬著唇，隻感覺自己踩在了輕飄飄的雲朵之上，眼前一切看起來都那麽夢幻且不真切。
他根本不記得那個小男孩的模樣，也不知道那是樓馳的生日宴。
但在他不知道的時光裏，樓馳卻記掛了這麽久，這個家夥，何止“貼心會照顧人”這麽簡單的詞匯可以形容啊！
這種時候，語言反倒顯得無力起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很喜歡這個禮物。”
“樓馳，謝謝你。”
多年之前，他用一隻熊，讓另一個哭泣的孩子心中生出溫暖。
然後在很很多年之後，那個在他記憶中哭泣的孩子，又用另一隻熊，填上了他心頭那一點小小的空缺。
也許他往後還會遇到很多困難，也會遭遇失敗，但起碼，他不會再想起曾經的那一點小小遺憾。
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那枚戒指一直被簡星楠握在掌心中，此刻已完全染上了他的溫度。
“這個不能給觀眾看的，我也很喜歡。”他輕聲開口，在樓馳的視線中再次抬起手，在樓馳的胸膛前方攤開手掌。
樓馳的注視目光太直接，簡星楠被他看得臉頰發熱，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了。
簡星楠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冷靜多過衝動的人，但此刻，卻難以自控地，用一種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渴望目光看著樓馳，問他：“可以幫我戴上麽？”
下一瞬，他的手掌被一隻更熱的手掌包籠。
樓馳的力氣大得驚人，簡星楠身形本能被他拉著往前，趔趄間往前跨了一步。
鏡頭中，兩人的腿完全交疊到了一起。
“是你讓我戴的。”樓馳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比剛才更啞。
不過十來公分的距離，他的吐息像是擁有灼燒的能力，簡星楠感覺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說完，也不等簡星楠的答案，樓馳徑直將銀色的戒圈套入了他的右手無名指。
與剛才拉人完全不同，這一刻，他的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簡星楠看著那一抹銀色一點一點從指尖推入到指根，紋絲縫合，一點不差，仿若天生就該在那裏一般。
簡星楠沒有戴戒指的習慣，不自然地握緊手指又分開，帶著些許不安抬起眼看向樓馳。
鑽石細碎的光閃在男人眼底，他誇讚：“很好看。”
說的是戒指，看的卻是簡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