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大地顯得特別魅惑,晨霧將四周渲染成一片灰蒙。


    喜兒散步在修道院內的林蔭道下,心情愉悅的享受早晨的新鮮空氣,嘴角綻放著滿足的笑容。


    每天的這個時候,整條林蔭大道隻有她一人,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或走或跳,毋須顧忌他人的側目。


    這樣的生活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若在廣州,這根本是奢望,連到廟宇上香都得躲躲藏藏了,更遑論是自在的在大街上閑逛了。


    爹爹總是覺得對不住她,認為這些困擾都是他造成的,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怨怪他的意思,她明白他是為了要給自己過好日子、讓她衣食無虞,畢竟他們誰也無法預料會導致今日的追求盛況。


    ''喜兒小姐這麽好興致,起了大早散步,不介意多個人陪伴吧?''


    喜兒身子一僵,自身後竄來的這道聲音,記憶猶新,像是深刻在心版上,熟悉的不得了。


    頓了一會兒,她突然拔腿往前跑。


    身長將近一米九的喬夫,僅幾個跨步就牢牢的攫住她的手臂,成功阻製了她的逃離,甚至將她帶至了一棵強壯的大樹前。


    ''你似乎很怕我?''像是一尊銅像,他杵在她麵前,不容置駁的執高她的下顎。


    手中細致滑膩的觸感,教他愛不釋手。


    ''我沒有……''


    ''那為什麽我一出聲,你就跑?''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一刻她什麽也沒空多想,她的雙腳就自動邁開了。


    ''沒騙我?''他從容的問道,身子順勢朝她更加逼近。


    ''沒有……''喜兒想反抗,想建立屏障,可是她卻像已被惡貓當成目標的老鼠般,毫無脫逃的機會。


    背抵著樹幹,前方有他的阻擋,她寸步難離。


    且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對一個如此高大的男人而言,若強用蠻力對付,則猶如以卵擊石,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瞧出在她心底盤旋的意圖,喬夫以半笑半警告的語氣說道:''不要想逃走,除非我願意,否則到我手上的獵物從沒有逃走的記錄。''


    ''什麽……意思?''喜兒怔在當場,不懂他話中的含義。


    他真的當自己是貓,而她則是一隻怯弱、對於侵犯一毫無招架之力的老鼠?


    ''沒事。''他一意孤行的轉移話題,''現在我有這份榮幸邀你做一趟晨間散步之旅嗎?''


    以無可挑剔的禮儀,他展現絕佳的紳士風度,彎腰伸手等待她的應允。


    相較於他的優遊自在,喜兒霍地驚察一事,不安的四下張望,''這兒是女子修道院,男賓止步,你怎麽進來的?''


    ''我以為你會想見我,所以我就來了。''他的語調令人無法查探他心底的情緒,有些吊兒郎當。


    就像鐵遇到磁石一般,或者也可以說像誘餌遇到了饑餓的大鱸魚般,總之,他是要定了國喜兒。


    玩遍了各種絕色美女,但像她這樣擁有矛盾特質的美麗女子卻不常見。


    月彎般的眼簾在她的小臉上,是那麽的楚楚動人,在那雙黑玉似的大眼中蘊藏的是堅強與脆弱的雙重組合,交織成一片排惑的魔網。


    聞言,喜兒全身僵硬如石,無助的說:''洛瓦公爵,請你不要這樣……''


    ''不要怎樣?''瞧她畏怕的樣子,他的興趣因此被挑得更高了。


    ''不要開這種玩笑……''他低啞的聲音連同溫熱的空氣一道灌入喜兒的耳裏,打亂她的迷思,引燃她更熾烈的迷惑。


    ''你真的認為我在開玩笑嗎?''他邪笑的嗬著熱息至她頰畔,''難道是我昨天解讀錯誤,誤以為你對我有好感?''


