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魏凡和蝴蝶結記下來,司淨鬆了一口氣,直接精神力大開,幾個回合就把蝴蝶結束縛住,扔到了房間角落。  “我記得這裏應該是有監控的,等到時候我讓安澤哥看一下監控,確定你的罪名,再把你送給他……真沒想到,安澤哥身邊居然還跟著一個叛徒。”司淨坐在床上,有些感慨地歎息。  “叛徒”兩個字戳中了蝴蝶結,他想到司安澤可能會用失望的眼神看著他,他就忍不住渾身顫抖,急忙毫不猶豫地開口解釋:“我不是叛徒!我就是想把上將身邊的不安定因素都去除掉!”  “不安定因素?”聽到蝴蝶結的話,司淨挑了一下眉,“所以你覺得我是不安定因素?”  “來,你說說,”司淨直接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床邊,直直地盯著蝴蝶結,眼神裏好似含著利劍,“我究竟怎麽不安定了?”  蝴蝶結坐在地板上,他緊抿著嘴唇猶豫了許久,才憋出幾句控訴來:“你總是拉著上將一起玩樂休息,根本不抓緊時間鍛煉,以前上將無論什麽時候都陪著我們一起訓練,結果現在他整天呆在房間裏,陪著你做一些無用的事情。”  可能是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蝴蝶結勇敢地仰起頭來,表情也帶了幾分誠摯:“而且你為什麽要和上將一起來前線?你應該做的是在後方幫助上將照顧好家裏,而非出來拖上將的後腿。”  “哈?”被蝴蝶結的話氣笑了,司淨直接伸手,遠遠地用精神力凝結成繩子,敲了一下蝴蝶結的腦袋,借此解氣,“我究竟有什麽樣的實力,你在和我對戰之後還看不出來?我來到前線不是因為我乞求了安澤哥,而是因為我的確有實力,我可以保護住自己,甚至還能保護住他。”  司淨和蝴蝶結互懟了幾句後,司淨懶得再理會他,就直接躺倒在了床上,繼續翻著智腦看,不去理會蝴蝶結的喋喋不休。  不過他沒想到蝴蝶結的思維異於常人,他說話的頻率和堅持程度也異於常人……司淨以為他最多念叨幾句就算了,卻沒想到蝴蝶結把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和司淨抱怨了一遍,最後還執迷不悟地覺得司淨不夠勤奮,會帶壞整個軍隊的風氣,他不應該出現在前線……  實在忍不住的司淨一揮手,直接把他的嘴封住。  世界終於安靜了。  司安澤這次帶的是小型的精銳部隊,沒有和蟲族進行大規模的衝撞,因此等到晚上就回來了。  回到飛船後,司安澤草草安排了一下士兵們的休息,讓大家養精蓄銳,後天估計就要開始戰鬥。  接著,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間,同時在腦海裏想著司淨此時正在做什麽?  是睡覺還是看劇,或者是在認真修煉?  司安澤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腦補司淨所作所為的時候,司安澤的嘴角忍不住稍微上翹。  隻是剛走到門前,司安澤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對於靈力的感知一向敏銳,此時自然也感覺到了屋裏不屬於他和司淨的靈力波動。  幸好這個靈力波動一直比較平穩,沒有暴起或者其他情況,而屋子裏屬於司淨的波動也還存在。  他伸手推開房門。  聽到門聲,司淨眼睛一亮,急忙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小跑到司安澤身前,拉著他詢問今天有沒有探聽到消息,蟲族究竟來了多少人,什麽時候開戰之類的消息。  司安澤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司淨光腳站在地上,就幹脆把他抱起來,先放回到床上,再把問題的答案一一說給司淨聽:“我們摸到了蟲族的邊緣,發現這次來的蟲族不是很多,如果沒有意外,我們應該還能打敗他們……我明天帶你去練習防護罩的使用,後天我們就上戰場。”  把問題一股腦地回答完,司安澤忽然想起了屋子裏的另一個人,於是偏頭看過去。  “李安?”他怎麽也沒想到被五花大綁著扔在角落裏的竟然是他很信任的副手李安。  見司安澤有些詫異地盯著自己,蝴蝶結愧疚又尷尬地低下了頭,不想麵對上將失望的眼神。  “我原本在屋子裏休息,結果他用不知道什麽手段,開了門打算殺死我,”司淨先告狀,“不過他沒打過我,就被我捆起來了,打算等你回來之後,把他交給你處理。”  司淨把事情敘述得很清楚,司安澤聽完,點了點頭,然後望向蝴蝶結:“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蝴蝶結歪頭看著腳下的地麵,語氣帶了幾分任命:“既然被抓到了,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上將盡管懲罰我,讓我在蟲族戰場上送命也沒問題。”  