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睡的溫度高了,眼下臉和嘴唇都是嫣紅,睫毛又密又長,給鄭哲摟在懷裏,窄肩,小腰,整個人細溜溜的一條,除了抵著鄭哲肩膀的手是硬邦邦的,其餘都是軟的。顧銘盯著床頭櫃的盒子,很意外的‘呀’了一聲。“這是……”見鄭哲沒反應,又指著盒子,開口問他:“這裏頭是滿的麽?不是個空盒子吧。”鄭哲上下其手,手勁越來越大,要勒死他似的:“是啊,都是你的,今天是母親節,我送你的禮物。”顧銘喜笑顏開,很配合的反手抱住鄭哲:“謝謝你。”鄭哲不大樂意,他本來想好了一套說辭,結果顧銘連問也不問,隻盯著吃,他也沒辦法發揮。鄭哲掰過他的臉:“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麽送你禮物?”顧銘問他:“為什麽?”“那是因為雖然你不孕不育,但也為做母親而努力過,所以也要送你禮物安慰你,以後要繼續努力。”顧銘很半天都沒有反應。鄭哲正覺得尷尬,卻見顧銘抬手拍了拍鄭哲,跟他笑了笑:“你怎麽不說是因為你成活率太低呢。”鄭哲有點意外的盯著顧銘,咧了嘴,無聲的笑。以前這麽近距離的盯著顧銘能把鄭哲看的鼻血直流,現在看多了,鄭哲也不流血了,隻流氓,畢竟一朵花長在懸崖上是隻可遠觀的雪蓮花,可一旦摘下來插。在床頭花瓶裏,雪蓮花也成了家養月季,鄭哲想怎麽修怎麽修,愛怎麽插怎麽插,反正顧銘現在是他的。鄭哲兩下扒了顧銘的小褲衩,裝模作樣的好像要行配。種之事,卻忽然給顧銘抓住領子,在腦殼上重錘了兩下,揍的鄭哲腦仁嗡嗡響。鄭哲最後行凶不成,隻能順勢趴在顧銘的胸口上,鼻尖若有似乎的往顧銘胸口那粉嫩的凸起上拱。鄭哲挺不樂意的哼哼:“你現在都開始打我了呢?我算發現了,你絕對是負心漢,當初為了追求人家哎呀那許下的諾言都那麽好聽,又要給我這個又要給我那個,完事騙的我同意了,什麽都沒有不說,我還得挨打。”顧銘本是薅著他的頭發,過一會卻也想開似的,慢慢的鬆了手,任命一般,由著鄭哲在他身上撒歡似的折騰。顧銘長長的歎口氣,就事論事:“我到底不是女人,禁不住用,你沒白天沒黑夜的使,等我老了怎麽辦?”鄭哲覺得顧銘身上涼了,便把被子拉過來將人裹住:“我挺節製的吧……再說你好壞我還能覺不出來麽,你現在跟以前比沒大差別啊……”顧銘給裹的嚴嚴實實,粽子似的:“現在看不出來,以後不一定,你時不時也得讓我歇歇,跟我換換。”鄭哲一僵:“你要跟我換?”後又直起腰捂住身體:“我看以後咱倆歲數都不小,以後還是隻玩心吧,別太肉。欲了,對身體不好。”顧銘看他一眼,嘴角帶笑,稍縱即逝:“行。”第94章 日常番外2鄭哲重新給自己穿衣服:“機票買好了,我買的是國航的,明天十點半飛,一點到,到了市裏再坐車去我家,五六點能到家,你稍微收拾一下,不過也沒什麽可帶的,我家裏什麽都有。”顧銘也跟著爬起來,對鄭哲的安排沒大有意見。倆人起床之後,顧銘吃了甜甜圈,洗了臉,後又吃了一個,吃夠了才著手做午飯。冰箱裏還剩下的食材不多,加上倆人早就計劃著要出遠門,基本上沒什麽儲備,顧銘看著有餛飩皮和紫菜,就差鄭哲去樓下超市買了一袋蝦仁,絞碎了豬肉放在一起調餡,不出一個點就包了一小蓋簾的餛飩。鄭哲靠在門框上,點了根煙,在繚繞的青煙往裏觀望,霧裏看花似的,看他的小紅花指頭翻飛,裏外的忙活。他幫不上忙,也不再像往常似的上去添亂,就站在門口看顧銘,覺得顧銘好像比前一陣子圓潤了,長了不少肉,有點要白胖的意思,但現在還沒胖起來,還是清寡細瘦,細胳膊細腿的。顧銘拿個勺子在底湯裏攪,鍋子裏鮮香四溢,沒一會就端出了兩碗蝦仁豬肉餛飩。