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太陽都已高掛在空中,陽光照進新房內多時。


    獨孤無悔猛然的睜開眼看著窗外,天已經亮了!今天怎麽會睡過頭呢?平常四更天他就起來練功和處理公事,他摸著頭想著。


    喔!好痛!他的頭上怎麽有好幾個腫包?他摸著頭掀開被子打算起身,赫然發現有一隻白皙光裸的手橫放在他的胸口,他蹙眉順著那手往上看。


    嚇!一個女人?而且還呼呼大睡,張大嘴流口水的女人。


    對了!昨天他成親了,都是她昨晚的折騰害他晚起床,從沒看過酒品那麽差又充滿暴力的女人。其實他當然沒看過,因為他從來不會去多看女人一眼。


    獨孤無悔看著蘇晚兒突然露出了笑容,然後舉起大腳一腳將睡美人踢下床,連看她一眼也沒有便逕自下床穿衣服。


    "啊!好痛!"蘇晚兒滾下床痛得醒了過來。


    奇怪!她的睡姿一向很好,怎麽會摔下床呢?她困惑的摸著頭,坐起身直看著床鋪。


    啊!她覺得渾身有點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竟然沒穿衣服。她連忙將掉在一旁的被子拉來遮身,這才注意到眼前有一雙大腳,順著腳往上看,看到一個背對著她正在穿衣服的男人。


    "啊——"她馬上放聲尖叫,一時忘了她昨天已經成親。


    獨孤無悔被她的尖叫聲嚇得差點將衣服撕成兩半,驚魂未定地回過身瞪了蘇晚兒一眼,認為她是酒醉未醒因而鬼叫,他一聲不響的開門離去。


    在他回過頭瞪她一眼時,蘇晚兒才注意到這不是她的房間,想起自己昨天已經成親了。


    "等一下,相公……哎呀!痛!"她看他一聲不響的走出去,連忙站起,卻被被子絆倒,痛得她哇哇叫。


    獨孤無悔正要踏出房門,聽到一聲相公,全身突然起雞皮疙瘩、腳也踉蹌的差點跌倒,他搖搖頭,還是沒有成親的實質感,連忙快步的走出房間,像是想甩掉什麽似的。


    "等一下,相公!"


    "堡主,不得了了!"文叔慌張的衝進書房。


    "文叔,你在鬼叫什麽?你就不能安靜點?"獨孤無悔不悅的瞄了文叔一眼。


    "不得了了,夫人不見了。"


    "真的,太好了。"獨孤無悔聽了高興的站起來,他都還沒想到方法讓她自動消失,她倒先消失了。


    "堡主,你至少要表示一下擔心吧?"他知道堡主不是心甘情願娶夫人的,不過夫人不見了,也不用表現得那麽高興吧!


    "哦!我好擔心!"他翻翻白眼,隨便敷衍一下地說道。


    "堡主,你很沒誠意耶!"文叔垮下臉來。


    "好好好,我去找行了吧?真是的,娶個妻子自找麻煩。"獨孤無悔喃喃自語。


    "這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孤獨堡嗎?誰那麽無聊會將一片樹林種在這裏?害我迷路。"蘇晚兒想找獨孤無悔,不知怎麽回事竟走到這片林子裏。


    "咕嚕!"


    "肚子好餓,山雞先生或是小姐你要原諒我,我肚子好餓才會吃你,你就當作是做功德吧!阿彌陀佛!"蘇晚兒對著手上的山雞喃喃自語。


    獨孤無悔藏身在樹上皺著眉,看她邊抱怨邊舔著手上的肉汁,吃得津津有味,哪裏像迷路?他卻在堡內傻傻的找了老半天,才在這裏找到她。她是怎麽走的,竟然走到這裏來?


    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你玩夠了吧?"


    "誰?是誰?快報上名來,別想裝神弄鬼!"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可是她沒做虧心事,還不是遇見鬼了。


    獨孤無悔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她的身後,輕拍她的肩,"你在看哪裏?我在這兒。"太好了!救星。


    是他!"嘿!真巧,在這裏遇到,你出來散步嗎?"蘇晚兒乾笑,不想讓他知道她迷路。


    "嘿!還真巧,你又在這裏做什麽?"獨孤無悔也學她乾笑一聲,明知故問的說道。


    "我在散步!這裏空氣清新,讓我的腦袋清醒很多。"


    "你的確需要讓腦袋清醒一下,那你慢慢散步,我先回去了。"他將她從頭看到腳點頭說道。


    "等一下!"蘇晚兒哭喪著臉拉住他。


    "做什麽?"獨孤無悔瞪著蘇晚兒拉住他的手。


    "我迷路了。"她不得不承認,然後放開他的手。


    他瞄了她一眼,"跟我來。"他們經過一條清澈的小溪。


    "哇!小溪耶!啊?"蘇晚兒太注意溪裏的魚而跌進溪裏。


    獨孤無悔連忙要將她拉起,結果蘇晚兒一緊張也將他拖下水。


    待兩人上來時已一身濕透,他忍不住怒吼:"你白癡呀?想死也不要拖我下水。"


    "對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蘇晚兒不停地彎腰鞠躬道歉。


    獨孤無悔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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