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兒害得還是自己的親女兒,盧氏隻覺得滿腔的怨恨全都給了羅錦心,恨不得羅錦心這會子就死在自己麵前。


    羅錦心見到了這個時候,還一臉緊繃想從她這兒套話的盧氏,不由得冷笑:「二舅母這話就錯了,我這個有個怪毛病,不喜和人一張床睡覺。」


    絲毫不給盧氏留點兒麵子。


    這話噎得盧氏張口結舌,竟然沒有答上來。


    羅錦心也不知道,盧氏心裏那點兒隱憂徹底地爆發了。


    本來想看別人笑話的,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自己的女兒搭上了。


    一看到羅錦心這張笑得春光燦爛的笑臉,盧氏就覺得渾身都不好了。


    她沒有理會羅錦心的話,忽然就轉了話題,和羅錦心笑道,「甥女兒既然起了,那就和舅母一同去給你外祖母請安去吧?」


    這稱呼叫得可真夠肉麻的。


    羅錦心自打和盧氏撕破臉之後,還從未聽過她叫自己「甥女兒」的。


    她一時還真的不適應了,要不是因為知道盧氏是個手段毒辣的婦人,這會子,她還真把盧氏給當成了親人了。


    羅錦心看著盧氏一臉急切要走的樣子,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兒就轉了幾轉,嘴角浮上一絲淡笑:盧氏想把她帶到崔老太君那兒去嗎?她倒是不急著找安清了?


    想必,做賊心虛,她已經知道了後果的嚴重性了吧?


    這個時候,她要是去了崔老太君的屋子裏請安,等回來,所有的痕跡怕是都已經被盧氏給抹殺了吧?


    嗬嗬,既然你那麽急著想支開我,那我偏就不如你的意!


    羅錦心咬了咬下唇,看著盧氏上躥下跳千方百計想讓她離開清秋院的時候,就知道好戲來了。


    這麽好的機會,她怎能錯過?


    今兒這事兒要是自己走了,這院裏的人被盧氏給收服了,那她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境地?


    沒想到這簡直就是一對奇葩啊。


    羅錦心沒有想到盧氏這麽害怕去叫醒安清。


    既然這麽害怕,那她肯定知道這裏頭有鬼了。


    那麽,這娘倆昨兒晚上可是串通了好了演了一出好戲了。


    錦心很是篤定地知道昨晚給她下藥這樁事兒,盧氏也是知道的,而且,半夜院子裏掉下來一個傻子,這怕是盧氏給安清出的鬼主意了。


    錦心見盧氏不敢去叫安清,想躲著自己,心裏越想要看看廂房是種什麽刺激的表現?


    盧氏越是想走,越是心裏有鬼。


    那她就偏不如她的願!


    於是,她也皮笑肉不笑道,「二舅母,清姐姐這會子也該醒了,您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虛實。」


    反正盧氏操心的不是賴床不賴床的事兒,她就是想把錦心支開,自己好給安清收拾爛攤子。


    可是錦心偏就拉著她不走,笑看著廂房那處,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二舅母,你等著我去鬧清姐姐去!」


    盧氏一聽這話,一下子就嚇慫了。


    她真的都想給羅錦心跪了。


    此時她多麽盼望自己的外甥吳勇昨晚上在哪兒醉死了,壓根兒就沒有來清秋院。


    可不管她怎麽盼望,事實都是無法改變的。


    當她沒有抓住羅錦心往外衝的身子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經營了這麽多年,一切都是白費了。


    羅錦心來到安清的廂房門口,對著兩個一直守著的小丫頭點點頭,就伸出一手輕輕地敲響了廂房的門。


    屋內,什麽動靜都沒有,想來還在沉沉睡去。


    羅錦心蹙了蹙眉頭,故意擔憂道,「清姐姐別是發燒了吧?不然,怎麽這個時候還睡得死沉沉的?」


    盧氏啞口無言,隻得找個好的托詞,「你清姐姐身子好著呢,這會子睡著,想是累了些。」


    她可不敢讓羅錦心把那兩扇門給推開,此刻,她巴不得自己的親外甥吳勇摔死在外頭算了,總好過染指自己的親表妹。


    可是羅錦心哪裏肯放過這個看好戲的機會?


    她見自己敲了幾次,裏頭都沒有動靜,不由故作擔憂地看著盧氏,「二舅母,清姐姐不會有事兒吧?」


    這話一說,盧氏更是不敢承認了。


    她隻得厚著臉皮朝羅錦心吼去,「你就不能讓你清姐姐多睡一會兒?我說她昨兒累著了,你聽不懂啊?」


    羅錦心聳聳肩,對這樣的潑婦罵街壓根兒就不感興趣。


    她回頭沉聲喝命著白芍和紫薇,「大姑娘屋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怕她會出事兒,得趕緊把這兩扇門打開。」


    她冠冕堂皇地說著關心的話,可是聽在盧氏耳朵裏,那完全就不是這個味兒了。


    白芍和紫薇兩個身上有些蠻力,哪裏是盧氏能拉扯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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