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關上手機的秦雪緹輕托香腮,目光深幽地望著遠處,似在思考剛由好友那打探來的消息,恬然雅靜的眉心微微一攏。


    探人隱私她一向不屑為之,無關乎道德或誠信,而是她不像秀慧那麽八卦,非把別人祖上十八代的醜事挖出來才甘願。


    這回會破壞原則,完全是因為她不願隻聽信一麵之詞,交惡的情人一旦分手必無好話,想要得知故事的真相,她必須親自去挖掘。


    或者說,她不輕易相信別人吧!


    更不希望愛錯人。


    感情一旦摻入雜質,就不再美麗,失去被珍惜的溫暖,它會漸漸死去。


    輕輕一喟,秦雪緹輕笑自己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因為一個男人而做出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


    驀地,一直麥色手臂慢慢爬上她腰際,往下撫摸而去——


    “別鬧了,你還不累嗎?”笑罵了句,她拍開不安分的手。


    暖色係的棉被下探出一顆黑色頭顱,漂亮得出奇的臉龐上閃過一抹頑色。“再多幾次也不累,我愛死了你雪白雙腿緊緊夾著我的腰,動情時發出的嚶嚀吟哦。”


    她的呻吟聲是世上最美的天籟,勾得他神魂顛倒,流連忘返的在她身上馳騁。


    真是銷魂的小妖精,熱情地讓他差點受不了,埋在她體內,舒服得讓他根本忘了自己是誰,隻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夠了,別再發春夢,你都不覺得自己很淫蕩嗎?”他簡直色得讓人為他感到難為情。


    一想到他對她做的那些事,縱然是見多世麵的秦雪緹也很難不麵紅耳赤。


    “哪是春夢,你看看我胸前的傷全是你抓的,還有後背,你可不要抵賴,我的淫蕩是因為你太愛我了。”身為有風度的大男人怎麽可以不滿足她。


    “我是愛你。”因為愛他,她才願意把自己給他,由著他在她身上造反。


    沒聽清楚的男人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告訴你呀!讓我這麽費心取悅的女人,你是……”他忽地頓了下。“等等,你剛剛是不是說你愛我?”唔!沒酒味,表示他沒喝醉。


    “我是說過。”她的回答很平靜,好像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康劍南臉色一變,喳喳呼呼的大嚷:“不算、不算,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再大聲一點,在我耳邊用吼的也可以,我不怕耳膜震碎。”


    “懶得理你。”好話不說第二遍。


    “不行,不行啦!你一定要說,說啦!親親寶貝,我的心肝、小甜心,用你迷人的雙唇說出那三個字,我用我的青春等著你。”吼!他非聽到不可,否則他會捶心肝。


    “不要撒嬌。”她忍笑地推開他俯在她胸脯上的頭,不讓他又吵又鬧。


    他一聽,抽氣抽得快要斷氣。“我哪有撒嬌,大男人是不撒嬌的,你誣蔑我,快跟我道歉,用你又香又甜的小嘴說你愛我,快快快,不要拖延,大男人是會生氣的。”


    這不是撒嬌是什麽?他根本還沒長大。“我愛你。”


    “我跟你說呀!男人是不說愛的,如果你肯說,我也會說……啊!你說了、說了,你……你真的說了?”他終於聽到了!


    秦雪緹好笑地揚起唇。“你不會是要哭了吧?”


    “我也愛你。”他額頭抵著她玉額,柔情萬千。


    “你也愛其他女人。”他是個容易讓人心碎的男人。


    “才不呢!我隻愛你一個,你不可以隨便懷疑我。”他的心全被她勾走了,哪有位置再容納別的女人。


    “周潔兒呢?”活了二十七年,她還看不出那女人的本性就白活了。


    秦雪緹也是經過一番人生曆練的,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更何況她又有學習心理醫生方麵的專業,早在三年前就以網路遠距學習的方式取得美國學位,隻是沒拿出來用而已,她看人的眼光絕對精準。


    難道有人背著他跑去跟她說三道四?


