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英傑企業的董事長,從小銜著金湯匙長大,一輩子吃香喝辣的,你得找個體麵一點的軀體給我。”夏恕倫看著街上熙來攘往的行人,發現沒半個路人看得見他們。


    “反正你也隻是暫住,要體麵的軀體何用?”  夏恕倫不甩他,噘著嘴哼著小調。


    天使拉著夏恕倫在馬路中央站了一會兒,企圖找尋合適的軀體。


    夏恕倫彷佛事不關己,一點兒也不擔心,他隻管看著自己的身體咧著嘴笑。


    嘿,好玩。


    看著大小車子一一穿過他的身子,這麽新奇的事可不是一年到頭都有得看哪!他可得把握機會好好玩個過癮才行。


    嗯,想想他也好久不曾這麽放鬆了。自他當完兵進入家族企業努力工作至今,每天麵對的除了應酬還是應酬,現在幹脆就利用這半年的時間,找回他年少時自由自在的感覺吧。


    嗬嗬嗬,這麽想的話,其實這半年等於度假一樣,日子也不會太難過嘛!


    “找到了,那就是你往後半年的宿主。”天使突然拍拍夏恕倫壯碩的肩膀。


    夏恕倫順著天使的手指望去,笑容立刻僵在臉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狗?你叫我附身在狗身上,而且還是隻三餐不繼的流浪狗?”夏恕倫額頭冒著青筋,兩手指關節喀啦喀啦的響個不停。


    他瞪著天使的翅膀看,不曉得烤起來味道如何?


    “恕倫,你別太挑了,每個能夠自由行動的人,體內自有靈魂存在,又怎能讓你寄宿呢?”天使皺著眉頭說。


    唉!這個夏恕倫是他當上天使以來,所遇見最難纏的角色。


    “那你不會幫我找個植物人?”夏恕倫怒道。


    “別忘了,所有的植物人都在等他自己的靈魂回來,一如你自己的身體一樣,不是你想進就進得了,此外,還得看磁場合不合。”  “那麽你就替我找個磁場合的身體來。”夏恕倫說得好像挑個合適的宿主就像上市場挑菜一樣簡單。


    “喂,很難找耶!”天使受不了夏恕倫的天真怪叫道。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隻怕等我找到,時間已是半年後了。”  “那又如何?”夏恕倫訕訕的看著天使。


    “你可別忘了,上帝給你半年的時間完成願望,半年一到他的神力會強製你回到你自己的軀體裏,如果你抗命硬是不肯回去,你將魂飛魄散,從這個世界消失,永遠的消失。”  “哇,竟然還有這招。”  “所以囉,你就將就點吧!”天使推推他,並對流浪狗吹了聲口哨。


    夏恕倫看看那隻流浪狗,臉上有著明顯的嫌惡。


    “它該不會是隻快死的狗吧?要我附在死狗上,我才不要咧!”他皺著俊臉道。


    “安啦,這隻狗命長得很,而且……”天使拉長尾音賣著關子。


    “而且什麽?”  “你們倆磁場非常合。”  “我和它?”夏恕倫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手指著路旁正在抓癢的流浪狗。“你消遣我?”夏恕倫狠狠的踢了天使一腿。


    天使慘痛的哀號一聲。


    “沒有沒有,我對上帝發誓,真的沒有。隻是……”天使揉揉發疼的腿不敢講下去。


    “隻是怎樣?”夏恕倫挑著眉瞪著天使。


    “真的很合嘛!”天使小小聲,膽怯的回道。


    夏恕倫哼了一聲,冷眼看著那隻西施狗。


    “拜托你去吧!”天使低聲下氣的求他。


    夏恕倫不說話。


    “去吧,要是這隻狗跑走,再找可是要碰運氣的,也許下一次會碰上蟑螂也說不定。”  “喔!”夏恕倫怪叫一聲,“別提到那兩個字好不好?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蟑螂。”  天使聳聳肩,不然他想怎樣?不知道螞蟻他要不要,他看到角落邊有隻螞蟻和他的磁場也很合。


