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煙等到眼角微濕,臉側忽然落下一個花瓣一樣輕盈的吻,而後宋冺溫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所以一開始直接來勾/引我不就好了。”“想見我就來找我,想要我的相片就來跟我拍。”“撕下成績榜上的證件照,打印別人偷拍發在貼吧上的照片,有什麽用呢。”裴南煙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太正常。大一軍訓期間的最後一個夜晚,他像個鬼迷心竅的小偷,偷偷撕掉金融係成績榜上宋冺表情寡淡但依舊俊美的證件照塞進書包裏,軍訓結束後又找了一家偏僻的相館給那張稍稍弄皺了的五英寸證件照過塑,然後心滿意足地用麥色細繩穿過小孔,鄭重其事地掛在臥室的牆壁上,就在床的對麵。這樣裴南煙每天躺下之前和醒來之後,都能如願見到宋冺的臉。以這種卑劣又詭異的方式。隨著時間的推移,裴南煙發覺自己越發沉迷於這種自我虛構的甜蜜中,他從t大貼吧上存下所有關於宋冺的照片,再將它們洗出來,以每天掛上一張的方式,把新照片跟那張藍底證件照掛在一起,為自己虛擬出每一天都在變得更加濃烈的甜蜜幻象。在所有裴南煙清楚地確認宋冺並不屬於自己的時刻。今日之前,撞破過裴南煙這個難以啟齒的秘密的人,隻有裴東璵一個。也就是因為裴東璵對著這堆錯雜交疊的照片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裴南煙才開始對自己這些匪夷所思的行為產生了唾棄的情緒。所以他買了一幅足以掩蓋住這一切的畫,也從家裏搬了出去,好像這樣就能當作從沒發生過那些事一樣。裴南煙以為宋冺知道這一切之後,嚴重些會把他當成變態,輕則覺得他行為怪異,但宋冺沒有。宋冺在他濡濕微紅的眼角親了親,幹燥微涼的唇覆在裴南煙薄薄的,微顫的眼皮上,有些甜蜜的癢意。宋冺說他不知道讓裴南煙親口說出這些秘密會讓他這麽害怕,他很抱歉,但他隻是想要擁有每一個裴南煙喜歡他的證明。宋冺用那種和雨天的空氣一樣濕黏的口吻對他說,裴南煙,你好可愛。第20章 裴南煙並未發/情,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動情得多。他穿著兔子連體睡衣,跪在睡了十幾年的臥室的床上承受著宋冺又重又凶的頂弄。睡衣的拉鏈是由尾巴處從下往上拉開,宋冺將拉鏈從尾巴往前麵拉至裴南煙的腹部,這點空間就已經足以他自如地在裴南煙身後抽/送性/器了。他為裴南煙戴上睡衣後麵帶有粉色兔耳的帽子,欣賞著那兩個溫順垂著的長耳跟隨他每一次的抽/插而晃動的可愛場景,心裏無法抑製地發軟,卻又生出更多惡劣的念頭。宋冺撈過裴南煙的腰,他倚著床頭坐著,硬挺的性/器一下一下地磨裴南煙的敏感/點,逼得他忍受不了地吟叫,像是在宋冺懷裏顫抖著溢出綿軟叫聲的,發/春的貓。——真的好可愛。宋冺再一次真心感歎。不過是偷偷收藏暗戀對象的照片用來幻想,裴南煙就覺得自己很奇怪很變態,那要是他知道宋冺都做了些什麽,他會有什麽樣的想法?“裴南煙,”宋冺聲線微啞,性/器停下埋在裴南煙濕熱的甬道裏,感受軟嫩的穴肉緊緊包裹住他的舒爽感覺,“我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事,你就沒有一次覺得巧合麽?”裴南煙的喘息一頓,連帶著被宋冺的陰/莖撐開的穴/口都緊張得瑟縮了一下,咬得宋冺頭皮發麻。宋冺呼吸漸重,用力向上頂了頂,裴南煙被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叫出聲來,聲調婉轉甜膩,哄得宋冺心情大好,他掐著裴南煙纖細的腰,讓彼此更加嚴絲合縫地緊緊貼合。宋冺高挺的鼻尖輕蹭著裴南煙後背上毛絨絨的睡衣料子,“為什麽我知道你公寓的地址,為什麽你被周奕騙的那天我能那麽及時出現,為什麽我每次都能那麽剛好點了最合你口味的東西,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麽嗎,嗯?”宋冺說了這麽多,饒是裴南煙之前再遲鈍,此刻也不至於什麽都聽不懂。他們因為裴南煙由ю型製劑引發的發/情/事故做了那麽多次愛,宋冺很少從背後進/入他,而今天宋冺從一開始就用了這個姿勢,看不見宋冺的臉讓裴南煙毫無安全感。