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聶家倒台到現在, 手機新聞上還隔幾天出來上個熱門, 聶家所有人信息都被曝光,特別遠方的親戚都沒放過,掛在網上受人唾罵。但聶星然對這事沒什麽感覺, 更沒有看過網上那些評論, 所以他心挺大,也不在乎,他說過了, 想出去就出去。


    不需要躲避和害怕什麽。


    到了學校,他沒宿舍鑰匙,慢吞吞上樓找刑洲, 上到三樓的時候樓道上就五六個alpha, 堵他,“喲,真是聶星然,聽人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臉皮真厚啊。”


    另一個alpha搭腔,“有其父有其子,他爸都貪汙了, 你指望他能有什麽羞恥心。”


    聶星然眼神漫不經心又鋒利, “想挨打?”他腳踩上台階, “讓開。”


    “你牛逼什麽,罪犯兒子,真當自己還是少爺了?”alpha隱隱釋放出信息素, 在學校裏,他們不敢放太多,但這麽多人混在一起,信息素夠聶星然受了。


    他們心照不宣,想讓聶星然發|情,畢竟聶星然這麽漂亮,以前不敢,現在就一個刑洲和明柯,明柯不在,還怕刑洲嗎?


    聶星然這種極品,玩一玩也好啊。


    有個alpha控製著信息素,惡心地往聶星然臉上碰,嘴裏道:“你們家破產了,你沒錢了吧,我們給你啊。”


    “去酒吧喝一杯酒一百塊,怎麽樣?”


    “一百塊?!哇,太看得起他了,十塊我都嫌虧。”


    聶星然沒什麽情緒波動,一群猴子而已,他是聞到刑洲的信息素才沒動手的,否則早扔下樓了。


    alpha看聶星然不反抗,興奮起來,正要伸手動聶星然,突然被從上麵湧下來的信息素壓製住了,很濃鬱,密度高,完全跟他不是一個等級的。


    alpha之間的差距和壓製其實很明顯,低等級的alpha在高等級的alpha麵前根本動不了,直接從腦袋頂上降下的威壓,按著他的尊嚴,往地上砸,心靈上的崩潰,如果壓製強,會毀了一個alpha的精神。


    刑洲沒那麽厲害,也不是腺體發育成熟,定型的中年人,他在班裏聽同學說聶星然過來,太緊張了,匆忙放出這麽多信息素,保護他的omega。


    “星然。”


    聶星然從頭到尾都懶洋洋的,勾唇,“挺濃。”


    刑洲跑下來一手拉住他,一手放到後脖頸上,眼神擔憂又驚喜,“你怎麽來了啊?我們回宿舍。”


    “嗯。”


    他們都沒多看那幾個alpha,刑洲是滿心滿眼隻有聶星然,而且擔心聶星然信息素敏感,臭,所以沒注意,聶星然就是故意的了,讓他們下不來台,沒麵子。


    手下留情了,剛剛碰他臉那一下,要不是想看看刑洲的信息素,他就把他扔下樓了。


    刑洲太興奮了,要是有狗尾巴,現在都搖上天了,他等不及的在宿舍樓下就親住聶星然,“星然,你特意來找我啊?”


    聶星然鬆鬆捏了捏刑洲的脖頸,“你把我手機拿走了,傻逼。”


    刑洲愣了下,失笑,“嗯,不是故意的,早上到學校了發現的。”


    他把那幾個alpha的信息素衝散,聶星然身上隻有他的味道,“今晚在宿舍睡吧?”


    聶星然眯眼,知道刑洲想玩什麽,嗯了聲,“上去吧。”


    宿舍裏還是上學期那樣,聶星然嫌刑洲剛剛親的黏糊,脖子上都是口水,去陽台洗了洗,回來脫了鞋躺到床上。


    “你曬過被子?”挺好聞的。


    刑洲在彎腰換褲子,“嗯,昨天中午曬的。”


    聶星然看刑洲光著的腿,伸腳過去用腳趾勾著衣擺,往上撩,“信息素比上個月濃,醫生怎麽說?”