    不可能有人提過,她到底從何得知?


    “可是你的過去又回來找你了。”她不喜歡競爭,但不表示她會退讓。


    愛上一個人並不容易,對她來說。


    康劍南神色苦惱地搔搔耳,翻過身躺在女友身邊。“她很煩人,可又無法完全不理她,潔兒是個很自我的人,她認為世界繞著她一個人轉,別人都該以她的需要為優先,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你們的分手過程不夠平和嗎?”如果如她所聽見的捉奸在床,恐怕免不了有不愉快的爭執。


    “不會呀!我們都很開心,她早就想到大都市發展了,剛好又有門路,讓她進入五光十色的大染缸,她高興地連再見也沒說就跟著唱片製作人走了。”很絕然,頭也不回。


    “而你早有分手的念頭?”她問。


    他不假思索地用力點頭。“跟她交往很累,看到名牌就像買,而且刷起卡來一點也不手軟,那點錢我是不看在眼裏,不過每天在我耳邊吵著要這個、要那個,是在有些煩人,而且還到處跟人家說我愛她愛得要死,沒有她,我一定活不下去之類的話,讓我很不高興。”


    他們倆的相識起源於很老梗的英雄救美,一日他經過田埂邊時,看到兩、三名惡少將一名女孩子壓在地上,企圖欺淩她,他撞見了,隻好出手相救。


    那一天開始,女孩就天天來找他,用含情脈脈的眼神凝望著他,不斷說著有多愛他,加上她又長得很漂亮,所以他便順理成章地和她走在一起。


    “親愛的雪緹寶貝,你千萬別胡思亂想,我就隻愛你一個,不會吃回頭草。”


    康劍南雖然在笑,但神情異常認真。


    “如果她主動勾引你呢?”男人的自製力不可信。


    他語氣變得很凝重。“我是那種人嗎?”


    “很像。”色欲熏心的壞胚子。


    “秦雪緹,你讓我很生氣。”他板起臉,眼中有著沉鬱的怒氣。


    他怒,她笑。秦雪緹笑著拉下他的頭,柔情一吻。“隻要是女人就會不放心,除非我不愛你。”


    康劍南一聽,神色放柔了。“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對她餘情未了。”


    “可是你有愛放電的習慣,舉凡女人不分老少,你隻要一逮到機會就會亂獻殷勤,把人家哄得心花怒放,讓她們情不自禁地愛上你。”她親眼目睹好幾回,連七十多歲的阿嬤也不放過。


    他的毛病是不能忍受別人不欣賞他的帥,他會想辦法吸引他人的目光,讓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公孔雀。


    他麵上一訕,幹笑。“好嘛!我會盡量改,隻對你一個人放電。”


    “你改不改無所謂,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雖然我愛你,但我不會毫無節製的包容你,一旦我覺得你不值得我用心,那麽我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不會讓你有留住我的機會。”


    她對感情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專一。


    哇,根本是威脅嘛!他哪敢亂來。“雪緹寶貝,你到底是哪一科醫生?”


    真是太厲害,句句都是智慧,心思縝密得有如caj采員,直接揪住男人的心,她若不是心髒科醫生,便是心理治療師,把人的心思摸個通透。


    “泌尿科。”


    “呃!你剛說哪一種?”奇怪,他最近耳朵老是出狀況,聽不真切。


    “泌尿科。”她又說了遍。


    “是看男人那裏的泌尿科?”他問得很輕,希望是直接搞錯了。


    “也有女人來就診。”隻是少之又少,除非真的很嚴重,需要專業治療,否則大都會找上婦產科。


    “你看男人的“那個”——”他表情驚得像快要中風,嘴角不住抽搐。


    秦雪緹刷的掀開棉被,看向他兩腿之間的垂掛物。“沒什麽大不了,不都長得差不多。”


    “差不多……”他的自尊心受傷了,俊顏猙獰的撲向她。“你死定了,寶貝,我要沒讓你累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我就把視為第二生命的頭發給剃了。”


