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米勒九點五十出現在布置完的會場時,對吳斯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料定我不會睡過頭嗎?”“我會在五分鍾後電話轟炸你。”慶功宴說是十點開始,但並沒有外人,屬於自己人的狂歡,米勒隻要在結束的時候出現即可。當然,吳斯的這句回答不過給米勒麵子,他根本沒準備擔起叫醒米勒的任務,相信這件事情勞拉會很樂意做的。慶功宴上,演員們都玩瘋了,不顧形象地打鬧起來,一個三層高的大蛋糕被全部抹在了人臉上。最慘的自然是米勒,看得出來,大家已經給足了勞拉麵子,收斂許多,否則絕對會扒光米勒的衣服,在他全身塗滿奶油。但,即便如此,他依舊被大家灌得不輕。“我真的不行了,饒了我吧。”躺平在椅子上,米勒臉色慘白,眼神也有些渙散。剛才被一口氣灌下了十幾杯烈酒,再好的酒量也禁不起這種連番轟炸。演員們哪裏肯收手,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這段時間又是被恐嚇,又是冷水澡,還有人被迫一口氣做了五十個俯臥撐,現在冤有頭債有主,米勒逃得掉才有鬼。大家灌得很凶,勞拉隻是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完全沒有插手去製止。這也是她令人舒服的一點,不會過多地幹涉自己男人的事情,要瘋要玩,他自己會掌握分寸,她不會多事去管。直到米勒捂著嘴巴直衝廁所,半天沒出來,最後還是傑森和另一個米勒的小助理把人抬出來後,大家才放過他。狂歡一直到下午三點才結束,各家的助理把橫七倒八的演員接回去,當然也有像荊陌這種自顧自high到倒地不起,和白芮熙一起等待救援的經紀人。本能地,吳斯攙扶起沒骨頭一樣的荊陌,想扶他上自己的車。“吳斯,他就交給你了。”勞拉從他身邊走過,對他指了下睡在一邊長凳上的米勒,此時他的身上蓋著外套,正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休息。“我先回家了,和他說一聲。”即便是未婚夫,在這種場景下,她仍舊估計米勒的麵子,不讓醉倒的他,呈獻給大家一種被勞拉攙扶回家的軟弱印象。點了點頭,吳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職,他剛才有一瞬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那個之前就醉倒的人。把荊陌交給df的助理,並交代了兩句後,吳斯才和米勒的小助理一起,把他扶進車內。小助理還要收拾現場的殘局,送米勒回家的任務,隻有交給吳斯了。好在米勒的別墅離片場並不遠,行車二十幾分鍾就到了。把車駛入車庫,吳斯架起米勒開門,直接上到二樓的米勒的臥室,把他放到床上。脫了鞋子,外套,解開領帶,順便解開褲扣,讓他可以先放鬆下來。吳斯轉身進到洗手間,洗了手,拿出毛巾,倒了一盆熱水,準備替米勒擦個身,讓他可以睡得舒服一點。然而,等他端著盆拿著毛巾出來的時候,原本躺在床上的米勒坐了起來,一手撐著額頭,一手自己拖著襯衫,聽到聲音,抬頭,對上吳斯的視線,眼神清晰,哪裏有半點醉意的迷茫。“你裝醉?”把熱水和毛巾放在一邊的地上,吳斯皺起眉頭。“怎麽可能?”米勒停下脫衣服的動作,手握成拳,敲著額頭。確實,那個情況下,米勒不可能保持清醒,甚至不能從洗手間裏走出來,也不是裝的。那麽多杯烈酒直衝大腦,吳斯清楚那種感受。走上前,扶住米勒,吳斯替他把衣服脫了,正在他準備替他按摩太陽穴的時候,米勒卻出其不意地抓住吳斯的手腕,一個用力,兩人雙雙倒在了床上。米勒的唇舌迫不及待地向吳斯襲來,帶著濃烈的酒精味侵入口腔,暈眩的不真實感覺一觸即發,吳斯幾乎情不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熟悉到,有些想念的,深吻。