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隊裏來了個精分/罪淵 作者:瘋流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自己果然沒看錯清明。清明有時心豁達卻又不盲目樂觀,心思細膩起來,一雙眼的洞察力甚至能趕上顯微鏡。見身邊的人默不作聲,清明側頭看了刑罪一眼,見刑罪此時臉上的神色,他知道:有關刀的問題,自己不必再作過多的解釋。這時,紅燈亮起,車在清明的操控下再次啟動。“第三,也就最離奇的。三名家政基本是在同一時間死亡,而他們的死亡時間與清晟國夫婦的死亡時間相比起來,延遲了大約四十多分鍾。而法醫在三名家政身上沒有任何掙紮痕跡或者繩索捆綁後的痕跡,凶手為什麽不捆綁他們?很顯然凶手在對清晟國夫婦行凶時,並不擔心那三個家政會突然反抗逃跑,這是為什麽呢?既然凶手的主要對象是清晟國夫婦,那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先對家政動手?而是等殺死清晟國夫婦的四十分鍾後再對他們動手…”這時,刑罪幽幽道:“會不會…殺害清晟國夫婦和殺害三名家政的不是同一個凶手?”說完,兩人的視線幾乎是同一時間落在對方的臉上。二人想到了一塊。刑罪道:“你打算從家政身上入手?”清明不置可否道:“我托了位朋友專門查了這三人的底細,張大斌,孫強以及黃忠明他們的背景很普通,且除了黃忠明,其他兩人都沒親屬朋友。黃忠明有個叔叔,叫黃大貴。他一手帶大黃忠明,叔侄關係很不錯,甚至為了黃忠明,黃大貴一直沒娶妻生子。”“朋友?”刑罪道,這貌似是頭一次從清明口中聽到他還有朋友這事。很顯然刑罪這次的關注點跟他沒在一個頻道上。“之前的同事,人不錯,改天介紹你倆認識認識。”清明道刑罪沒說話,之後車開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在一處名為“煙袋巷”的路口停下。此處地段偏僻,前後左右都是並排而建的矮式平房形成的胡同淺巷,四下裏沒看到有幾輛車開進來。根據大門旁水泥柱上的門牌號,清明在一處破舊平房門口停下,敲了半天也沒人回應。這時,隔壁的鐵門開了,從裏麵探出一位中年女人,年紀大約五十多歲,一雙眼反反複複落在二人神色,不住的打量。“你們找誰?”刑罪道:“我們找黃大貴,您今早有見他出門嗎?”中年女人猶豫了幾秒,又問:“你們打哪兒來的?找老黃有什麽事?”清明深知,在這種密集的村間巷裏,家家戶戶任何事都沒有不透風的牆,像這種大媽對鄰裏之間的事情都是無所不知。趕在刑罪開口前,他接過話:“姐,我們在一個劇組工作,最近我們導演看中了黃叔的房子,想租用他的房子拍電視。哦,我們導演前兩天跟黃叔提過這事兒,黃叔也答應了,就是租金還沒談好。今天導演臨時有事,所以就叫了我們來,找黃叔談這事兒。”中年女人盯著清明,見他麵相清俊,說話時臉上還掛著溫雅的笑容,開口一個“姐”叫的好不親切,自然而然的也就打消了警覺性。“老黃前兩天就搬走了。”清明和刑罪疑惑的對視了一眼。“這個老黃也是奇怪,剛回來沒兩年,又搬走了,真夠折騰的。”清明問:“姐,你剛說他剛回來沒兩年是什麽意思?他之前不是一直都住這兒嗎?”中年婦女朝私下環視一圈,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道:“小夥子,我告訴你們吧,老黃其實還有個侄子,叫啥我忘了,不過他侄子十幾年前就死了,我聽說,是在外麵被放高利貸的給殺死的。哎喲,真是可憐啊,他借錢估計也是為了給老黃看病。”“黃叔生了什麽病?”“老黃年輕那會,跟我家那口在一個鋼廠裏幹活的,他就一個兄弟,害了肝癌死了,留下一個兒子。老黃後來一個人把自己這個侄子拉扯大,結果被查出心髒有毛病,具體是個什麽病我也叫不出個名字。生了那場病後,老黃就跟他侄子搬走了,聽說是去大城市裏看病去了。過了十多年,老黃一個人又搬回來了。平時也不怎麽出門,我們問老黃,他侄子去哪兒了,怎麽逢年過節也不回來看他。老黃說侄子十幾年前就死了,問他怎麽死的,老黃也不再開口。”這時,婦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繼續道:“對了,後來我從旁人那裏聽說,他侄子其實是在外麵幹不正當的工作,被一幫殺千刀壞心眼的殺了。哎,這孩子其實也是命苦的娃啊...”“您知道黃叔他搬去那兒了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見繼續留在黃大貴家也等不到人,二人索性道謝準備離開煙袋巷。臨走時,中年女人叫住了清明,想把自己最小的閨女介紹給他。這時,一直沉默的刑罪搶先開口:“這小子是沒這個福氣了,他有人了。”中年女人一聽,眼底笑意褪去,一臉的失望。這時又突然發現刑罪人高馬大,一表人才,眼裏的光重新亮起:“小夥子,那你可有對象了?”“我有老婆。”說完,刑罪一手攥住清明的手,往車方向走。上車後,清明啟動車子。刑罪問:“去哪兒?““當年的案發現場…”刑罪陡然皺眉,看著他。怕刑罪多想,隨後,清明笑著又補充了句:“也就是你老婆家。”--------------------------此時在另一處,清晟邦正坐在書房裏吞吐雲霧。他的臉陰沉沉的,一雙眼在白煙中隱隱綽綽,模糊不明。這時,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進來。”許羿推門走了進來。“醫院那邊來電話,夫人說,想見您一麵。”清晟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在吐盡最後一口煙霧,抬手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裏後,方開口:“你替我去吧,還有…” 他頓了頓,緩緩抬眼陰惻惻道:“下次別讓我再聽到你稱她‘夫人’,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不準叫她夫人,我從來沒承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