如果說宋冺的沉默令他隱忍不敢開口,那此刻宋冺的話即是他勇氣的開關,裴南煙覺得自己其實也是得寸進尺的那一類人,否則他怎麽會在認為抓住了宋冺話裏的一絲暗示之後,便囁嚅著向宋冺撒嬌,誠實說出了自己想與他麵對麵做的懇求?而幸好宋冺願意縱容他,沒有猶豫多久就把他翻身壓在天藍色豎紋的床麵,任由他蹭著自己緊張兮兮地發問:“宋冺,是為什麽啊?你、你告訴我答案,好不好......”裴南煙仰躺著,濕潤微紅的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宋冺,黑色發絲被雪白的連帽兜著,帽子上兩個長長的耳朵平鋪在床麵上,一臉藏不住的依賴和愛慕,看起來倒真像是無辜好欺負的兔子。宋冺好整以暇地伸手撚著一隻粉色兔耳朵玩,眼神一動不動地釘在裴南煙潮/紅的臉上,緩慢冷靜地開口道,“好笨。”“當然是因為有人為我提供你的相關消息。”宋冺傾身,在裴南煙微紅的鼻尖上親了親。身下的兔子雙手軟綿綿地搭在宋冺堅硬的胸膛,疑惑問道,“誰啊?”“你室友。”裴南煙怔怔望著宋冺,反應過來後堅定地搖了搖頭,“你別騙我......遙遙不是很怕你嗎?”宋冺唇角勾起,喉嚨裏發出一聲輕笑,“他是怕我沒錯。不過,那是因為他不小心泄露了你喜歡我這個秘密,怕我找你對質,怕你對他生氣。”宋冺遠沒有裴南煙自以為的那般心如止水,無欲無求。他在與裴南煙重逢後,耐心等候了一個多月,但都不見裴南煙有任何動靜,難免會開始猜測裴南煙是否已經有了交往對象或者已經心裏有人。思來想去,宋冺便決定找與裴南煙看起來關係最好的封遙打探情況,誰知封遙一見他單獨約了自己就冒出“宋冺對自己有意思”的念頭,他是清楚裴南煙心思的人,也是最在乎裴南煙的朋友,當然不可能奪他所愛。當時宋冺還沒來得及問出裴南煙的相關問題,心直口快又對朋友滿心赤忱的封遙就已經說出了拒絕宋冺的話,一不小心還泄露了“宋冺是裴南煙喜歡的人”這個重要訊息。封遙當時的原話是,你是我朋友喜歡的人,而封遙在校內幾乎隻與裴南煙同進同出,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倆是好友,宋冺當然也當即確定了封遙口中那位喜歡他的朋友就是裴南煙。一開始宋冺說出裴南煙這個名字,封遙還虛張聲勢地否定,直到宋冺提出他要親自向裴南煙求證,封遙才不得已地鬆口承認,並懇請宋冺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裴南煙,他惹出來的禍由他自己解決,希望宋冺不要遷怒到無辜的裴南煙身上。宋冺當然不會遷怒裴南煙,他裝模作樣地勉強答應了封遙的請求,但作為交換條件,封遙必須每日向他報告裴南煙的相關事項。所以他能輕易得知裴南煙到家與否,獲得裴南煙的詳細住址,知道裴南煙赴了誰的約,對裴南煙的所有喜好都了如指掌。所以說,與他的所作所為相比,裴南煙那點微不足道的怪異行徑又算得上什麽呢。宋冺其實並不奢望裴南煙能夠諒解他,他說出這些,隻是希望被他撞破秘密的裴南煙能因此減少一些罪惡感——同時亦能多了解他的本性一些。裴南煙做的那些事在宋冺看來其實很可愛,他喜歡都來不及,哪裏忍心責怪。隻是宋冺沒想到裴南煙對他的寬容也沒有限度,得知他這些行為之後,不但沒有表露出一丁半點的厭惡或恐懼,反而欣喜落淚,把故作鎮定的宋冺抱得更緊。裴南煙緊緊摟著宋冺的脖子,滾燙柔軟的吻斷斷續續地落在宋冺的頸部和鎖骨,邊吻還邊黏糊糊地叫宋冺的名字,一副愛極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愛姿態。宋冺無聲地歎了歎氣,然後捏起裴南煙被淚漬沾濕的下巴,與他接了個溫柔纏綿的吻。“你沒有錯,蓄謀已久的人是我。”宋冺好脾氣地哄他:“所以不要自責了,嗯?”裴南煙黑色寶石般的瞳仁像是被露水沾濕了,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宋冺淩厲的五官,宋冺被他又濕又黏的眼神看得心猿意馬,裴南煙還不知死活地扭著腰含著他的性/器蹭/動。“宋冺......”裴南煙已經無暇思考,他眼角緋紅,喘息著叫宋冺的名字,“操/我......”宋冺腦海裏理智的弦全斷了,他掐著裴南煙的腰狠厲衝撞,再沒有半點想要放過他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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