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聞名緩緩起身,活動著關節和臂膀,“我不是來跟你辯論的,如果人的三觀可以輕易改變,那這個世界就隻需要學校,而無需警察。”  秦先生優雅地端起酒杯,抬首示意,“說完了,慢走。”  “別喊。”聞名對護士笑笑,隨後猛地揪住秦先生的衣領拖行,同時踹開衛生間的門。在後者反應過來前,整個頭就被浸入馬桶。  “唔唔……咕嚕咕嚕……”秦先生金魚似的吐著泡,在掙紮幅度減弱後,被提出來緩了一口氣,隨即再次和馬桶親密接觸。  護士尖叫著奔出病房。  紀然嚇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隻見聞名一手死按著那顆斑白的腦袋,一手按下衝水鍵,用極度冷酷的嗓音娓娓道來:“三年前,9月28號,傍晚6點半,你敢在我最愛的人身上撒尿。這1077天,我每晚都要在心裏殺你一遍才能睡著。可惜,我不能。”  秦先生再度被拎起,灌得半死,儒雅的老臉恐慌至極,癱在牆角劇烈地咳水,仿佛要把肺給噦出來,剛剛享用的紅酒和牛排也浪費了。  聞名看向嚇呆的紀然,“尿他。”  後者無措地捂緊褲腰,“名哥,我、我尿不出來。”  “喝水!”  “不了,不用了,”走廊裏狂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那樣,我和他有什麽分別。”  如果紀然憋著尿,絕對會打水仗似的朝秦先生狂呲一通,讓這個禽獸喝一壺。可是,他真的真的,尿不出來啊!為什麽不提前告知呢,他會喝兩升水再來!  “你瘋了嗎?!你怎麽跟我保證的?”老胡的咆哮聲穿透門板,紀然在走廊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手裏有分寸。”聞名的聲音倒是不卑不亢。  “分寸?報私仇跟我講分寸?”  “我記仇,你也知道。”  “護士說,他的傷也是你打的?”  “誰知道呢,槍彈無眼。”  “不把這一身流氓做派改了,別想著歸隊!”  “嗯。”  “嗯個屁!”  老胡開始喘粗氣,紀然將耳朵貼在門上,許久後才聽他無可奈何地說:“局長那邊我會解釋,說是ptsd。養好傷之後,你小子去接受心理治療,評估合格再歸隊。還是……想去海外嗎?”  “我說過,不想。”  “還有沒有私仇了?好好想想,真沒啦?再敢來這出,我就給你找個閑職,每天做ppt。”  片刻後,老胡又道:“那等你出院就開始恢複身份,名字要改回去嗎?”  “不改了,都用這個名登記結婚了。反正以前那個,我也不喜歡。”  談話結束,紀然在走廊截住老胡,溫柔而靦腆地笑道:“胡警官,剛才聽你說起以後的安排……”  老胡麵露疑色,等他說下去。  “那個……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我惡俗、小家子氣。其實我本來就是個大俗人,庸庸碌碌的小市民,比不了你們這種正義的使者,我關心的都是雞毛蒜皮、小指甲蓋大的事。”紀然低下頭,雙手搓擰著,說出一句極為現實的大俗話來,“我老公的海景房,是他曾經的年終獎,能不能允許他留著,那個地段好幾萬一平了。”  老胡“嘖”了一聲,叉起腰歪頭看著他。  紀然也歪頭,讓二人的視線保持平行,索性臉皮一厚到底:“還有車。”  送走老胡,紀然纏著聞名問他以前叫什麽。  “吳名。”他苦笑,“要上學了,孤兒院老師隨口取的。說,他爸媽也沒留下個名字,幹脆叫無名得了。”  “好隨意,和我差不多。”紀然看了眼時間,“晚上想吃什麽?我現在回家做。”  “你把自己做了可以嗎?”  紀然先是一愣,而後雙目微垂,秀氣的臉龐漸漸被羞色占領,兩隻小巧玲瓏的耳朵也像被紅燒過。  “再說吧。”