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我,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麽樣?」


    「蠻陰損的。」左思鳶認真地評價完,忽然撲哧一笑:「但是聽起來很過癮。以成英那種性格,她肯定做鬼都不會放過我。」


    傅慕竹聳聳肩:「女人最容不下的,就是跟自己搶奪愛人的女人。」


    左思鳶搖頭道:「我可沒有跟她搶男人的意思。」


    「但是畢竟你曾經擁有過。」傅慕竹一針見血地說:「這種更可怕些,就算你不去主動招惹她,她也會繼續刁難你,不死不休。」


    左思鳶打個寒顫,傅慕竹的話雖詭異,用來形容成英那種富貴閑人卻再恰當不過。


    「你說得對,反正也是一輩子的敵人,我為什麽不能居於上風呢?」左思鳶打定主意,卻忽然想起什麽:「但是我沒有請柬啊,上次我假扮麻風擺了她一道,聽說她回去洗了幾十遍澡,這次肯定不會讓我進去。」


    「我有請柬。」傅慕竹莞爾一笑:「到時候你扮成我的女伴便是。」


    左思鳶眼底掠過訝異,看來他是一早就在籌劃起這件事情了:「慕竹,我可不要做你的敵人,做你的敵人太可怕了。」


    傅慕竹垂眸看著她弧度姣好的側顏,唇瓣徐徐勾起一縷笑意:「我當然不會與你為敵。」


    我疼你愛你都還來不及呢,他在心底默默補充一句。


    ……


    到了下一個驛站,牧青寒迫不及待地從城裏找來個大夫,讓他替木夕顏好好診治一番。


    郎中查看一番後,對他說道:「這位姑娘刀傷雖深,但沒有見骨,也未曾傷及筋肉,隻要這十五日不要碰水,應當會很快痊愈。」


    牧青寒眉頭擰成疙瘩:「你說得輕巧,難道非要見到骨頭治起來才有意思?給我拿最好的金創藥,再開點凝血消熱的藥方來。」


    郎中看他橫眉豎目的,一看便不是好惹的人,八成是哪條黑道上的,頓時脖子一縮:「是,是,我這就幫這位姑娘開藥方。」


    郎中走後,牧青寒看著木夕顏蠟黃的臉,忍不住寬慰道:「你忍著點,這種小地方的郎中,比不上宮裏的太醫,等一回到京中,我就找最好的太醫來為你診治。」


    木夕顏點點頭,眼神繾綣地看著他,嘴角勾起溫柔笑意:「多謝衡王殿下。」


    牧青寒神色一僵,旋即將臉轉到另外一側,幹笑幾聲:「習慣了把你當兄弟,你再這樣跟我說話反倒不習慣了,現在是宮外,你還是不要叫我衡王殿下,叫我清寒就好。」


    「那在宮內呢?也可以叫清寒麽?」木夕顏一雙杏眼之中波光瀲灩,凝睇在他身上。


    牧青寒一時尷尬,不知說什麽化解,她卻適時轉換了話題:「楊紹的賬冊,你看過了沒有?」


    牧青寒點點頭,語氣低沉:「沒想到那楊紹在任五年,居然從百姓手中搜刮了那麽多銀兩上供給北府的人,他是死不足惜,可惜這條線索是斷了。」


    木夕顏的臉上也露出惋惜之色:「那從別的地方有沒有看出些什麽?」


    「這北府的勢力盤根錯節,甚至在各省的商行裏都有他們的實力,看來宣陽的這支,隻不過是他們的分部而已。」


    「沒錯。我跟著父親一路北上,路上也不斷聽說北府黑白兩道同吃,要想完全拔除,真得費一番功夫。」


    「不過我從那本賬冊裏,好像看到一枚印章,上麵寫著成煌君。」


    木夕顏神色一凝:「那看來,這個成煌君就是北府的首領,這人膽子不小,難道還惦記著傾覆江山不成?」


    「不論如何。」牧青寒冷笑:「隻怕他沒想到楊紹為了黑吃黑,不惜犧牲自己的兒子,還把事情捅到朝廷,我總會揪著它的狐狸尾巴找到這個人的。」


    木夕顏看著他清俊麵容,不覺有些沉迷,直到牧青寒察覺到,才匆忙移開視線。


    「你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休息,等到寅時咱們馬上出發。」


    「寅時?那豈不是天還沒亮?」木夕顏不解道:「何故這麽著急?」


    牧青寒衝她粲然一笑,從衣襟裏扯出左思鳶手繡的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都出來十幾天了,體諒一下。」


    那奇形怪狀的荷包一入眼,引得木夕顏頓時一愣,良久才扯出一抹輕笑:「原來如此。」


    牧青寒轉身走出房門,並未察覺到她臉上濃濃的失落。


    兩日之後,成英公主浩浩蕩蕩的婚禮終於成行。


    恭王府從十幾天前就張燈結彩,甚至周圍方圓五裏的樹上都被纏了大紅的綢緞,生怕會有人不知他們辦喜事一樣。


    左思鳶起了個大早,便開始沐浴熏香,特地吩咐茶香把一鬥新鮮牛乳加入洗澡水內。


    「小姐,你這滿臉的黃瓜片是怎麽回事啊?」


    左思鳶扶了扶眼睛上的黃瓜片,唇角一揚:「這是補水麵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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