    在花叢中打滾多年,女人的心思情緒都逃不過他犀利的眼,昨天她的窘迫已告訴他,她對自己的感覺――


    閃爍飄忽的目光、說話語不成句,全可印證他的假設。


    他知道通常受過良好教養的女性,都有著無可救藥的高傲情結,對付這種千金,他會很邪惡的撩撥她們心底深處的渴望,並針對她們的弱點一一擊破,等到愛上他之後,他又會有禮的婉拒,讓她們著急得想占有。


    也許她並不若那些高傲的富家千金,但保守的生長環境使然,讓她太閉塞了,他得好好開導她,點燃她的熱情,教她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附屬品。


    在她成為海蕾的朋友那一刻,她今後的命運就注定了。


    ''你――''他散發出來的氣質過於強勢,有著不容忽視的剛毅,撼住了喜兒。


    連她自己本身都仍不甚確定的感情,為何他能說得如此肯定?


    她的表現有那麽明顯嗎?外人都看出來了,而她卻還迷惘著?


    ''喜兒小姐,隻要你老實告訴我,你並不喜歡我,是我誤會了,那麽我會很識相的走人,不再與你糾纏。''喬夫敵不過她白皙細嫩肌膚的誘惑,曲起手指輕拂過她的臉蛋。


    由於她的保留,碰觸她好像是大膽的侵犯,幾乎像是打破禁忌,但不就是那樣才使她令人無法抗拒嗎?


    這個爭奪搶占遊戲,想必會是多年來最教他樂在其中的一個。


    ''我……''喜兒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她雖單純,但絕非呆蠢,多少能由喬夫邪魅的眼光中看出他掠奪的意圖,可是她想不透一無所有的她,怎會有他要的東西?


    ''沉默是表示我有這個機會追求你了?''


    ''不是的……''喜兒亂了,眼前的情況一團糟,她乏力麵對。


    ''我喜歡聽女人說實話,你想不想更改答案,再重新回答我一次?''喬夫的手指邪肆地摩弄著她的唇瓣,沾惹內唇的濕濡來滋潤乾燥的外唇,看著她微微啟口的羞澀模樣,他揚唇笑了。


    ''我不知道……''茫然的神智下,這幾個字自她的唇角逸了出來。


    她的血液如同滾燙的岩漿,隨著加速的脈動在皮膚下竄流,意識像天上的浮雲正逐漸在飄然遠去。


    愛情的影子隱隱約約,忽高忽低的晃入她平靜的心,為她矛盾的心海製造更多的影子。


    ''嗯,這個答案我滿意多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無措的紅赧,喬夫的下腹竟竄動了起來。


    這時候吻她似乎並不是高貴的行為,但驅使他的不隻是欲望,那也是個試驗,他好奇地想知道她的反應,測試她會接受或拒絕……


    等等,他現在的行為叫舉棋不定、猶豫不決嗎?他什麽時候也開始為女人設想了?


    天啊,他是個貴族耶,高貴的血液在他身體裏翻攪,好像在告訴他,用不著這麽拘泥禮教――


    於是,毫無預警地,行動能力戰勝了理智思考,他立即合住她微張的唇,清磊的俊容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粗魯又不失溫柔地以舌挑弄她的唇齒,邪惡地擺布著她脆弱的感官……


    在他的不斷撫弄之下,喜兒的理智幾近癱瘓,防衛心也跟著崩裂。一股甜美的馨香與粗獷的男人味頓時結合,形成一股詭異美妙的氣息,圈繞住兩人。


    當!當!當!


    修女掌控的揚鈴聲突然傳來,喚回了亦醉溺其中的喬夫,''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用早餐了。''


    他意猶未盡的鬆開她,體貼的替她撥掉落在黑發上的枯黃樹葉。


    ''好……''


    初嚐舌液交纏親密滋味的喜兒,無法像他一般收放自如,紅豔的一張臉嵌著茫然的光彩,緩緩的探出粉舌舔舐著雙唇,本是自然不做作的動作落入喬夫的眼底卻形成了另一種風情,構築了另一種魅力,觸動著他的自製力。


    突然想起圍牆後頭還有第三者,喬夫往左一跨,將她被情欲洗禮過後燃著媚惑的表情完全隔絕了起來。


    ''先回去洗把臉再去餐廳吃飯,懂嗎?''