    夏恕倫再看那隻狗一眼……其實它長得還滿可愛,除了髒了點,全身上下一點皮膚病也沒有,看來應是才走失沒多久的狗。


    “好吧好吧!我就委屈一點好了。”夏恕倫認命的任由天使帶他走近那隻狗。“胡塗天使,我……”  天使的臉孔忽然氣得扭成一團。


    “夏恕倫,我一直對你非常客氣,你怎麽可以這樣叫我?這對我是非常大的侮辱,我要求你道歉。”天使兩手叉腰,氣得眉頭都皺得打結了。


    “好吧,笨天使,我……”  “這更過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剛才說的話聽進去呀?”天使怒道。


    “叫你笨天使讓你心裏非常不舒服?”夏恕倫反問。


    “當然。”  “好,決定了,就叫你笨天使。”  “什麽”這簡直欺人太甚,難道他沒聽見他剛才的抗議嗎?


    “我今天會變成這樣,不是笨天使難不成是聰明的天使害的?”夏恕倫對天使笑問。


    “這……好吧,我是笨天使。”天使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


    “知道就好。我問你,既然那隻狗命還長得很,我進入它的身體後,會不會產生什麽混亂?”比如,他被它的靈魂咬?


    “不會不會,一旦你進駐它的身體,它的靈魂會呈現睡眠狀態,雖仍對你的所作所為有印象,但是它醒不過來無力抵抗。當你待久了想靈魂出竅、出來活動一番時,它的靈魂才會醒來,所以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好。”夏恕倫邊說邊點頭。


    天使看他點了頭後當下放心不少,不過,他實在放心得太早了。


    “還有。”夏恕倫對天使勾勾手指頭。


    還有哇,天!天使苦著臉走過去。


    “我要找你時怎麽找?”  “你叫一聲天使我就來了。”  “上帝底下那麽多天使,你如何確定我叫的是你?”  “那……”這該如何是好呢?


    “這樣好了,反正你笨嘛,以後隻要我喊一聲笨天使你就得來。”夏恕倫得意的說。


    “你太過分了,我……”  “我變成這樣是誰害的?”夏恕倫邪惡的笑看天使。


    “我。”天使指著自己的鼻子。


    “所以你笨不笨?”夏怒倫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笨。”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哈哈,再見囉,笨天使。”夏恕倫朝天使揮揮手,往流浪狗的身體跳去。


    咻!夏恕倫不見了。


    流浪狗眼神得意的看著天使,抬起一隻前腳擺了擺,算是揮手道再見。


    天使看著這隻得意的狗身形漸漸消失在人潮裏,衷心祈望這半年裏他不會聽見笨天使這三個字。


    晚上,夏恕倫獨自在街上散步。走著走著,他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公園。


    打從幼稚園畢業,他就不曾蕩過秋千了。現在重溫舊夢一下也好,反正他現在是一隻狗嘛,坐了也不怕人笑,隻怕……嚇著人。


    一隻在夜晚獨自蕩秋千的狗……光是想像就覺得很詭譎。


    管他,嚇的是別人又不是自己,走!


    他快快樂樂跳上秋千,藉著衝力獨自晃了起來。


    嗯?有人坐上他身旁空著的秋千,會是誰?


    夏恕倫抬頭看了一眼。


    隻見一位失意的卷發年輕女子坐在秋千上,一手一邊拉著鐵煉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腳好端端的踏在地上,他還真以為她是那個呢。瞧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遇到什麽不如意的事嗎?


    他再看看那女子,她好像對他這隻會蕩秋千的狗完全不感興趣,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討沒趣的關心她?


    於是,他繼續蕩他的秋千。


    “咦?一隻會蕩秋千的狗?”王雪琴終於將眼光放在夏恕倫身上。


    夏恕倫聽見她的聲音,坐在晃動的秋千上看著她。


    怎麽?終於發現他這隻天才狗了嗎?


    這隻狗在看她?它聽得懂她的話?


    “哈哈哈!”王雪琴突然一陣爆笑,一掃方才臉上的陰霾。“我大概真的氣瘋了,狗怎麽可能聽得懂人話呢!”她伸手愛憐的摸摸夏恕倫的“狗頭”.  夏恕倫的“狗眼”眨了一下。


    這感覺好怪。由於他長得高大壯碩,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已不再有長輩疼惜的摸他的頭了。


    “狗狗來。”王雪琴向夏恕倫拍拍手。


    夏恕倫看著她的手,以後腿抓抓耳朵。


    這隻狗多久沒洗澡了?怎麽身子這麽癢?


