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還請阮大人配合,看看這鑰匙是你府上誰人管著的,最好快點,這案子可是明府和景王府同時關注著呢。」


    阮雷已經如遭電擊,他當然不敢得罪明府和景王府,嚇得趕緊叫管家拿著鑰匙去認人。


    過了一會兒,管家回來了,


    「這是柴房的鑰匙,一直是負責砍柴的小廝孫力管著的。」


    阮雷,「那人呢,快去把人帶過來啊!」


    管家麵露難色,他猶豫再三開了口,「人,已經不見了。」


    「你說什麽!」阮雷急眼,這人都不見了,還能說明什麽,看來香記茶樓的事情還真跟他府上的人有關係。


    「尹大人,你看這,這人不見了,我現在立馬派府上人去查探他的下落,定給你個交代。」


    「不用了。」冷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文公公推著輪椅進來,後麵還有無雙一手拎了一個人,「人,本王已經找到了。」


    阮雷見來人,趕緊跪下行禮,「不知景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景王恕罪。」


    「恕罪?哼,隻怕你沒那麽大的麵子,無雙!」


    無雙得令,將手上已經昏迷的兩人掄到阮雷的麵前,然後一人扇了兩巴掌,人就醒了過來。


    這兩個人一醒來,看見周圍的情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昨天的事情看來是暴露了,他們昨日夜裏收拾了包袱,連夜往鄉下趕,到今日上午,都已經離了上京十幾裏路,沒想到還是被景王的人給抓了回來。


    孫力二人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嚇得渾身發抖。


    「說,是誰指使你二人的。」仿若死神的聲音,令人發顫,姬長景如看死物一般看著腳下的瑟瑟縮縮的人。


    「是,是,是……」二人吞吞吐吐,就是沒說出來,可把阮雷給急死了。


    他氣得抬腳就踹,「你們倒是說啊!」


    「是夏夫人。」


    姬長景看了尹高節一眼,尹高節接收到意思,立馬帶人去玩夏氏的住處。


    夏氏院子的門被一腳踢開,一個院子的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可是人家來勢洶洶,竟無一人敢上前。


    尹高升的人直接進去,不一會兒,兩手空空的出來。


    「去她兒子那。」


    夏氏被抓的時候,她正在給阮俊傑喂飯,沒想到這麽快就查到了她,那些拿了她的錢做事的人真是廢物!


    「娘,娘,你們幹嘛,為什麽要抓我娘?」阮俊傑不明所以,但是仗著自己阮家少爺的身份,怒言問道。


    「哼,那就要問你娘做了什麽好事了!」尹高節說完,不再廢話,「帶走!」


    到了前院,阮雷看見夏氏被京兆府的人反押著雙手,「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可沒想到夏氏一點悔意也沒有,她恨恨道,「為什麽?哈,老爺,俊傑的右手因她明香多管閑事就被砍了下來,俊傑明明連她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憑什麽就要砍下他的手!」


    「你,你真是!」事到如今,夏氏仍不悔改,阮雷氣得鬱結於心,說不出話來。


    夏氏卻沒說完,她接著說,「她明香要不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她能高貴到哪去!不過就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裝什麽清」


    清高的高字還沒出口,她的嘴巴已經被姬長景一個掌風扇得嘴歪臉斜。


    夏氏隻感覺自己的嘴已經不是自己的嘴,一口的血腥氣,往地上一吐,幾顆牙齒和著血水吐在地上。


    事情發生的突然,姬長景何時動的手,在場的人沒一個看清,不過卻知道剛才那一巴掌確實是他出手的,看夏氏的嘴臉已嚴重變形,眾人駭然。


    夏氏嘴裏已經說不出話,姬長景森森的凜然眼神盯著她,她也不敢再說什麽,隻餘畏懼,至此,她才知道自己惹的是什麽人。


    京兆府尹將夏氏帶回,事情已然查得差不多,審夏氏也不過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串聯起來,可以說香記茶樓今日的這件案子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破案。


    第二日香記茶樓還未開門,已經聚集了很多民眾,京兆府尹親自帶著案件判決書來到香記茶樓,一字一句將昨日香記茶樓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的清清楚楚。


    眾人醍醐灌頂,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阮侍郎的妾在背後搞得鬼。


    「這個夏氏膽夠肥的呀,香記茶樓她都敢動!」


    「最毒婦人心唄,有時候女人發起瘋來,是我們這些男人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的。」


    「不過卻是可憐了昨日那個死去的小男孩,竟然被自己的娘活活給憋死,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竟然攤上這麽一個沒心沒肺的娘。」


    「這位大哥,看來你剛剛沒聽清楚啊,小男孩並非昨日在香記門口哭鬧婦人的親生兒子,其實是她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


    「謔,竟然是這樣,怪不得,我就說,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這個看官歎了口氣,「可憐啊,真是可憐。」


    一個茶客煞有其事,對旁人神秘說道,「你們可知道這個夏氏為何要這麽冒險去陷害景王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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