    ''嗯。''喜兒嬌羞的點頭,像是完全失去自我主張的小孩,隻能隨著他的指示行動。


    圍牆外,馬車旁兩名男仆在嚐試各個角度都看不到喜兒的神態後,一臉懊惱的靠坐在牆邊。


    ''爵爺真有辦法!''胖仆口吻聽不出是佩服還是羨慕,也許嫉妒的成分會多一些。


    ''又有一個女孩陷入爵爺的魔掌中了,他就是有那種把女孩子耍得團團轉的惡習,而時下的女孩子又偏偏像飛蛾撲火般的靠近。''瘦仆感歎的說。


    ''但這個中國妞好像和爵爺以前交往的女伴相差很多。''


    ''是啊,反應青澀多了!''


    ''聽說她是海蕾小姐的同學呢!''胖仆將聽來的消息告訴他。


    ''對啊,我也聽說了,海蕾小姐昨兒個才將她帶回聚風堡,沒想到爵爺今天就親自來會她了。''瘦仆在聚風堡做事都三年了,還沒見過主子為哪個女人如此早起。


    ''你說爵爺這次和她會玩多久?''好賭成性的胖仆,興致一來,又想賭了。


    ''我……''瘦仆正想發表高見,一抬頭卻見主子已一臉陰鬱的佇立在胖仆的身後,聲音趕忙全吞進肚子裏。


    ''爵爺!''他求饒的行禮。


    胖仆因夥伴這一聲叫喚,心跳都停了,跟著轉身,連主子的表情都不敢看,一逕垂著頭,''爵爺…''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們討論我的風流史,你們就準備滾出聚風堡!''喬夫上馬車前,撂下這麽一句話。


    ***海蕾下了樓,愈接近餐室的位置,愈覺得不對勁。


    平常這個時候,城堡內來來去去的傭仆是沒有這麽繁忙的,而且今天經過她身邊問好的仆人們,似乎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心裏恍似有所顧忌。


    ''海蕾小姐早,爵爺已經入座了,就等你一起用餐。''來到餐室外,一樣的是如同尋常習慣和她問早的總管,不一樣的是他出回的話。


    海蕾驚訝不已地問道:''喬夫起床了?''


    ''嗯,爵爺昨晚特別吩咐過廚子今天早餐得準備的食物,他好像本來就打算今天要早起。''


    ''你怎麽沒事先告訴我?''海蕾有些慌急、有絲不悅,若是早知道喬夫今天要和她一起用早餐,她會比平日早起,絕對不會讓他等她……


    她不希望他對自己的印象更糟。


    ''我……''


    ''算了,老畢,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可好?''她不安的摸撫著一頭鬈發,又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隻怕有哪兒不妥。


    ''小姐的樣子零缺點。''畢總管覺得她有些小題大作了。雖然爵爺很少在家用餐,但她也沒必要那麽緊張吧?


    ''那就好……我進去了。''鼓足了勇氣,海蕾踏入了彌漫著香味的餐室。


    ''喬夫,早安。對不起,我睡晚了……''她在入座前先賠不是。


    ''你沒有睡晚,是我今天起早了。''喬夫淡淡的說,示意女仆將早點奉上''。


    所有的訝異都比不過他的這句話,海蕾看著他無懈可擊的餐桌禮儀,突然覺得這一切好不可思議。


    已經多久了,一直與她維持著適當距離的兄長,今天不但肯與她同桌用餐,態度甚至還勉強稱得上和藹,天知道他的客氣向來隻在外人麵前。


    ''你今天有要事待辦嗎?''難得獨處,她不想讓時間在沉默中溜走,又問了句。


    ''算是吧。''喬夫模棱兩可的回答。


    今天農莊沒事,在外地的投資亦沒出問題,他早起不過是為了他的計畫。


    他需要自她的口中得到關於國喜兒的資料,即便那些資料他早已掌握了大部分。但為了不讓她太早起疑心,他隻好犧牲一些睡眠時間了。


    ''喔。''這麽一答一問之後,海蕾已經辭窮了。


    ''想不想和我談談你的好朋友?''喬夫直接切入重點。


    ''你是說喜兒?''


    ''或者你還有其他的朋友?''他可不這麽認為。在他如此處心積慮的設計之下,他不相信她還有機會認識外人。


    海蕾落寞的搖頭,''現在就屬喜兒和我最好了。''


    ''你不帶她來城堡了嗎?''


