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感情好一口悶」,照這個樣子,兩個人私下裏得有多好啊?


    麵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林玨和蕭恪渾不在意,隻管一人一下互相喝著。


    外人看上去,這個時候你覺得錦心還能為你服務嗎?


    兩個人喝酒如喝水一樣,連菜都不吃,就那麽一杯一杯地往裏灌,看得賀客們個個都目瞪口呆。


    就算是大喜的日子,那也沒有這個喝法的呀?


    何況,看這樣子,這兩個人就跟較上勁兒一樣。


    林玨的小廝溫鶴和冷煙在一邊兒都看傻眼了,想勸也不敢勸。


    蕭恪的小廝也是愣了,不知道一向溫文爾雅的世子怎麽變成了酗酒狂魔了?


    這裏頭,也是鮮少有人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過節,但也不是沒人知曉。不過可是沒人敢說閑話的,畢竟,林玨和蕭恪兩個人可是身份擺在那兒的。


    不知不覺,林玨和蕭恪麵前都擺了好幾個酒壇子了。


    蕭恪的身子已經搖晃起來,卻還是硬撐著,乜斜著雙眼大著舌頭朝林玨舉杯,「來,喝,一醉方休!」


    說罷,不等林玨答話,就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林玨到底身板兒結實,比蕭恪強了許多,至少身子還沒有打顫。但雙眼也不複清明,看樣子,也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溫鶴和冷煙急得直搓手,今兒是世子爺大喜之日,要是喝得爛醉如泥,晚上可怎麽入洞房呢?


    都怪這個該死的蕭世子,要不是他,世子爺怎肯這麽喝?


    可是眼下他們兩個都上不得台麵,該怎麽辦?


    溫鶴到底心眼子不少,見狀趕緊就給蕭恪的小廝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拉著林玨軍中的一個哥們兒到了旁邊嘀咕了一陣子。


    這哥們兒是林玨手下的一個副將,也是世家出身,和林玨是沙場上並肩作戰廝殺出來的情分。他的話,許是林玨還能聽得下去。


    那哥們也是隱約聽說了林玨和蕭恪之間的過節了,聽了溫鶴的話,當即不敢停頓,上前就拉著林玨的手笑道,「老大,別喝了。嫂子還在洞房裏等著呢。」


    林玨自然不想喝,於是,就勢把酒杯交給了那位副將。


    可偏偏蕭恪不放過林玨,他見那副將把林玨的酒杯給奪了下來,很是不悅地挑了挑眉,劈手就奪過那酒杯,硬是塞進了林玨的手裏,冷笑道,「林兄,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膽小怕事了?怎麽,連,連本世子都不敢比了?」


    他即使舌頭打結,卻還是忘不了激一激林玨。


    隻是林玨卻不想再跟他這麽耗下去,他把玩著手心裏的那隻酒杯,微微一笑,「蕭世子,你喝得夠多了,再喝下去就醉了。本世子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呼,就不陪蕭兄了。」


    不等蕭恪反應過來,林玨就大手一揮,「來人,扶蕭世子去歇著。」


    蕭恪卻不想放過林玨。


    今兒是林玨的大喜之日,他就是見不得林玨高興,見不得林玨和羅錦心你恩我愛的。


    方才在外頭,林玨一路把錦心給抱進來,他也是看見了的。當時,他心裏跟貓抓一般難受,無法排解,隻得借酒澆愁。


    可是越喝越覺得愁緒更多,像是綿綿的細雨一樣,彌漫了他的全身,讓他無法自拔。


    他到現在也弄不懂,為何羅錦心會選林玨不選他?


    論起身份地位來,明顯的,他比林玨要高。


    若是錦心選了太子殿下,他也就罷了。


    可是羅錦心卻偏偏嫁給了林玨,這讓他一顆心實在是難以平衡。


    今兒本來他可以不來的,但他偏偏要來喝這杯喜酒,就是想讓自己親眼看到羅錦心和林玨成了親,好麻痹自己的那顆心的。


    但如今,他出招,林玨偏不接,他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發泄。


    被恒王府的幾個下人給架著往客房裏走,蕭恪很是不樂意,他結結巴巴地冷哼著,「林玉堂,你……你怕了?你慫了是不是?」


    林玨不理他,徑自招呼別的客人。


    眾人聽蕭恪說話如此不客氣,也約莫猜度得出來他們之間關係如何了。


    不過,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心裏有數就好,麵兒上依然樂嗬嗬地裝什麽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應酬完,林玨也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打漂了。他捏了捏眉心,溫鶴和冷煙兩個趕忙上前扶住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洞房裏走去。


    卻說錦心自打林玨去前院招呼客人之後,就把紫芝叫進屋子,讓白芍和紫薇先去吃點兒東西。


    一時,喜房裏靜悄悄的,沒有什麽聲音。


    過不多時,就有兩個丫頭提著食盒過來,說是世子爺吩咐送飯菜來的。


    錦心讓她們放在桌上,並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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