    “什麽是第一生命?”女人最愛的一句。


    “你。”


    淩亂的床鋪再一次亂了,激昂的呻吟聲如拍向岸邊的浪,一波又一波的迭起。


    康劍南如一頭出閘的猛獸,不斷地提腰衝刺,猛烈地衝進她身體深處,奮力地留下他勇猛的記號。


    男人呀!最禁不起比較,尤其是愛麵子的男人。


    所以不小心踩到地雷的秦醫生得自食其果了,誰叫她沒把獅子的毛撫順,反而往它嘴邊的長須一拔,惹得它獸性大發。


    於是乎,他們那一天沒人下得了床,將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


    周潔兒的演藝事業雖然開始走下坡,但幾年的人氣累積,她還是有一票死忠的粉絲團,不少綜藝節目常可見到她的身影,若說完全不認識她就太扯了。


    拜媒體所賜,她倒是經常在各大報的娛樂版中出現,褒貶皆有,但以緋聞居多,歌唱能力往往被忽視掉。


    由於唱片界的日漸萎縮,cd銷售量不如預期,屬於她的市場逐漸被淘汰,在新人輩出的現今,她有考慮轉型,朝戲劇出發。


    問題是,她的姿態擺得太高了,非女主角不演,片酬一集要三十萬,一天最多工作八小時,要有私人化妝師和助理,出入專車接送……


    林林總總加起來,光是請她一人的費用等於整組劇組的開銷,根本沒有一個製作人吃得下。


    曾經有位名導冷言冷語的諷刺過她,想要有國際巨星的待遇就自籌資金,隻要有金主願意出錢,她想怎樣都可以。


    所以她想到了前前前前前前男友——康劍南,既然分手那年他都肯拿錢資助她圓夢,再拿個兩、三億供她再創高峰應該不成問題。


    她是這麽想的,因此回到令她痛惡至極的出生地——幸福鎮。


    “我看你出去和她談談吧!她一直站在門外不走,恐怕會引來一些流言蜚語。”外頭太陽大,曬久了也會不適,徒增麻煩。


    “你真的放心我和她獨處,不會吃味?”他可不想因小失大,因為一個過去而毀了進行時戀情。


    長臂一環,康劍南從後環抱住全身香噴噴的女友,下巴枕在她雪嫩的香肩,鼻子一翕嗅呀嗅的,貪婪地聞她的自然體香。


    但他的頭發還在,沒有因為達不到三夜三夜下不了床的承諾而剃掉。


    男人真的隻有那張嘴厲害,第二天就腿軟的人反而是他。


    不過不是拚過頭腎虧,而是不小心喝到過期牛奶,他拉了一整夜,差點脫肛,虛脫地躺在醫生女友的大腿,接受她的治療。


    “會吃味,而且也不放心,不過她若因脫水倒在你門口,你不能不理她吧?”


    就算是陌生人也會伸手援助,何況是認識的人。


    他咕噥了句,“麻煩。”旋即又正色道:“我先聲明喔!待會不論發生什麽事都與我無關,你不能亂栽贓,說我難忘舊情。”


    “別讓我看到你主動。”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一人無意是強求不來的。


    “什麽?這很難耶,萬一她忽然跌倒,我不能扶她嗎?”主動、被動的界線非常難分,人家硬要往身上倒,他總不好退開,讓人家跌個狗吃屎。


    蝴蝶羽翼般的睫羽扇呀扇的,秦雪緹狀似平靜的一瞅。“那就要考驗你的智慧,看在你的心中,是她比較重要呢?還是天平另一邊的我。”


    “哇!你這根本不是考驗,而是拿刀子抵在我背後,看我敢不敢背叛你。”在她的監視下他要是敢造反,無疑是自找死路。


    “知道就好,親愛的,保持距離,以測安全。要是你讓她吻到,我就離開你。”不讓他拖拖拉拉,她狠心地將他推出門外。


    愣了下的康劍南來不及發聲吼人,人已在門廊底下,他腳上穿的是藍白拖,上身還算正常,是休閑上衣,可下半身是不好見人的夏威夷短褲。


    這對愛美、注重形象的他可是不能忍受的穿著,他下意識地想取出鏡子和梳子,口袋卻空空無一物,簡直快把他逼瘋了。


    再回頭一看,他嬌豔如花的女朋友,一臉促狹笑意地一送飛吻,舉手一揮的手指間正夾著他的小圓鏡和尖柄梳。


    她……她是故意的?