    刑洲握住他的腳,不換褲子了,半跪到床上,笑,“醫生說發育挺好的,再過段時間就追上同齡人的腺體了。”


    聶星然繼續踩著刑洲的腹肌,懶懶應了聲,“可以終身標記了。”


    刑洲呼吸一頓,接著粗重起來,“星然……”


    聶星然放下腿,領口有點大,露出前天還沒消下去的吻痕,其實褲腿再蹭上點,也能看到,刑洲喜歡他的全身。


    “我發|情期八月份,夠時間了。”


    刑洲聽到八月份,心口跳了一下,升上去的溫度驟然降下,八月份……八月份聶星然就要出國了。


    而他,不確定,也什麽都不敢想。


    聶星然捏住他的下巴晃了晃,“誒。”


    刑洲回神,下意識親聶星然的手指,“怎麽了?”


    聶星然腿放到他身上,衣服貼在身體上,能清楚看到腰身的線條,“要不要來一發。”


    宿舍裏,他們還試過。


    刑洲火又上來,舔了舔唇,“床有聲音。”


    聶星然:“站著。”還要挑釁一下,“體力不行?”


    饒是刑洲都忍不住低罵了句髒話,“我行。”


    全身每個細胞都興奮起來,片上不少這種姿勢,但他跟聶星然從沒有試過,現在一來就這麽刺激的,刑洲有點控製不住力道,把聶星然脖頸都弄紅了。


    “疼不疼啊?”刑洲小心親了親,下床抱起聶星然,就著這個姿勢走到牆邊,把聶星然背按上去,“沒有套。”


    聶星然沒什麽所謂,套不套都行,反正其實不是發|情期,懷孕幾率很低,“嗯,弄進去吧。”


    ……


    ……


    宿舍的浴室不方便,刑洲單手抱著聶星然,沒亂摸,盡量快地清理幹淨,然後拿浴巾裹住聶星然,抱回床上,“我去洗洗,你先玩遊戲吧。”


    聶星然勾住他的脖子,手指尖又白又粉,這手剛剛也握過他的……


    刑洲彎腰湊近聶星然,笑著說:“怎麽了啊?”


    聶星然眼中還有些濕意,勾人,他打了個哈欠,親了親刑洲的嘴唇,鬆開手,“好了。”


    刑洲笑意更深,很溫柔,聶星然在跟他親昵呢,渾身軟軟的,他在回應他的喜歡和照顧,在一起後就這樣,聶星然不說,可總是讓他能感覺到。


    聶星然在他麵前沒了所有的刺,囂張,嘲諷,張揚的,很乖很軟。


    刑洲能感覺到,都能感覺到,所以越發喜愛,聶星然太好了。


    洗完澡也收拾幹淨,刑洲跟聶星然一起躺在床上,刑洲看書聶星然玩遊戲,看一會兒,刑洲會去看聶星然的遊戲,聶星然也會靠在他身上一起看書。


    外賣電話響的時候刑洲還不想下去拿,磨蹭了一會兒,親聶星然,“那我下去了,很快,五分鍾。”


    聶星然遊戲死了,輕嘖,“快滾,黏糊什麽?”


    又黏又嗲的。


    刑洲輕笑,摸聶星然的耳朵,“太喜歡你了。”


    聶星然把手機給刑洲,“坐著,我下去拿。”


    刑洲愣了下,忙拉聶星然,“我下去,我現在就下去。”


    聶星然捏住他的下巴,“坐著。”


    刑洲失笑,坐好了,“我等你。”


    聶星然穿上鞋,“算好,我四分鍾就能回來,菜雞。”


    刑洲眼睛都笑彎了,應聲,“好。”


    四沒四分鍾不知道,反正聶星然也隻是說說,他們都不在意這個。聶星然把外賣放到桌子上,關上門,“打完了嗎?”