    “來呀!”王雪琴又拍了拍手。


    好吧,既然你不嫌髒,我又有何顧忌?


    咻!夏恕倫向王雪琴跳去,王雪琴張開手接住他,並將他放在大腿上,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好可愛喔。”她摸著夏恕倫的頭說。


    可愛?她真是瞎了狗眼,這輩子他聽了許多讚美他的言辭,就從沒聽過有人讚美他可愛。


    “你的主人呢?不見了嗎?”王雪琴轉頭看看四周,沒有發現其他人,她又看看夏恕倫。“看來你是隻流浪狗了。”她的小手順著夏恕倫身上的狗毛從頭往下梳。


    好舒服喔!夏恕倫閉上眼睛享受。


    “既然你無家可歸,我帶你回家好嗎?”她看著夏恕倫的眼睛問。


    什麽?帶他回家!夏恕倫一聽見王雪琴的話倏地瞪大眼。


    跟她回家好嗎?當然好,有得吃有得住有啥不好?


    夏恕倫對王雪琴點點頭咧咧嘴。


    “奇怪,你好像聽得懂我的話。你聽得懂人話對不對?對就再點一次頭。”王雪琴小心翼翼的看著夏恕倫。


    糟!差點露出馬腳。


    夏恕倫故作無辜狀看著王雪琴,好似不懂她在說什麽。


    看了會兒,王雪琴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


    “天,我在說什麽,你怎麽可能聽得懂嘛!走,我們回家。”她也顧不得夏恕倫渾身髒得要命,抱著他背起袋子就回家了。


    啪!門一打開,王雪琴的室友丁小裘馬上驚叫一聲。


    “你、你在搞什麽鬼!”丁小裘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景象。


    王雪琴滿頭亂發的站在門口和一隻流浪狗拔河,臉上、身上還帶了幾個明顯的狗腳印,狼狽不已的死命拉著狗狗身上的狗煉,想把它拉進家門。


    而流浪狗則是齜牙咧嘴的咬著頸上黃色狗煉,死也不肯進門。門口旁還堆著狗籠子、狗碗等等。


    “待會兒再告訴你,喔!”王雪琴低呼一聲。這狗力氣怎麽這麽大,竟然拖得動她。“快來幫忙啊!”王雪琴顧不得會驚動鄰居,站在門口吼了起來。


    丁小裘見狀,雖是滿腦子疑問,也趕緊加入獵狗行列。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夏恕倫給拉進門。


    “呼!”  兩人同時鬆口氣,丁小裘沒力的坐在地板上,王雪琴則是呈大字形癱在柔軟的沙發上。


    汪汪汪!夏恕倫不服氣的站在門口對著兩名惡女叫,前腳拚命抓門想出去。


    太可惡了,竟敢帶他上醫院,害他平白無故挨了好幾針。這種家他不要了,他要出去!


    汪汪汪!他繼續抗議,叫個不停。


    “笨狗,別叫!”丁小裘拿起腳上拖鞋向夏恕倫丟去。


    竟敢這樣對我?


    汪汪汪!夏恕倫叫得更大聲了。


    “雪琴,你沒事帶隻笨狗回來做什麽?吵死了。”丁小裘坐到沙發上抱怨。


    “狗狗乖。”王雪琴跑到門口抱起夏恕倫,一不小心還被他咬了一口。“喔,好痛!”  “那種笨狗丟了算了,吵死了。”丁小裘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說。


    “它才不笨,它會蕩秋千耶!”王雪琴將夏恕倫小心的抱在懷裏,不因他剛才咬她一口而記恨。


    “那又怎樣?我也會蕩秋千啊!”丁小裘訕訕地道。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夏恕倫不叫了,因為王雪琴竟將他的頭壓向她小而美的酥胸。


    這種感覺實在太好了!夏恕倫吐著舌頭笑。


    “喂,那隻狗的表情好猥褻,好惡心喔。”丁小裘滿臉厭惡的望著夏恕倫惡心的表情。


    “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王雪琴抱著夏恕倫坐到沙發上,對著丁小裘罵道。“我要養這隻狗。”她摸著夏恕倫的頭說。


