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到快要爆炸。那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挑逗,已經讓米勒對眼前的男子有了全新的認識,一直以為他是內斂而又自製的,何嚐知道也能有如此瘋狂的一麵。強行將自己壓製著的,不由自主跟著他走的瘋狂,使米勒原本變質的性愛硬是擰成了正常,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挑逗,而包裹著自己欲望的唇舌,也比第一次交易時更灼熱。吳斯使出了渾身解數取悅著身下的男人,雖然不習慣口交,但經驗自然是比米勒多的,外加身為男人,本來就比女人更了解男人哪裏會更爽,當努力將整個喉頭包裹住頂端的時候,不意外地聽到了米勒舒服的悶哼聲,這種柔軟,碰觸到最敏感的部位,是男人最無法抵抗的。同樣的,吳斯也不好受,接近深喉的深度也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但一想到這個男人上一次的惡劣,無論如何也要扳回一城。手指碰觸到陰囊,並且給與按摩的時候,嘴裏的硬挺果然顫抖了一下,應該就要噴射了吧,剛這麽想著,下一秒,腦袋被一股蠻力拉開,因為沒有準備,嘴角甚至被拉出了一長條銀絲。緊接著,就對上了米勒充滿欲望的雙眸。“不。”一個單詞,卻沙啞到仿佛可以酥到人骨頭裏麵一般。是的,米勒說不,他不要就這樣射出第一次,他也知道吳斯如此做的原因,無外乎是想要靠嘴巴來解決自己的性欲,但,對米勒而言,這顯然是不夠的。有一瞬間的失神,這不怪吳斯被米勒的那一聲給迷惑。本來就是隻能接受男人的體質,雖然愛隻給了一個人,但畢竟性與愛是分離的,他也是會在性愛的過程中,被對方所吸引的。更何況剛才的挑逗,燃起的又何止是一個人的欲望。而也就是這一刻的失神,讓米勒抓到了反攻的機會,等吳斯回神時,自己已經被反壓在身下,那強而有力的雙唇正舔吻著自己的鎖骨,那雙比自己大的手掌正撫摸著自己的大腿內側,挑逗外加引導性地讓他的雙腿慢慢分開。當手指終於撫摸到那柔軟的入口時,吳斯顫抖了一下,往後縮了一點,但米勒沒有給他逃開的機會,手指帶著蠻力就這樣直接插了進去,感受著那瞬間收縮的內壁。都這樣了,再想要逃也說不過去,吳斯隻能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而不是死死咬著那兩根手指。感受到吳斯的放鬆,米勒開始緩慢地抽插起那兩根手指,慢慢將穴口越擴越大,這是米勒頭一次那麽耐心地做這件事,第一次雖說有做擴張,但多少帶著點完成任務的敷衍,而第二次更是什麽都沒做就這麽捅了進來,這是唯一的一次,米勒感受著吳斯的放鬆,這個過程其實也很美好,就好像是他主動地一點一點為自己張開了嘴巴。這樣一想,本來就血脈賁張的部位更是激動難耐,恨不得立即衝進去狠狠將他占有。手指扯出,扶著硬挺,就在米勒想要插入的時候,吳斯的手一把按住了他的頂端,阻止了他想要衝入自己體內的舉動。“套子。”吳斯皺眉,怎麽一次兩次都這樣!?兩個都不是隨便的人,甚至於,在吳斯看來,米勒不抽煙,不喜歡喝咖啡,冰箱裏全都是鮮榨果汁,這麽講究養生的人,怎麽會在性愛過程中不用套子!?不,要知道,第一次都被下了那麽猛的藥,他還記得要用套。現在到底是怎麽了!?“在抽屜裏。”說著,就想要拉開吳斯阻止的手,繼續闖入。吳斯臉都綠了,敢情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因為套子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現在拿不到,所以就不拿了!?“去拿。”吳斯死活不放手。“等不及了。”米勒低頭吮吻吳斯的下巴,想要去吻他的脖子,但吳斯卻硬壓著脖子,不讓他有機會碰到自己的敏感帶。兩人僵持不下,最終吳斯火了,捏著某人龜頭的手上就一個用力,雖然不至於真會痛成什麽樣,但高昂的欲望被打擊了一下,是肯定做到了。米勒哪裏想到在性愛過程中也會發生傷害事件,當場吃痛,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蹭在吳斯的耳邊,苦笑道,“你也太狠了吧。”那聲音依舊是低沈的,這句話還帶有些柔軟,吳斯心裏沈了一下,知道自己也確實忍不了多久了,不再與他廢話,一隻手重新安撫著那受傷的陰莖,另一隻手,則撐著床單,慢慢調整位置,朝床頭櫃的方向移去。米勒沒動,就這麽趴在吳斯的身上,看他努力著把疊加在一起的兩人,乾坤大挪移頭腳換個方向,好拿到櫃子裏的套子。看著他異常努力的樣子,半天卻隻移了三十度,米勒終於還是笑了出來,噴出的氣息撓得吳斯整個脖子都縮了起來。就在他還在為那股挑逗的氣息煩惱的時候,身體突然被拽了起來,等再次跌到床上時,已經接近床頭,米勒的身軀蹭了過來,越過自己的身體,夠著手臂,拿到了套子。