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尚在神誌不清之中,一把拽住牧青野的衣袖,口中不斷呢喃:「青寒,別走……」


    牧青野眼神冰冷地瞪著牧青寒,仿佛下一秒要將其生吞活剝一般,卻也說不出任何指控。


    牧青寒瞥了木夕顏一眼,旋即淡淡一笑道:「皇兄打量著,就臣弟這些年走南闖北的經曆,難道不能分辨出何為九轉鴛鴦壺麽?」


    牧青野聞言挑眉:「你早就知道了?」


    牧青寒薄唇輕勾,並未多言,自桌上倒了杯濃茶,扶起木夕顏喂了下去。


    不消多時,木夕顏的神智逐漸恢複清明,她看了眼牧青野和皇後,又看了看牧青寒,滿臉的錯愕。


    「木姑娘。」牧青寒眸中泛寒,靜靜看著她:「你為了小王,真是用心良苦,隻可惜這心用錯了地方,青寒也不值得姑娘搭上自身名節去換。」


    話畢,他豎起四個指頭:「今晚發生在這裏的事,青寒發誓,守口如瓶。」


    頓了頓,他又瞥了眼牧青野和皇後:「至於別人,就不在青寒的掌控範圍之中了。」


    話畢,他轉過身,毫無留戀地走出房間。


    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木夕顏頓時紅了眼眶,眼淚登時撲簌簌地落下,最終伏在桌上,嚶嚶哭泣起來。


    牧青野眼中神情複雜,轉身給皇後使了個眼色讓她看顧木夕顏,也跟著拂袖而離。


    雲軒殿內,左思鳶跟茶香坐在房中,麵前擺了一大桌菜。


    左思鳶拿起酒壺,將麵前兩個杯盞填滿:「茶香,今日這麽好的日子,陪我喝幾杯。」


    茶香坐在桌旁,無奈地看著強顏歡笑的左思鳶:「小姐,今天又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


    「怎麽不是?」左思鳶瞥她一眼,徑自飲下一杯酒:「我特地做了這麽一桌好吃的,還不是好日子麽?」


    茶香心事重重地拿起酒杯,看著裏頭搖晃著的琥珀色液體:「小姐,聽說皇上和皇後在北苑宴請衡王殿下,那木統領也在裏麵。」


    左思鳶泠泠一笑:「皇後苦心孤詣把我軟禁起來,不就是為了給他們倆創造機會麽?」


    茶香聞言,先點了點頭,繼而猛地搖頭:「不對,小姐,這一切詭計都是那木姑娘所設計的,小姐可千萬別遷怒於衡王殿下啊。」


    左思鳶不言,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再無多言。


    次日清晨,她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揉了揉酸困的眼睛,她才發覺自個兒躺在地上,身旁的茶香睡得正熟。


    打開門,便看見銀雀麵容冷峻站在門口,一見了她,便劈頭蓋臉道:「皇後娘娘召你。」


    左思鳶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身後的幾個禁衛軍,不解問道:「既是皇後娘娘傳喚,何須如此多的人手?」


    銀雀鄙夷地看她一眼,忽然一揮手,身後幾個禁衛軍立刻衝入屋裏押住了她。


    左思鳶被迫低著頭,她咬著牙,勉力抬起頭看著她問:「我做錯了何事?要你這麽大陣仗來抓人?」


    銀雀並未回答,隻冷聲吩咐禁衛軍::「帶走。」


    一進殿內,左思鳶便察覺到氣氛不對,更確切地說,是空氣之中都蔓延著一種殺氣。


    皇後端坐在上位,神情較往常還要冰冷一些,周圍兩側的宮人也俱是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禁衛軍將她押入大殿,便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按,迫使她跪在地上。


    膝蓋猛地磕上冷硬的地麵,頓時傳來劇痛,左思鳶忍不住低呼一聲。


    「左思鳶。」皇後麵無表情地開口:「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左思鳶誠實地搖頭:「民女不知。」


    皇後一拍座椅扶手怒喝道:「你說,你給我的長君吃了什麽,讓他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長君?左思鳶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先是為之一愣,繼而意識到什麽:「太子殿下?」


    皇後提及太子,眼圈都紅了,拔尖了聲音朝她喊:「本宮究竟是與你有何仇怨,讓你處心積慮地加害於本宮!」


    左思鳶無心理會她的指控,滿腦子隻有小魚兒昏迷不醒這件事,她努力回想著與他最後一次見麵的場景,卻始終都找不到任何端倪。


    她看著皇後極力解釋:「娘娘,民女是跟太子殿下一起玩過,可那時太子殿下並無異狀,況且,給他吃的東西,民女也吃過,也沒有問題。」


    皇後癱坐在椅子上,疲憊地揉著額角,銀雀厭惡地看她一眼:「太子殿下身驕肉貴,豈能跟你相比!」


    左思鳶心緒飛轉:「民女請求再看太子殿下一眼!」


    「本宮豈會容你這個毒婦再靠近我的長君!」皇後眼睛赤紅地瞪著她,衝著殿內幾個禁衛軍道:「把她給我押到梓巷!」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已被拷上手銬和腳鏈,被人推搡著出了雲軒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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