    可惡的女人,她怎麽可以這麽可愛,讓他沒法對她生氣,隻想快點回到她的身邊,用力地吻住她,讓她再也推不開他。


    “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我以為你真的絕情地不願再理會我。”周潔兒的語氣哀怨,有些氣虛。


    “我不會不理你,但也要看情況呀!你冒冒失失地跑到我家裏,叫我怎麽跟我女朋友解釋。”她可是大醋缸,表麵悶著不吭氣,底下的醋勁可大了。


    “你就隻在乎那個女人的感受,不用管我的死活嗎?我們認識幾年了,你居然為了她不讓我入屋!”曾經,她是屋裏的常客,無人阻攔。


    她不高興自己不再是他的唯一,而且還被拒於門外,讓她很不是滋味。


    “潔兒,我們都分手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你不要老拿過去來煩我,我不喜歡你動不動拿我大作文章。”她做過什麽事他心裏有數,不想她難堪而不點破罷了。


    由康劍南不斷交換摩擦的腳來看,他真的很不耐煩,也不歡迎前女友叨擾太久,他怕社區的人看到他不夠瀟灑的一麵,很想趕快回屋整理儀容,也抱抱親親女友。


    說實在的,潔兒找他做什麽他一點也沒興趣,早就各分東西的兩人失聯甚久,她當她的大歌星,享受鎂光燈下的掌聲,而他煎煎炒炒,照樣當他的大廚師,日子逍遙得像天天在度假。


    現在又有雪緹寶貝作伴,生活過得更愜意,誰要不識相的過去破壞他此時的悠哉,人生以享樂為目的的他討厭變數。


    “你不愛我了嗎?”她眨動水汪汪大眼,眼底盈滿動人水波。


    他單手擦腰,不再掩飾。“你認為我愛過你嗎?”


    “是的,你愛我,不然你不會心疼我在太陽底下,默默地等待你。”她對他的個性有十足的把握,有大男人心態的他舍不得女孩子為他受苦。


    康劍南“哈”了一聲,放聲大笑。“你錯了啦!我是被我女朋友硬推出來,她說你在門口走來走去,她看了很不舒服。”


    “什麽?”不是他。


    難道她估算錯誤,他的心已不在她身上,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


    “潔兒,回去當你的大歌星,這裏已經不是你的世界,我想你也不想回來吧!你從小的心願就是遠離幸福社區。”而他剛好相反,他的根就在這片土地上,他離不開,也走不遠。


    “大歌星……”她忽然低低地輕笑,揚手抹去眼角的淚滴。“沒有你,我擁有聚焦的鎂光燈何用,你向來是我最大的支柱。”


    失去他,她沒辦法發光發亮,在眾多的競爭者當中拔得頭籌。


    一看她哭了,他有些心軟地上前一步,拍拍她的肩膀作為安慰,忘了女友的交代。“人要往前看嘛!不要躊躇不前,你不是說幸福就在前方。”


    “所以我的幸福就是你,我要要回屬於我的幸福,你不能放開我的手。”過盡千帆,舊愛最美。


    周潔兒是個懂得利用機會的人,她野心大,心眼也多,一見康劍南走進,立即眼眶盈淚地抓住他的手,再順勢倒向他懷中。


    因為太了解了,所以她知道他再怎麽不願也會接住她,他始終有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認為女人都是寶,不論多老或剛出生,都需要保護和讚美。


    “哎呀!你快放手,別抓著我,我女朋友瞧見會生氣的。”背後好像有股陰森森的冷風。


    康劍南想拉開她的手,可是她抱得死緊,不肯鬆手,他怕太用力扯會傷到人,畢竟她隻是愛他而已,又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


