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春聽了,揮了揮手要她退開後,朝丈夫常樂看了一眼,然後對兒子及媳婦們說:「懷理,有些話本來不提也罷,但是既然全家人都在,那我就一次把話說明羅!」


    「夫人,你還要說什麽?」好話壞話她一人都說盡了,還要說什麽?常樂無奈地開口問道。


    「我也隻說這一次。」宋元春安撫地看了看常樂,才轉頭看著兒子,「不論你心裏愛哪一個,喜歡哪一個多些,現在瑩瑩跟惜珍都是你的媳婦兒,你別忘了自個當初說的話,她們一同進門可是不分大小的,你的心可也別偏得太厲害了……」


    她以警告的眼神瞥了王惜珍一眼,「該怎麽做,你該是清楚也明白的,我希望這是我唯一也是最後一次說這話兒……懷理?」


    他還能說什麽?難不成真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告訴大家,他對任瑩瑩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


    所以常懷理也隻能苦笑著。


    為了宋元春的交代,以及對任瑩瑩的愧疚感,常懷理在陪了王惜珍三夜後,在新婚的第四夜,不得不第一次進了任瑩瑩的房裹。


    「夫君,你要沐浴嗎?還是你已經……」見他進了房,任瑩瑩麵帶喜色地迎了上來,好聲好氣地與他說話。


    她臉上毫無怨懟,也完全不提這幾日的冷落,一逕用如花般的笑顏麵對著他。


    她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放軟語氣,「還沒,我還沒沐浴過……」


    他並不知道實際上他並沒有碰過任瑩瑩,所以他還一直相信那天早上所見到的血跡,以為自己真的與任瑩瑩在一起過了。


    既回想不起那天的細節,也對她沒有一絲憐愛,讓他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來麵對這個他並不想娶的妻子。


    「那麽,到後麵來吧!我已經要人備好熱水了。」盡管常懷理沒進門,但任瑩瑩還是天天備妥了熱水等著他隨時的到來。


    她朝由西喚道,「由茜,幫我把外衣退了,我來伺候夫君入浴……」


    常懷理一聽,連忙阻止。「瑩瑩,不用了,我自己來便成了,你不用來伺候我了。」說完後,他趕忙朝裏走,經過了喜床就轉進了澡間,暫時躲開了任瑩瑩。


    任瑩瑩也不勉強,隻揚聲說道:「那我替你把衣服準備好。」


    過了好一會兒,任瑩瑩在心裏想了會兒,轉頭朝由茜說道:「你過來幫我把衣服換下來!」


    由茜在床前伺候任瑩瑩換上較為單薄的衣衫,替她放下了長發,將頭發梳順。


    等由茜將雲香膏給任瑩瑩勻上後,點起了小金香爐,就依著任瑩瑩的交代退出房去了。


    待常懷理再也無法拖延,終於轉出澡間時,他愕然地發覺房內的燭火已被吹熄,空氣中正彌漫著香濃的氣氛。


    當他依著澡間的光線緩步前進,剛走到床前,就被一團軟綿女體給抱住了,他剛想推開懷中突然撲進的嬌軀,就被觸手所及的光裸細滑給駭住了。「瑩瑩?」


    「夫君……」任瑩瑩將臉從常懷理胸前拾起,將小嘴湊上前,嬌聲軟語、吐氣如蘭地將氣息吐在他的口鼻之間。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結實微帶水漬的胸前遊走,平坦的小腹也不害臊地緊緊靠著他的腿間磨贈,「夫君,今晚就當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他身體的反應確實被挑起,下腹的男性正蠢蠢欲動地硬挺起來,但心裏卻還是充斥著為難及顧慮,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事發當天王惜珍哀痛欲絕的神情。


    想到王惜珍蒼白的臉及哭得傷痛的眼,常懷理抬起手臂就要推開任瑩瑩,「瑩瑩,你……我看我還是……」


    「你真不肯要我?」任瑩瑩抓住常懷理的手臂阻止他的動作,開口的話聲中帶著顫抖的哭音,「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如果你不要我……那我不是真要做個活寡婦了?你真忍心這樣對我?」


    她軟若無骨地倚在他胸前,全身細微的顫抖明顯地傳到他身上。


    是的,他真的忍心。


    他所有的情愛都給了王惜珍,連一絲一毫多餘的都沒能分給任瑩瑩,於是,他不顧任瑩瑩的哀哀祈求與柔情討好,硬起心腸將絕話說了出來。


    「我不是個能三心二意的男人,愛上惜珍,她就是我的全部了……」他推開了任瑩瑩姣好的身軀,沉聲說道:「對不起,委屈你了。」


    自此,他沒再進過任瑩瑩的房,他打定主意要愧對任瑩瑩一輩子了。


    第十章


    「惜珍有孕了?!」


    辦了喜事後還不到一個月,常懷理便在飯桌上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他看著喜出望外的爹娘,興奮地說:「已經三個月了,產期約莫是明年過年後,爹、娘,說不準過年的時候你們就能抱到小孫兒了。」


    宋元春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懷孕的是她一向不喜歡的王惜珍,一雙眼都笑彎了,聽完兒子的話,連忙轉頭問坐在兒子身側的王惜珍,「有三個月啦?可還看不出來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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