    “不好吧,那隻狗吵死了,這房子又不大,根本沒地方擺它的狗屋,而且我們哪來的時間照顧它?”她才不想將時間花在一隻狗身上。要真有時間,她寧可想辦法去打個工,賺更多的錢。


    “沒關係,我會訓練它聽話,要它別在屋裏叫。”王雪琴以下巴點了點狗屋。“它的狗屋可以放在我的房間裏,至於照顧它的事就由我來負責。”  “你……”丁小裘一對上王雪琴固執的眼神,心就軟了。“好啦,你高興養就養。你想幫它取什麽名字?”丁小裘抬起夏恕倫的一隻後腳,想看看它是公的母的。


    汪!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對他性騷擾。


    “乖,別叫了喔,會吵到別人的。”王雪琴摸著夏恕倫的頭說:“我想叫它阿福,你覺得如何?”  不好!夏恕倫抗議。滿街都是阿福,他才不要。


    “阿福?隨便啦,反正是你要養的。”丁小裘伸伸懶腰,“你怎會突然想養狗?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丁小裘這一說,王雪琴突然眼神黯淡的垂下頭。


    “是不是和他有關?”丁小裘梭巡著她的眼神追問。


    他還是她?夏恕倫抬起好奇的雙眼看著王雪琴。


    “他有別的女人了。”王雪琴哽咽的回答。


    “唉,我早就跟你說了,像趙明那種人有啥好的?他那張臉上清清楚楚的寫了四個字……花花公子。叫你別去招惹他你偏要,現在好了,傷心了吧?”  趙明?照明?這麽可笑的名字好像是他公司裏的業務部主任吧!


    夏恕倫低下頭思考。


    突然,一滴眼淚落下打中夏恕倫的腦袋,他抬頭看見王雪琴垂著淚眼咬著唇不說話。


    “好男人四處都有,你別哭了。”丁小裘抽了張麵紙給她。


    “再說吧!我累了,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到房間。”王雪琴抱著夏恕倫,抬起腳點了點門口的狗狗用品。


    丁小裘白了她一眼。“雪琴,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下個月的房租還不曉得繳不繳得出來,你竟然花了這麽多錢在這狗東西身上。”  夏恕倫瞪著丁小裘。


    這可恨的女人,開口閉口狗東西、笨狗拚命叫,小心他趁她不備咬她一大口。


    “該花的總是要花嘛!”王雪琴抱著夏恕倫走進房內,丁小裘拿著一大堆狗狗用品跟在她身後。


    王雪琴進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後,將夏恕倫丟給丁小裘,便自顧自的進浴室洗澡了。


    “喂,你不幫這隻笨狗洗澡?”丁小裘隔著門問。


    “我今天好累,你就好心幫它洗個澡吧。”  “是誰剛才說她要照顧的?”丁小裘沒好氣的反問。


    “每個月的房租我多付一千……如果你幫我養的話。”王雪琴的聲音隔著浴室門傳出。


    “二千。”丁小裘抱著夏恕倫討價還價。


    “沒問題。”  太好了,丁小裘漾著微笑將東西全搬進王雪琴房裏。


    她們合租的房子是最常見的三房二廳雙衛的隔局,一人一間房,另一間辟為雜物間,堆放一些不常用的東西。


    當初丁小裘為了搶奪包含浴室的套房,自願多付二千元。如今王雪琴為了狗願意多付二千元,當下她的負擔少了一點,自然樂得她眉開眼笑囉!


    丁小裘抱著夏恕倫回自己房裏,放好熱水準備替他洗澡。


    “笨狗,你給我乖一點,否則就要你好看。”丁小裘對著夏恕倫揮舞她的長指甲。


    喲,這娘們竟然威脅他!


    汪,他怒叫一聲,接著慘叫一聲。


    這女人竟然拿通馬桶的東西敲他。看著好了,等他恢複人形一定要她好看。


    等等,他不是有上帝給的三根羽毛嗎?哈哈哈!丁小裘,你慘了。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夏恕倫乖乖任由丁小裘幫他洗澡,由於丁小裘力道剛剛好,好似為夏恕倫按摩般,所以這澡洗起來還算舒服。他閉上眼軟軟的躺在她手裏享受著她的馬殺雞。


    突然,他大叫了一聲。


    好痛,這女人竟敢趁他不備偷襲他。他凶惡的瞪著丁小裘。


    “竟敢睡覺!乖乖站好,要衝水了。”丁小裘粗手粗腳的為他衝水。


    夏恕倫被她整得亂七八糟,水都跑進眼睛鼻子了,嗆得他難受的拚命咳。


    “生病啦!那離我遠一點不要傳染給我。”丁小裘一點也不溫柔的將他丟出浴室,關上門換她洗澡了。


    汪汪汪!夏恕倫對著門亂吠一通,接著,他摸摸西裝裏三根上帝的毛。


    啊,不!是上帝的三根“羽毛”.罪過罪過!


