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寒見再解釋下去,隻會越描越黑,頓時心一橫,也顧不上是不是在廚房裏了,劈手把鐲子奪過:「不管你看見沒有,這都是買給你一個人的,時七,其實這隻鐲子,是我買來向你求親用的。」


    「求親?」


    左思鳶在聽見這兩個字後,頓時像是石化了一樣,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啊。」牧青寒懊惱地撓了撓頭:「我想著在灶台旁邊求親,終歸是不莊重的,所以就想把你叫到院子裏,卻沒想到……」


    左思鳶安靜下來,看著牧青寒滿臉落寞,就像個丟了玩具的小男孩。


    她噗嗤一笑,把鐲子遞還給他。


    「你不要?」牧青寒澀澀地開口。


    左思鳶唇邊帶笑,搖搖頭道:「我當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你想說什麽,再說一遍吧。」


    牧青寒先是一愣,轉而反應過來她話中含義,頓時一陣狂喜,拉過她的手,把她拉到院子裏。


    「時七,你以前說的那個地方,男人若想對心愛的女人求親,得先用三個月的月錢買來禮物,然後單膝跪地,才算是誠心。」牧青寒握住左思鳶的手,緩緩說道:「我雖然沒有固定的月錢,但這三個月裏我抽空挖了些草藥,換成錢給你買了這個。」


    說罷,他把懷中鐲子掏出來,單膝跪在地上。


    左思鳶呆呆看著他,一時間渾身僵硬,說不出話來。


    浪漫的求婚場景,她從小到大見了不少,卻沒有哪次比親眼看見自己心愛之人跪在麵前更為震撼的。


    「時七,你願意嫁給我麽?」


    左思鳶聽罷,眼前頓時一片模糊,內心翻湧起激烈的感動,竟都堵在喉嚨,說不出話來。


    牧青寒抬起她的皓腕,把貴妃鐲戴了上去,纖細白嫩的手腕,在淺紫羅蘭色的鐲子,愈發顯得白得透明。


    左思鳶定了定心神,問道:「所以你這三個月起早貪黑的,就是為了這個麽?」


    牧青寒不置可否的一笑,卻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時七,你戴著這個鐲子,甚是好看。」


    左思鳶垂眸看著清亮的玉鐲,雖然成色不是上佳,但此情此景之下,竟顯得那麽彌足珍貴。


    「起來吧。」她伸手,就要把牧青寒扶起來。


    牧青寒執拗地跪著:「你還沒答應我呢,怎麽能起來?」


    「傻小子,她都叫你起來了,就是答應你的意思啦!」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太初的聲音,兩人俱是一驚,同時朝身後看去,隻見太初拉著田嬸躲在角落,不知看了多久。


    牧青寒神色稍頓:「師父,你怎麽還幹這聽牆角的營生了呢!」


    太初嗬嗬笑了幾聲:「要不是我在這,你隻怕不知得支支吾吾到什麽時候才說得出那句話來呢。」


    牧青寒嘴角無奈抽動幾下,看向左思鳶的眼神同時變得尷尬起來。


    田嬸朝前走了幾步:「村裏已經好久都沒有辦過喜事了呢,太初師傅,還得靠你選個好日子呀。」


    太初想了想道:「那便三日之後吧!」


    牧青寒聞言,把嘴一撇:「師父,你這也太隨便了些吧?」


    「非也。」太初神秘一笑:「三日之後真是黃道吉日,你若不信,自己翻黃曆去。」


    田嬸笑道:「這好事兒啊宜早不宜遲,我看就聽你師父的,三日之後你們倆就成親。」


    左思鳶此時被一種重大的幸福感所籠罩著,沒想到,能嫁給自己所愛之人,竟是如此快樂的一件事情。


    次日清晨,左思鳶早早醒來,趴在書桌前寫著什麽。


    牧青寒自睡夢中醒來,悄無聲息走到她身後:「時七,你一大早在寫什麽呢?」


    「這是喜宴上需要用的菜,你一會兒到鎮上記得都買了來。」


    左思鳶把紙條交給了他。


    牧青寒應了聲好,就著那單子看了起來:「時七,你怎麽要買這麽多東西呀?」


    「這還多嗎?」左思鳶指著菜單上的菜色:「這次我隻做了吉祥如意宴和佳偶天成宴,一共是九涼九熱十八碟菜,再加上元宵和餃子,寓意長長久久,和和美美。」


    她前麵說的話牧青寒聽得似懂非懂,聽完她說長長久久之後,他跟著點頭,興高采烈道:「長長久久,和和美美!時七,這名字我喜歡。」


    左思鳶麵色微赧,用手肘輕輕推了他一下:「你想什麽呢,我是在說菜的名字。」


    「那我先去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牧青寒披上外套,駕著借來的驢車出了院子。


    左思鳶見他一身粗布衣裳,一頭長發用粗布和荊條粗略地挽起來,姿態熟練地趕著驢車,竟然沒有半分違和的感覺,忍不住噗嗤一笑,靜靜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那驢車消失在視野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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