司安澤去調取了監控,確定司淨說得沒問題後,就再次看向蝴蝶結,眼神帶了幾分歎息:“李安,你實話和我說,你為什麽要偷襲夫人,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比較靠譜的理由,我能考慮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被當做叛徒格殺,和死在對抗蟲族的戰場上,死因是完全不同的,最後背負的評價也是不一樣的。  聽到司安澤的承諾,蝴蝶結的眼神閃了閃。  他猶豫了很久,深知司安澤性格的他明白自己隻能老實交待一切,博得一個體麵的死法。  “有人聯係我,和我說夫人實際上什麽都不會,他纏著上將,才得到了來前線的機會……”蝴蝶結慢慢回憶,“而且他還和我說,夫人很有可能跟著一起在前線對敵,到時候上將會費心保護夫人,很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第70章 上將的美顏傲嬌小伴侶(十一)  司安澤沉默片刻。  幾秒後, 他開口詢問:“聯係你的是誰?”  蝴蝶結之前在司淨質問的時候, 既然沒有開口,這次他自然也低下頭,裝作沒聽見一樣把司安澤的話忽略了過去。  隻是早有猜測的司淨直接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了口:“應該就是魏凡,剛才他以為能殺了我的時候我詐了他一下, 看他在聽到魏凡名字的時候表情不怎麽對勁, 我懷疑就是魏凡在後麵搞鬼。”  之前司淨是自己揣測,結果這次他直接用信誓旦旦的語氣告訴司安澤……  蝴蝶結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既然你供出了幕後主使, 也把具體情況告訴我了,”司安澤望了司淨一眼,確定他對於自己的決定沒有不滿, “你畢竟也跟著我好幾年了,我就給你一個光明點兒的死法吧。”  “明天你去先遣部隊,試探一下蟲族的具體實力。”司安澤最終做出決定。  蝴蝶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但他知道司安澤其實已經照顧了他, 所以隻能感激地頓首。  至少他的父母可以被當做烈士家屬, 而非作為背叛者的親人。  對此, 司淨也覺得無所謂, 反正蝴蝶結都是一個死,司淨也不想波及到無辜人士。  把蝴蝶結的事情處理完, 司安澤讓人把蝴蝶結關起來, 然後回到房間,坐在司淨身邊,和他聊天:“說到後天去戰場的事情, 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見過蟲族嗎?”  之前司淨腦袋裏都是上戰場殺敵,根本沒有想到別的事情,因此在聽到司安澤的提問後,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自然沒有見過蟲族,最多從一些電影和電視劇裏看到人造蟲族的樣子;原主更是一直待在帝國,雖然偶爾從屏幕裏看到過蟲族的樣子,但想也知道,軍方怎麽可能把最血腥最暴力的鏡頭展示給大眾呢?  因此乍一想到自己要去和蟲族近距離接觸,司淨明顯有些猶豫:“……說實話,我見過蟲族的樣子,但是沒有接觸過。”  “一般沒有接觸過蟲族的新人,在奔赴戰場之前都要進行一係列特訓,防止在前線的時候因為恐懼產生失誤甚至臨陣脫逃。”司安澤正色翻找著智腦上的資料,想盡快給司淨安排一下訓練,“不過你一直都處於後方,主要的工作是輔助防禦,所以情況會好很多。”  對於自己會不會畏懼,司淨也有些忐忑,萬一蟲族長得醜又口臭,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器官,他怎麽可能不瘮得慌?  次日,司安澤準備好了有關蟲族的訓練,然後給司淨帶上了虛擬頭盔。  虛擬頭盔裏麵沒有別的東西,隻有一望無際的蟲族。  蟲族的體積和司淨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他想的那麽大,甚至可以說有些過於小……一隻蟲族隻有一個人類那麽大,麵對大型機甲的時候,更像是個小動物,好像一腳就能踩死一樣。  而蟲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如果真要說的話,就是他們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很濃鬱的泥土味,司淨用虛擬頭盔聞到的時候,差點兒以為他所在的地方下了一個月的雨,空氣中一直彌漫著一股泥土的香味。  蟲族被撕開的時候,體內留出的灰黑色液體也沒有讓司淨太難受,他稍微惡心了一段時間,就把情緒調整得差不多了。  在這個時代,精神力比較強勁的人都會被重點保護起來,因此性格顯得有些過於嬌弱,麵對蟲族的時候,就算再堅強也難避免身體上的不適,產生不良反應。  然而司淨沒有他們的性格習慣,因此對於蟲族還算是能適應。  司安澤誇讚了司淨的承受力,然後他終於帶著司淨出現在了所有士兵麵前。  很多士兵都知道上將這次把新娶的夫人也帶上了飛船,不過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和蝴蝶結的想法差不多,擔心夫人會拖後腿,因此頗有微詞。  