當理智好不容易戰勝酒精與身體時,吳斯掙脫開了米勒的禁錮,“不行,這段時間……”要保持距離還沒說完,米勒的聲音打斷了他。“他醉了。”米勒灼熱到能噴出火來的眼瞳映入眼中。吳斯的瞳孔猛地放大,下一秒,米勒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再次席卷起最本能的欲望熱浪。在沈溺下去之前,吳斯腦中不斷出現米勒說這三個字的神態。那種焦急卻又極度壓抑的隱忍。他隨時注意著荊陌,看到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倒地不起,他看著他醉倒,才肆意放縱了這一切。在身體進入興奮狀態的同時,吳斯在心裏默默辱罵了一句。醉?不是裝醉?醉你妹啊!這不是比誰都清醒著嗎!第80章 吳斯沒有和一個人定期發生性關係的經驗,所以不知道原來性愛會真的上癮;在最忙的時候,吳斯有過半年沒出去打獵,兩個月沒自己diy過的經曆,那時他認為自己不會被欲望所困,沒想到原來身體也有渴望的時候。當思想枷鎖被放開,熟悉的觸覺引爆身體每一個興奮點時,身體最深處的渴望變得赤裸,吳斯貪婪地享受著米勒帶來的歡愉,到最後甚至分不清誰比誰更色情,仿佛要將最放最後一點點精力榨幹。吻到呼吸紊亂,舌根發麻,乳尖被搓揉到紅腫挺立,你咬我的耳垂,我啃你的喉結,下體更是慘不忍睹,搓揉對方的性器到手軟無力。米勒闖進吳斯身體的刹那,吳斯抓著床單的手指抽筋,強忍著射出的衝動,死死夾緊對方。充實,滿足,那一刻,吳斯才真正意識到這三個星期,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想念這種被擁抱占有的感覺。是因為之前發生關係的頻率太高造成的嗎?第一次,兩人很快便達到了高潮,米勒不過連續衝撞了幾次,就迫不及待和吳斯一起射了出來。比起米勒一向的持久力來說,這次高潮的到來幾乎可以算是他作為男人的恥辱。但吳斯自己又何嚐不是?這種焦急代表著什麽,吳斯自然明了。沒有讓米勒從身體裏出來,在高潮的暈眩感來臨的同時,吳斯用力抓住米勒的腦袋,用力吻了上去。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節製的吻,兩人就這麽持續不斷地變換角度吻著,沒有愛撫,沒有挑逗,隻是不願意放開對方嘴唇的深吻,津液從嘴角邊流出,卻沒有人在意。吳斯清晰地感受到那個埋在自己體內的性器變得越來越粗,越來越硬,越來越燙。隻靠一個吻,居然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再之後,就是徹底瘋狂的性交,直到最後一絲力氣被奪走,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地步。做了多少次,射了多少回,吳斯完全記不清了,最後一次,兩人在彼此的嘴中,隻有顫動,卻什麽都射不出來了。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吻痕再次爬滿了胸口,脖子上更是少不了,還有些地方都呈現青紫狀態。當然,米勒的身體也好不到哪裏去,吳斯這次沒留情,露出牙齒就還擊了上去,與其說是故意的,不如說是無意識下的動作。作為高級動物本能的獸性,在性交到高潮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啃咬另一半,以抒發興奮。將浴袍脫下,穿上衣服,吳斯慶幸現在的季節,就算穿高領衫也不奇怪。隻是這確實可以瞞過普通人的眼睛,但一旦到了坦誠相見的時候,就什麽都瞞不住了。自己還好,米勒又該怎麽和勞倫解釋身上的痕跡呢?太不冷靜了。將浴袍扔進洗衣機,吳斯拿起梳子,將剛吹幹的頭發梳理一下,自己真是腦抽了和個醉鬼做成這樣。等料理完自己,吳斯走出浴室的時候,米勒還在睡,他是真的很疲倦,攙扶著他進來的時候就清晰感覺到他這段時間掉的體重。幫米勒把被子掖好,吳斯沒多做停留,踏著夜色,離開了米勒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