    隻不過他更擔心女友發火,她是那種躲在暗處的蠍子,平時看不出她有多大的危險性,但是一螫起人,連疼都不必了,直接麻痹。


    “現在是我跟你在一起,不要再提到她,她不會比我更愛你。”他隻能是她的,永遠也不能有其他人介入。


    “潔兒,你要是再不放手,我要動粗了。”他雙手高舉,好讓女友瞧清楚他沒碰周潔兒。


    “你不會打女人,你隻會心疼女人。”她湊上唇,想用吻軟化他。


    康劍南轉過頭,她原本意圖落在唇上的吻偏了幾寸,吻在頰邊。


    “我真的不高興了,你要說幾遍才肯聽進去,我有女朋友了,絕對不會為了你而放棄她。”他用手背擦去她留下的痕跡,麵色凝成霜。


    “我不讓,就是不讓給她,你一直是我的,我不允許有人搶走你身邊的位置。”她要他的錢,也要他的人,一樣也不放過。


    在星海浮沉的這幾年,她和不少男人交往過,有的是富商,有的是同行,有的是國外回來的abc,她以為他們對她是真心的。


    可是在得到她之後,他們一個個都變了,不是另結新歡,便是推說父母不讚成,片麵斷絕來往。


    因為她的出身不高,攀不上豪門,高中肄業,父親是會毆妻的酒鬼,母親為了養活一家子而賣淫,最後受不了長期的精神和肉體折磨,她先殺了丈夫再自殺。


    什麽幸福鎮,她從未感受到真正的幸福,所以她要逃出去。


    如果不是她的金山銀礦在這,她才不會再回來。


    “潔兒,你不要再任性了,這些年你散播了多少謠言,我都不追究了,你還想要怎樣?”她不能把他的縱容當習慣,一再予取予求。


    “那些不是謠言,是我的真心話,我隻是把事實告訴大家而已。”說她還愛著他,隻是兩人家庭環境相差太多才分手,她為了療傷而隻身到大城市打拚,投入五光十色的演藝圈。


    周潔兒不曾為自己做過的事感到羞愧,反而沾沾自喜,當初把分手的過錯推得一幹二淨,不但替她博得鄉親的同情票,還讓康劍南背負負心漢的罪名,叫一些想取代她的女人望之卻步。


    她得不到的,也絕不讓別人撿了去。


    “你……”簡直蠻不講理,無法溝通。


    “你們還要抱多久呀?要不要我拿把傘替你們遮陽?”她,樂意之至。


    一聽到女友嬌脆的聲音,康劍南嚇得臉都綠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保住自己再說,用力地推開巴著他不放的周潔兒。


    “不是我喔!真的不是我,是她抱住我,我沒有主動……”呃,應該沒有吧!


    他隻是拍拍她的肩。


    秦雪緹眉一揚,笑得令人寒毛直豎。“她要抱你就讓她抱,你這人也未免太隨便了。”


    “我是怕傷到人,她怎麽說也是女孩子。”哎呀!早知道就別靠太近,保持十公尺距離。


    “你就不怕傷到我?”看來她的壞習慣還有得磨。


    “雪緹寶貝……”他揚起大大的笑臉,想消彌她的怒火。


    “原來我在你心中一點也不重要,孰重孰輕一目了然,人呀!真的是不能比較。”尤其是感情,一麵臨考驗時,誰都有可能受傷。


    “不不不,你真的很重要,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完了、完了,她似乎氣得不輕。


    秦雪緹狀似不在意地揚揚手,不讓他開口。“你有前女友,我也有前男友,剛好在她吻你的時候我撥了通電話給他,我們約好了要共進晚餐。”


    “什麽?”康劍南大喊。


    “對了,順便知會你一聲,我隻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再過幾天就要返回工作崗位,你盡管和你的前女友敘敘舊,反正我們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麵。”


    “……”他直接變成一塊人形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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