鄭哲見狀連忙掐了煙,幫著端碗拿筷子,中途還不小心燙了一下手,整個人跳馬猴子似的跑到顧銘身邊,捏了顧銘的耳垂緩了好半天,到最後顧銘忍無可忍,抽出一把鋼鏟迅速的在鄭哲身上來了一下子,這倆人才算分開。吃飯的時候倆人安排了一下下午幹的事,顧銘要去公司看一眼,而鄭哲因為要回去,肯定要把自己稍微收拾一下,所以便打算去理頭發。鄭哲頭發很短,沒什麽特殊造型,理出來都差不多,所以用不著什麽固定的理發師。他從來都是隨便找一家就進去理了,不過鄭哲一般會觀摩一下這個理發店的男理發師,如果都理的很好,他就會叫那個發型最醜的理發師給他理,因為一般好的理發師都會給自己的同僚理的很漂亮,但無奈自己不能給自己理,隻能叫別人理,所以發型大多會在自己的好手藝下顯得很醜。鄭哲抱著這種念頭,幾乎沒理失敗過,就有一次剃的過於貧瘠了,一個月後也鬱鬱蔥蔥的繁盛起來了。吃過飯鄭哲把顧銘送到公司後,便在顧銘公司附近隨便找了一家理發店理發,不成想理到最後,居然碰見了處裏的小科員石久。起初鄭哲並沒有看見他,他跟顧銘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掛了電話後也隻是很沉默的用iphone刷新聞,刷了一會就覺得旁邊來了一個男的,這叫一個事兒逼,剪個頭發跟理發師溝通的沒完沒了,煩的鄭哲抬頭瞥人,才認出來是石久。鄭哲跟他們科裏的一把手很熟,像這種底下的小兵,基本上都是平日裏沒什麽接觸,不過鄭哲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他交人不勢利,而且以他這個年齡,看這種剛步入社會的小夥子真是兩眼就能看個差不多,兩人說過幾次話,他覺得這個小石非常踏實,又有腦子,而且能到這麽好的部門工作肯定是小有來頭,這樣的潛力股不多見,得趁著他還沒起來的時候圍好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要說缺點吧,鄭哲真是挺煩他挺高個老爺們還那麽愛帶梳子的,他一掏梳子鄭哲就想給他兩個嘴巴,眼下就更招人煩了,沒完沒了的要求理發師給他剪出層次,剪出心意。鄭哲就不明白了,就那麽點頭發還讓人剪出層次來這小石這心咋那麽高呢?不過這小石也不算太沒自知之明,還提供了一個讓理發師把後麵頭發往前剪試圖彌補發際線靠後的方案,鄭哲覺得這種舉動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啥用啊,走大街上風一吹不還是照樣露餡。鄭哲熱情的石久打招呼,把石久嚇了一跳。我們這位石科員剛分配沒多久,正是沒人搭理的時候,看見鄭哲這麽熱情的跟他說話也有點扭捏,不知道是因為沒心裏準備,還是因為剛才他自己跟理發師溝通的那一席話被鄭哲聽見了覺得不好意思,總之石久跟鄭哲說了沒幾句話石久就借口走了。顧銘回來的時候石久正好轉身要走。倆人打了照麵,風從開著的玻璃門洶湧而入,石久腦門前的小頭發在風中顫顫巍巍的,露出後頭過於飽滿的天庭,看的顧銘直愣神兒。石久那是相當的不樂意,尋思這小白臉挺大個眼睛一點眼力見也沒有,非禮勿視的美德都不懂,不是文盲肯定也是山炮。但石久為了保持風度到底沒說什麽,隻是捂著腦門一溜煙的竄出了理發店。顧銘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又望向滿臉頭發茬子的鄭哲:“這是誰。”鄭哲見顧銘回來了,跟他一抬手,示意他過去他身邊坐:“供應處的一個科員。”顧銘隨便拉了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哦。”