不過見這段時間司安澤也沒有給司淨弄什麽特殊待遇,司淨也沒作妖,大家才逐漸忽略了這件事。  現在看到司淨就這麽俏生生地站在司安澤身邊,大家在讚歎完司淨的顏值後,都突然想到了什麽……  剛才上將是不是說要帶著司淨一起去前線抗擊蟲族?  司淨長得的確好看,看起來性格也不錯,養在家裏很讓人滿意,他們也會支持司安澤和司淨。  可這麽一個瘦弱的少年,送他去前線……不就是拖後腿嗎?  注意到很多站在前排的士兵麵上都露出了不滿和不安的表情,司安澤微微偏了一下腦袋,耳尖的他敏銳地聽到了大家的質疑。  “夫人真的能上前線嗎?”  “我覺得他應該在帝國待著,跟上將過來,就已經有點兒過分了。”  “也不知道上將為什麽沒有攔住夫人,難道是覺得自己肯定可以保護住夫人,所以想逞大男子主義?”  “到時候夫人要是尖叫或者害怕,就麻煩了。”  對於他們的懷疑,司安澤輕笑了一聲,幹脆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直接安排大家訓練,然後特別找了一堆需要在前線和蟲族直接對打的士兵,組建成一個小隊:“你們跟在夫人身邊。”  還沒等他們抗拒,司安澤就把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讓夫人給你們上防禦手段,然後去和蟲族對敵。”  一行人麵麵相覷地站到了司淨身後。  其中一個和司安澤最熟悉的士兵沒忍住把心底的疑問說出口:“上將,夫人看起來弱不禁風,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弄倒……讓他上前線,是不是不太好?”  他的語氣比較委婉,但司安澤還是能聽出來,他們就是對司淨不信任。  而司淨也不反駁,就這麽站在司安澤身邊,笑著望向他,眼底帶著信任和些微的無所謂。  既然司淨把一切都交給他處理,司安澤自然不能再讓大家懷疑自己的伴侶。  最有用的方法就是展示出司淨的實力,讓大家明白他同意司淨上前線的原因。  他揮了揮手,直接從一行人裏麵拽了一個士兵出來,讓他在司淨麵前站定:“小淨,你給他上一個保護罩,不用特別厲害,差不多就行。”  “好。”司淨應聲,然後輕輕揚手,有一道淺色的光籠罩在麵前的士兵身上,很快他的身體表麵就出現了一層透明光罩。  “接下來,”司安澤繼續指揮剩餘的士兵,“你們派出一個人,試探著對防護罩攻擊一下。”  剩下的幾個士兵互相商量了一下,最後把最活躍的那位推了出來。  他先和被防護罩籠罩住的士兵聊了一下,讓他自己也準備好防禦手段,然後使出大概一半的力度,攻擊了一下防禦罩。  防禦罩搖晃了一下,但依然堅挺地立在原地,就是光彩稍微暗淡了一些。  出手的士兵眼睛一亮,急忙用三分之二的力道再攻擊了一下。  這次防禦罩輕響了一聲,然後直接搖曳著消失在原地。  看起來防護罩隻抵禦住了兩次攻擊,但士兵們臉上的輕視之色都消失不見,轉而出現在麵上的是驚訝和狂喜。  這樣一個防禦罩在關鍵時刻,很有可能能救他們一命!  見大家都用狂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司淨抿嘴笑了一下:“如果我的能力不夠的話,我肯定不會主動來前線的,因為我知道前線的戰況很緊張,沒有多餘的兵力照顧我……不過我的防禦罩能力很不錯,所以我去找了安澤哥,向他提出了申請,想作為輔助來戰場上,或許我就能幫哪位將士活下來呢?”  大家見識了司淨的能力,再看到他謙虛的樣子,就都歡呼了起來,紛紛給司淨道歉,表示他很厲害,大家都很歡迎他。  既然確定了司淨的實力,司安澤再帶著司淨去巡視,大家也就不再不爽了,甚至在有的士兵覺得司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旁邊還有人替司淨說話,告訴他司淨究竟有多厲害。  然而司淨和司安澤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兩個身後,有個士兵正神色陰冷的打量著司淨,目光像一條毒蛇一樣,在司淨身上來回舔舐。  司淨隱約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地扭回頭瞥了一眼身後,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大概和這一隊的士兵配合著訓練好了默契度後,司淨回到房間休息,司安澤也在把所有精銳將士都訓練了一遍後,回到房間養精蓄銳,明天可以精神百倍地麵對蟲族。  司安澤以為司淨已經睡著了,所以一舉一動都很輕,就怕打擾到司淨的睡眠。  可在他反手關上門的時候,正對上的是司淨的大眼睛。  “你……你怎麽還沒睡?”司安澤哽了一下,隨後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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