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發姑娘按著手機深沉道:“那說不準,那麽些黑料總有一兩個是真的吧,不過我寧願他被男人包養也不想他找網紅女朋友。”胖姑娘點頭說:“我也是,這視頻我發微博了啊。”“發吧,發了以後@我,我轉發,咱們後援會現在人還太少,等回頭人多了咱們去找韓染身邊那個助理妹子,看能不能要點簽名照福利。”短發姑娘說道。胖姑娘一邊點頭一邊發了微博,順手@了小夥伴們,然後問短發姑娘:“還跟嗎?我有點餓了。”短發姑娘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說:“怎麽叫跟?咱們就是來公司門口蹲點碰運氣,要跟著不就是私生飯了嗎?要尊重愛豆的隱私,走吃飯去。”胖姑娘收起手機,點頭同意。這邊韓染還不知道他已經有了粉絲,隻帶著潘瑩一塊去吃了頓飯。吃過飯一塊逛了超市才各自分開。他們倆過的還算平靜,可孔潔卻不一樣。孔潔和eric一塊吃了一頓便飯,把禮物送給了他,顯然eric很受用,吃完飯還順便跟孔潔說了一個好消息。“有一個主打青少年服飾的品牌最近想找個代言人,我和品牌方的負責人以前是同學,對方找了幾個當紅小生,都覺得不太合適,想找一個形象好的新麵孔,我就想起了你家韓染,順便推薦了。”eric笑著說,“就上回你們拍的內頁,他看了覺得挺滿意,這兩天要是有空,就一塊去見見。”孔潔沒想到來吃頓飯還天降餡餅,心裏樂得要跳起來,可還是維持著自己精幹端莊的形象說:“那好啊,還是要多謝你了。”eric看著她笑笑,眼角泛起了笑紋,放下手裏的紅茶杯子說:“這倒沒什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是對方現在還在做市場調查,我也不瞞你,品牌方考慮的是代言人的價格,你家韓染現在發展不錯,後麵是有電影?還有電視劇主演?”“對,有一部主演的電視劇剛殺青,差不多年底能上,電影還沒開拍,不過是胡一鳴導演的作品……”說到這,孔潔有些自豪地頓了頓。eric點點頭,偏了偏頭,手指撐著下巴說:“那天我跟朋友一塊搜了一下韓染的資料,沒想到他年少的時候那麽有成就,你們這個怎麽沒想過拿來宣傳宣傳?”孔潔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笑著說:“還沒到時候。”eric也知道後麵的不好多問,牽扯到一個公司對於藝人的宣傳策略,隻說:“同時競爭的還有兩個小生,一個是張同遠,另外一個是去年爆紅的陳子驥,具體到時候你怎麽跟品牌方聊,那就看你自己了。”孔潔招來服務生買了單,自信地點了點頭。跟eric分開後,孔潔獨自開車回公司,快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媒體渠道部的負責人給她打電話說那邊查的有些眉目。孔潔讓他直接到辦公室等著,自己馬上上樓。“這是第一個發消息的營銷號,我們調查了一下,這人原來是跟組的燈光師,後來不幹了就弄了一個自媒體,基本屬於誰給錢就幫誰,不過我有一個哥們前幾天見到他和張同遠的經紀人一塊喝酒。”媒體渠道部負責人說到這,抬眼看了看孔潔。孔潔聽的直皺眉頭,原先以為是張恒昊幹的,現在看來果然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不能輕易下結論。“再查,能不能查到張同遠那邊的營銷費使用情況?”孔潔提議道。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畢竟營銷費的使用情況和方向都屬於機密,但要是費點勁,也不是查不出來。媒體負責人一咬牙道:“我去試試,以前有個老同事去了他們工作室,就是不知道撬不撬得開他的嘴。”孔潔也知道這個比較困難,隻點點頭說:“你先試試吧,不行再想想別的招。”媒體渠道負責人應下這事就走了。孔潔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給韓染做了一份漂亮的ppt簡曆,裏麵的圖都是潘瑩提前p好的,挑幾張貼到ppt裏等著去見品牌方的時候用。本來這事不該她做,可交給別人她又不放心,畢竟是韓染第一個代言,至關重要。……葉和澤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看著葉友蕭。葉友蕭靠在床上歎了口氣說:“等會黃律師過來你也一塊聽聽吧。”葉和澤沉著臉不拒絕也不答應。葉友蕭知道他這是犯脾氣了,隻能無奈地揮退身邊的人,讓保鏢守在門口,對葉和澤解釋說:“你說的沒錯,他們真的是被我慣出毛病了,心越來越大……”葉和澤微微皺了下眉頭,詫異地看向葉友蕭。“我原先顧念親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他們現在這麽過分。”葉友蕭艱難地說道,激動地時候時不時地咳嗽兩聲,“等我走了以後,你就替我清理門戶吧,這次象歸山那塊地的價值足夠給他們教訓了。”葉和澤突然看不明白葉友蕭了,覺得這人非常陌生。葉友蕭從來都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對自己的親舅舅和叔叔都十分照顧,甚至接受了葉顯達送的女人而耽誤了徐蘭。這是他和葉友蕭之間不能碰觸的傷疤。但現在他卻這麽說,難不成是想通了?葉和澤有些不信,隻等著聽葉友蕭怎麽說。“我這陣子就躺在床上想,這麽多年了我以為我對得起所有人除了徐蘭,可現在想來我辜負了許多真心對我的人,卻把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捧在手心。”葉友蕭自嘲地說著。葉和澤一時竟不知道他是在說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黃律師的聲音傳來:“葉總,是我。”葉友蕭擺擺手道:“進來。”黃律師抱著公文包看到葉和澤也在屋裏毫不意外地點點頭道:“小葉總。”他在信達集團做了二十多年的法律顧問,對這家的事情知道的比外人清楚。葉和澤也點點頭叫道:“黃叔叔。”黃律師笑著拉來一張椅子坐下,問了問葉友蕭的病情,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回到正題,從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葉友蕭道:“葉總,您之前說的我已經擬好了,您看看還有沒有要改的?”葉友蕭接過文件,仔細翻看,過了一會兒說:“嗯,沒問題了。”說完接過黃律師遞來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指紋,翹著大拇指把文件遞給葉和澤。葉和澤雙手拿過來,認真地看了起來,許久沒有說話。是葉友蕭的遺囑,裏麵明確寫道在他去世後,他所持有27%地信達集團股份由葉和澤代為保管,家裏的老宅也留給葉和澤,他名下所有的個人存款全部留給童雅舒母子,另外還有他購置的幾棟房子也都給他們母子……這等於是保障了他們母子的生活卻沒有給他們任何實權。葉和澤拿著這份遺囑心裏風雲漸起。“至於象歸山的事情,你搜集證據吧,原先他們小動作,這次心太大了,這個金額夠他們坐牢很多年而且也不會讓別人說你不顧親情了。”葉友蕭的眼睛裏流露出悲傷。“童雅舒怎麽辦?她畢竟也有參與這件事。”葉和澤試探道。葉友蕭嗤笑一聲抬了抬下巴:“她不知道內情,隻是人蠢了些,問過黃律師了,說罪責不是很大,要是萬一判得重了,壹壹就擺脫你照顧了。”葉和澤看著葉友蕭,竟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