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有些吃痛地捂著胸口,隻能眯起眼賠著笑連連點頭。


    馮四娘也幫趙小川整理著剛才扯亂的衣襟,趕忙推搡著他回到原地。


    “咳咳咳,那...那我就先到前院把那堆廢棄的磚土先馱到城外,你們慢慢走出來啊。”


    林墨緊了緊手中的韁繩,搶在了幾人的前頭走向了前院,留下沈青青和沈昱在身後抓耳撓腮,同趙小川和馮四娘尾隨其後從後院走了出來。


    剛來到前院,趙小川就看到了阮策嘴裏含著草芯,緊挨著杜信慵懶地靠在石凳上。


    見到馮四娘後,兩人豁然起身,紅著臉說到:“嬸嬸,我們奉陳伯伯的令,來找小川商量明天上山的事宜。”


    “小川,你看這是我和阮策從陳伯伯那裏拿來的名單,你確認一下人數,看夠不夠?”


    杜信從懷裏抽出一頁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趙小川順手接了過來,仔細在上麵瞧了瞧,又一一腦補對應點著人數。


    確認好後,又把紙張對折了幾下,交回到杜信手中。


    “杜信哥,嗯,就這些人剛好。”


    城中百姓多數要留下由陳孫滿安排,所以趙小川安排上山的人數足夠三十就可以了,其它問題他大可以再慢慢解決。


    “四娘,咱們是不是該吃午飯了?要不然你嚐嚐我做的大紅菌?”


    日光鋪天蓋地,此時剛好正午。


    趙小川抬手遮在了眼前,想要將眼前的燥熱遮去些。


    他想著反正無事,正好讓馮四娘試試這道新菜品,也好為自己以後得計劃做好鋪墊。


    “是呀,阿娘,您快試試小川哥哥做的新菜,真的很不一樣!甚至要比多寶樓那位做得更加好吃!”


    沈青青張開雙手,用力地拉扯著馮四娘,邊邁著細碎的步子,邊一個勁地邀約著馮四娘。


    不一會兒,沈青青就把馮四娘連拖帶拽,說著一些溫軟細語,把馮四娘哄得嗬嗬直樂,便走進了簡陋的廚房。


    “四娘,這是我們昨日上山撿回來的野生紅菇,這是特意留給你回來試吃的份。”


    說完,趙小川躬下身去,在落了些灰塵的灶頭接連吹了幾口氣,把灰塵吹走了些。


    又小心翼翼地提起一隻手揭開鍋蓋,把之前珍藏在鍋裏,留給馮四娘的大紅菌燉竹鼠從抬出來,端到了馮四娘跟前。


    “剛才我在前院的時候,倒是聽阿昱提起過這大紅菌,說紅菌又叫紅菇。”


    “是你教他們從山裏采摘回來的,做出湯來更是人間絕味,湯色粉紅富蘊山野鮮味不酸,吃起來更是濃鬱爽甜,讓人餘味無窮!”


    馮四娘也掏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在桌子和凳子之間來回橫掃,直到凳子上和桌子上的灰塵被掃去了些,表麵漏出光滑的模樣。


    她才抱住沈青青坐在上麵,等著趙小川把一個盛滿大紅菌的碗端上桌後,又拾起筷子夾起其中一片輕輕喂進嘴裏,半眯著眼睛品嚐起來。


    果真如青青所說,這紅菌真是人間絕味!


    馮四娘第一口下去,就察覺到爽滑的菌麵就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香甜溢滿口中,讓她唇齒間沁滿芬芳久久不散。


    因為太過欣喜,馮四娘又迫不及待換了菌根的部位,閉上眼睛接著咬了一口。


    菌根的味道又和菌麵大不相同,菌根相對來說又更加爽脆可口。


    每一口下去都能聽到一陣輕微又清脆的‘哢嚓’聲,反而沒有了菌麵那種柔和軟綿的甜美感,更多的反而是唇齒之間觸碰後,留下的淡淡的清雅的香氣。


    馮四娘深吸一口氣後,咂了咂嘴,意猶未盡地望著幹幹淨淨的碗底。


    接著,她站到趙小川身旁,讚不絕口地笑著說到:“小川,從前我隻知道山中蘑菇有毒,竟不知道還有這等美味!”


    趙小川達到了馮四娘的肯定,就推開凳子緊挨著她坐下,試探地問道:“四娘,你說,要是把這個紅菇當作一道特色在玲瓏酒肆推廣,您覺得怎麽樣?”


    馮四娘激動地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把抓過趙小川的手,喜出望外地反問他:“小川,要是真的如你所說,這道紅菇可以作為玲瓏酒肆的特色,那我們就發財了!”


    要知道,以前就是玲瓏酒肆的菜係不如多寶閣,才導致門庭冷落,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的。


    趙小川心裏一陣竊喜,因為馮四娘所說的,是自己心中所想!


    於是,兩人不謀而合地又緊挨著凳子落座,開始商量著明日進山的事情。


    最終,馮四娘和趙小川決定帶上玲瓏酒肆的夥計上山,由趙小川帶大家認識和辨別蘑菇,找出可食用的蘑菇後,讓大家帶回玲瓏酒肆等待趙小川進一步的計劃實施。


    翌日一大早,陳孫滿帶著眾人在廣場集中完畢,便交由趙小川和杜信清點人數。


    “小川,我們也跟著你進山,去長長見識!”


    人群後麵,林墨和馮四娘也帶著一隊人姍姍來遲。


    “四嬸,你們也去啊?”


    阮策探出頭,不可思議地望著花枝招展的馮四娘。


    阮策在隴筧城生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馮四娘要隨著大家進山。


    要知道,馮四娘最怕山裏的毛毛蟲,何況這個季節是毛毛蟲掛在樹上,快要破繭而出的時候。


    要是她真跟著大家進山,指不定會有多少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呢!


    難不成這山裏還有什麽寶貝,值得馮四娘去冒險的嗎?


    正想著,馮四娘擠進了隊伍,敲了敲阮策地頭,故作生氣地朝他瞪了一眼。


    “怎麽?小策,瞧不上你四嬸啊?”


    阮策連連擺擺手,心虛地笑著說:“哪敢,四嬸,我隻是想著四嬸平日裏不是最怕毛蟲嗎?眼下正值它破繭的季節,您到山裏免不了碰上一些。”


    “那……那我也不怕……”


    馮四娘被戳中了痛處,就又軟下聲來,轉成低啞的語調,笑眯眯地扶正了壓在肩頭的背簍,又放下手去扯了扯飄揚的裙角,自覺地跟著林墨站進了隊伍裏。


    趙小川原本是跟著杜信走在了隊伍的前頭,思忖了一番後又覺得不妥,就和杜信打了聲招呼,讓他領著隊伍繼續往前,自己則推從隊伍中退了下來等在了路邊。


    直到等到林墨,趙小川才一把抓住林墨的衣角,把他從人群中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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