米勒抬起身體,用嘴巴撕開套子的同時,雙手分開了吳斯的雙腿,當最隱蔽的部位暴露在對方眼下時,吳斯沒有來得及害羞,今天第三次,被眼前男人的性感迷惑住了。“這下,你總沒話說了吧。”套子的潤滑質感接觸到敏感的穴口時,吳斯仍然沒有從米勒撕開套子的動作中回神。下一秒,米勒一鼓作氣,直接全根沒入了吳斯的體內。“唔嗯────”死死咬住下唇,封住呻吟的同時,雙手也不自覺地死死抓住床單,承受住了那被硬撐開的痛。靠,都做了那樣的擴張,為什麽還會痛成這樣!吳斯在心裏不禁罵娘,西方人和東方人,這硬體也不太搭配了吧!第36章 舒適鬆軟的大床劇烈搖晃了很久才停下,質量極佳的床墊也險些經不起這樣的劇烈運動,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反而更加起到了催情的效果。床上的兩個人,早已被汗水浸濕,米勒將保險套紮好扔進床邊上的垃圾桶,吳斯則抽紙巾擦著身上和床上的痕跡,這家夥果然一掌握主動就發揮惡劣的本質到極限,不是頂到最深處,就是朝著前列腺進攻,那種被硬插到高潮的被動感,讓吳斯心理上非常不爽。“別擦了,總要洗的。”奪過吳斯手上還在擦著床上白色痕跡的紙巾,扔到垃圾桶,米勒抽了另一張紙巾,想要擦吳斯臉上的汗水,卻在碰到他的臉後,被他搶了過去,自己擦了起來。之後兩個人沒有再說話,米勒看著吳斯艱難地下地,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最後還不忘套上那個搞笑的脖套。離開的時候,他淡淡地說了句,沒別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說話,米勒隻是看著他關門離開,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明明已經連路都走不利索,明明體力透支到眼睛一閉就能睡著,明明渾身的粘稠感恨不得馬上衝洗掉,但他還是選擇穿上不舒服的髒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果然,下次還是把他做暈了比較可愛。走下床,米勒將整個被單扯了下來,扔在一旁,走進浴室。當溫熱的水花衝在身上時,米勒在放鬆的同時,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和普通喜歡體育運動或者音樂的孩子不同,米勒從小就不是一個外向的孩子,他總是更喜歡一個人呆著,看著不變的城市,幻想著各種不存在的東西。而城市係列,就是他在高中的一個想法,這條自己每天都要走過的街,其實你看到的,並不是它的全部,它是一個會動的紐帶,而它所封印著的,是另一個世界的通道。當時的米勒,對那些神鬼傳說特別著迷,無論是鬼打牆,還是半夜的嬰兒哭聲,這些都能讓他聯想到自己所居住的城市,真的就是自己看到的這個樣子嗎?這個強烈的欲望,使他創作出了七個故事,當時的他,沒有能力將故事講得很好,但是每個故事的點,都是他想了又想,或者說,每天都在腦中徘徊的東西。那種即使克製自己,也無法壓抑想要敘述的故事。也正是這個衝動,使他義無反顧讀了導演專業,走上了職業導演的道路。是的,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夢想,想要讓那七個故事以最完美的形式呈現給大家,他不知道這樣的故事能不能賣座,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的流行,但這就是他想要說的故事。在畢業之後,米勒不認為自己的能力,可以說好這七個故事,他不急,慢慢磨練自己,也慢慢尋求更適合這七個故事的風格。直到自己小有名氣後,才開始著手拍攝這七個故事。外人看似這部城市係列,是因為米勒的恐怖片有了名聲之後,才有的長篇構思,殊不知,正是這七個故事點,才是驅動他,成為一名導演的動力。所以,才會意外在意如何替這個係列收尾,想要做到完美但自己似乎越走越偏了,為了吸引票房,追求流行趨勢,在每一部城市係列中,也都加入了很多故事之外的東西,那些東西越來越重,漸漸使這七個故事變了味,而為了拉到投資而植入的各種廣告,就更不堪入目了。不應該是觀眾想要的東西,而是作為故事創作者,導演本身,米勒想要說的東西。畢竟觀眾隻能追逐流行,而無法製造流行,誰都無法保證,下一個流行起來的故事,是一個什麽類型的故事。而你能做的,隻是把這唯一,隻有你才能夠把控到極致的故事,講好了。直到皮膚被水花衝到褶皺,米勒才關了水,用浴巾擦拭身體。也許正如吳斯所說的,神經繃得太緊的話,什麽都做不好,適當地放鬆下來,沒準會發現還有其他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