    ''可以嗎?''她的臉龐躍上興奮的期待。


    ''為什麽不可以?''


    ''我怕你會生氣……''海蕾認為他都排斥自己了,一定也容不下她的朋友,就算那天她察覺他看喜兒的眼神不太一樣……


    ''我為什麽要生氣?那天我不也歡迎她再度光臨了?''內心也許不平靜,但謊話說來卻不疾不徐,毫無破綻。


    即使他是確定了國喜兒的心意,然憑藉他們現在的關係,她肯定會顧忌東、防衛西的推辭他的邀約,而不來聚風堡作客,所以他隻能將希望放在海蕾身上。


    國喜兒來城堡,他的計畫進行起來會更容易順手些。


    ''那我真的可以再邀請喜兒來了?''


    ''隻要你高興,以後這種事情毋須再過問我的意思、徵求我的同意,你也算是聚風堡的一分子,不是嗎?''


    ''謝謝你,喬夫。''海蕾由衷的感激。她不曉得是誰改變了他,拉近了他倆的關係,不過她會永遠銘記在心的。


    一種嫉惡如仇的報複信念,在喬夫心裏砌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牆,看著她的笑臉,他笑得陰冷。


    無妨,就讓她享有短暫的快樂吧!這樣成功報複的快感,才能更暢快人心。


    現在她還不夠孤單,他要她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孤單,那種無援、無助的感覺,他要她也嚐嚐!


    至於國喜兒,她千不該萬不該出現,更不該得到海蕾的信任,當了海蕾的好朋友!


    ***海蕾甫帶著喜兒一同回到城堡,畢總管已恭候在大門口迎接她們。


    ''海蕾小姐,爵爺正在書房等你。''


    ''喬夫在家!?''又是一記驚訝,這個時間他向來不在的。


    ''是的,爵爺似乎有要事交代,請你一回來立刻過去一趟。''盡責的總管將話完整的帶到。


    ''喜兒,你先到我的房間等我好嗎?我去去就回來。''海蕾一臉抱歉的對身旁的好友說道。


    ''沒關係……''他們的話題不過談及喬夫罷了,竟已牽惹出一片紅潮覆蓋在喜兒的臉''。


    幾天前清晨的那一吻,一直深刻的旋蕩在她的腦海中,無法淡去,甚至愈想記憶益加清晰……


    她幾乎忘了那一吻是怎麽開始的,而她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任他吻著自己而不反抗……現在的她好想知道,又不太想知道,總覺得答案之於她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唯一記得清清楚楚的是他說要追求她……


    坐在海蕾的房間內,喜兒兀自沉溺在自己的心緒中,以至於身後出現了個人也絲毫未察覺。


    ''你好像很容易失神。''這句話無關詢問,而是一個敘述性的肯定句。


    ''喬夫……不,洛瓦公爵……''喜兒驚惶的回頭,見到方才思緒中的男人,臉色不自覺又染上幾抹羞紅。


    ''叫我喬夫。''喬夫糾正了她的稱謂,並將兩人僅剩兩步遠的距離縮短成一步。''我喜歡你叫我喬夫時候的甜蜜,洛瓦公爵這個生疏的稱呼就留給其他女人用吧,''


    ''是海蕾邀請我來的……''怕他誤以為自己出現在此有何不良的企圖,她急切告知。


    ''我知道。''因為這是他的主意。


    ''她呢?你不是有事找她嗎?''


    ''嗯,我拜托她去朋友家幫我拿樣東西回來,所以她要我代為向你表達歉意。''喬夫尋常的表情,尋常的語氣,然暗藏在這片尋常之下,卻是一點也不尋常的心緒。


    他的計畫也許騙不了了解他心結的好友,但哄瞞這兩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卻綽綽有餘。


    方才他不過用輕一點的語氣托求海蕾的幫忙,她不疑有他的立刻應允了,且口氣甚至有些一訝喜。


    這種事情其實派個傭仆去辦即可,可為了成功勾引國喜兒,他必須支開極有可能礙事的海蕾。


    ''那我……''


    ''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要回去了吧?''喬夫堵住她未竟的話語。


    ''海蕾不在……''喜兒意識到此時的情境又像那天清晨一樣,又是兩人獨處,教她尷尬莫名,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嘴邊的淺笑與俊逸奪人的五官,無不撩撥得她心旌微蕩。


    ''莫非你嫌棄我的作陪?''


