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澤看他這樣子,反而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他是一個演員,我們相親認識的,認識不久,但是很投緣,雙方也覺得合拍,就結婚了。”葉友蕭氣的直拍桌子,把送果盤進來的童雅君嚇了一跳,差點扔了手裏的東西,撫著心口埋怨著:“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發這麽大脾氣做什麽?小澤難得回來一趟,你別是把人嚇走了。”說著,將果盤放在辦公桌一角,拿起透明茶壺,給兩人一人斟了一小杯果茶,“小澤你別放在心上,你哥哥就這脾氣,越是關心誰就對誰越嚴厲。”童雅君的樣子溫溫婉婉,說話聲音很輕柔。葉和澤接過茶杯,拿在手裏沒有喝,笑著說:“讓嫂子費心了,打小大哥就這樣,早習慣了。”童雅君不好再說什麽,睨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葉友蕭,施施然出了書房。書房裏隻剩下了兄弟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還是葉友蕭先態度先軟了下來,他問道:“對方叫什麽名字?你……嗯,你母親知道嗎?”“他叫韓染,是母親以前同事的兒子,結婚的事情還沒跟母親說,不過她應該沒有意見。”葉友蕭一口氣堵在胸口,直喘粗氣,看著葉和澤的神情漸漸變得愧疚,沮喪地說:“是我對不起你,你是個好孩子。”葉和澤轉了轉杯子,鼻息間嗅到果茶的甜膩香味,眼神幹淨地與葉友蕭對視,說:“大哥想多了,我從小就喜歡男人,而且他很好,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已經向他求婚了。”葉友蕭盯著他的臉,試圖在裏麵尋找一絲不甘願,卻隻看到他俊逸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片刻後,籲了一口氣說:“婚禮準備什麽時候辦?交給你嫂子,辦一場大的。”葉和澤搖搖頭說:“不麻煩了,我和韓染不準備公開我們的關係,親近的人知道好,畢竟他還年輕,如果公開我們的關係,對他的事業是個阻礙,而且等我回到信達後,本來阻力就很大,如果公開和男人的婚姻,可能不會被董事會接受……”他頓了頓,“先這樣瞞著吧,大哥要是能幫忙的話,把民政局那邊的信息也封鎖了最好,等到以後再看,等我幹出成績,韓染也不介意公開的話,也許會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說到這裏,他眼裏的柔情藏也藏不住,活脫脫一個陷入愛河的男人。葉友蕭除了歎氣也沒了辦法,他也有私心,不得不承認,葉和澤這樣的做法令他安心不少,和男人結婚就沒有後代,他會把壹壹當成親生的兒子來疼愛,自己走的也放心,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喂,黃局長啊,你好你好,我是葉友蕭,這裏有個事情要麻煩一下你……”等掛了電話,無奈地看了一眼正在吃水果的葉和澤,將筆記本屏幕轉了個兩人都能看到的方向說:“這是信達今年的歐洲發展計劃,你熟悉一下,這個事情就交給你辦了。”葉和澤吃了一牙橙子,掃了一眼電腦屏幕問:“要收購那邊的酒店?這件事現在已經在推進了嗎?”“對,已經派人去和那邊幾家酒店洽談,但是還沒有實際突破。”“所以,我是直接回信達述職,還是先去歐洲把這個項目談下來,再風光回來?”葉和澤笑著問道,難得流露出幾分孩子氣。葉友蕭心中慰貼,笑著往後靠,老謀深算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說:“直接去歐洲,用成績撬開那些股東的嘴,不然直接把你放到高層裏,以後怕沒人聽你的。”這是在給葉和澤鋪路,兄弟兩人默契地笑而不語。第六章 扯證之後,韓染和葉和澤這一對新婚夫夫就沒見過麵了。韓染迫切需要進組掙錢,在第三天就直接打包行李去了影視基地,葉和澤也在離職的當天下午去歐洲出差了,兩人一個天南,一個海北,時差都是顛倒的,就這樣還能每天抽出時間聊兩句也是不容易。等戲的時候,韓染從助理陳彬那裏要來手機,坐在椅子上玩了起來。也許是知道《天網》那事做的不地道,再加上程林的爭取。愣是在公司裏要來一個仙俠劇的男三號給韓染,搭檔的演員是一線的小生和花旦,而且因為戲份多了,劇組也給他配了一個助理,韓染瞬間覺得自己多少也算是個腕了。信息提示好幾條未讀,韓染翻著手機,手指飛快地回著信息,最後才打開葉和澤的對話框。葉和澤發了好多張裝修效果示意圖來,讓他挑一挑。不得不說,葉和澤審美在線,發過來的韓染還都挺喜歡,就是看著有點貴,不過兩人也說好了,裝修的錢葉和澤負責,韓染現在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挑了幾張最喜歡的回發給葉和澤。