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將軍來的不巧,咱們二皇子不在府裏。」


    魏建生聞言勒緊韁繩轉頭看向那守門的小廝問道:「那不知二皇子何時回來?」


    那小廝臉上泛了難色,拿不準時辰,隻道:「魏將軍來之前沒同我家二皇子約好時間麽?怕是這一兩日都趕不回來。」


    見此,魏建生也沒再過多詢問,他未作他想直接回府。


    剛到府裏時,便看到魏叢愉一身輕衣裝扮,帶著春嬋秋月兩個人急衝衝的往外趕。


    魏叢愉見他回來屈膝問道:「父親那邊可有什麽進展?」


    魏建生搖了搖頭:「二皇子未在府中,大概是有事出城了,想來是沒有見過魏嫣的,你這是要去哪?可是有了什麽消息?」


    半個時辰前,魏叢愉接到一封匿名書信,打開後裏麵除了個地址外再無其他,她原本打算去碰碰運氣,或許就能找到魏嫣的藏身之地。


    這會聽到魏建生的話後,心裏有了個大概。


    「父親,」魏從愉停頓一下,未將送信之事說出來,轉而說道:「我大概知道魏嫣的下落了。」


    魏建生聽了這話,正要和魏叢愉一道去尋時,就被府中的管家攔住回稟說夫人病倒了。


    魏叢愉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由得的皺了皺眉,忍不住說道:「父親還是留在府裏吧,女兒帶著春嬋和秋月便可。」


    魏建生沉思片刻,隻得答應。


    匿名人送來的紙條上隻寫著錢陽縣五裏這幾個字,錢陽縣是位於大涼城和崇州府交界的一個小縣城,雖然不大,但卻因地處大涼城界上,所以十分繁華。


    饒是這錢陽縣再怎麽繁華,蕭易無旨出城又做的這樣神秘,到底是為什麽?


    魏叢愉腦中思緒飛轉,前世對於錢陽縣唯一的印像就是這裏曾經鬧過時疫,至於其他確實沒什麽能讓人記憶猶新的。


    兩日前。


    春嬋帶著魏嫣的畫像在各個客棧酒樓裏查問,害的魏嫣不敢露麵,也不敢繼續出現在大涼城內,隻好雇了馬車,整日躲在其中,守在蕭易的府坻附近。


    剛入夜時,魏嫣剛打算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時,就看到蕭易府門打開。隻見蕭易穿了件暗色的鬥篷,被兜帽遮住麵容,可還是被魏嫣一眼就認出來。


    她眼見著蕭易鑽進馬車離開後,立刻催著車夫跟上去。


    剛出了大涼城沒多久,魏嫣的馬車驟停,魏嫣坐在裏麵十分不滿的抱怨起來,可說了幾次車夫卻沒有回應。她蹙眉將簾子挑起見到馬夫端坐在那裏時,忍不住抬手推了一把。


    車夫順著她的動作從馬車上滑落在地上,映著馬車上掛著的燈籠看去,車夫的眼睛瞪的老大,胸口處插著匕首,已然斷了氣。


    啊——


    魏嫣驚叫出聲,往馬車裏縮著身子。


    「噓,」蕭易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眼前,衝著她溫柔的笑著:「二小姐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叫這麽大聲做什麽?若是引來野獸可就不好了。」


    魏嫣捂著嘴,麵上驚恐的表情未褪,支支吾吾的指著已經死的車夫又指了指蕭易,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蕭易看著她的驚懼不已的表情覺得有趣,挑起嘴角語似安撫的說道:「二小姐不必害怕,車夫是我殺的。」


    說罷,蕭易怕魏嫣不信似的彎身將匕首拔出扔到魏嫣麵前。


    他的笑容越發明顯,映著微弱的燈光看上去近似青白,說不出的陰沉駭人。


    「二……二皇子,我……」魏嫣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片刻後才很穩定心神說道:「我是來尋你的,我……我有事想同二皇子說。」


    蕭易挑了挑眉:「聽聞二小姐從府裏出走多日,竟不想是為了來找我的,魏小姐有什麽想同我說的?」


    蕭易說著閃身將馬車讓出空隙示意魏嫣下來,魏嫣心裏七上八下的,隻覺得麵前這個蕭易與自己平時所接觸的有些不同,可還未待動作就被蕭易身旁的護衛一把拉下馬車。


    那護衛冷著臉,扼住魏嫣頷首問道:「二皇子,這個人要怎麽處置。」


    聽到處置二字,魏嫣周身一冷,有些茫然的看著蕭易。


    蕭易側著頭盯著魏嫣看了會,若有所思的說道:「既然二小姐有事要與我講,那咱們且先帶著她吧。」


    魏叢愉帶著春嬋和秋月來到錢陽縣內後找個了客棧落腳,他們前腳剛進入客棧,後腳緊接著就看到一隊官兵前來查夜。


    就算是大涼城裏沒有大事都不會查夜,錢陽縣這樣的地界又怎麽會無辜查夜。魏叢愉不由得觀察起來,抬頭看了春嬋一眼,春嬋授意的點點頭往前走去。


    春嬋長的本就乖巧,怯生生的抓緊手裏的包袱往官兵身後躲了躲,忐忑的問道:「這位官爺,敢間這是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那官兵抬頭看了春嬋一眼,見是個弱不經風的女子便沒有在意:「這幾日錢陽縣裏不太平,總有匪寇做亂,你們這些姑娘出門在外務必小心些。」


    春嬋急忙點頭:「多謝官爺提醒,」說著往魏叢愉身邊靠了過來,貼近她身邊時,低聲問道:「小姐以為如何?」


    魏叢愉思索起來,猶疑的問道:「既然是有匪寇那為何隻查往來住店的人?匪寇向來凶殘且喜歡直來直往,想必不會如此迂回才是。」


    「迂回不迂回的豈是你說的算的?」那官兵不耐煩的挑起眼皮看了魏叢愉一眼:「難不成咱們怎麽做還用你來教?」


    客棧掌櫃求財自然也求和氣,眼見著氣氛不對衝著官兵賠著笑將魏叢愉幾人拉到一旁,低聲解釋起來:「姑娘你非本地人,不知道這些事情覺得奇怪倒也不算什麽,隻是這些匪寇十分了得這些官兵日日盤查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


    魏叢愉打量著這些人的神色,察覺不妥來,但麵上未露隻是道:「原來如此,是我乍聞此事有些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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