他嘀咕,隨後匆匆出門。走到樓下才想起,聞名還是沒說想吃什麽,自己又不能摘個腰子炒給他吃。  兩種清淡小炒、蔬菜餅、米飯和山藥排骨湯被一一請出巨大的保溫桶,這是紀然專門為給聞名送飯購置的。  醫院的飯菜也很豐富可口,但紀然堅持認為,自己的廚藝更勝一籌。況且,他的能力實在有限,承擔好後勤保障工作,才能稍微安心點。  聞名兩手都閑著,把玩一個魔方,卻要求紀然喂他。如果湯太燙嘴,就得親一口才能彌補。  “然然,你多久沒上班了?”  “公司告訴我,不用去了。”紀然可愛地鼓起腮幫子,耐心吹溫每一口湯。  “這個老板也很善解人意。”  “我被開啦。”一向敬業的業務員,似乎毫不在意。  聞名從床頭櫃的抽屜,翻出老胡給的銀行卡,“我這十年的工資都在裏麵,拿去用吧。”  “我手頭還有存款。”  “咱們不是一家人嗎?”  “啊,對呀,”紀然毫不猶豫,劈手奪過銀行卡,“我都忘了。”隨後長籲一口氣,心想,先把這個高級進口保溫桶的分期付款還了吧。  洗淨飯盒,擦幹水漬,紀然看見床頭櫃上擺著一個已經複原的魔方。  “你學過竅門嗎?”  “沒有。”  “你真的好聰明,數學成績一定很好。”他由衷讚歎。頭腦機敏身體又棒,如此優秀的基因,不能薪火相傳真的有些可惜。好想給他生娃……不不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想當初,你弟弟的成績真讓人頭疼,我差點忍不住給他補數學。”聞名頓了頓,眼角閃過一絲得色,不經意地說,“我參加聯考的時候,數學可是滿分哦。”  紀然又大呼小叫地誇他聰明、學霸,並說:“樂樂已經上學啦,監督她做功課這項重任,就交給你吧!”  天邊的藍灰,被漸濃的夜色暈染為墨藍。樓下的花園裏,漸次亮起幾點柔雅的地燈,將蜿蜒的小徑勾勒。夜裏依然熱,但帶了絲幹爽,不那樣悶了。  “一家人……一家人該做什麽呢?”聞名靠在床頭,眼神帶著毫不客氣的欲念,從頭到腳舔舐著紀然。  “相親相愛嘍。”紀然麻利地收好保溫桶,準備打道回府,“明早再來陪你。”  聞名繼續把話題引向不可描述的方向,“總得做點什麽,才算相親相愛吧。”  紀然便飛撲到床邊,在他麵頰“啾”地印下一吻,“感覺到相親相愛的氛圍了嗎?”  前腳剛邁出房門,隻聽身後傳來一陣曖昧不明的動靜,嗯嗯啊啊可恥至極,什麽“石頭哥哥的小石頭”……  nc-18出差專用助眠工具!我的天!紀然倒吸一口冷氣,飛速關門反撲回來,羞憤交加地去奪聞名的手機。  “你走你的,我自己創造一下相親相愛的氛圍。和你分開之後,夜生活全靠它。”聞名像耍猴似的,把那個不斷發出羞恥之聲的手機來回拋接。  “停!被人聽到我還活不活了!”紀然羞得美目含淚,鼻尖也紅了,抱住聞名的胳膊呲出白森森的利齒。  “襲警?”找到由頭的聞名滿臉興奮,三下五除二就將他製服,押進浴室就地執法。  “門!鎖好了嗎?”紀然慌張提醒。  聞名反手鎖門,深目緊盯著紀然,緩緩解開病服。子彈從腹部射入時是個孔洞,凶猛地穿透人體後,會在背部留下杯底大的創口。所以,他背上還貼著防水貼,遮住了“五鬼運財”的兩個鬼頭。  溫水從花灑傾瀉,淋在身上如一場陽光雨。已有些疏離陌生的唇舌,在不間斷的熱吻中再次熟悉了彼此。  紀然不敢讓聞名洗太久,關了水,輕撫那張痞帥的臉,再次貪戀地吻上去。呼吸熱烈交融間,他哭了起來,手臂環著聞名的頸部與之額頭相抵,“分開之後,我不理你,但我一直在等你。在你最混蛋的時候,我也放不下你。你人事不省的那些天,我每天都在心裏說千萬次我愛你。因為你說,隻要有人愛你,你就不會死。”  “我知道,我聽見了。我在一片虛無裏徘徊,四麵八方都是你的聲音。”聞名引導紀然的手,按在自己左側胸肌上。一個淺淺的槍疤,本該瞬間致死,卻因被打火機阻擋而無傷大雅。  “沒錯吧,我因愛你而活。”  