    看我怎麽整你!夏恕倫一手撫著下巴思考。


    讓水一下冷一下熱,賜她個三溫暖?不好不好,太便宜她了。嗯……他得好好想想。


    就在他思考的當兒,浴室門打開了,丁小裘裹著大浴巾、頭發濕淋淋的走出來,坐在梳妝台前擦保養品。


    夏恕倫看得目瞪口呆,隻為她胸前的宏偉與深邃的乳溝。


    他不禁感歎,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了這可惡的女人差勁的品德,自然給了她驕傲的好身材作為補償。


    保養好了,丁小裘抱著夏恕倫去敲王雪琴的房門,夏恕倫幸福的靠著她偉大的雙峰。


    看在這對豪乳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剛才對我的無禮好了。


    王雪琴沒有應門,反倒是陣陣鼾聲飄入一人一狗的耳裏。


    “該死,你竟然睡著了,那這隻笨狗怎麽辦!”丁小裘用力拍打夏恕倫,將怒氣發泄在倒黴的夏恕倫身上。


    汪!他抗議。


    收回剛才的話,我一定要找機會用上帝的毛整你。


    “汪什麽汪,再叫就關廁所。”丁小裘決定讓夏恕倫睡客廳。她將夏恕倫往地上隨手一丟。


    夏恕倫一得到自由立刻像個小偷般四處看四處晃,還不忘利用這隻狗的好鼻子四處聞。


    丁小裘盯著夏恕倫的身影瞧。


    萬一這家夥咬壞什麽東西,她們可沒閑錢再添新家具啊!


    “過來。”不得已,丁小裘用腳一步步的踢,將夏恕倫踢進自己的房裏。


    幹什麽!他是人不是真的狗耶。


    他汪汪說個不停,氣得忘了丁小裘聽不懂他的狗話。


    “我告訴你,你給我乖乖躺在地上,再敢亂叫,我就宰了你煮鍋狗肉來吃。”丁小裘惡狠狠的以手指著夏恕倫。


    夠了,他受夠了!他不要和這兩個瘋女人住在一塊,即使可以一天到晚靠著她們的酥胸他也不要。


    他拚了老命一直叫。


    “別再叫了,我這個人可是說話算話喔。”丁小裘坐在床上解下大浴巾,露出美好的天體爬上床裸睡。


    夏恕倫不吠了,他無法將他的眼光從丁小裘身上移開,他像個色狼般的噘起嘴吹了一記口哨,奈何狗嘴是無法吹響口哨的,因此形成奇異的怪聲。


    “笨狗,你叫那是什麽怪聲!”她從床上掀開棉被、坐直身子對著夏恕倫叫。“啊,色狗!”這狗竟然流鼻血。


    她使勁給他一記佛山無影腳,隻顧著看裸女的夏恕倫一時不察,中了一腿,當然也看了不該看的地方,鼻血也流得更加猛了。


    “還流!”丁小裘再加一記鐵沙掌。


    嗚!夏恕倫叫得更慘了,他的慘叫聲引來救命恩人。


    “開門、開門!”王雪琴焦急的敲門。


    啪!門一打開,就看見丁小裘裹著浴巾,以腳將夏恕倫踢出她的香閨。


    “你為什麽打我的狗?”王雪琴心疼的抱起夏恕倫,將他寶貝的抱在懷裏安慰著。“乖喔、疼不疼?”她疼惜的摸摸夏恕倫。


    “疼?我看它根本爽得要死。這隻色狗我們不能養,限你明天就把它給丟了。”丁小裘氣呼呼的對著王雪琴怒道。


    “小裘,你打它也就算了,何必叫它色狗,還要把它丟了?”  “你知道我有裸睡的習慣,你猜剛才發生什麽事?這隻狗看了我的裸體竟然流鼻血,不是色狗是什麽?”她又打了夏恕倫的屁股一下。


    汪!夏恕倫不服氣的又叫了一聲。


    誰比較色,請你自己搞清楚好嗎?是隻用眼睛看你身體的我,還是直接用手摸我屁股的你?