    ''當然不是!''話說得太快,反駁的語氣過於猛烈,於是自然令人產生太多不當的聯想。


    喜兒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為什麽一碰到他,她就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心神與情緒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變得不像自己嗎?


    喬夫的藍瞳掠過星芒,俊臉漾出一道揉入魔魅的肆笑。''不是就好。''他輕淡的說,對她的窘況假裝視若無睹,給她台階下。


    ''來吧,我帶你去認識一下這座如今屬於我一人產業的城堡。''


    ''我可以嗎?''喜兒有些受寵若驚。


    ''如果連你都沒資格,我想不出還有誰能享有我的親自介紹。''喬夫露出一貫的笑臉,施展他獨特的魅力,讓她以為他的溫柔隻為她一人,準備將她手到擒來。


    那晚那個女人呢?心裏有個聲音催促喜兒向他詢問伊蓮與他的關係,他是否也曾經帶她參觀聚風堡……可是她畢竟還是缺乏勇氣。


    喬夫帶她走過城堡的每一角落,耐心的解說:''這座城堡最特別的地方,莫過於貫穿城樓中央,從一樓通往屋頂的石造螺旋梯。這座螺旋梯雖然是以同一個主軸為中心,由二座螺旋梯組成的,但是上下樓梯的人都可以在看不到對方的情況下走動。''


    ''這座城堡的曆史好像很悠久了。''喜兒著實佩服法國人的巧思,居然能設計出如此宏偉、匠心獨具的城堡。


    ''但壯觀依舊,不是嗎?''


    ''嗯。''


    直至登上城堡的頂端,喬夫始終牽著她的手,傭仆們見著他們的時候,那一閃即逝的詫異表情,正是他要的效果。


    ''法國的城堡中,除了聚風堡,罕見這種在屋頂設置露台的例子。各具巧思的高塔並列在屋頂'',競相媲美造型,往下還可俯瞰廣闊的庭園與森林,據傳,昔日洛瓦家族的先人經常在庭園舉行騎馬比矛的活動,宮廷貴族和女眷則坐在露台欣賞。城堡庭園的麵積約五十五平方公尺,圍牆長達三十二公裏,以前圍內絕大多數是狩獵森林,林內有無數的野鳥、鹿、豬、兔等野生動物,曆任爵爺招待賓客時,偶爾也會在此舉行狩獵活動,不過現在我不時興那一套,景觀設計全交給下人去負責。''


    ''我覺得現在的樣子就挺好的,很有特色也很有感覺。''若是一踏進城堡就得麵對成群結隊的鹿、豬等龐大動物,她肯定再也不敢來了。


    [是嗎?''喬夫對她的說辭持著保留的態度,她的懼怕幾乎全寫在臉上了。真是個膽小的女孩。


    ''這兒風大,咱們回堡內吧,我帶你到聚風堡裏我最常待的地方坐坐。''


    看著她撥按著被風刮吹而拂麵的黑色發絲,動作是如此的撩人,樣子是那麽的性感,喬夫突然決定放棄當個謙謙君子,繼續這種無聊透頂的介紹,打算讓危險的遊戲提前開始。


    喜兒還來不及回應,已被他拉著走,不,該說是跑,因為她實在跟不上高大的他的步伐。


    ''這兒不是寢室嗎?''她記得海蕾介紹過城堡的寢室和客房都在二樓,而海蕾的房間就在樓梯上來的第二間。


    ''沒錯。''走至盡頭,喬夫停了下來,直勾勾盯著雙頰因疾步而染上紅彩的她。


    ''那……''他又那樣看她了,喜兒緊張的垂首,想說的話瞬間全忘光了。


    喬夫打開了厚重的木門,將低頭旁徨不語的她拉進了房間,並隨手帶上了房門,''我的嬌客,歡迎你蒞臨在下的寢室。''


    一切都即將展開了,獵物已經走進他布下的蜘蛛網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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