隔著淚水,紀然凝望眼前的男人。世上有人愛我至此,我是最幸運的。那些敲鍾上市,喜中大樂透,在賭場一本萬利的……都不如我幸運。太tm幸運了!我是個碌碌無為的天選之子!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他破涕為笑,俯首輕吻那個槍疤。  聞名明顯被這個舉動刺激到,將紀然抵在牆上,在精致的鎖骨舔吻,輪流含住兩枚可愛的乳珠,不斷用舌尖挑/逗、牙齒輕咬,直到紀然渾身都被快感蒸騰得發紅。  “好麻,別舔了嘛……”  聞名鬆開被蹂躪得紅亮挺立的乳珠,一路向下,在淺淺的臍窩流連片刻,手指輕輕一彈紀然勃發的下/體,後者立刻在空中淫靡地顫動,可憐兮兮地垂淚。  “嘶……幹嘛?”  “其實你的尺寸也不小。”  “那當然啦!上學的時候,我在班裏也是名列前茅的!上廁所專挑人多的時候去!遇見你之前,我一直都很有自信。”  聞名得意一笑,將這根“據說名列前茅但有待考證”的白/皙肉/棒納入口中。紀然背靠微涼的瓷磚,陶醉地仰起頭,口中溢出細碎的呻吟。  “嗯嗯……名哥,停、停一下……”紀然感覺腰眼發麻,在四肢百骸中衝撞的快感紛紛湧向下半身。  聞名不但沒停,反而用力一吸,喉結滾動著咽了下去,還一臉的甘之如飴。紀然挺爽但也挺不好意思,在他站起來後單膝跪下,握住闊別已久的大肉/棒在臉上蹭了蹭,準備照原樣服務。  他伸出殷紅小巧的舌尖輕舔頂端,後怕地說:“還好,還好這裏沒中彈,不然我就不性福了。”  “站起來,我等不及了。”  於是,紀然開始搜尋可以用作潤滑的物品。洗發水沐浴液,太滑了,摩擦力過小不好玩,還會有好多泡泡……聞名不知從哪變出一小盒凡士林,曖昧地笑:“管護士要的,不過我沒說用途。”  紀然雙頰潮紅更甚,轉過身雙手撐在牆上,雪白的脊背因興奮而微微發抖。在手指的耐心開拓下,生澀的穴/口逐漸放鬆,慢慢將整根肉/棒吞入。在兩具身體因深深結合而碰在一起時,兩聲滿足的喟歎先後響起。  紀然撐在瓷磚上的十指逐漸收緊,摳挖著掌心,蹙眉喘息:“好漲……是你變大了,還是我變緊了……”  “我一直都很大,你一直都很緊。”聞名笑著輕輕挺動腰身,惹來一陣驚呼。  “別動!讓我緩一下……”  聞名便不再動,伸手在二人結合處時輕時重地按摩,“然然,你瘦了好多。家裏和醫院兩頭跑,很累吧。”  “比起你來,累點沒什麽。”  從聞名生死未卜到生龍活虎這幾十天,紀然足足瘦了十幾斤。本就纖細的腰身,現在簡直不盈一握,聞名的大巴掌搭上去,幾乎稍一用力就能折斷似的。本來圓潤肉乎如剛出鍋白麵饅頭的屁股,也縮水成小豆包了。  聞名愛憐地摩挲著他的腰肢,再次緩緩挺腰。肉/棒和幼嫩的內壁一次次小幅度磨蹭擠壓著,漸漸找回了合拍的節奏。  “嗯……名哥,我好想你……用力點……”  聞名加大力道,變換著角度,終於頂到了那個總是讓紀然欲仙/欲死的敏感點。呻吟聲頓時由浪花變成海嘯,紀然把臉貼在瓷磚上,想借此讓即將沸騰的血液降溫。  快感不斷集聚,紀然朝自己的下/身伸手,還沒觸碰到,就顫抖著把子孫射在了牆上。  大開大合的抽送突然慢了下來,聞名嘶聲道:“哎,腰疼。”  “沒事吧?”  聞名抽身而出,將馬桶蓋放下坐著,對紀然勾勾手:“過來自己動吧。”  紀然便跨坐在他身上,扶著寬厚的肩膀自食其力,款擺腰肢。不斷溢出晶瑩淚珠的下/體在聞名小腹戳來戳去,急得大叫:“摸我嘛名哥!”  聞名便捉住那根“據說名列前茅但有待考證”的東西,輕柔地擼動,還用粗糙的指腹在細嫩的頭部打圈,時不時壞心眼地輕摳頂端的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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