    刑洲正在笑,他把手機給聶星然,“隊友說讓你老公來玩。”


    就這幾分鍾,算上死後複活的時間,刑洲竟然能死了三次。


    “老公,你玩啊。”


    聶星然看了眼聊天記錄,也笑了,坐到床上,“叫的挺熟練。”


    刑洲下巴放到聶星然的肩膀上,看他操縱人物上去四殺,哇了聲,“老公好厲害。”


    聶星然帶著笑,“滾啊,閉嘴。”


    打完遊戲,吃飯的時候聶星然問:“明天考試?”


    刑洲點頭,有一瞬間眼裏的笑淡了些,下一秒又恢複了,“還有二十二天高考。”


    聶星然伸長腿,姿勢放鬆,“管還有幾天。”


    刑洲本來想再拖幾天的,但聶星然這句話,他垂下眼睫,嗯了聲,繼續夾菜。


    聶星然看不得刑洲委屈可憐的樣,皺眉,“又來?”


    他輕踢刑洲,“看我,別吃了。”


    刑洲看他。


    聶星然:“憋三個多月了,你還要憋多久?”


    刑洲輕聲,“我沒啊。”他從心髒那個地方,往外蔓延,麻,慌,他怕聶星然這個狀態,這種語氣,這種表情,本能地逃避,他也不知道怕什麽,就是怕,手都涼了。


    聶星然站起身,刑洲立刻抓住他的手,仰起臉,“星然。”


    臉上神情都顧不上收一下。


    跟要被扔下了一樣。


    聶星然坐到他腿上,“我可以不出國,也可以出國,跟你一起讀金融。”


    “你選哪個?”


    刑洲抱住聶星然的腰,聲音尾巴有點發顫,“哪個都不選,這是你的大學。”


    “我們是獨立的生命體,就算再親密,也都是兩個人,兩個人生,怎麽能什麽都在一起啊。”


    “我也知道你說管還有幾天,不是不在意我們分開,是高考這個日子,它不是我們分開的時間,它不代表,它也不是底線,底線是那個最後的底線,不是……”


    聶星然對視著刑洲,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我知道你說的底線。”


    刑洲冷靜了些,閉上眼輕輕親聶星然。


    他跟聶星然之間的感情,永遠不會平等的,就像他那天聽到一個alpha對明柯說:“你付出這麽多對沈知棉,他什麽都沒做,太不公平了。”


    明柯嗤笑,“公平?你知道個屁。”


    “老子喜歡上他的那一刻就是公平。”


    我喜歡他,就是公平。


    我喜歡他,就是平等。


    刑洲語文差,想法也不敏感,這三個月卻想了很多,好像都沒認真看書了,光想。


    他跟聶星然。


    什麽道理都想到了,也都想明白了,可不行啊,那都是大腦的意識,他的心太喜歡聶星然了。


    他鬆不開手。


    聶星然不喜歡金融,不喜歡看枯燥的理論書,自從接觸繪畫後,家裏很多地方都是畫紙,電腦桌上多了繪畫板,他們廁所洗漱台上的同款牙刷杯,聶星然畫了不同的小人兒,放潤|滑|劑和套的小紙盒外麵畫了他們做時候的簡筆線條……


    所以聶星然怎麽能留在國內,或者出國跟他一起讀金融?


    不該是這些選項,不該每個選項都有刑洲,他們不是捆綁的連體嬰。


    聶星然好像歎了口氣,捂住刑洲的眼睛,“怎麽還哭了?”


    “放平時我肯定抽你,娘們兒。”


    刑洲不哭了,聶星然是個很酷很霸氣的人,他身為alpha,不能哭。


    聶星然還是捂著他的眼睛,“這話我就說一遍。”


    “刑洲這兩個字,不是放在選項裏的,他是在選項外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刑洲不是選擇,聶星然從來沒把刑洲當過選擇,他就在那裏,就是刑洲,是聶星然的,不是什麽選擇。


    聶星然感覺掌心溫熱,“操,你還敢哭。”


    刑洲揚起笑,嗓音有點啞,“我很久沒哭了。”


    聶星然:“難不成天天哭?”


    遮著上半張臉,刑洲的嘴挺好看的,聶星然低頭親了親,刑洲摟著他張開嘴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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