    “流鼻血?”王雪琴馬上抬起夏恕倫的狗臉細心觀看。“乖,媽媽明天帶你看醫生喔。”然後轉頭對丁小裘道:“你有沒有搞錯?狗對人根本沒興趣,哪會對你流鼻血?好了,別鬧了,明天還要上班呢。”說完便抱著夏恕倫回房。


    神經兮兮的丁小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真的覺得阿福看她的眼神很像色狼,可是王雪琴說得也沒錯,狗哪會分辨什麽裸女不裸女呢?


    這個問題讓她失眠了一整晚。


    “阿福,媽媽去上班了,小裘姐姐會準備早餐給你吃,你要吃完然後乖乖待在家裏等媽媽回來喔。”王雪琴輕撫夏恕倫的腦袋。


    去吧,我不會想你的。


    “喂,王雪琴,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媽媽我是姐姐,你存心占我便宜是不是?”有起床氣的丁小裘剛睡醒,脾氣差得要命。


    “好啦,對不起,你就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對了,阿福的狗食在我房間裏,待會麻煩你喂它吃,我先走了。”見丁小裘張嘴想反駁,王雪琴馬上雙手合十拜托她:“今天有重要客戶要來,主任要我七點半就先到辦公室準備,我快來不及了,阿福就拜托你了。”說完,馬上大門一關,溜之大吉。


    麵對這樣的室友丁小裘能怎麽辦?她隻能歎口氣又搖搖頭,回房間換裝去了。


    夏恕倫跟在她後麵,兩眼瞪著她猛瞧。


    這真是女人嗎?花不到五分鍾就上完妝、換好衣服?他斜眼將丁小裘從頭到腳瞄了一遍,並為她打了分數,三十分。


    像她這種女人,就算從他身邊經過他也不會注意。太不起眼了嘛!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重點,像她這種不會打扮的人哪能稱為女人呢?


    “笨狗,瞪什麽瞪!再瞪就不給你早飯吃。”丁小裘拿了手提袋,將夏恕倫趕出她的房間。


    她進入王雪琴房裏,將狗飼料倒好,並加了點清水在水瓶裏。“笨狗,過來!”  來了來了,一天到晚笨狗、笨狗的叫,就算他再怎麽聰明也會被她叫笨的。


    “喏,這是你的早餐兼午餐,如果渴了水在這裏,用舔的水就出來了。”她指著狗屋上的水瓶說。


    不會吧?要他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吃狗食喝奶瓶?門兒都沒有!


    夏恕倫驕傲的撇過頭去。


    “幹嘛?不吃呀?那就不要吃,餓死你好了。”丁小裘對著夏恕倫道。


    沒關係,反正他隻是個靈魂,餓不死的。


    丁小裘站直身子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拿起手提袋準備出門,臨走前還不忘踢夏恕倫一腳。


    哎喲!他吃痛的叫了一聲。


    凶婆娘,咱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夏恕倫憤恨難平的瞪著丁小裘離去的背影,手裏緊緊握著上帝的三根羽毛。


    他在屋裏無聊的四處閑晃,最後決定靈魂出竅回家一趟,看看家人順便也看看公司狀況。


    當他的靈魂一離開阿福,阿福馬上蘇醒過來,並且對著夏恕倫狂吠。


    “你看得見我?”夏恕倫指著自己。


    “既然如此,聽好了。我家有隻和你一樣的西施,而且還是母的喲。它叫福滿門,如果你表現得不錯,待我還魂後我會來接你回去和我們家福滿門湊一對,假使你表現得不夠好,昨晚你也看到了,這裏有個母老虎,你想和她共度一生嗎?考慮清楚吧。”夏恕倫伸出半透明的雙手,摸摸阿福的頭。“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自會做出聰明的決定。”  果然,阿福想了會兒,乖乖的閉上嘴,進王雪琴的房裏吃飯。


    “果然是聰明的好孩子。”夏恕倫滿意的穿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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