韓染猶豫了一會,手指又在手機屏幕上按了起來:別買太貴,差不多就得了,這些家具宜家都能買,價格也不貴。發完信息,韓染覺得有點心累,頓時發現自己像個老媽子,摳摳唆唆的一點也不大氣。因為是仙俠劇,韓染戴著假發套,外麵風大,長發被吹得亂飛,韓染不停地用手撥開鋪在臉上的頭發,一邊的陳彬看不下去了,從化妝師拿借了一個發圈,說:“染哥,我幫你把頭發綁起來吧。”韓染被人叫老師,還頗有些不適應,搖頭說:“謝謝你,不過算了,那樣頭發上會留下痕跡,等會拍攝的時候不好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了,再不拍,就該下班了。”陳彬大學剛畢業,第一次跟組多少有些緊張,先前還擔心明星不好伺候,沒想到韓染意外地省事,這讓他一直感歎自己運氣好。他往邊上挪了兩步,剛好幫韓染擋住風說:“我剛從裏麵出來,導演正發脾氣,怕是還得等一會,要不我去問問統籌姐姐?”手機一震,是葉和澤回了微信:嗯,好的,你那邊拍攝還順利嗎?什麽時候殺青?韓染心不在焉地對陳彬說:“哦,那不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等等看,半小時後再沒人來通知,你就跑一趟。”陳彬眼神往他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迅速地看向別處,看著攝影棚那邊像是來了一個人,說:“那個人像是來叫咱們的。”韓染剛給葉和澤發完微信,抬頭一瞧,確實是副導演往這邊來了,他把手機交給陳彬,自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陳彬拎著包,幫韓染整理背後的長發。副導演手裏拿著個大喇叭,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走到韓染跟前,比韓染矮了一頭,整整寬了兩倍,說話的時候小眼睛習慣性地一擠一擠,倒是挺客氣:“韓染,下一場拍你,現在進棚找瓊姐,做準備。”韓染毫不含糊地說:“行,那我現在就去。”說完帶著陳彬就往攝影棚去了。瓊姐是劇組的化妝師,年紀挺大,在這一行也混了好些年,就是男一號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韓染剛到大棚門口,瓊姐就帶著化妝助理迎了上來,後頭還跟著服裝組的同事。“把眼睛和眉毛補一補,還有頭發要整理一下,其他暫時不用動。”瓊姐端詳了韓染的妝麵,對身邊的助理說。助理小姑娘把韓染拉到角落,從化妝箱裏取出眉筆和眼線筆,小拇指上帶著粉撲,就開始給韓染補妝,頭發則是瓊姐親自來打理,服裝組姑娘也趁機湊過來,給韓染穿紗衣。因為是仙俠劇,所以服裝格外得仙,外麵這層紗衣看著縹緲,材質比較硬,而且特別容易起皺,所以拍完鏡頭,就會脫下來讓服裝組拿回去重新熨燙,等下次開拍前再穿上。等全部弄好,韓染就站在一邊候場。剛拍完一組鏡頭,正在換道具。導演劉立冬是個幹巴巴的小個子,四十出頭,一雙眼睛清亮,說話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他坐在監視器後麵,看見韓染對他招了招手,韓染知道這是趁著空檔提前給他講戲,邊上站著一身戲服,助理正用吸油紙給他吸鼻翼的油光的男二號——李星引。《逍遙》是一部仙俠偶像劇。故事講述的是女主角逍遙與男主角上清靈寶君暗生情愫,但上清靈寶君意外隕落,逍遙尋找到他的轉世,並幫助他重塑修為得道成仙,最終兩人經過重重磨難而相依相守的故事。而男二號雲展和女二號風映月順理成章的就是主角成功路上的絆腳石。韓染飾演的正是雲展的師傅——鴻鈞老祖,天地宇宙洪荒之祖,一個外掛開得比宇宙黑洞還大的人物。這一場戲是拍韓染和李星引的對手戲,拍的是鴻鈞老祖算出仙界將有劫難,於是出關將逍遙抓到不周山交給雲展好生照料。逍遙期間提出要鴻鈞老祖金冠上的東海龍珠,雲展為難之餘來請教鴻鈞老祖的鏡頭。李星引是個話不多的年輕人,五官精致,樣貌俊美,遠遠地看著有些高冷,實則確實高冷。作為本劇裏唯二的關係戶,李星引的底氣可比韓染足多了,韓染自愧不如,越發嫌棄自己拿不出手。劉立冬指著場景一邊講戲,一邊說走位:“等會先拍雲展,你從門裏進來然後恭敬地行禮,之後再念台詞,然後鴻鈞老祖你就坐在那,但是要表現出天地宇宙洪荒之祖的氣勢,”韓染認真地點了點頭,李星引接過助理拿來的水杯,小心地抿了一口,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劉立冬,聽得很仔細。韓染攤開劇本,一邊聽一邊看台詞,思考著導演的話。沒一會,副導演說準備完畢,劉立冬拿著耳麥最後跟韓染說:“天地宇宙之祖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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